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的內心裏一直將阿洛視為偶像,這次能和阿洛對戰,也是他渴望多年的一次機會,雖然贏的把握很小,但是他此刻也並沒有因為阿洛的強勢和台下的噓聲氣餒。


    裁判宣布比賽開始,剛開始阿豹便主動後退,認真的做好防守,他還是比較了解阿洛的,阿洛攻擊的速度和路線的詭異,一直是他最大的優勢,如果防守不當很有可能一擊便被擊倒。


    果然,阿洛立刻就動了,衝上來幾個大力的勾拳基本上都打在阿豹防守的空當上,阿豹穩住身形準備還擊。拳剛打出,阿洛便立刻後跳了一步輕巧地躲過阿豹的拳頭。剛剛站穩緊接著一個大力地鞭腿便快速的抽向阿豹的頭部。


    阿豹急忙用雙手擋住阿洛的腿,雖然防守的及時,但巨大的力量還是震的他手掌和手臂一陣發麻,阿豹想要抓住阿洛擊來地右腿,但是阿洛的速度又快上幾分,見一擊被擋住便迅速的將右腿收回,阿豹的攻擊沒有對他造成傷害。眼看對方已經擺好了防守的架勢,阿豹也退後幾步將距離拉開。


    “差太遠了,阿豹最好的名次是全國第五,隻是阿洛這個人是個異類,他的實力強的超乎想象,比當年的亞軍還要強上許多。”陳五的語氣很不樂觀,他很懷疑接下來張幼斌能不能在阿洛手裏挺過10鍾,而且以光頭和張幼斌間地仇恨,阿洛肯定不會留任何情麵。


    阿洛稍稍調整之後變又開始了進攻,阿豹也漸漸有些招架不住。雖然也進行了幾次不錯的反擊,但對阿洛都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反而是阿豹自己,由於被阿洛幾次精準狠辣的擊打而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阿豹被阿洛再一次的連續出拳打亂了陣腳,隻是阿洛的殺招並不在這連續的出拳上,而是突然一個三百六十度轉身,大力的右拳像一記鞭腿一般結結實實地落在了阿豹的右耳上,這一擊瞬間將阿豹的身體平衡打破。阿洛趁著阿豹還沒有緩過勁來,蓄力待發的右拳盡力向後拉,給了自己一個足夠發力的距離,緊接著一拳狠狠擊中了阿豹的麵門,這一拳力道奇大,阿豹被打的向後倒退好幾步,最終跌坐在地。


    場下地人呼聲達到了最高點。誰都能看出來阿洛剛才那一拳的凶狠,阿豹鮮血橫流的麵部已經給了他們答案。


    阿豹還想掙紮著站起來,隻是此時的阿洛準備盡快結束戰鬥,衝上前壓在阿豹身上,左臂卡住了阿豹的脖子,將阿豹的頭緊緊固定在他的右拳下,身體明顯的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大力的拳頭還是結結實實的落在了阿豹地臉上,霎時間鮮血直流。


    張幼斌趕緊道:“讓教練丟毛巾!”


    陳五忙的吩咐過去,教練一般沒得到阿豹的同意或者到了最危險的時刻他是不會主動認輸的,陳五衝著教練大聲喊道:“你他媽的傻了?快丟毛巾!”


    教練急忙將毛巾拋起,宣布認輸,而一旦有一方認輸了是決然不能再動手的,這是規矩。


    阿洛站起來往台下吐了口唾沫,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台下的光頭。


    光頭一點都不在意,反而在坐席上站了起來興奮的呼喊著,一眾小弟也跟著他附和,氣勢極其囂張。


    阿洛的右手被裁判舉起,場下買光頭勝的人都仿佛看到了錢就擺在自己跟前,也跟著叫嚷個不停,可是阿洛此時的表情卻看不出絲毫的高興,甚至還有一絲悲哀的意味。


    阿豹被幾個小弟抬了下來趕緊便送往醫院急救,雖說不至於有什麽生命危險,但是人已經昏迷了過去,很有可能留下後遺症,所以耽擱不得。


    陳五緊張的看著還在坐席上坐著的張幼斌問道:“張哥,你看…”他本想說讓張幼斌棄權,可是一想起那一千萬的賭注便心疼的要死,現在公司情況不樂觀,一千萬可真是一筆大數目了。


    張幼斌抬手打斷,神情輕鬆的道:“陪我去換衣服。”


    張幼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和陳五、斌仔一道來到休息室,陳五還想說什麽,斌仔就恨恨的道:“張哥,一會一定要把那個阿洛打趴下!我相信你!”


    張幼斌沒有回答,而是將西裝脫下,笑道:“幫我拿條短褲。”


    斌仔忙的點頭,轉身跑到衣櫃裏拿出一條短褲和一件搏擊服,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他是中東幹過幾年保鏢回來的,所以也毫不避諱別人看見自己身上的疤痕,不過衣服一脫下來還是嚇了幾人一跳。


    陳五當過兵,指著張幼斌腰部的一個傷疤問道:“張哥,這是槍傷吧?”


    張幼斌回頭看了一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沒有回答,陳五突然覺得這個剛上任的新老板好像並不簡單,單這一身的傷疤就已經讓他這個老兵汗顏。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外麵原本嘈雜的議論聲也變成了呼喚阿洛的叫喊聲,有人來通知張幼斌,馬上就該上場了。


    張幼斌正在做熱身運動,活動開全身的關節,激戰時才能將身體自身發揮到最好,毫無例外的,就連張幼斌的上場都引起了一陣噓聲,他們才不管你是拳手還是大哥,手中的票告訴自己,隻有阿洛贏了,他們才能拿到錢,就連包括傅老大在內的幾個同陣營的大哥們都手握著買光頭勝的票據,隻是見張幼斌上場不好意思開口喝倒彩罷了。


    張幼斌也不在意,直接上了擂台將身上裹著的長袍脫下,阿洛也跳了上來,看著張幼斌的身形、肌肉和多處的疤痕,目光裏透出些許的驚訝。張幼斌明顯記得自己剛才和他走個對臉的時候,他看自己的眼神還有些輕視,甚至有一絲同情。


    “不許用武器、不許打下陰!”裁判簡單的將規則說明,黑拳也就這兩個規則而已。


    比賽開始,張幼斌沒有擺出任何的姿勢,而是全身極度放鬆,紋絲不動的站在台上。


    阿洛雖然這時不敢太過輕視張幼斌,但還沒有把張幼斌當成一個大敵來對待,見張幼斌站立不動便試探性的前後跑跳了幾步,想騙得張幼斌擺起防禦的姿勢後再找其弱點下手。


    很快,阿洛便動了,拳快如風,下一刻便已經到了張幼斌的麵前。


    就在人們準備歡呼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阿洛用盡全力最快速度的一拳,竟然被張幼斌擋了下來。


    接著阿洛瞬間練出數拳、數腿,招招狠辣,卻一一被張幼斌輕鬆的化解開來,短短一分鍾內阿洛就攻出數十招,卻無一能打在張幼斌的身上給他帶來實質性的傷害。


    阿洛又動了,不過這一拳和以往的連續打擊不同,這一拳力度奇大且速度極快,即便是擋,也不會有的好滋味,但是另眾人驚訝的是這一拳卻又被張幼斌擋了下來,不能說是“擋”,說是抓了起來還差不多。


    阿洛的拳頭沒快過張幼斌的右手,此刻張幼斌的右手已經牢牢抓住了阿洛擊來的拳,力道也卸去了八分,阿洛的眼睛裏透露出些許錯愕,他沒想到自己絕殺的一拳不但沒有擊中對手反而被他牢牢的抓了過去,此刻更是想收也收不回來。


    阿洛反應很快,僅僅片刻過後另一隻拳便運足力揮了出去。


    變發生了,阿洛剛擊出的左拳卻突然間飛了起來拋向的人都沒有看的清楚,奈何這種場合卻沒有攝像機的捕捉和慢鏡頭的回放,整個過程也隻有阿洛自己和張幼斌心裏明白。


    阿洛的第二拳同樣是力道十足,卻沒有快過張幼斌的手,張幼斌迅速放開抓住阿洛右拳的手,精準的一個抬手擊拳,準確的擊打在阿洛左臂的關節處,一下讓阿洛整個胳膊都瞬間失去了知覺,隻感覺一陣發麻,胳膊也受力後不受控製的飛向上空。


    張幼斌又抓住阿洛高高拋起的左臂用力一拉,阿洛便失去了重心,整個人向自己撲了過來,而張幼斌的右手僅僅是瞬間發力之後便鬆開了阿洛的拳,下一刻,右手已經抱成拳頭,狠狠的擊在了阿洛心髒偏下的位置。


    張幼斌沒想打死阿洛,阿洛的身手和表現讓他很欣賞,雖然是光頭的手下,但是他擊打阿豹時眼光裏的猶豫和不忍卻被張幼斌看了個清楚,還有阿洛看光頭的眼神,充滿了反抗的意味。足力的一拳如果擊在他的心口,立刻便可以讓他的心髒驟停,甚至有可能破裂,死亡肯定是避免不了的,再說張幼斌還沒打的過癮。


    阿洛被這一拳打的連連後退,滿臉的痛苦清晰的反應了張幼斌的那一拳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阿洛右手捂住胸口,左臂使勁的揮動幾下,緩解了左臂的麻痹,雙眼緊緊盯著張幼斌緩緩吐出三個字:“你很強。”


    張幼斌對他笑笑,並沒有說話。


    阿洛不敢情敵,而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隨時應對張幼斌的突然發難。


    張幼斌還是沒有動,阿洛最終選擇了上前,卻顯得無比小心,張幼斌時刻留意著他渾身上下的肌肉,稍有異動他便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又是慣用的連續出拳,被張幼斌一一化解之後右手從底部一個狠辣的勾拳眨眼間便到了張幼斌的胸前,下一刻便會擊到他的下顎。


    張幼斌運起右拳狠狠的砸在了阿洛地右拳隻上,同樣是足力的兩隻拳頭硬碰硬。卻顯然是阿洛略遜一籌,右臂立刻被砸了回來,疼地阿洛短時間內連握拳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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