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斌忍不住笑道:“回頭幫我跟他道個謝,其實要不是沈輝,恐怕現在的一切都要變個模樣了吧?說著,看了看自己身邊的蘇婉,樂道:”要不是沈輝,我可能還回不了家,也就自然沒有了這後麵的一切,當然也包括小婉。”


    蘇婉好奇的笑問道:“沈輝是誰啊?看樣改天我真要好好謝謝他呢。”


    張幼斌哈哈笑道:“你要說謝,更應該謝謝一個叫劉震的小子,當年要不是他,我可能連陳楓都不會認識,媽的,就是那麽被欣然打的撒潑哭嚎的家夥都是他當年跟我過不去,才找來黑社會找我麻煩,我也是因為那個才認識了陳楓,也是因為認識陳楓,才做了不夜城的老板……哎,真是他媽的蝴蝶效應!”


    蘇婉握住張幼斌的一隻手,嬌聲笑道:“你的事情都是一環扣著一環啊,脫開了哪一環都沒有你我的今天了。”


    陳五嗬嗬笑道:“反正張哥自從接手了楓哥的生意之後,簡直就像神話一般,我到現在還記得當初光頭被我們整的……綁架、勒索,連警察都沒有一點的辦法,那個時候喬四爺厲害吧?全北方都是他的天下,結果呢?還不是整天跟在張哥的屁股後麵可憐巴巴的說:再給我一點貨吧、再給我一點貨吧!”


    老五誇張的模仿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張幼斌遊刃有餘的從一個小頭目一躍成為連喬四爺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這在道上已然成了傳奇一般的經曆,整個過程不過半年左右,可謂是光速一般。


    陳五不禁想到田琳,開口問道:“張哥,嫂子最近怎麽樣了?”


    “挺好的啊。”張幼斌腦子裏再次閃現出田琳那嫵媚眾生的姿態和那般銷魂的滋味,稍微一愣神,隨即說道:“她現在也在燕京呢,在我爺爺家裏。”


    “那就好。”陳五點了點頭,笑道:“前些日子我們還去給楓哥上墳來著,一想啊,楓哥本就無父無母、無依無靠的,唯一的親人就剩下嫂子和娜娜了,她們跟你在一起,我們也都放


    陳五這個人重感情張幼斌清楚的很,微微笑道:“嫂子和娜娜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倒是你們,以後有沒有什麽其他的打算?老五你不是總想卸甲歸田的麽?”


    “我倒是想輕輕鬆鬆,但是這麽一大攤子交給誰呢?怎麽說也是楓哥留下來的產業,又在張哥的手裏發揚光大了,總要有個人來守著它…”


    張幼斌微微一笑,說道:“楓哥生前留下的東西是嫂子的,其他的,都是兄弟們的,嫂子不會在乎這點錢和家業,大家倒是為了它一直在堅持,要我說,這些東西論功行賞,到時候所有的兄弟都應該分到一份。”


    陳五嗬嗬笑道:“張哥你最少得占百分之八十,這都是你的東西!”


    張幼斌擺了擺手,說道:“黑道上的事情我確實不想再管了,現在我也不缺錢,那些家業我一份不要,什麽時候大部分的人都覺得不想幹了,你們大可以商量一個分配的標準,然後分了這份家業。”


    “這個…”陳五歎了一句:“要說分了它也不舍得…”


    張幼斌笑道:“不能這麽想,現在做的這些買賣,說到底還是違法的生意,做不長久,至於賺錢……”張幼斌笑問了一句:“多少錢算是夠花的?”


    一旁的尹國慶點頭附和道:“錢這個東西真是沒有止境,差不多也就行了,知足者常樂嘛!”


    張幼斌認真的說道:“正規的、哪怕是帶著黑社會性質的正規買賣還是可以繼續幹下去,剩下那些事情還是不要親力親為了,放給其他人去做吧,給喬四爺也行,讓他去操勞、擔風險,賺來的錢再抽掉些回來不就好了?”


    正說著,敲門聲響起,陳五喊了一聲進來,門一打開,服務員站在門口往旁邊一側。露出一個頭發白了一半的老人。


    “操!”張幼斌一下子站了起來,熱情的迎了上去。和那人擁抱了一下,開心的問道:“鼎爺,你怎麽來了?”


    鼎爺還是那個樣子。,雖然比之前更顯得老當益壯,但是頭發卻花白了不少,看著張幼斌嗬嗬笑道:“你都回來了,我還能不來麽?”


    “你怎麽會找到這?”張幼斌忙請他進來坐下,好奇的問道。


    陳五樂道:“是我跟鼎爺說的。他說盡量趕過來。還不讓我告訴你。”


    張幼斌看著笑嘻嘻的鼎爺,忍不住調侃道:“年紀一大把了都還不忘玩點花招啊,還想給我個驚喜?”


    陳五將自己地位置讓了出來,鼎爺坐下之後笑道:“我是覺得如果提前告訴你了。可我又萬一敢不回來,豈不是讓你失望?”


    “怎麽?”張幼斌好奇的問道:“剛從澳門回來?”


    “是啊。”鼎爺點頭笑道:“現在我基本一直在忙賭場地事情,這邊都讓給喬四爺了,我也懶得跟他爭搶。”


    “就這樣不是很好?”張幼斌親自給鼎爺倒了杯酒,笑著說道:“頭發都白了,還有什麽好爭的。”


    鼎爺爽快的笑道:“我現在啊,就一個想法,多賺點錢傍身。”


    “老財迷。”張幼斌笑罵道:“你的錢還不夠你花的?”


    “夠了夠了!”鼎爺樂嗬嗬的說道:“這次回來。我就不準備再過去了。留著賭場的股份等吃分紅,安安心心的養老算了。”接著。他好奇的指著張幼斌身邊地蘇婉問道:“這位小姐就是你的未婚妻?”


    張幼斌點了點頭,向他介紹道:“蘇婉,我未婚妻,到時候結婚鼎爺你可一定得來捧場。”


    鼎爺連忙笑道:“那是那是,你小子好福氣啊,找了個這麽漂亮的老婆,嘖嘖……羨煞旁人啊!”


    見到鼎爺,張幼斌就不得不想到柳鳳儀,自己和柳鳳儀曾經的曖昧鼎爺基本上知道個大概,這個時候,張幼斌不知道該問不該問,不過片刻之後,還是開口問道:“鼎爺,鳳儀最近怎麽樣了?”


    “她?”鼎爺看著張幼斌皺了皺眉,半晌不勝唏噓道:“還是那個樣子唄,在醫院上班,跟我這個老爹也不對付,不過比以前強了那麽一點,逢年過節的時候也知道買點東西回家看看我…”


    張幼斌輕輕點頭,他很想見見柳鳳儀,這個女人為他付出地也很是不少,曾經和張幼斌還是對頭,張幼斌至今記得當初柳鳳儀是如何給自己的車輪胎放氣,又用口紅在自己的車窗上一陣亂畫的,也記得柳鳳儀的轉變,拿著自己的車鑰匙被人綁架,自己和尹國慶還曾經爭論是否應當救她……


    張幼斌當然也記得自己和柳鳳儀曾經的激情過往,甚至在柳鳳儀的辦公室裏,兩個人都曾經有過最深層地接觸,柳鳳儀是那種讓人酥麻到骨子裏地女人,她那令人血脈噴張的性感火辣,讓張幼斌至今也是記憶猶新,最重要地,柳鳳儀是那種外表時尚開放,內心卻很是保守的女人,自己雖沒能趕上做她的第一個男人,可柳鳳儀之前的男友數年前就被鼎爺弄死了,而且是在他得到柳鳳儀的第二天。


    想起柳鳳儀張幼斌就不禁有些思念,這和想念陳嫣不同,他對陳嫣有很深的愧疚,但對柳鳳儀沒有,因為自己和柳鳳儀剛剛開始有了關係的時候,柳鳳儀就說過,讓自己把她當做情人就好,她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想和自己真正在一起的話,可陳嫣不同,陳嫣的腦子裏至始至終,唯一的願望就是真正能和張幼斌在一起,而今,張幼斌確信自己已經背叛了她。


    這裏麵的人幾乎都和鼎爺打過交道,所以聊起天來也是十分的融洽,鼎爺已經不再想當初剛和張幼斌接觸時那麽的高高在上,接觸久了,張幼斌早就覺得他是一個可愛的老頭子,不然也不會在喬四爺麵前保他的安全了,當初兩人一同去了一趟中東,也算是經曆過一次大難,關係自然是不錯,再加上張幼斌對人家的女兒幹過那種事情……嘖嘖…


    “幼斌,老五現在可真是不簡單啊,從你走了以後,這麽大的家業都是他一個人撐著,而且還搞的有聲有色,是個人才。”幾杯酒過後,鼎爺拍著陳五的肩膀對張幼斌說道。


    張幼斌笑道:“那是,老五這個人我很放心,在座的這些都挺不錯的,你看斌仔,那個時候鞍前馬後的沒少忙活,嬌姐也是,全公司上上下下那麽多女孩子,都歸她管。”


    幾人打趣半天,楊瑞雪端起一杯酒站起來,對張幼斌和嬌姐說道:“張哥、嬌姐,我敬你們倆一杯,瞞著你們這麽長的時間實在是對不住,張哥和嬌姐那次那麽盡力的護著我,真是感激不盡,說實在的,當時我真是害怕,因為任務在身,如果你們二位不管我,恐怕……”


    尹國慶樂道:“你怎麽那麽笨?他們不管你,我能不管你嗎?怎麽說咱們倆也是一個係統的,我還能真眼睜睜的看著你讓那個家夥占了便宜啊?”


    楊瑞雪白了他一眼,輕聲笑道:“終歸還是張哥和嬌姐幫了我,這份情我記著。”說罷仰頭將半杯白酒喝了個幹幹淨淨。


    嬌姐也忍不住笑道:“當初我還以為瑞雪是個可憐的小姑娘,同情的不得了,也喜歡的不得了,哎,沒想到人家竟然是……”說著,嬌姐忍不住搖了搖頭,笑道:“瑞雪當初竟然愣是沒讓我們看出一點端倪來,真是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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