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斌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跑來酒吧麵試一個服務員。


    他從十歲起加入血色傭兵團,做了十四年的傭兵、殺手,掌握技能無數,回國後卻因為沒有文憑,連一份正經工作都找不到。


    張幼斌看著眼前這位年輕貌美的女老板娘,心中暗歎,這女人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完美的讓人挑不出毛病,嬌美的麵容、完美高挑的身材、曼妙多姿的曲線以及優雅大方的氣質,是絕對的極品。


    隻是,唯獨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輕蔑之中,略帶著一絲譏諷與嘲笑。


    張幼斌本人的外在條件不差,一米八五的個頭、健碩無比的身材,五官有棱有角,硬朗之中帶著幾分帥氣與邪氣,完全是可以讓美女眼前一亮的類型,但張幼斌怎麽也沒想到,正是自己這一身裝扮,惹得對方心生反感。


    淡藍色的阿瑪尼襯衣、黑色範思哲修身西褲以及意大利手工縫製的皮鞋,這樣的一身裝扮,讓坐在他對麵的陳嫣無論怎麽看,都不相信他真的是來應聘酒吧服務員。


    陳嫣心中暗忖,平時主動追求自己的男人多不勝數,其中大半都是一些多金的闊少,他們的穿著打扮,和眼前這個男人幾乎如出一轍。


    陳嫣稍稍遲疑了片刻,心裏不由自主的,將前來應聘的張幼斌,與那些追求她的那無聊公子哥歸類到了一起,除了這個理由之外,她很難想出另一個合理的解釋。


    想到這裏,她對張幼斌的反感又多了幾分,心中暗歎一聲:“追女人追到來做服務員,你可真夠忍辱負重的。”


    張幼斌眼見這美女老板娘盯著自己不說話,不禁開口問道:“老板,不知道我符合要求嗎?”


    “符合。”陳嫣臉上浮起一陣略有戲謔與詭異的笑容,淡然道:“我們這裏每天下午五點上班,十二點鍾下班,特殊情況也有可能延長,每周調休一天,沒問題吧?”


    陳嫣嘴上說著,心中卻嘲笑道:“我就不信你聽了之後演的下去。”


    張幼斌並沒有在意工作時間的問題,隻是問道:“那待遇方麵呢?”


    “待遇?”陳嫣在瞥見張幼斌手腕上那款百達翡麗限量的腕表,心中更是輕蔑,暗忖道:“演戲演的可真夠投入的!”


    隨即,陳嫣淡然道:“每月底薪2500,酒水提成10(百分號)。”


    張幼斌並不在意薪資,最在意的是能否提供一個住的地方,便問道:“那這裏包吃住嗎?”


    這一問,讓陳嫣徹底摸不著頭腦,心道:“不用下那麽大的功夫吧?就你這樣的,能吃的了那份苦?”


    陳嫣調整了一下心態,嘴上道:“我們有職工宿舍,房間裏是上下鋪,還空一個床位,晚飯由酒吧提供。”


    “太好了。”張幼斌鬆了口氣,便問道:“那我今天開始上班?”


    陳嫣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張幼斌,她到現在都沒想到,眼前這廝看架勢還真要在這幹,本以為他是故意套近乎混個眼熟或者要個電話號碼就會走,沒想到卻是一副鐵了心要做這份工作的模樣。


    陳嫣心中很是鄙夷的想著:既然你自己求虐,那我便成全你。


    故此,陳嫣開口道:“如果你想幹的話,那就這麽定了,今天就開始上班。”


    張幼斌心下一喜,便道:“那好,以後便請你多關照了。”說罷,伸出右手道:“我叫張幼斌。”


    陳嫣站起身來,擺擺手道:“我沒興趣知道你叫什麽。”


    麵對如此心高氣傲的老板娘,張幼斌的心裏不禁有些憋屈,若不是自己惹禍殺了德克薩斯傭兵團老大保羅的親弟弟,引得對方懸賞千萬美元來買自己的人頭,大哥雷鳴也不會將自己趕出來。


    德克薩斯傭兵團雖然綜合實力排名世界第一,但對於以中東為據點的“血色”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麽大問題,雷鳴本人也並不將保羅放在心上,但這一次非要將張幼斌趕走,其真正的原因隻是希望張幼斌能夠脫離這個充滿殺戮的圈子。


    張幼斌也知道雷鳴的真實用意,心中也非常感激,故此,當雷鳴讓七妹將存有自己多年任務所得的銀行卡交給自己時,張幼斌隻說了一句話:“我張幼斌這條命是他給的,他給的命,我帶走;他給的錢,我不要。”


    隨後,張幼斌用僅有的一點現金訂了一張回燕京的機票,落地之後,將身上的美金換成人民幣僅剩下一千多元。


    無奈之下,張幼斌才淪落到了要到酒吧來打工的地步,想起那個令人頭大的冷豔美女,張幼斌心中哀歎一聲,這時,酒吧裏一個十七八歲的男服務員遞過來一身製服,靦腆的對張幼斌說道:“大哥,嫣姐讓你換上這身衣服,馬上就開始營業了。”


    張幼斌輕輕點了點頭,接過那身衣服,開口問道:“哪裏能換衣服?”


    男孩指了指後麵的一條通道:“後麵有一個員工休息室。”


    張幼斌站起身來,道了聲謝,邁步走到了酒吧後麵的員工休息室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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