她這裏,完全在乎別人的眼神,更何況在張幼斌手術的時候,她把該說的話都說給陳嫣聽了,也算皆大歡喜了。


    “三弟來了?快進屋,瓦西裏正吵著無聊呢。”二姐將張幼斌三人讓進屋裏,欣然依舊掛在張幼斌的脖子上麵不肯鬆手。


    陳嫣擔心張幼斌身上的傷,蘇婉笑著搖搖手:“沒事的,欣然妹妹身手可厲害著呢,她有分寸的。”


    躺在沙發上的瓦西裏抬頭看了張幼斌一眼,無精打采的說:“你來了?身體不錯啊,才兩天就能自如行走了。”


    張幼斌走到他麵前,衝著他大腿就抽了一巴掌:“怎麽這副要死的樣子?大哥跟比利呢?”


    瓦西裏懶懶的將腿收了回來,給張幼斌騰出半個屁股的地方:“老大昨天之後就怪怪的,動不動就跑到房頂吹風。早知道他這麽愛吹風,那天晚上就該把他留在山頂上處理那堆垃圾。”


    二姐從邊罵邊往廚房走:“你這臭小子,又在雷鳴背後說他壞話,不怕他聽到了抽你?”


    瓦西裏不在乎的說:“他這兩天都不咋跟你說話呢,更懶得搭理我了。”


    張幼斌擔憂的問:“老大出什麽事情了麽?從沒見他有情緒低落的時候啊。”


    瓦西裏攤攤手掌,一片腿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誰知道呢,我也覺得奇怪。自從昨天上午跟你談了幾句話之後,他就一副想事情的樣子,神情萎靡,可能是吃壞肚子了吧。”


    回想著昨天跟雷鳴的對話,張幼斌知道事情並不簡單。


    “走,跟我上樓頂去看看老大吧。”張幼斌伸手拉了拉瓦西裏。


    誰知道瓦西裏一動不動:“別了,我可不去自找麻煩。老大特意說了,你要是來了,先不用去見他,讓他好好靜靜。”


    坐在旁邊的蘇婉小聲對張幼斌說:“還是吧,大哥保證知道你瞞著他做的好事了。”


    張幼斌輕輕的在她額頭上點了一點:“別胡說,肯定不是因為這件事情。”


    蘇婉揉著額頭:“你就嘴硬吧,讓你早說你不聽。這就叫不聽老婆話,吃虧在眼前。”


    張幼斌伸手朝著廚房一指:“去去去,來了就當大小姐的往這一坐,就不能幫二姐忙活忙活。”


    蘇婉氣鼓鼓的嘟著小嘴:“凶什麽凶嘛,有什麽好凶的,哼,大色狼,過了河就拆橋,不是我幫你收拾爛攤子的時候了?”


    說完還故意看了一眼陳嫣和欣然,惹得兩女掩著小嘴偷笑。


    張幼斌吧嗒下嘴,作勢要站起來:“你要不去幫二姐,我可去了?”


    蘇婉站起身來,扭著小屁股向廚房走去:“切,跩什麽跩,還沒進你張家門呢,就把我當老媽子使喚。你給我記著,以後別有事情求到本小姐頭上。”


    張幼斌實在不想跟她鬥嘴,畢竟人家的後宮委員會權利還是很大的。


    陳嫣也站起身來,拉著欣然:“走吧,咱們也去幫幫二姐吧。”


    欣然抱著張幼斌的脖子不願撒手,但也知道張幼斌最近很忙,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跟陳嫣站起來。


    二姐在廚房也聽到了客廳中的對話,笑著說:“我不用幫忙,你們都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就行。再說了,我準備的是西餐,你們華夏女孩也不會做。”


    蘇婉已經邁進了廚房:“沒事的,我會。我們三姐妹可不能被某些壞男人看扁了。”


    欣然也被陳嫣拉進了 廚房,小聲嘟囔一句:“你會做西餐,會吃應該是真的。”


    蘇婉一掐腰:“好啊小妮子,想造反是不是?不就說了你三哥幾句麽?咋滴?心疼了?”


    欣然也笑著毫不示弱:“我親愛的好不容易才從醫院出來,就不能讓我多抱抱他啊。”


    蘇婉握起小拳頭作勢要打:“想抱晚上去床上抱,在二姐麵前秀什麽恩愛?”


    以欣然的身手怎麽可能被蘇婉打到,但她並沒躲閃,讓蘇婉的小拳頭在她的胸脯上輕輕捅了一下。


    欣然呲牙咧嘴的裝疼,嘴裏麵還說著:“這可是你說的,今晚我預訂親愛的了,你這個新娘子睡硬板床去吧。”


    蘇婉又舉起拳頭:“你這丫頭,真分不清大小王了?”


    欣然趕緊躲在陳嫣的身後:“什麽大王小王,還方片三呢。比歲數,嫣姐大。比資本,嫣姐也大。”


    邊說欣然邊摸了摸陳嫣的肚子,狐假虎威道:“我們有龍種,你沒有吧,所以咱們後宮嫣姐說了算。”


    陳嫣也笑著撇清關係:“你倆的事情跟我無關,別在我身邊鬧,傷了龍種誰擔當的起?”


    二姐被她們三逗的跑出了廚房,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等著大眼睛的兩個男人:“華夏有句老話,叫三個女人一台戲,我今天終於明白了。”


    瓦西裏看看張幼斌,伸出了大拇指:“怪不得你是w-king呢,我要是有這麽多老婆,很難讓她們如此和諧。”


    張幼斌撓著頭皮,三個老婆就這樣了,還有兩個沒來呢。天啊,他未來的日子有的熬了。


    聽著廚房裏麵的嘰嘰喳喳,張幼斌趕緊拉起瓦西裏:“走走,見不到老大,總能見到比利吧。這小子越來越厲害了,我住院了也不去看,我來了也不來接,皮癢了是不。”


    瓦西裏學著張幼斌的口吻,惟妙惟肖的說:“皮癢了是不。走,他在房間搗鼓那兩個破定位器呢,咱一塊給他鬆鬆皮。”


    看著兩個大男孩一樣的男人跑上二樓,又看看廚房裏麵鬧的不可開膠的三個弟妹,二姐的心頭泛起一片溫暖。


    她很羨慕這種生活,更希望雷鳴能早點接受她的真心。但二姐卻有種不安的感覺,她覺得自己跟雷鳴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了,似乎永遠都無法走到一起。尤其是這兩天,這種不安的感覺愈發的強烈了。


    她拍了拍頭,希望將這煩人的思緒趕出去,她來到華夏,就是因為心中有著期待。哪怕是漫長的等待,她也願等到雷鳴忘記心中的倩影,跟她牽手的那一天。


    比利這兩天可沒閑著,他一直在破解定位器的程序,甚至昨天晚上都沒有睡覺,兩隻眼睛熬得血紅血紅的。


    他使勁的用手抓著頭發,嘴裏麵罵罵咧咧:“法克的,這破玩意到底是誰做出來,怎麽這麽難搞。不會是來自一百年以後的科技吧?婊子養的,就算是未來的科技,偉大的科學家比利也能打敗你。”


    他推開一堆叫不上名的儀器,身手抄起一個錘子和改錐。


    “跟你玩溫柔的你不配合,那咱來點狂野的試試。”


    毫不留情,比利掄起錘子就是一頓叮叮剛剛。但這兩個定位器就跟鑽石做的一樣,改錐都被砸的直冒火花了,定位器還是嚴絲合縫,不停的閃著紅光。


    扔下錘子,比利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心中越發的不忿。這時,他才聽到了不斷響起的敲門聲。


    他以為又是瓦西裏:“你個俄羅斯老毛子,別打攪本天才的工作,給我滾遠點。”


    敲門聲不但沒有停止,還傳來了瓦西裏欠揍的聲音:“書呆子趕緊開門,要不老子就把門踹開了!”


    比利大罵道:“你這個野蠻人,你就不知道科學的偉大麽?人類的文明就是因為你這種人的幹預,才止步不前甚至倒退的。”


    門外的瓦西裏已將換做是踹門了:“別扯沒用的,再不開門,老子真就破門而入了。”


    比利氣的咬牙切齒,抓起錘子就去開門:“你這頭沙俄長毛怪,看我怎麽修理你。”


    一開門,等待著比利錘子的人赫然變成了張幼斌。


    比利舉著錘子,臉色從怒變驚又變成了笑,手中的錘子趕緊背在了身後:“呀,是三哥啊,你又從醫院跑出來了?不是我說你,你總這麽幹,會給柳醫生帶來很大的困擾的。”


    趙幼斌看著比利熬紅的雙眼,又看看房間內閃著光的定位器,認真的問:“沒有進展麽?”


    被張幼斌這麽一問,比利也不開玩笑了,無精打采的低下頭。


    “這是我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高科技,目前還無法完全破解。”但他馬上又抬起頭:“但我已經摸到門道了,不用多,也就三四天的時間,我就能完成反追蹤。如果這些定位器的信號更強烈的話,時間就會縮短的更多。”


    躲在張幼斌身後的瓦西裏閃了出來,故意冷嘲熱諷:“什麽嘛,我還以為多偉大的天才呢,連這兩個破爛都搞不定,還有臉自我吹噓。全能的上帝啊,請原諒這無知又狂妄的人吧。”


    比利又舉起錘子:“你行你上啊,除了會說風涼話,你還有別的技能麽?”


    瓦西裏跟個大螃蟹一樣揮舞著拳頭:“我行我上了,你不記得,這兩個定位器可都是我找到的。”


    比利還想反駁,卻突然被張幼斌用手勢製止了。


    張幼斌指著屋內:“那是怎麽回事?”


    比利一轉頭,才看見其中的一個定位器上的紅光變成了綠色。


    他大叫一聲,抓起各種儀器的線頭就往定位器上麵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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