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爺的印象中,梁鼎還從沒有這樣跟自己說過話,往往自己做任何決定,他除了服從外,幾乎從沒有開口拒絕過,這一次,雖然語氣比較委婉,但也明確表達了他的意圖,


    四爺越想越是氣憤,你梁鼎和張幼斌搞出個最佳拍檔來,不但把毒品都收歸到你們的手底下了,就連賭場的事情都是和你們兩個人談的,一下子就把自己給孤立出這個圈子了。


    照這個方向發展,往後你們兩個人就完全可以把進貨、銷貨、洗錢的一條龍攬在懷裏,到了那個時候,就有如脫韁的野馬,根本不是自己能控製的了的了,這樣下去那還了得?自己都沒什麽好日子了!


    此刻,四爺的心裏十分的怨毒,他現在可真是什麽都幹不了什麽都做不了了,之所以自己還在操這份心,就是因為貨品銷售中還有自己的提成,而且,自己也在盼望著和美國人合作的廣闊前景。


    到了那個時候,光是替那些白金會員洗錢,就能夠賺上天了,一個億的黑錢,抽水一、兩千萬,這是多麽令人咋舌的收益!如果這一切自己都控製不了的話,那絕對是無法接受的!


    可現在的情況對四爺來說,確實很不樂觀,因為一直以來有著絕對權威的四爺,現在突然發現,在張幼斌和鼎爺隱約要組成的這條一條龍產業鏈的情況麵前,自己竟然一份力氣也使不上,而且還完全是依靠著這兩人。


    鼎爺見四爺低著頭一陣沉默,心中好笑,嘴上卻不解的問道:“四爺,你怎麽了?”


    “噢,嗬嗬,沒什麽。”四爺被鼎爺從沉思中叫醒,掩飾了一下臉上的不自然,笑道:“老梁啊,我真的是很羨慕你,你到底是怎麽發現張幼斌這個人才的?”


    鼎爺嗬嗬笑道:“按照道上的規矩,一旦有新人發展到一定的程度之後,自然是要吸納進來的,要麽成為自己人,要麽就把他當成未來的敵人進行打壓。”


    說著,鼎爺自嘲一笑,道:“一開始,我看重的是光頭,準備把他吸收進來,可是好像一夜之間光頭的勢力就土崩瓦解了,然而造成這一切的正是張幼斌,所以他就進入了我的視線,慢慢的才發現,原來這個年輕人竟然有那麽強的實力,這真是我先前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狗屎運!瞎貓捉住死耗子。瞎子做愛插巧了!”


    四爺在心中不停的咒罵,一種強烈的感覺充斥著胸口,讓他有些氣悶,那就是強烈的嫉妒,怎麽就被他無意中發現了張幼斌呢?要是張幼斌在自己地手上,自己早就把梁鼎給幹掉了!


    鼎爺似乎有意要氣一氣四爺,接著說道:“我覺得張幼斌的實力還沒有完全的表現出來,他背後肯定還有咱們想象不到的背景,甚至有可能咱們現在看到地。隻不過是他的冰山的一角罷了。”


    事實上確實是如此,血色在中東的勢力遍地開花,也讓張幼斌在中東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影響力,這隻是血色所帶給張幼斌的,而張幼斌背後的家族,絕對是一個超強的變態家族。


    如果他哪天和自己的家人相認了,就憑他是爺爺唯一的孫子、外公唯一的外孫,而他外公唯一的那個兒子又是那麽的不爭氣,肯定會受到兩邊無比的器重,在加上血色這麽多年來培養的根基,那種強強聯合足可以將四爺毫不費力的踩在腳下。


    此時,四爺也讚同地點了點頭,隻是頗有些無奈:“我想不通他這樣一個人為什麽會在開始那麽的低調,老梁,你想過沒有,他真實的身份到底是什麽人?”


    鼎爺搖了搖頭,說道:“我猜不出來,不過肯定不簡單。”


    “廢話!”四爺在心裏罵道,嘴上卻說道:“你說會不會是上麵派下來的人?”


    鼎爺仔細想了半晌,還是搖頭說道:“不可能,上麵派他來幹什麽?派他從卡爾紮伊的手上要來毒品然後在國內大量出售?再說了,上麵的人會和卡爾紮伊有那麽好的私交?”還有一層鼎爺並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張幼斌曾經做過卡爾紮伊手下數千部隊教官的事情,在他看來,張幼斌更像是一個雇傭兵,因為他個人的作戰實力,也是超強。


    四爺咋了咂嘴,無奈的說道:“這個問題我真搞不懂,怎麽說來都有些矛盾,沒有一個合理地解釋。”


    鼎爺安慰性的說道:“四爺,你就不用考慮這麽多了,事實上的情況是張幼斌確實為我們帶來了難以想象的幫助,而且,他將來的作用太大了,正所謂用人不疑,你也不用多想。”


    四爺心道:“我倒是想用人不疑呢,隻可惜這個人才根本不為我所用啊!”


    本來,四爺還想著向鼎爺施加壓力,讓他自己放棄對新市場的爭奪,但是此刻看來,鼎爺是絲毫不買自己的帳了,因為鼎爺也看明白了,自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對他有任何的威脅,因為事情發展的情況是,自己現在要完全依靠著兩人才能穩住自己的地位,一旦自己不能為那些白金會員們做大筆洗錢的業務,那麽他們就不會向以前那樣再對自己客客氣氣的,反而是沒有了任何需要自己幫助的地方,畢竟他們之間早已經通過自己彼此熟悉,以後的生意、合作,根本不需要自己來牽線搭橋,如果那樣的話,自己就將失去現在的所有。


    “還真他媽的是一個兩難的境地啊!”四爺十分無奈的承認了這個事實,再拉攏不到張幼斌,恐怕自己就要被架空了


    在四爺和鼎爺兩個人討論張幼斌的同時,張幼斌正在受著最後的激情,為了防止剛回來的鼎爺半夜抽風給自己打電話,張幼斌特意將電話關機,這是柳風儀的意思,她懇求張幼斌今天晚上有任何事情都不要出去,好好的陪著自己過完這個晚上,明天她就得搬回去住了,不然會給張幼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張幼斌本來倒是不懼鼎爺知道,反正現在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樣了,這台戲已經完全由自己來當主角,鼎爺已經無法奈何的了自己什麽,況且讓柳風儀住到自己這裏來,也是他自己的意思,隻不過他沒想到自己是和柳風儀睡在一張床上罷了。


    可是柳風儀執意要離開,她不願意因為自己而使得自己的那個父親借此來為難張幼斌,她不知道現在不再是張幼斌看她爸臉色過日子的時候了,張幼斌就算跟鼎爺說你女兒最近接著住我這,相信鼎爺也不會有什麽可反對的,他們兩個人都不知道,鼎爺正巴巴的盼著現在這一幕的發生呢。


    ……


    而此時,處在地球的另一端、大洋彼岸的美國正值中午,在拉斯維加斯一間賭場最高層的會議室裏,美國的海菲爾德家族正在進行著一場氣氛緊張的會議。


    六十多歲的斯坦尼.海菲爾德,是海菲爾德家族的族長,他們在拉斯維加斯是頂尖財團之一,擁有龐大的犯罪和洗錢網絡,家族的生意一直是產業鏈的方式,黑暗勢力遍地開花。凡是和黑社會有關地生意沒有海菲爾德家族不做的,而且他們也將拉斯維加斯當成了所有生意的非法所得最終漂白的場所。


    “諸位,前段時間我們從國會議員那裏收到消息,說白宮將在最近頒布新的政策來製止本國的犯罪集團在拉斯維加斯的洗錢活動,那個時候,我並沒有完全相信這個內部消息,畢竟拉斯維加斯的模式形成了這麽長地時間,幾乎都沒有變更過。但是現在看來,我們有麻煩了。”


    斯坦尼坐在會議室的首位上,麵色有些陰鬱的說道:“今天白宮舉行了議會,已經以百分之八十的讚同票通過了限製國內黑勢力利用拉斯維加斯洗錢的法案,而且從即將從元旦的那天開始實施,現在是十二月還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法案就要生效了。”


    凱恩.海菲爾德,是斯坦尼的長子。也是財團內僅次於斯坦尼的二號人物,他語氣也頗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這次白宮是要動真格的了,之前咱們隻是有意要和澳門人合作,現在看來。已經迫在眉睫了。”


    斯坦尼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雖然澳門比拉斯維加斯差上一些,但對咱們來說,卻是一塊淨土,在那裏,我們不用受到白宮的阻撓,將我們的非法所得漂白。”


    詹姆.海菲爾德,是斯坦尼的次子,地位在財團中比他的大哥凱恩要差上很多。此刻他也開口說道:“和澳門人合作的事情迫在眉睫,不過澳門當地的賭場擁有者卻基本上以賭場的收入為生,而在澳門賭場從事洗錢的大部分是中國大陸的集團和組織,其他的少部分還有周邊地區地一些組織,所以咱們要找人合作,一方麵要看澳門當地的局勢。更要看清楚中國國內的局勢,然後找一個最好的組織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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