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斌本能的拒絕,說道:“你看你穿得這麽少,就別出去了,外麵挺冷的。”


    陳若然默默的站起來。說道:“沒事,我正好想出去吹吹風,你等我,我去穿衣服。”


    張幼斌還想拒絕,卻猛然間想起來之前的安排,既然陳若然都這麽說了,那他也就沒有再拒絕。


    很快,陳若然就穿戴整齊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牛仔褲和一件薄外套,應對外麵的涼風應該是足夠了。


    “走吧。”陳若然低聲說道,接著徑自走到門口穿上了一雙運動鞋,張幼斌也跟在她的身後,穿上鞋和陳若然一同走了出去。


    從進了電梯到樓下,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電梯門打開。張幼斌才說道:“那個,若然,你直接上去吧,就別出來了。”


    陳若然輕輕搖了搖頭。淡淡一笑說道:“我還是送你到停車場吧,吹吹風也好。”


    張幼斌見陳若然的表情有些失落,也不再多說,和陳若然並肩從電梯裏走了出來,鼎爺的人雖然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被張幼斌捕捉到了他們的蹤跡。


    自己和陳若然一齊走出來,決然不會再引起他們的懷疑,張幼斌不禁在心裏暗罵自己。自己有必要嗎?為了一時的逍遙,費了這麽半天勁,還把陳若然牽扯其中。


    停車場裏,張幼斌打開車門,對陳若然說道:“若然,上車,我正好送你到樓下。”


    陳若然點了點頭,坐進了副駕駛室內。


    張幼斌發動汽車,開到了陳若然家的樓下停穩。


    “張幼斌……”陳若然在汽車停穩之後沉默了半晌才開口喚了一聲。


    “嗯?”張幼斌看著她問道:“怎麽了?”


    “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麵了……”就在張幼斌一陣愕然的時候,陳若然又說道:“那個梁鼎他們的勢力特別大,要是被他們知道你和我這個警察有來往的話,會給你惹來麻煩地。”


    張幼斌嘴巴微張,而麵前的陳若然,則無聲的流下兩行眼淚。


    “不要再見麵了,也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每次聽到你的聲音都特別折磨,我就不該愛上你,不該抱有什麽希望。”


    陳若然當真是哭了,這個一向要強的女人此刻哭的像個孩子:“不管你到底要幹什麽,欣然都是無辜的,你應該讓她過的更好一些,如果可以的話,就帶欣然走吧。”


    張幼斌慌了,不僅如此,他心裏充滿了對陳若然的感動,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念頭和勇氣,他一把將還在哭泣的陳若然攔進了自己的懷裏,緊抱著她安慰道:“若然,我不管你現在怎麽看我,抱歉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實情,如果哪天你明白了這一切,自然就會理解我的苦衷。你是個好女孩,跟著我不會有好的結果,我也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男人,我配不上你。”


    張幼斌真誠的一席話,讓陳若然哭的更為厲害,她同樣緊抱著張幼斌的腰部,在他的耳邊問道:“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麽苦衷?求求你了,告訴我讓我知道。”


    張幼斌微微一笑,說道:“也許將來你會明白的。”


    陳若然抽泣著說道:“我不明白,你不告訴我,我永遠都不會明白,他們和我一樣都不明白你,他們沒有權利來決定你的好壞,我隻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張幼斌柔聲安慰道:“我現在不能告訴你,聽著,若然,不管將來我在別人的口中是怎麽樣的一個壞蛋、罪犯,我隻想告訴你,你也一定要記得,我不是一個壞人,即使將來沒有機會再見了,我也隻想讓你記住,我張幼斌不是一個壞人,不要在回憶我的時候,把我和十惡不赦的罪犯聯係到一起。”


    陳若然一個勁的點頭,低泣道:“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一定有你自己的苦衷,張幼斌,你是個好人,真的!我不管你都做過些什麽,你救過我,在我心裏永遠是個好人。”


    張幼斌捧起陳若然的臉,盯著她滿是淚水的雙眼認真的說道:“若然,也許從今往後我們再也沒有機會見麵了,好好保重自己,你是個好女孩,會有很好的將來,而我,今後將別無選擇的在你們的麵前幹盡你們難以想象的壞事,然後從此銷聲匿跡,留下一世罵名……”


    說著,張幼斌又道:“我不管別人怎麽看,你一定要記得我今天告訴你的,我不是個壞人”張幼斌說完,看著陳若然憔悴的臉龐心下一痛,閉上眼睛低頭吻了下去,而陳若然也沒有躲閃,而是輕輕的閉上了眼流下兩行淚珠,揚起下顎痛苦的期待著。


    兩人之間這一吻,沒有激情可言,但兩個人都極其認真和溫柔的體會著對方帶給自己的那一份溫情,可是張幼斌的電話卻在這個時候不宜時機的響了起來。


    張幼斌本不想去理會這個冒失的電話,但是這急促的鈴聲已經明顯破壞了兩人之間無聲的氣氛,陳若然離開張幼斌的唇,靜靜的有些失神。


    電話是沈輝打來的,張幼斌認得這個並沒有記錄在內的電話號碼,無奈之下,他隻有按下了接通鍵。


    “我是沈輝,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不過你最好盡快送那個女孩上樓,然後到我這來一趟,我的人會給你做好安排。”沈輝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張幼斌卻從中捕捉到一絲異樣的感覺。


    “好的,我馬上過去。”


    掛掉電話的張幼斌組織了一下語言,十分抱歉的對陳若然說道:“若然,我有點急事,必須得走了。”


    “噢……”陳若然好像沒有聽清楚張幼斌在說什麽,整個人顯得傻傻的,半天也沒有任何動靜。


    但是她的心裏明白,張幼斌要走了,是不是真的再也沒有見麵的機會了?


    張幼斌做了個深呼吸,看著陳若然的眼神中露出一絲猶豫,在他的心裏,一直對陳若然有著好感,張幼斌從沒想過要和她發生些什麽或者在一起。但是卻深深被她所感動,不再見麵雖然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對兩個人來說,這樣無疑是最好的結果,不然,總有一方會受到對方的傷害,最可能受到傷害地,就是陳若然。


    然而兩個人卻都沒有做足這方麵的思想準備。陳若然在掙紮了半天之後,才麵露痛苦的點了點頭。


    “你注意點安全,我上去了……”陳若然低著頭,聲音很小卻讓張幼斌感覺到揪心。


    “嗯。”張幼斌輕輕點頭,柔聲說道:“那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不用……”陳若然的聲音依舊是那麽的輕微。


    “張幼斌……”陳若然開口說道。


    “怎麽了?”


    “沒事,你多保重……”陳若然說完轉身就要開門離開。


    “若然。”張幼斌開口叫住了她。


    陳若然回過頭來,看著張幼斌的麵孔突然有種想要痛哭的衝動,但是卻被她死死的壓製住了。最起碼,現在還不是時候。


    張幼斌一下子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最後才凝視著陳若然地眼睛,認真的說道:“你也多保重。另外,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


    “嗯,再見。”陳若然半晌後才開口說道。


    “再見。”


    張幼斌一直目送著陳若然走進大樓,才歎了口氣發動汽車駛離了現代城.


    和沈輝見麵有一套固定模式卻不固定因素的程序,張幼斌的汽車開上主路之後直接按照來時的路返回,一直到有輛不起眼的轎車打著方向燈超過自己後,張幼斌才根據方向燈頻閃的頻率確定了那輛車地身份。


    隨後,張幼斌開始跟隨著那輛汽車行駛,一路上都有他們的人來確定張幼斌到底有沒有被跟蹤。中間也不乏換車領路的情況出現,直到一切都確定無誤之後,張幼斌的車才跟隨著他們進了一個停車場。


    張幼斌一下車,前方地汽車立刻下來一個年輕人,連話也沒說便直接鑽進了張幼斌的車裏,發動他開來的那輛吉普車駛出了停車場。張幼斌則坐進了先前領路的車裏,由他們帶領張幼斌安全的到達安全局局。


    沒有在會議室和眾多人一起商討的局麵,而是張幼斌直接被帶到了沈輝的辦公室。


    張幼斌進來之後,沈輝禮貌的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先忙去吧,我和張先生單獨聊聊。”


    這個部門是最注重安全和紀律的部門,如果房間內隻有張幼斌和沈輝兩人地話,隻要雙方不泄漏,絕對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


    沈輝將張幼斌請到沙發上坐下,為他倒了杯茶水。


    張幼斌也不著急知道沈輝這麽晚突然找自己來要說什麽。而是去嚐試著細心的品起茶來。


    “怎麽?最近開始迷上茶葉了?”沈輝坐在張幼斌的對麵感興趣的問道。


    張幼斌看了看手中的茶,搖了搖頭笑道:“我隻是想試著發現茶葉之間到底有什麽不同的意境而已,隻可惜,好茶喝了不少,除了味道上的區別以外,人們所說的意境我卻一直沒有發現。”


    “嗬嗬。”沈輝笑道:“這茶嘛,就像人,很多時候你對你身邊的人,能品出他們的味道、看透他們的精髓,不過這些年來,茶道已經被很多人鍍人一個個的爭相購買那些最名貴的茶葉,然後裝作很有修養和品味的人來對茶葉做一番評價,相比那種虛偽的人,我更喜歡你這種坦白直率地。”


    張幼斌笑著問道:“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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