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斌耐心的解釋道:“老五,這次不知道是什麽事,萬一他想動我,你去了反而給自己增加危險,他找的是我,打那小子的也是我,你最好別摻和進來。”


    陳五還想爭取,辯解道:“可我……”


    “沒有商量的餘地,老五,你現在就去醫院。”張幼斌斬釘截鐵的說道,接著看了看時間,又道:“四點半了,你現在就去。”


    陳五見張幼斌說的堅決,也不再堅持,垂頭喪氣的道:“好吧。”


    張幼斌又叮囑道:“記得哪都別去,就呆在醫院裏,在那兒誰都不能把你怎麽樣。”


    陳五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接著站起來道:“那我就先過去了。”“去吧!”張幼斌擺了擺手。


    尹國慶一路趕回不夜城,一見張幼斌,就是一臉苦瓜色的說道:“鼎爺怎麽他媽的就找上你了?聽說你還把那個梁兵給打了?”


    張幼斌當然明白他的擔心,笑道:“找上了我也沒有辦法,還有那個叫什麽兵的實在是太囂張,我已經對他很客氣了。”


    尹國慶哀歎一聲,道:“這下麻煩大了,那個梁兵是鼎爺的義子,是個瑕疵必報的孬種,你打誰不好,非打他。”


    張幼斌一副極為無奈的表情攤開手道:“他自己一個人來的,我不打他還能打陳五啊?再說了,那家夥擺明不給我麵子,那話要對著你說,你也受不了。”


    接著又道:“今天晚上得過去一趟,不然指不定有多少麻煩呢,到時候帶著你的人、再帶著槍,我非得去看看這個大名鼎鼎的鼎爺想對我一個後生小輩幹什麽。”


    尹國慶驚訝的問道:“帶槍?你不會連鼎爺都想搞吧?”


    張幼斌氣鼓鼓的道:“我才懶得招惹他,關鍵是人家找上門來了,不做點準備,萬一去的時候咱們都栽了怎麽辦?你們也說了,人家勢力大的很,萬一要把咱們給人家蒸發了怎麽辦?”


    尹國慶微微一愣,脫口問道:“不會吧?人家起碼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給你下帖子請你吃飯了,你還怕他對你怎麽樣啊?”


    張幼斌絲毫不為所動,堅持道:“必須帶槍,要不然萬一被那個梁兵給報複了怎麽辦?我今天治理過他,可不能被他拿著槍把我修理一頓。”


    尹國慶點點頭道:“好的,我去準備一下,以防萬一。”


    ……


    晚上六點二十,張幼斌和尹國慶還有他的三名手下穿戴整齊之後,乘坐那輛s65前往鼎爺的別墅,為了以防萬一。每個人都帶了武器。


    汽車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行駛,提前僅幾分鍾到達了鼎爺家的大門,在通報完身份之後,汽車緩緩駛進了院子。


    五個人從車裏出來,梁兵帶著人已經在這等候著了,一見張幼斌出來,兩眼就冒出火光,張幼斌看著他頭上繃帶紮成的大蝴蝶結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我們要檢查一下。確保你們身上沒有武器。”梁兵對張幼斌冷冷的說道。


    “放屁!”張幼斌甩也不甩他,開口罵道:“你們各個都帶著家夥,讓我們繳械?你腦子進水了?”張幼斌一眼就看地出來,梁兵帶著的十幾個人身上各個都有槍。


    梁兵一時氣結,指著張幼斌大聲吼道:“張幼斌你不要太過分!要知道這是鼎爺的地方,不是你的地盤,更不是你能囂張、放肆的地方。”


    張幼斌看著他一陣輕蔑的笑道:“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你剛和我掉了個位置,現在就開始盜用起我的台詞了?要不要我再給你找個煙灰缸啊?”


    梁兵並沒有發作,而是壓低怒火警告道:“張幼斌,你們必須要經過檢查才能進去,絕對不能攜帶武器。”


    “少廢話,我來不是找你的,輪不到你跟我說話,要我們繳械根本不可能,要麽你放我進去,要麽老子掉頭就走!你自己看著辦。”


    張幼斌絲毫不買梁兵地帳,眼前這些人除了梁兵,明顯的能看出來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但是張幼斌絕對有把握,在他們掏槍出來前先把槍掏出來,並準確無誤的把十二發子彈打光,身邊的尹國慶幾人也各個不是普通人,對付這幫人根本不在話下。


    梁兵被激怒了,掏出手槍來指著張幼斌,但握著槍的手還沒有抬起來,張幼斌的那黑洞洞的槍口就已經指著他的腦袋了。


    梁兵周圍的人一見有情況,也立刻將手槍掏了出來,但是尹國慶他們的速度更快,五個人早已經背靠背圍成一個圓形,將槍口指向眾人。


    “把槍放下!”張幼斌冷冷的對梁兵說道:“稍有一點讓我誤會的動作,我槍走火的話,你可別怪我。”


    梁兵和他地手下手中的槍都還沒有拔出來,放下去也不甘心,拔出來又沒那個膽,一時間都僵在那裏。


    張幼斌又重複一變,一字一句、冷冷的道:“我讓你把槍放下!”


    梁兵一臉的怒火,壓低嗓門道:“張幼斌,我勸你做事的時候考慮一下後果!”


    張幼斌手中的手槍迅速的在食指上轉了一個圈,又再次指向梁兵的腦袋,淡然笑道:“我就是來找後果的,因為我一向喜歡先一步找後果。”


    接著張幼斌再次重複:“最後一遍,把槍放下!”


    梁兵怨毒地看了張幼斌一眼。緩緩的掏出手槍,將手槍放在了地上,後麵的人也紛紛效仿,手槍被扔了一地,接著,張幼斌裝了消音器的手槍迅速的朝著房頂開了一槍,房頂上剛剛擺好突擊步槍的男人被擊穿了右肩胛骨,這一槍,使得他瞬間失去重心,連人帶槍一起摔了下來,重重落在地上。


    梁兵的臉色難看極了,正在這時堆在門口的人群突然閃出了一條通道,一個頭發有些斑白的老年人在兩個保鏢的攙扶下走了出來,老人的年齡大概60左右,穿著一身唐裝,眉宇間很有些不一樣的氣質。


    “都住手。”老人喊了一聲,轉而問身邊的梁兵道:“小兵。這是怎麽回事?”


    梁兵低著頭恭敬的道:“鼎爺,張幼斌他們拒不繳械,剛才還開槍擊傷一個弟兄。”


    張幼斌知道眼前的老頭子必定就是鼎爺,冷冷地笑道:“哼,我要是不開槍,恐怕早就被亂槍打死了。”


    接著又問鼎爺道:“鼎爺,你這是什麽意思?請我們來吃飯,還讓一幫荷槍實彈的人守著,是想繳我們的械然後讓我們任由你們處置嗎?鼎爺,你不會是欺負我是個小年輕、資曆淺吧?”


    鼎爺打量了張幼斌兩眼,微微笑道:“哪裏,這件事是老頭子我做的不對,梁兵,還不給客人道歉?!”


    梁兵急了,忙的辯解道:“鼎爺,今天就是這個家夥把我給打了,你難道就這樣任由他胡作非為嗎?”


    鼎爺冷冷的說道:“我讓你道歉,聽明白沒有?”


    梁兵怨恨的看了張幼斌一眼,低著頭十分不滿的輕聲道:“對不起,張先生。”


    張幼斌沒有心思和這個跳梁小醜糾纏,直截了當地問鼎爺道:“鼎爺,直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鼎爺輕笑道:“請你吃頓飯,認識認識,順便還有些事情要跟你說說。”


    張幼斌也笑道:“那好啊。抓緊時間吧,我回頭還有事要辦。”


    鼎爺並沒有因為張幼斌的失禮而生氣,淡淡的道:“進來吧。”


    身邊的保鏢急忙勸道:“鼎爺,他們的武器怎麽辦?”


    鼎爺轉過身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道:“我想他們也不會把我這個老頭子怎麽樣的。”


    保鏢們也都不再說話,梁兵過來甕聲甕氣地道:“跟我進來吧。”


    張幼斌五人就這麽提著槍進了鼎爺的別墅,並跟隨著梁兵走了數百米才到了鼎爺別墅裏的一間會客室。


    張幼斌不禁感慨於別墅的豪華,如果平常那些幾層的小建築也算的上是別墅的話,那鼎爺這個完全可以算的上是宮殿了,簡直是大得驚人,其豪華程度也讓五人暗暗乍舌。


    張幼斌突然對鼎爺有了濃厚的興趣,照這麽看來鼎爺的身價一定在九位數以上了,再看看保鏢地陣容,實在是勢力強大啊,比自己高了豈止一個檔次?


    單單別墅裏其中一間會客室,加上客廳、餐廳就足有百多個平方那麽大,裝修的也極為豪華奢侈,就連張幼斌記憶中的外公家也似乎比不上這個派頭,這個老頭可真是懂得享受,太他媽的會花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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