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張幼斌趕到酒吧的時候,才注意到原來酒吧的名字已經換了。簡單一想,原來是陳嫣跟龔玥名字簡寫的組合。


    現在的酒吧門前亂哄哄的,警車,救護車一個都不少。甚至警察都拉起了警戒線,身穿白色袍子的醫生和護士不斷的將傷者付出來。


    受傷的都是歲數不大的女性,好在傷勢都並不嚴重,大多隻是擦傷而已。


    “讓讓,都讓讓,這個傷患有點嚴重,必須馬上送到醫院。”


    隨著一個女醫生急切的喊聲,一個受傷的女人躺在擔架上,被護士們抬了出來。


    張幼斌一愣,他聽出來了,說話的那個女醫生正是柳鳳儀。


    他趕緊迎了過去:“鳳儀,你怎麽來了。”


    忙的滿頭都是汗珠的柳鳳儀一抬頭,也驚訝道:“幼斌?這麽巧?”


    張幼斌有點尷尬,不過還是坦白了:“不是巧,我是特意過來的。這個酒吧是陳嫣的,她好像出事了。”


    柳鳳儀峨眉一皺,想起了什麽事情:“陳嫣出事了,她現在的身體怎麽能出事啊。”


    就在此時,躺在擔架上的傷者微微抬了抬手,虛弱的說:“混蛋,混蛋師傅,你來了麽?”


    張幼斌這才定睛一看,擔架上躺著的人愕然就是龔玥。


    他一步就跨到了擔架旁,半蹲下身體:“小玥是我,我來了,到底是怎麽回事?誰抓走了陳嫣。”


    龔玥苦著臉,微微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那人進來就要找陳嫣,凶急了。見人就打,傷了不少顧客。”


    她緩了口氣,閉著眼睛用出全身的力氣繼續說:“陳嫣被他鬧出來之後,他二話不說抓人就走。你要知道,陳嫣現在的身體哪能經得起這種折騰。我上前搶人,那男人一拳就打在了我腦袋上,我直接就暈了。”


    “你能想起那人的樣子麽?”張幼斌氣衝衝的追問。


    龔玥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記不清了,他的樣子很平常。不過,他發怒起來的樣子有點像日本人。”


    這時從擔架旁經過的一個女顧客也點頭說道:“沒錯,就是日本人。在他抓女老板的時候,我很清楚的聽他喊了一聲,八嘎。”


    張幼斌此時心中大概有數了。


    一個穿著服務員服裝的女孩揉著磕紅了的膝蓋,也插嘴說道:“他們是一夥的。真沒想到,長的那麽美麗麵龐的男人,竟然也有這麽凶狠的一麵。”


    龔玥雖然現在很虛弱,不過這句話她倒是聽見了。


    她睜開緊閉的雙眼,一臉不可置信:“你是說之前進酒吧的那個美男子。”


    服務員小姐點頭:“沒錯,我在門口迎賓的時候,清楚的看清了他們兩個是一起來的。隻不過那美麗的男人沒有近酒吧而已。”


    美麗的男人!


    從古至今,描寫男子的詞匯有很多。比如健壯,優雅,瀟灑,文質彬彬。可從來沒有人用過美麗去形容一個男人。


    此時此刻,張幼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spider中,那些投降的人提供的傑森的畫像。


    什麽都不用說了,張幼斌已經確定了凶嫌的範圍。


    “死人妖,竟然這麽大膽,真以為我張幼斌是泥捏的麽?”張幼斌的胸膛都快被氣炸了。


    擔架上的龔玥一臉的沮喪:“師傅,你別氣我剛才罵你了,我是真著急了。你不知道陳嫣為了你吃了多少苦,就算你取了美國的富豪大小姐,你總該跟陳嫣說明白啊。你要真不想要她,就別耽誤她啊。”


    前半句是懇求,後半句又變成了譴責。龔玥身為陳嫣的朋友,真心的為自己的閨蜜鳴不平。


    張幼斌很生氣,不過卻不是生龔玥的氣。他氣自己,氣自己風流多情,也氣自己竟然沒有發現陳嫣已經有了身孕。


    曾經的他為了任務的需要,一夜情的事情並沒少做,所以他並不為之前的任何行為愧疚。可這一次,麵對著陳嫣。麵對著這個從他回國後,第一個對他發脾氣用真心的女孩,他才知道自己錯了。


    如今,陳嫣有了自己的孩子,還陷入了巨大的危險之中。張幼斌知道,死人妖傑森已經恨得吃掉自己的肉,陳嫣現在的狀況,真是堪虞啊。


    聽著龔玥對張幼斌的叱責,柳鳳儀的臉也跟著火燙了起來。她跟張幼斌雖然說是情人關係,不過她心中的那份愛的份量,隻有自己清楚。


    不過事實也擺在麵前,她以前覺得對不起陳若然,現在又覺得對不起陳嫣了。尤其是在今天下午,在婦科同事那裏知道陳嫣懷孕之後,這種自責感就越發的強烈了。


    看著擔架上氣的渾身顫抖的龔玥,柳鳳儀趕緊說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她現在還受著傷,必須馬上送到醫院。”


    隨後她馬上拿出醫生應有的威嚴,開始指揮著護士將龔玥和其他一些外傷比較重的客人送上救護車。


    “幼斌,我知道你心裏很亂。”忙完了之後的柳鳳儀走到低著頭的張幼斌的麵前:“不管怎麽說,你現在都不能意誌消沉,陳嫣母子還等著你的救援呢。”


    張幼斌驚訝的抬起頭:“你也知道了。”


    柳鳳儀把手放在張幼斌的肩膀手,安慰道:“本來還想找機會告訴你這件事情,不過你既然知道了,也不用我多嘴了。我也知道你最近事情多,不過眼前最重要的是救人。”


    張幼斌精神一振,沒錯,現在可不是自責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救人。


    “要不要我替你報警?”柳鳳儀提議道。


    張幼斌想了想,搖了搖頭:“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報警的話弄不好會打草驚蛇。”


    “那,”柳鳳儀又想了一個點子:“要不讓他出麵幫著打聽一下?”


    “他?”張幼斌微微一想馬上明白了柳鳳儀說的是她父親鼎爺。


    “不行不行,凶手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他們已經不是普通的黑社會能對付的了了。”張幼斌晃動了一下脖子:“這事我自己去辦,鳳儀,你不用管了。把龔玥治好,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柳鳳儀順從的搖了搖嘴唇,點頭表示明白了。她放在張幼斌肩膀上的手,順勢摟住了後者的脖子。


    “答應我,保護好自己。否則就算陳嫣或久了,孩子也不能沒有爸爸。”


    張幼斌反手握住柳鳳儀的手,溫柔的說:“放心吧。”


    隨後他毅然轉身,向自己的奔馳著走去。


    張幼斌不能肯定他會遵守跟柳鳳儀之間的約定。如果真的要用自己才能換回陳嫣母子的平安,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去做的。


    這必定是一個不等兌現的承諾。


    張幼斌跟傑森從沒謀麵,不過這一回他卻如臨大敵,心裏總有點不好的預感。


    厚重的奔馳車在愈來愈大的雨中疾行著,瓢潑一般的大雨傾灑在車窗上。雨刷奮力的搖擺,卻不能給時線帶來更多的清晰。


    奔馳的車速沒有減慢,每小時的百公裏速度已經逼近了二百。如此惡劣的路況下,任何的小意外都能引起無法想像的危險。


    張幼斌的心也沉到了穀底,他和他的奔馳,也雨夜中毫無目的的行駛在燕京繁華的大街上。


    ……


    傑森坐在避難所的密室中,用癲狂的表情看著麵前渾身顫抖的陳嫣,身旁站著同樣冷血的京。


    “美女,你知道我為什麽抓你麽?”傑森陰笑著問。


    陳嫣的嘴巴沒有被堵住,甚至手腳都沒有被束縛。可她就那麽倚靠在牆角,脖子以下的部位軟麻無力。


    “不知道,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我不清楚哪裏得罪了你。”陳嫣的語言能力還很正常,真不知道京剛才到底給她喝了什麽東西。


    “哼!”傑森很傲嬌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我給你點提示吧。你男人惹了我。”


    本來陳嫣心中還有一絲希望,不過現在徹底是絕望了。說到自己的男人,那毫無疑問就是張幼斌了。


    她雖然不清楚張幼斌曾經的傭兵生涯,不過就算現在的這些身份跟頭銜都足夠嚇人的了。國家上將的孫子,大企業家的外孫兼大唐集團的董事長,華北以及華東的地下老大,影視界的新起之秀……


    張幼斌已經如此強大,如今還有人要與他為敵。可想而知,麵前的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到底有多恨自己的男人,活著說這人到底有多大的勢力。


    陳嫣本是個柔弱的女子,不過現在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必須要堅強。


    “我不知道你說的男人是誰。”陳嫣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傑森哼哼一笑:“張幼斌你總知道吧?你就算不知道……”


    他停嘴慢慢走到了陳嫣的麵前,纖細的不似男人的手指搖搖擺擺的向陳嫣的臉蛋摸去。


    陳嫣厭惡的想躲開,可身體卻沒有一丁點的力氣。她隻能努力的將頭向後擺,不過她也知道根本躲不開麵前的妖手。


    傑森的手最終還是抓住了陳嫣秀美的臉頰,恣意的把玩著:“嘖嘖嘖,這麽一個美人,竟然被那個莽夫糟蹋了。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暴殄天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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