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更加疑惑,笑道,“這我就要聽一聽了,真是有意思,我還以為你遇到了敵人,先拿我來做擋箭牌,說來聽聽吧,讓我來分辨一下,看你到底是不是冒充的。”


    杜倫一聽,也樂了,先從懷裏摸出一包香油蔥餅來,與兩位屬下分了。葉秋接過餅一聞,笑道,“還挺香的,剛好肚餓。你說吧,我在聽著呢。”


    “哎呦,大哥,你真是貴人事忙呀!”杜倫一邊大方地吃著,一邊笑道,“當年你還在秦國宗的外宗行動處的時候。你記不記得有一個雨夜,在縹緲峰五指山下的宗界山穀裏。遇到了一匹六階的獨角仙獸?”


    葉秋猛地記了起來,駭然地道,“是你們!”


    杜倫點點頭道,“不錯,當時血戰仙獸的就是我們,要不是有葉秋大哥你的一劍。我們肯定完蛋了,但是當時我們問你叫什麽名字。以備後報。可是你卻轉身就走,瀟灑從容,做了好事,名字都不留下。


    我們還以為你是為了搶奪仙獸的內丹和靈石而來。當時就把我們給嚇蒙了,心想怎麽突然冒出這麽一位仙法境界很低,但身手居然如此強健的高手的?結果事後一打聽,我的媽呀!原來大哥是秦國宗的仙修新星。這不,我的那幾個同門師兄弟,經那一役之後,終於有資格晉升到了我們魏國宗的內宗。現在也收了一打的徒子徒孫,今日是奉師兄朱方正之命到臨淄城來公幹。


    卻不曾想,居然可以在這裏,和因公相遇。實在是妙絕。”


    葉秋樂道,“嗯,我記起來了,但是的確有這麽一回事。不過我見到你們圍攻仙獸那麽辛苦。旁邊死了一堆的屍體。所以順劍幫你們刺殺仙獸。其實也沒什麽,舉手之勞而已。”


    杜倫猛地搖頭道,“葉秋大哥真是古道熱腸,施恩不圖報啊!那是真正的豪傑勇士也。就你那一劍,對你來說也許隻是舉手之勞,不過對於我們來說,簡直是拯救我們仙法戰陣的救命稻草,要不是加上你的那一劍。我們同一個院落裏麵的師兄弟。十亭之中,至少要死掉五亭,才能殺死仙獸。嗨,現在想起來都後怕。”


    葉秋豎起大拇指讚歎道,“我記得你們當時的仙法等階境界,也並不高。作為外宗的弟子。連仙法五層境界都不到。居然就敢合圍擊殺六階仙獸。你們也算是很有膽量了呢。”


    杜倫見到葉秋稱讚,頓時喜形於色,連忙叫聲哪裏哪裏。


    葉秋好奇地道,“杜倫兄,剛才聽你的兩名手下說,好像你在尋找齊國宗魔女齊邪玉的下落。是也不是。”


    兩人一見如故,談起舊事之時,更是沒有避忌,言語之中頗為歡快。


    杜倫聽葉秋這麽一問,好奇地道,“葉秋大哥,你是怎麽知道的呢。難道你會掐指仙算?”


    葉秋淡淡一笑道,“我哪裏會算計什麽的,其實要明白你是否在尋找齊邪玉,一點兒也不難的。試想一下,你的兩個手下。在山道上見人就問齊邪玉的下落。又會有誰不知道,你在尋找齊國宗的魔女呢。不過世人都知道齊邪玉是齊國宗的魔女。而此女身上,恐怕有許多讓世人忌諱的東西。杜倫兄如此急著尋找她。究竟所謂何事呢。”


    杜倫聽了,立即麵色一變,呆了一呆,過了一會才苦笑道,“這件事情,真是一言難盡。”


    葉秋笑道,“反正我有任務在身,就不勞杜倫兄費力去想要不要與我吐露心事了。告辭。”


    說完,葉秋起身欲走,杜倫道,“葉秋大哥,你現在是否要去鑄劍山莊?”


    葉秋好奇地道,“這回終於輪到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杜倫氣道,“葉秋大哥,你千萬不要到鑄劍山莊去。前麵有陷阱,專門等著你上鉤呢。”


    葉秋心生一陣寒意,不知杜倫之話究竟是何用意。


    “這麽和你說不明白,我們邊走邊聊好了。”說完,杜倫與葉秋並肩而行,兩名屬下吊在身後緊緊尾隨。


    “哎,其實有關齊邪玉之事,我也不是不能和葉秋大哥你說的。世人都知道,齊邪玉是一位難得的美人兒。但邪惡的是,從來都隻有她拋棄男人。而這些被她拋棄掉的仙修們,十有九死。能夠在她手中活下來的極少。”


    葉秋奇怪地掃了他一眼道,“既然你都知道他是什麽樣的女人,為什麽還要去找她,給自己惹禍上身呢。”


    杜倫又是一聲苦笑,道,“所以說我自恃仙修法力不弱,再加上人也英偉,似乎可以得到她的芳心,因此竟然心存僥幸,以為可以和她成為一對兒。到最後,我還是被她拋棄並差一點就將我殺死。身後兩人,其實並非我的屬下,我是花了重金請他們來保鏢我的。”


    葉秋訝然地道,“你自己不是身手不弱麽,怎麽還要請兩位仙界保鏢。”


    杜倫將法袍外衣打開,露出了自己的胸膛,頓時下麵沒有兩道隱約可見的紅印子。杜倫又把衣服弄好,向葉秋道,“我受了很重的內傷。仙脈欲斷。但更令我痛心的是,居然我也成不了例外,而要被齊邪玉所傷。”


    葉秋好奇的是個中原因,杜倫繼續道,“我這次來,本來是要和齊邪玉一起,助齊國宗一臂之力,對付仙魔拓撥洪玉。哪知我們隨帶的五十多人,在醉安穀方向被伏。五十多名屬下全部死光了,最終我才知道。原來齊邪玉早已經與仙魔有染。”


    葉秋頓時停下腳步,愕然地道,“原來仙魔這幾天失蹤不見,居然是去對付你們了。那齊邪玉又到哪兒去了呢,她這樣與仙魔眉來眼去,究竟還算不算是齊國宗的弟子。”


    杜倫雙眼一閃,好像有些不好意思麵對葉秋的詰問。過了一會,又露出非常濃厚的怨恨來,握住拳頭,惡狠狠地道,“當時情況混亂,我隻知道當我的人馬,被引入穀中之時。她說要先一步到前麵的山道上去等我。當時我居然信了,還為他擋了仙魔一陣。結果最終敗下陣來。但當我見到仙魔最終朝她所去的方向追去之時。才知道一切為時已晚。”


    葉秋旋即又露出一個不解的神色,道,“你的手下,是你的手下。齊國宗的人,是齊國宗的人。杜倫兄在紫微大陸上。也算是一號人物。既然答應相助齊國宗。他們卻讓你白白斷送這麽多人馬,最終對齊國宗,究竟有何好處呢。”


    杜倫道,“這就叫做為爭權奪利,而同室操戈吧。我杜家與齊國宗,多少有些淵源。而我在江湖上的地位,大半繼承於我生父。繼續保持著與齊國宗的特殊關係。本是無條件地信任齊邪玉的。因我家族為齊國宗,立下過汗馬功勞。而我又與齊邪玉,有一段很不尋常的關係。平時仙修什麽的,都是在一起。


    因此在秦國宗內,早已經不視我杜倫為外人,甚至一度被稱作是齊國宗的女婿而深得人心。


    哪知正是如此,魔女齊邪玉卻深深地忌諱上了我,欲殺之而後快。我真是愚蠢,居然沒有識破她的奸謀。”


    葉秋道,“這倒有些奇怪了,你又是怎麽知道他對你起了殺機的。”


    杜倫惡狠狠地繼續道,“一來,她在男女之事上的態度,對我可謂突然冷淡下來。另外,她與仙魔拓撥洪玉勾搭上的事情,早已經露出了許多的端倪,又怎麽能夠瞞得了我。”


    葉秋瞠目結舌,無言以對,頓時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安慰他的好。


    不過此人還算是很講義氣和情義,否則也不會為幾年前的一件小事情,對他大感恩情。


    葉秋懷疑地繼續道,“不是吧,仙魔者。已經入魔道。再也不是仙修者的同道中人。而且拓撥洪玉的身材,怎麽也不能與杜倫兄你相比。就他那賤樣。哪能討女孩兒的歡心。有道是,愛錢,妞兒愛俏,你無論是在外表上,還是在談吐上。都要超過拓撥洪玉,齊邪玉又怎麽會喜歡上他的呢。”


    杜倫苦笑一聲道,“葉秋大哥,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齊邪玉心性邪惡,喜新厭舊對他來說隻是等閑之事,而且聽說仙魔拓撥洪玉,要傳授一套非常厲害的功法。叫做“九六互補仙修術。”可令女人泥足深陷,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其中的具體因素,恐怕隻有這兩對狗男女才能回答。”


    葉秋笑道,“我對此一點都不感興趣,不過剛才你勸我不要前去鑄劍山莊,鑄劍山莊實力雄厚,與金錢門可謂是一龍一虎,連齊國宗都要視它為眼中釘肉中刺,如此厲害難惹的勢力,與齊國宗是敵非友。我葉秋何懼之有,再加上這次鑄劍山莊之行,其實隻是想去了解一些情況,杜倫兄說有陷阱在前麵等著我,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哎,此話要是說起來。這怕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這得從我們齊國宗內亂時說起。一言以蔽之。仙魔這次橫出江湖,大概絕不隻是為了在仙法戰技上,成為天下第一。”


    葉秋眉頭皺的很厲害,問道,“你是在暗示我,他很有可能會爭奪齊國宗宗主之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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