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鳳儀一聽陳若然竟然為張幼斌這個黑社會辯解,一臉驚訝的看著陳若然,問道:“他是好人?不會吧?難不成你愛上他了?這麽說他的好話。”


    陳若然被柳鳳儀問的有些慌亂,避開她的話題道:“他以前根本不是黑社會的,他剛從國外回來的時候和黑社會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說著,陳若然又道:“他之所以當了黑社會老大,是因為他的朋友陳楓被人害死了,陳楓的老婆,也就是田琳,她的父母也被害了,就剩下她們孤兒寡母地兩個人,又有仇家要對她們趕盡殺絕。張幼斌也是不得已,為了保護她們母女二人才接替了陳楓的位置,他不但要保護好她們母女,還要照顧好他大哥生前留下的產業,為她們母女留下以後可以無憂無慮生活的資本。”


    柳鳳儀聽的目瞪口呆,心中極其驚訝,她從來沒聽說過這麽一個內情,當下,她的表情除了驚訝外還有些尷尬,心知自己似乎是誤會了張幼斌。


    陳若然接著道:“他是個很好的男人,特別為身邊的人著想,有時候為了朋友的安危可以連性命都不顧,也從不會讓身邊的人受一點委屈。”


    “他的脾氣不好,對自己身邊的人雖然很好,對其他人就不行了,對和他敵對的人更糟糕,我聽他說了你朋友夜店被砸的事,還有那天在西餐廳砸了你車的事,我替他向你道歉了,隻是希望你千萬別跟他過不去。”


    陳若然真誠的道歉過後,又解釋道:“其實那天在西餐廳,我和他在一起的,事情的經過都看見了,那天確實是因為發生了點意外,所以讓他的心情變的很不好,所以才所以才砸了你的車。”


    接著陳若然又道:“還有你朋友夜店的事,他也是不得以的,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絕對不會主動去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人,由其是女人。隻是,柳醫生,你要想到他的身份,雖然不光彩,但是他作為一個黑社會的大哥,那種情況你讓他怎麽做?他手下的人都在看著他,如果那天他不親自去地話,我想結果可能會更糟糕。”


    柳鳳儀心裏的氣已經消了大半。反而對張幼斌的責任感有了些許讚同,此刻嘴上卻反問道:“若然,你一定很愛他吧?”


    陳若然表情一呆,半晌沒有說話,身體一頓,腳下油門便不自覺的收了收,車速變得很慢,甚至引來了後麵司機的不滿。


    柳鳳儀笑道:“看的出來你很愛他,你在說他時候的表情就是那種墮入愛河的表情。”


    陳若然將汽車靠邊踩住了刹車。苦笑一聲道:“他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和絕大多數的男人都不一樣,有的時候把一切看的都很開,甚至自己的生命的不重要,有的時候卻小氣的像個孩子,不肯做出一點的讓步,有時候很理智,有時候卻很衝動。”


    陳若然的語調像自語更多過向解釋,輕輕的道:“他偏執的像個孩子,完全憑借自己的喜好和自己的價值觀去做事,除了身邊的人外,他不在乎任何人對他的看法。在我眼裏,雖然他什麽都懂,卻甚至不懂得該如何在社會中更好的生活、該怎麽樣去和別人接觸。”


    “他很可憐,是個孤兒,很小的時候就去了國外,做保鏢,用命換生活,剛回國還不到三個月。他沒怎麽接觸過社會,鐵血又柔情,一個大男人在社會上就像個孩子一般”


    如果此時陳若然的這番話被張幼斌聽到,一定會讓張幼斌萬分驚訝,難以想象一直大大咧咧的陳若然卻是自己身邊最細心的一個人,她對張幼斌觀察的很透徹,也很正確。


    柳鳳儀對汽車停下來沒有絲毫的不滿,而是側身對著陳若然認真的道:“雖然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但我已經看出來了。”


    陳若然突然有了一種一吐為快的衝動,點頭喃喃的道:“我是很愛他,這和我以前曾經所謂“愛”上的人不一樣,以前是年少、不懂事,也看不清本質,可他卻讓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的微笑、爽朗,還有很孩子或者男人的一麵都有著巨大的吸引力,而且,他也曾經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救過我。”


    柳鳳儀驚訝的道:“你剛才說的他不顧生命救的朋友就是你?”


    陳若然點點頭,看著窗外輕聲道:“是啊,你不明白我的心情,即便當時讓我立刻死去,我想我也不會有任何不甘心,本就應該死去的生命,能在那一刻體會到那種驚喜的感覺,我已經很開心了。”


    陳若然此時想到的,使自己當日在銀行中被匪徒用槍指著拉到銀行大門口時的情景,還有當張幼斌將自己抱起來,溫柔的說出的那一句:“別害怕,已經沒事了。”時,那兩種反差強烈、如同天上地下一般的心情


    柳鳳儀臉上的表情已經從驚訝變成了羨慕,片刻後又不解的問道:“那你為什麽不告訴他?他既然能為了你連命都不顧,一定也很愛你吧。”


    陳若然的笑很苦澀,搖頭道:“他會為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這樣做,因為他告訴過我:這種生死考驗他經曆地太多了。他可以眼睜睜的看著陌生人在麵前死亡而連眼睛都不眨,但卻不能看著自己地朋友深陷危險而置之不管。”接著又黯然的道:“在他的眼裏。我也許隻能算是一個普通朋友吧。”


    柳鳳儀開導她道:“你不告訴他怎麽知道他的心裏是怎麽想的?也許他的心裏也很愛你也說不定呢。”


    陳若然苦笑道:“可我知道自己和他不可能走到一起,我沒有陳嫣那麽大的勇氣。”


    陳若然深知自己和張幼斌之間地距離,她雖然可以為了工作的事情和家裏鬧上幾天別扭,但是她永遠做不到像陳嫣那樣為了愛情什麽都敢做的勇氣,即便自己和張幼斌可以在一起,她的父母決然不會同意的,父母的性格她再了解不過了。如果他們知道了張幼斌的身份,那麽自己隻能是在張幼斌和父母間兩者選一,而她是絕對不能放棄自己的父母的。


    柳鳳儀不解的問道:“陳嫣?是誰?”


    陳若然尷尬地笑了兩聲,道:“沒什麽,咱們走吧,不好意思柳醫生,讓你聽我說了半天的廢話。”說罷發動汽車。


    柳鳳儀也猜想出了個大概,也知道陳若然警察的身份和張幼斌黑社會老大身份的巨大差距,便微笑著勸道:“若然,我勸你還是盡量去爭取。很多事情雖然你努力了可能也沒有絕對的希望,但是如果你不努力的話,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陳若然感激的一笑,岔開話題道:“所以柳醫生,我想你能別介意張幼斌的所作所為,或者盡量別太在意,因為他不是一個壞人,即便他做了壞事。也不是出於真心的。”


    柳鳳儀點頭,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容道:“你放心吧,我也不是個不通情理的人。”


    陳若然這才真心的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為柳鳳儀的大方,也為自己為張幼斌做了一件小事而高興。


    陳若然將柳鳳儀送到了醫院地大門口,對柳鳳儀道:“柳醫生,我就不送你進去了。”


    柳鳳儀拿起自己的包微笑道:“我已經很感謝你送了我一程。也很感謝你能跟我說那麽多,可我還是想告訴你,若然,既然喜歡,就盡力去爭取,隻要兩情相悅,沒有什麽克服不了事情。”


    陳若然釋然的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道:“我明白了!我會努力的!”


    是啊,如果有機會能和張幼斌在一起,她一定會勸說張幼斌盡快脫離黑道。因為張幼斌之前就告訴過自己,等一切都穩定下來,他不會再做下去。這樣,自己如果和張幼斌在一起,這在父母麵前也有了些許的希望。


    柳鳳儀開心的一笑,出了汽車,笑道:“好啦,我走了。千萬要記得你剛才說的噢!”


    接著從包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陳若然道:“有時間就找我,咱們倆住的這麽近,我在現代城也一直沒什麽朋友,若然你是第一個。”雖然接觸的很短暫,柳鳳儀卻生出一股強烈地想要和陳若然成為好朋友的衝動。


    陳若然開心的接過,看了看笑道:“我沒有名片,嘻嘻,那回頭我把我的住址短信息發給你吧,我自己一個人住,有時間到我家來串門,我這些天可能都要住在現代城。”


    柳鳳儀也同樣開心的笑道:“沒問題,我也是自己住。”接著又道:“那我等你的信息,你去上班吧,我也進去了,等晚上下班我就去你家找你。”


    陳若然點頭笑道:“那好,晚上見。”


    “晚上見。”柳鳳儀將車門關上,看著陳若然駕駛的警車走遠才高興的往醫院裏走去,陳若然今天的一番話已經有了成效,起碼,柳鳳儀此時的心裏已經不再對張幼斌有什麽誤會和不滿了。


    “啊,終於不用再擔心了。”柳鳳儀從陳若然的話裏,已經八成可以肯定,張幼斌不是個壞人,也絕對不會主動為難自己,當下心情大好,抬頭看了看醫院的主樓,大步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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