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夜宵十一點多,錢小樣和她同學先走,剩下四個大男人,戴天明說去個浴,這花花公公雖然已經痛改前非,但論享受,比黃子平和張山峰要懂得多,自然他帶路。


    當然他們去的是正規的足浴場,高檔的環境,昂貴的價格,專業的服務。


    四個人走進包間,沙琅沒參與,他坐在角落的椅子裏看報紙。


    技師是三位年輕美女,她們穿的很嚴密,要看點什麽風光,絕對不可能。她們也不會亂摸,反正一切很專業,他們三個男人是聊著天,吃著水果,看著電視,喝著紅酒,休閑的不得了……


    黃子平問戴天明:“老弟你的公司近來怎麽樣?北方市場都鋪開沒有?”


    戴天明道:“托老哥的洪福,一切在順利的進展當中,再一些時間就能穩固立足了……”


    “去你丫,能說人話不?明確點說,我是你哥,不是對手。”


    “非常好,再兩個月時間,誰都趕不跑。”


    “本地市場呢?”


    “份額第一,正在商討是不是增建生產線。還打算有了靠譜計劃再告訴你,你既然問,我就現在說說吧!現在我們內部有不同意見,就在增建的數量和質量這裏。我的意見是百份之三十五,別的股東,包括小樣都覺得太多,認為暫時百份之十五比較妥當,看情況一步步來雲雲。”


    黃子平想了想問:“質量怎麽說?”


    “質量就是出品的品質,現在我們做的市場品質經過了驗證,在行業裏屬於頂尖,但還能做的更好,需要一些投入。股東們的意見是,品質沒出過問題,而且一直名列前茅就沒必要去投入和削減利潤。什麽既然市場認可就繼續用市場認可的方式來做,我覺得這是目光短淺。市場每天都在變化,等別人先變了再變不就被動了嗎?”


    張山峰道:“那些躺著等分錢的股東都這樣想,讓他們拿錢出來就像要他們的老命。其實道理他們都懂,老弟你得用點比較刺激的辦法,或者直接用股份壓製,你覺得正確就別怕,我就經常這樣幹公司的股東。”


    戴天明趕緊問:“那你覺得我這兩個想法是不是都靠譜?”


    “第一個我無法回答你,不懂你們這行,更不懂你們現在生產線的利用率,要不你先告訴我。”


    “生產線全線投入沒空餘。”


    “全線二十四小時?”


    “差不多,除了維護保養時間基本上都在生產。”


    “這樣的生產率需要經銷商壓貨嗎?”


    “不需要。”


    “你們自己的倉庫壓貨嗎?”


    “不壓。”


    “這樣的話……”張山峰撇了黃子平一眼,稍微思索了兩秒才繼續道,“就我的意見,我覺得還是分階段進行為好,比如取個中間數,百份之二十五。分成四個階段的話,每個階段百份之二十五,然後是根據市場來調整,北方市場完全打開再考慮第二階段。當然你做出這個步的條件是,和股東們交換提升出品的質量,你什麽都要,我感覺不靠譜,太冒進。”


    “以進為退嗎?”


    “是,股東要的是保險,你給他,下次再要求會更容易,這樣才能一刀刀的宰他們,記住了哈。”


    戴天明點點頭轉而問黃子平:“哥你覺得呢?”


    黃子平道:“老張已經說的很清楚,他是專業人才,我不是,別問我。”


    “拜托啦哥,你現在是商場大鱷,說什麽專業,多少專業人才被你整的連肉碎都吃不上?”


    “我讚同小戴這話。”張山峰嗬嗬笑了兩聲,“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我和你是敵人,我現在要有多淒涼?我還能在這裏享受按摩?我應該是蹲著一隻破碗在天橋底上班了吧?”


    黃子平沒好氣道:“滾蛋,兩個一起滾蛋。”


    “哥,正經,你是股東,你要給我意見。”


    “我覺得老張說的靠譜,但你得聽聽小樣的意見,不能一意孤行。錢永遠都賺不完,你沒必要非得一次賺個夠,多買個保險可進可退好。當然有時候商場瞬息萬變,賭徒心理會令人你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但一個公司的健康發展必須不能有賭徒心理,尤其你那麽年輕,你急個毛線。”


    “就是說百份之二十五換取股東支持質量的提升?”


    “我說的增建,質量的提升,我不給意見。”


    “為啥?”


    “食品質量是王道沒錯,但你現在的發展模式,你要的是市場。而市場有時候靠價格決定死活,你現在這樣搞的話,還不如想想單獨出個高端產品做區分,這樣不至於搞不好失去市場。你搞好了品質肯定得提價吧?市場不接受再降價嗎?可你已經進行過投入,不降要死,降也進入死循環。換一個方式的話,好處理,比如蔬菜和有機蔬菜,你有錢你吃品質好的,沒錢吃普通的,多些選擇不更好嗎?”


    戴天明和張山峰幾乎同時拍了一下黃子平的肩膀,張山峰先道:“我就說嘛,還說不專業,這種意見我就想不到,白學的專業了……”


    戴天明則道:“哥,我發現你總是扮豬吃老虎,可能真的不懂這些生意場上的,但會做選擇,強,就這麽幹了……”


    黃子平無語!


    沙琅大概一個人呆悶了吧,出去走走,又或者上廁所。但他才出去不到一分鍾又走進來,一隻手還摸著門把手,一副隨時又準備出去的模樣。他對黃子平道:“老板,我看見蘇小姐被兩個男的扶進電梯,她似乎還喝醉酒……”


    黃子平嚇一跳:“蘇蘇嗎?”


    “對。”


    “兩個男的有高總不?”


    “沒。”


    黃子平連忙問給自己洗腳的技師樓上是不是有客房?技師說是,黃子平對沙琅吼:“快去截住。”沙琅跑出去以後,他拿出手機給高虎打:“高總,蘇蘇今天有應酬?”


    高虎道:“有,她和一個業務部的小美女一起,怎麽了嗎?”


    “沒事,就這樣。”黃子平趕緊追出去,張山峰他們也一起出來。


    沙琅就在電梯口,望著往上走的電梯數字鍵,電梯停在十九樓,他在才按另一道電梯。


    黃子平對張山峰道:“老張你去服務台讓他們斷了監控再看,一定要看清楚進的房間,以防我們上到去找不到。”


    張山峰走樓梯下樓,戴天明則在和幾個技師溝通,讓找他們經理。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黃子平和沙琅走進去。見戴天明想進來,黃子平道:“蘇蘇不是一個人來,你留下來幫我找一找是不是還有個小妞在某個包廂。”


    電梯到了層,走出去,轉個一個彎,看見的是長長的走廊,兩邊都是房間。


    樓層裏沒有服務台,更沒有服務員,休息區空空如也,壓根沒人,想找人問問都不行,幾乎沒把黃子平活活急死。


    趕緊掏出手機給張山峰打過去,接通了黃子平立刻問:“老張你那邊怎樣?”


    張山峰道:“剛到。”


    “這裏房間特別多,你讓他們打電話問問旅業剛剛這層那個房間被開?”


    “你等等。”張山峰立刻和服務台工作人員溝通,差不多過去半分鍾才對黃子平道,“沒有。”


    “提前開了嗎?”


    “估計是,我現在看電梯監控,等會打給你。”


    黃子平急的不行,他媽的,費這點時間,蘇蘇被吃了好吧?可也沒辦法,總不能一個個房間敲門。


    搞不懂蘇蘇怎麽那麽不小心?這三更半夜談什麽鬼生意?還在這種地方談,神經病?正心裏不爽,高虎打來電話,說他聯係過蘇蘇,沒聯係上,打業務部業務員的電話也不通,他預感到出了事。黃子平這次沒隱瞞他,張嘴就是一頓臭罵,讓他趕緊過來。


    掛斷高虎的電話,張山峰打過來,說了一個房間號。


    黃子平和沙琅去找,敲門。


    等了差不多半分鍾,門才打開很小的裂縫,一個光著上身的男人站在裏麵:“請問找誰?”


    黃子平直接一腳踹在門上,把門踹開,男人摔在地上,他越過去,另一個男人閃出來,他也光著上身,一臉驚恐的模樣:“想幹嘛?你們誰啊?”


    黃子平沒理會他,他想攔,被沙琅一把揪住。


    拐了個角,總算能看見床,蘇蘇就躺在床上,果真醉酒樣。幸好身上的衣服還在,隻被解開上麵的兩個紐扣。黃子平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臉蛋,喊了幾聲,她反應不大,眼睛睜開看過,但很快又閉合。她的手倒是有動作,推黃子平,似乎是讓黃子平別碰她的意思,力度很柔軟,她沒力氣。


    轉過身,黃子平隨手把電視櫃上的裝飾花瓶拿起,走到被沙琅揪住那個男人的麵前,對準他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嘩啦一聲,花瓶應聲碎裂,沙琅放了手,男人軟倒在地。這會被門撞得暈暈乎乎那個男人已經回過勁,看見黃子平這狠勁嚇的一張臉色變,撒腿就想往外麵跑。黃子平快步追,那家夥比兔子還要快,眼看就要進消防梯,恰巧電梯門打開,張山峰走出來。


    黃子平趕緊喊:“攔住他。”


    張山峰有和黃子平一起打過架,狠角色,趕緊衝過去伸腳一絆,那個男人劈啪摔在柔軟的地板上,嘴裏嘴裏喊著,大哥別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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