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低著頭沒走出幾步,一輛銀色的保時捷戛然停在了他的麵前。


    他先是被嚇了一跳,以為被人發現了他的行蹤。仔細看了一下車上的司機,原來是京,提到了嗓子口的心才重新的放了下去。


    傑森心中很不舒服:“媽的,要不是張幼斌我也不至於落得這麽慘,想我堂堂spider的少主人,既然淪落到隻能坐在這麽低調的破車中的境地了。”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在別人眼中算的上是豪車的保時捷,在傑森嚴重竟然成了破車,這還讓不讓滿大街的司機活了。


    憋著一口氣,傑森拽開了車門坐了上去。氣呼呼的將連衣帽頭摘了下來,拿出懷中的鏡子認真的捋順亂掉了的美發。姿態很優雅,臉色卻黑的可怕。


    “少爺,這樣的危險時刻,您還是不要隨便出來的好。”京猶豫再三,還是勸阻道。


    傑森根本就沒拾他這茬,突然抬起頭,陰狠的問道:“老頭子那邊是什麽意思?”


    京趕緊閃避開傑森要吃人的眼神:“您父親的意思還是讓您稍安勿躁,多耐心等幾天。因為咱們的那幾個人被抓之後,交代的很徹底。華夏的警方也很重視這事情,封鎖盤查的都很嚴格,所以……”


    沒等京說完,傑森就怒了,他扯著嗓子大吼道:“別說那麽多廢話!忍忍忍,老頭子們將自己的姓氏都忍沒了,現在竟然還要忍。願意忍他們自己忍,我是不忍了。永遠都不忍了!”


    幸虧這輛保時捷的保密性能很好,車廂內的四壁都裝有隔音棉,能夠有效的阻隔聲音的外泄。不過饒是如此,京還是擔心的看了看車外。好在這個位置比較偏僻,而且今晚的天氣很不好,所以路上的閑人並不是很多。


    “少爺,還請您考慮大局。咱們現在真的惹怒了張幼斌,他可是傭兵之王。咱現在還處於在他的地盤上,所以一定得小心。”


    “去他媽的w-king吧。”傑森的眼睛裏麵都快噴出火了:“不過一個狗屁傭兵而已,還真以為自己是國王了?還真以為天下的美女都得被他騎在胯下?我去他姥姥的吧。”


    傑森越罵越上癮,一開車門又鑽了出去,這回連連衣帽都懶得帶了。


    京也馬上跟了出來:“少爺危險,你這是怎麽了。”


    傑森嘴裏依然罵罵咧咧的沒完沒了,他衝著京揮揮手,然後邁開步子二次向陳嫣的酒吧走去。


    京緊跟幾步:“少爺,您這是?”


    傑森終於停嘴了,其實是他罵累了。從小到達他都努力的想做一個優雅的紳士,罵人這個技能,說實話他還真不是那麽精通。


    不過連續幾次被張幼斌擊敗,已經嚴重摧毀了他以往的自信。無論如何,他都要打個漂亮的翻身仗。


    “京,我現在給你一個任務。”傑森突然冷靜了下來,恢複了平常的語氣。


    京心中一喜,心想:“隻要你不犯倔,怎麽都行啊。”:


    “少爺你說。”


    傑森站在酒吧門前,門內的女服務員看到了傑森又回來了,臉上洋溢起花癡般的笑容。


    傑森也回應了一個優雅的微笑,然後壓低聲音對京說:“你去酒吧裏麵,無論如何都要把陳嫣給我抓過來,我要報仇。”


    京微微皺了皺眉毛,隨後也覺得該讓傑森發泄一下,他無所謂的聳聳肩:“這沒什麽大不了的,少爺你回車裏等著,我很快就將人帶來。”


    傑森拍了拍京的肩膀,冷笑著將連衣帽重新戴上,扭頭走向保時捷。


    ……


    張幼斌此時正摟著他的未婚妻半躺在大床上。


    “老公,你說spider怎麽這麽激進?似乎不像他們一貫謹慎小心的風格啊?”蘇婉的柔柔細指在張幼斌的胸膛上畫著圓圈,紅暈的小臉上映著雲雨之後的幸福。


    張幼斌將臂彎中的嬌媚身軀緊了緊,毫不在意的說:“估計是被咱們逼急了吧。不過目前看來,似乎隻是那個不男不女的人妖一個人的行為,沈輝最近查的很嚴,spider的其他成員並沒有大舉入境的舉動。別擔心了,應該沒什麽問題的。”


    蘇婉默默的點點頭,不過還是有點擔心的說:“我心裏麵還是有點不安,spider這樣的死纏爛打,不知道會不會跟寂寞山嶺的另一把鑰匙有關。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張幼斌的手指不老實的在蘇婉的胸前蹂躪著:“寂寞山嶺到底是什麽意思?我身在血色這麽多年,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


    蘇婉嬌喘一聲,不過身子挨著張幼斌更緊了:“具體情況我還真不是太清楚,不過據說寂寞山嶺中的財富多的可以買下全世界呢!哦哦,老公,輕一點嘛。”


    剛剛戰罷不多時的張幼斌的小兄弟又盎然了,他翻個身將蘇婉壓在身下:“買下全世界?有點信口開河了吧?就算真的是一座金山嶺,想買下全世界似乎也不夠。除非是整個黃金打造的喜馬拉雅山脈才有可能。”


    說話不影響幹活,他的小兄弟再次衝入了當才戰鬥過的地方,努力的探索起來。


    蘇婉像八爪魚一樣盤住張幼斌,激情之下的指甲在她愛人的背上留下了好幾道子的抓痕。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所以我才覺得這隻是空穴來風的事情。”蘇婉被張幼斌的一個突然襲擊刺的‘哎呀’了一聲,然後接著說。


    “不過家族中的老人們都深信寂寞山嶺真的存在,並且,並且在我們的家族中,還真就有一把雪白的不知道是什麽做的鑰匙。”


    張幼斌聳動著身軀,努力的耕耘著:“雪白的鑰匙?白金還是白銀?或者是鈀金?”


    蘇婉搖了搖香汗淋漓的身體:“不是,都不是,那鑰匙就跟白雪一樣白,又無比堅硬。”


    張幼斌微微有點分神,這世界上還真有那種金屬麽?這一分神,他的小兄弟有點變軟了,蘇婉不滿意的哼哼了起來。張幼斌趕緊抖擻精神,不再說話,全身心的投入到戰鬥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嗡嗡嗡’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張幼斌理也不理,戰鬥正好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這時候誰也別想打攪我。


    手機震動了足足半分鍾之後,終於停止了哀號。張幼斌滿意的笑了。


    可這笑容還沒完整的展開,櫃子上的那個噪音源不服氣的又開始示威了。


    ‘嗡嗡嗡’,那不屈的震動實在太煞風景了。


    蘇婉笑著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去看看誰來的電話,別耽誤了正事。”


    張幼斌腦袋一甩,雙手穩穩扶住蘇婉的細腰:“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皇帝有了美女都寧可放棄工作,我這大半夜的跟老婆忙活著,造人大業才是正事。”


    蘇婉白了他一眼,也就不多說什麽了,主要是張幼斌的進攻再次開啟,他也來不及說話了。


    手機再次停止之後,張幼斌心想總算可以安靜一會了。可現實偏偏是那麽的殘忍,不到五秒鍾,床頭櫃上那辛勤的小蜜蜂又開始‘嗡嗡’叫了起來。


    “我草你大爺!”張幼斌挺直了腰,終於大罵了一句:“讓老子看看到底是誰,連番壞我的好事。要真的不是十萬火急的大事,看我不抽了你們的皮。”


    終於能緩口氣的蘇婉笑罵道:“快接吧,哪來的那麽多的廢話。”


    張幼斌翻身下馬,爬到床頭,拿起手機一看:“怎麽是龔玥的?這大半夜她怎麽來電話了?”


    縱然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電話還是要接的:“喂……”


    他隻說了這麽一個字,電話那頭就連珠開炮了。


    “張幼斌你個大混蛋,你怎麽才接電話,你知不知道他們抓走了她,嗚嗚嗚,都是你這個大混蛋惹的禍,沒有你的話,她也不會受這麽大的苦,你是混蛋,大混蛋,嗚嗚嗚……”


    張幼斌一下就被罵蒙了,他實在想象不到,龔玥為什麽指名道姓的這樣罵自己。


    他回國不久就見到了了龔玥,當時龔玥還管他叫師傅呢。得知了蘇婉的事情之後,龔玥對他的態度冷淡了很多,並且從大唐辭職了。可不管怎麽說,大半夜的罵人總是不對的吧。


    不過張幼斌突然感覺到了不安,他隱隱猜到了龔玥這樣對他的原因。


    “小玥你別急,有話慢慢說,到底出了什麽事?誰被誰抓走了?”


    電話那邊的龔玥哭成了一個淚人,嗚嗚咽咽的說了幾句已經很難分辨了。


    張幼斌越發的著急了,說出了心中的猜測:“你快說啊,是不是陳嫣出了事情,是不是啊?”


    龔玥摸著疼得要命的後腦,憋足了一口氣才大聲說道:“有人來酒吧抓走了陳嫣,你快救她,快救你的孩子。”


    張幼斌這時候已經開始穿褲子了:“哪個酒吧我現在就去,還有什麽孩子?誰的孩子被抓了?娜娜麽?”


    他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事情的真像。


    龔玥怒氣攻心:“你這個混蛋,當然是你的孩子,陳嫣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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