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蘇婉從沒有認為有什麽事情是錢解決不了的,比如自己的保鏢曾經因酒後開車撞死了一個孕婦,死者的家人不依不饒,甚至放話要讓肇事者償命,但是在收到了巨額的賠償金之後,他們甚至會低聲下氣的請肇事者吃飯.


    據那個保鏢回來後說,當時死者所有的親戚都在不停的給他敬酒,似乎認為正是他撞死了自己的親人,才使得他們在一夜之間過上了之前想都不敢去想的好日子,那模樣,似乎巴不得他再開車撞死其中一個,讓他們的生活再上一層樓。


    所以,一直以來在蘇婉的眼裏,社會就有兩個詞語,一個是臣服,再一個就是金錢,任何人都要臣服於自己,任何事都可以靠錢搞定,可是現在,她才突然明白,好像也有不順從自己的人,也有錢搞不定的事。


    張幼斌今天晚上絕對上演了一回超級無敵裝逼流,五千萬美元竟然要拱手還給蘇婉,蘇婉要是真答應了,他非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不過他就是抓住了蘇婉的弱點,蘇婉再牛逼,這件事上還是必須得靠著自己,不然自己隨便做點什麽都能壞了她的好事。


    而此刻蘇婉地心亂成了一團麻,張幼斌剛才說過的那些話還不停地在自己的腦海炸響,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完美的女人,姿色、身材、學曆、見識、家世、背景無一不是萬裏挑一的,蘇婉從來沒有感覺有哪個女人比自己強,比自己漂亮的人沒自己身材好,比自己又漂亮身材又好的沒自己學曆高,三者都高於自己的又沒有自己的背景強,倒過來說,那些比自己背景還強的女人,長的不一定有自己漂亮,總之一句話,沒有女人比自己強!


    但是從張幼斌的嘴裏說出來,自己難道就真的那麽一無是處?在張幼斌的話中,自己就是一個仗著自己雄厚背景而目中無人的蠢女人,自己真有那麽差嗎?蘇婉不知道,她很想出去問問張幼斌,但是她沒有那個膽量。


    張幼斌的心情卻是十分的愜意,坐在電腦跟前一臉的笑意,正在隨意的翻找著一些網站的新聞訊息,這段時間他一直憋在劇組裏,外麵發生了什麽他基本上沒有什麽耳聞。


    在登陸了幾個門戶網之後張幼斌才驚訝的發現,大唐集團這次真的是大手筆推出這款遊戲,有關這款遊戲的新聞和廣告隨處可見,尤其是這部主題電影已經成了最熱火的一個討論話題。


    由於大唐和劇組共同封鎖消息,再加上已經和各大媒體提前打好了招呼,所以關於這部戲的男主角的問題,對於百姓們來說一直是個迷,所有人都知道韓誌雨不幹了,但是這部戲到底是誰來演的,沒有人知道,網上也有人給出了很多種猜測,但是都被網友一一否定了,倒是有人在網上說這部戲的男主角是大唐集團的人出演的,但是具體是誰,他也不知道。


    再過兩天,整部戲的拍攝就即將結束了,幾十分鍾的電影耗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盡最大能力將《榮耀》的宣傳戰打到火熱,張幼斌的任務也可以告一段落,回中海呆幾天,然後回燕京安心的過個年,過完年之後的任務很重,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對待spider,另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的處理,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按照自己計劃的,將南北兩個對立的幫派搓成一堆。


    時間已經深夜,張幼斌關掉電腦,來到今晚屬於自己的側臥,側臥就是比主臥稍微小一點罷了,也有獨立的豪華衛生間,在相對巨大的浴缸裏泡個熱水澡,也是一種非常好的享受。


    張幼斌沒想到自己泡了個澡之後竟然越來越精神,一點睡意也沒有,今晚和李騰飛喝酒根本沒喝過癮,張幼斌肚子裏的酒蟲又被勾了起來。穿著浴袍跑到客廳的吧台找酒喝。


    紅酒太有情調,一般隻適合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拿來當飲料喝點,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張幼斌則更喜歡烈酒,那樣才有喝酒的樂趣。


    大半瓶威士忌下肚,張幼斌才微微感覺到一絲眩暈的感覺,事實上這種感覺會持續很長的時間,喝酒最享受的除了酒入口中的感覺之外,就是這種輕飄飄的感覺了。


    事實上張幼斌地心情並不是很好,一直以來,他很少有心情好的時候,其他的時候,大多數都有些壓抑,或者說,抑鬱,很多時候這種感覺是沒有由來的,在你沒有事情值得高興地時候,心情就自然而然的跌落下來,張幼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什麽,也許和自己的思想有些關係,一直以來,他都感覺到有些壓抑。


    吧台上還有提供的幾種香煙,中華、熊貓一類的張幼斌一直不感興趣,而萬寶路,一直是他比較中意的,雖然他抽煙並不多。


    香煙、烈酒和一個男人,這三者地組合十分的恰到好處,再加上昏暗地燈光和無聲的環境,更讓張幼斌感覺到舒適。


    一瓶酒快要喝完的時候,蘇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張幼斌的眼前,張幼斌被嚇了一跳,隨即深深低下了頭,自己這是怎麽了?一個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女人都能突然間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讓自己措手不及,這還是張幼斌嗎?還是w-king嗎?自己什麽時候退化到了這種地步?


    張幼斌看見蘇婉後低下頭深深自責的場麵,讓蘇婉十分的詫異,她猶豫了半天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怎麽了?”


    喝了點酒,再加上心情有些陷入低潮,張幼斌已經沒有了在蘇婉麵前裝腔作勢的精力和心情,他無奈的笑了笑,輕聲說道:“心情不是太好,你怎麽出來了?”


    蘇婉撇了撇嘴,坐在了張幼斌的對麵說道:“我心情也不好,想出來喝點酒,沒想到你在這。”


    坐在吧台裏的張幼斌微微一笑,拿過一個酒杯遞給蘇婉,接著問道:“想喝點什麽?”


    “隨便吧。”蘇婉淡淡的說道:“什麽酒都可以。”


    “紅酒?”張幼斌隨口一問,轉過身就要從櫃子上取下一瓶紅酒,蘇婉急忙攔住他,說道:“還是不要了,現在不想喝紅酒……”


    “怎麽?”張幼斌開玩笑的問道:“覺得這裏的紅酒太差了?”


    “不是!”蘇婉急忙否定道:“我隻是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不適合喝紅酒。”


    接著,蘇婉看了看張幼斌的酒杯,說道:“我也喝點威士忌吧。”不知道怎麽的,蘇婉潛意識裏不願意張幼斌再像以前那樣看待自己,所以才這樣解釋。


    “好吧。”張幼斌看了看旁邊空空的酒瓶,隻好又從後麵取過一瓶,打開後給蘇婉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迷你的製冰機就在旁邊,張幼斌又取了一點冰塊,替兩人加上。


    很長一段時間,張幼斌沒有和蘇婉說話,隻是自顧自的喝酒,或者在自己或者蘇婉的酒杯裏沒有酒的時候,才拿起酒瓶再次倒上。


    蘇婉此刻的心裏對張幼斌充滿了好奇,他到底是怎麽了?怎麽突然間變的這麽低落?到底是因為什麽?


    “你怎麽了?”蘇婉輕聲開口問道。


    “沒怎麽啊。”張幼斌隨意的說道。


    “你騙人。”蘇婉堅決的說道:“你心裏肯定有事。”


    張幼斌打量了蘇婉一眼,穿著睡袍的蘇婉頭發披散下來,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嬌美的麵容此刻在昏黃的吊燈下竟然顯得有那麽一絲的可愛。


    “是有點。”張幼斌撇了撇嘴,輕聲說道。


    “能說說嗎?”蘇婉開口問道。


    張幼斌想了想,緩緩開口道:“不是因為具體的什麽事情,隻是因為自己一直以來所處地狀況。讓我並不是十分的開


    “有什麽不開心地?”蘇婉好奇的問道。


    張幼斌皺了皺眉頭,片刻後問蘇婉道:“你呢?你開心嗎?”


    蘇婉想了想。說道:“還好啦,沒有什麽開心不開心地。我覺得每天都很平常啊,做事的時候就做事,花錢的時候就花錢,玩的時候就玩……好像都沒有什麽開心或者不開心的。”


    “暈……”張幼斌一臉的無奈,片刻後問蘇婉道:“我是想問你,你生活的這種狀態,你覺得開心嗎?”


    “生活的狀態?”蘇婉不解地問道:“什麽意思呢?”


    “比如你現在。”張幼斌問道:“比如你現在在的這個環境、這個圈子,還有你所做的事情、接觸到的人,你覺得開心嗎?


    蘇婉猶豫了片刻,說道:“一般吧,很少有什麽開心的。也很少有什麽不開心。”


    “操!”張幼斌忍不住在女性麵前爆了句粗口,無奈的說道:“我跟你說這些簡直就是在對牛彈琴,算了算了。”


    “別啊!”蘇婉並沒有覺得張幼斌這種態度對自己有什麽冒犯,相反卻感覺自己好像很難讓張幼斌理解,便急忙說道:“你具體說一下嘛!你先說說你。我可能就明白你想表達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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