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幼斌十分詫異,被一個第一次見麵的女人稱作色狼,這顯然讓張幼斌有些短路,片刻後張幼斌指著自己問道:“小姐,您確定您是在跟我說話?!”


    黎黎哼了一聲,冷眼盯著張幼斌說道:“肯定是你,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


    “不對吧小姐……”張幼斌一臉無辜的說道:“咱們倆今天是第一次見麵啊,您怎麽能叫我色狼……咱們以前認識嗎?”


    “呸!”黎黎咬牙切齒的罵道:“誰跟你這個色狼認識!”


    一旁的唐家俊錯愕極了,自己的表弟竟然跟黎黎有一腿?玩笑開大了吧?


    “黎黎,你是不是記錯了?幼斌離家多年了,剛剛回來,怎麽會是什麽色狼呢?”唐家俊十分不解的問道。


    “沒你的事兒!”黎黎看也沒看唐家俊,冷冷的丟出了一句。接著,又質問張幼斌道:“三年前你去沒去過法國?!”


    “法國?!”張幼斌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三年前自己肯定是去過法國的,別說法國了,歐洲幾乎所有的國家自己都去過。


    “去是去過,不過和您有什麽關聯嗎?”張幼斌不解的問道,他這些年還從沒去什麽地方旅過遊,去任何地方都隻可能是為了任務。


    “三年前。確切的說是三年前12月24號平安夜那天晚上,地點在巴黎,你好好給我想想,你那個時候幹過什麽事情?”黎黎怒目相識,一字一句的問道。


    “呃……”張幼斌皺著眉頭想了片刻。突然冷汗流了下來,乖乖,事情大條了,當年那個女孩不會就是她吧?


    說到那一年的平安夜,張幼斌確確實實在巴黎,因為當時的任務是在平安夜巴黎的一個晚會上暗殺一個法國富豪。


    那次任務隻有張幼斌一個人,不過那天的情況有些出乎意料,因為目標帶了大量的保鏢,可任務要求的時限就在平安夜當晚,張幼斌冒險埋伏在酒店門口,在晚會結束的時候刺殺了目標人物。


    然後張幼斌便遭到幾十名保鏢的奮力追殺,後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到了什麽地方,隻看見前麵有一個女人正在開車門,便直接衝上去將那個女人拖進了她的汽車裏,不僅如此,張幼斌怕驚恐的女人亂叫,還壓在了她的身上,捂住了她的嘴巴。


    在保鏢追殺過來地時候,張幼斌一手握著槍、一手捂住那女人的嘴巴,當時那女人見到張幼斌手中的手槍之後就再也不敢亂動分毫。


    張幼斌本想就這樣蒙混過關就算了,但是追過來的人已經用餘光注意到了這輛車裏的情況,張幼斌不得不鬆開捂住那女人嘴巴的手,然後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不僅如此,手上不僅裝作十分饑渴的在她地身上胡亂的撫摸著,還開始脫除那女人的衣服。


    張幼斌偽裝出一副準備車震的氣氛,那幫人很快也便排除了他的嫌疑,直到那幫人徹底走遠之後,張幼斌才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用英語在那個自己連長相都沒有注意看過的女人耳邊說了一句“對不起”就匆忙地離開了。


    “這下涼了……”張幼斌的心裏鬱悶極了,這都能再次碰上,點背也不能背到這種地步吧……


    “你想起來了沒有?”黎黎抱著肩冷冷的逼問道。


    “沒有……”張幼斌十分無辜的搖了搖頭,像極了一個偷了家長的錢又不敢承認的孩子。


    “還說沒有?!”黎黎恨恨的說道:“我就不信那天那個人不是你!”


    張幼斌一臉無奈外加誠懇的說道:“小姐,您真的認錯人了,我真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麽。”


    一旁的唐家俊緊張的問道:“黎黎,你說那天晚上那個人,他把你怎麽了??”


    “沒你的事兒!”黎黎十分不爽的對唐家俊說道:“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表弟說!”


    唐家俊有些鬱悶,猶豫了片刻,對張幼斌說道:“靜靜,那你們先聊著,我一會兒過來。”接著又背對著黎黎用詢問的眼光看向張幼斌,張幼斌撇了撇嘴巴,一臉的無辜。


    唐家俊走後,黎黎走近張幼斌,才他的耳邊冷冷開口道:“現在就咱們兩個,你還用的著狡辯嗎?”


    張幼斌心裏已經決定一裝到底,哪怕她拿出什麽鐵一般的證據自己都不能承認,便依舊無辜的說道:“小姐,我想您真的是認錯人了,我保證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你。”


    “保證?!”黎黎不屑的問道:“你有膽量發誓嗎?”


    “發誓?!”張幼斌一愣,隨即問道:“發什麽誓?”


    “你以上帝的名義起誓嗎?”黎黎逼問道。


    “好好好好好!”張幼斌心中一喜,反正自己對上帝從不感冒,隻要不讓拿自己的親人什麽的發誓,怎麽都好說,便信誓旦旦的說道:“我以上帝的名義起誓,如果我欺騙了你,永世都上不了天堂!”


    在巴黎大學學習神學出身的黎黎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因為並不是每個人都信奉上帝的,用上帝的名義起誓,對張幼斌來說,和平時說話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


    將信將疑的黎黎有些詫異的自言自語道:“難道我認錯了?”


    “對!”張幼斌急忙附和道:“我看您肯定是認錯了。”


    黎黎盯著張幼斌半晌,試探性的問道:“你不會騙我呢吧?”


    張幼斌急忙賠著笑說道:“我都用上帝的名義起誓了,又怎麽會騙你呢?”


    黎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片刻頭抬起頭問張幼斌道:“哎,對了,過兩天就是五旬節了,有什麽計劃沒有?”


    “五旬節?”張幼斌剛想開口問黎黎五旬節到底是什麽東西,但是突然之間一絲極其不好的感覺迎上心頭,,他自作聰明的嗬嗬笑道:“沒什麽計劃。”


    黎黎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一對碧色的眸子直盯的張幼斌心頭發毛。


    “那什麽。”張幼斌急忙隨意的指著不遠處的人群說道:“我還有點事兒,就不跟你聊了,有機會咱們再聊吧,失陪了,再見。”


    張幼斌剛想抬腳便走,黎黎一把將他抓住,咬牙切齒的盯著張幼斌說道:“你!你根本就不是基督教徒!五旬節在五月二十號左右,雖然很多教派不守這個節日,但是你總不會連這種嚐試性的錯誤都犯吧?!”


    張幼斌心裏大呼鬱悶,暗道:“我管他媽的什麽五旬節、六旬節……”


    “我真有事兒,求您了,讓我走吧!”張幼斌求饒的說道。


    “不行!”黎黎斬釘截鐵的說道:“你要麽就趕緊給我承認,要麽就換個名義起誓!”


    “大姐,我真有事兒……”


    “不行!”


    “阿姨您好。”張幼斌突然向著黎黎的背後點頭笑道。


    黎黎心生警覺,手還攥住張幼斌的袖子,回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媽媽。


    黎黎的母親是個法國人,雖然年齡比較大,但是依舊風韻猶存,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女。


    “黎黎,你在幹什麽呢?”黎黎的母親見自己的女兒正抓住一個男人的胳膊,便好奇的問道,再一看張幼斌,不就是剛才唐澤介紹的那個外孫麽?便對他笑了笑,用流利的中文說道:“張先生,你好。”


    “您好!”張幼斌急忙笑道。


    黎黎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妥,鬆開了抓住張幼斌的手,張幼斌趕緊衝著黎黎的母親不好意思的說道:“阿姨,我還有點事兒,就先失陪了。”


    黎黎的母親輕輕點了點頭,笑道:“張先生如果忙的話就請自便。”


    張幼斌一個勁的點頭,瞬間便跑沒了影子,剩下黎黎一個人對著張幼斌的背影咬牙切齒。


    “黎黎,你和他認識?”黎黎的母親好奇的問道。


    “不認識。”黎黎還沒有從憤怒中恢複過來,她基本上已經斷定了那晚的人非張幼斌莫屬了。


    “那你們剛才是怎麽回事?”


    黎黎急忙說道:“沒什麽,我就是看他挺眼熟的,像我以前一個同學,問了他才知道是弄錯了。”


    張幼斌跑出去沒多遠就被唐家俊一把拉了過去,唐家俊左右看了看,才開口問道:“靜靜,你和黎黎真的認識啊?”


    “我才不認識她呢”張幼斌急忙解釋道:“她神經病,老說我以前非禮過她,我之前根本就沒見過她。”張幼斌說起這樣違心的話來,當真是麵不改色心不跳。


    剩下的時光,對張幼斌來說,真是讓人崩潰,張幼斌發現自己無論走到哪兒,黎黎都要用殺人的目光盯著自己,一副要把自己幹掉的模樣,實在讓張幼斌鬱悶不已。


    自知理虧的張幼斌可不敢找事,反正他抱定了一個信念,抵抗到底、死也不能承認,其他的,讓她自己去想吧。


    不過張幼斌的那個表哥可沒這麽容易就放過他,一個勁的在他跟前著急的問張幼斌到底有沒有和黎黎發生過什麽,但都被張幼斌斷然否定了。


    這個號稱中海四帥之一的風流表哥,竟然也會對一個女人這麽的在乎,不過張幼斌看的出那個黎黎對唐家俊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這一點從她的眼睛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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