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平下到一樓之前,白九和守一樓電梯口的人已經把陳陽抓起來,用皮帶綁住雙手雙腳扔在地上。此時張大山的對講機也傳來聲音,上麵的人報告已經抓到陳陽的女人。


    兩個都抓到了,任務完成,黃子平暗暗舒一口氣給孔玲燕打電話,讓孔玲燕把車開到後門。


    孔玲燕那邊搞定以後,海狗和山貓、小江他們剛好下來,黃子平讓他們先把陳陽和他的女人帶出去,他對張大山道:“任務已經完成,我會親自找你們老大致以感謝,先這樣,我還有事處理。”


    張大山道:“這四處濕漉漉,需要我們的人弄幹淨嗎?”


    “你留十個人下來,確實這件事讓那些保安來弄不太對。”黃子平拍拍他的肩膀,“感謝。”


    黃子平說完飛快跑出去,繞到正門找到小海說了說上麵的情況,以及電梯的情況,感謝一遍以後上車走人。


    車裏黃子平才給王諾然打了個電話,說人已經抓到,搞的有點亂,讓他跟歐陽雪說一聲,讓歐陽雪清點損失,他照價賠償。掛斷電話以後給黃小淑打,當時還不夠八點鍾,黃小淑還沒有回到港海城。既然人手空了出來一些,黃子平就把海狗和黃重派去中心醫院等黃小淑,他自己跟著白九上果園。


    來到果園,讓韓國佬開了地下室門,把陳陽和他的女人帶進去,就在被拆掉的機房,黃子平對陳陽開審。


    黃子平道:“陳先生,陳老大,跟你見一麵可真的不容易。”


    陳陽盯著黃子平,如毒蛇般的目光:“黃醫生,你要見我多容易的事,你說一聲就是,不需要那麽勞師動眾。”


    “是你勞師動眾吧?派一百多人來找我,一個個還拿著一米二長的大砍刀,我差點折你手裏。”


    “黃醫生搞錯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在和我說話麽?”


    “你說你是天真還是傻?你認為這樣就能蒙混過去?”


    “我沒想蒙混,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抓了七個人,你覺得他們都是死忠嗎?”


    “既然這樣,黃醫生應該知道我派過去那些人不是針對你,隻不過是針對研究室,想把裏麵的人接走。這樣看的話,問題的根本是,我派人去接自己人,黃醫生插手,那就不能怪我。”陳陽一副大義凜然理所當然的模樣,臉上那有半分驚恐神色?那感覺就像是他在審黃子平,而不是黃子平在審他。


    黃子平心裏自然是一陣不爽,就不喜歡看這種嘴臉。但從另一個角度看,這個陳陽是條漢子,而黃子平向來很敬重漢子:“行,我們都不繞彎子。我知道你去服裝城的目的,更知道你現在被兩方麵的人索命。你老板想殺你滅口,原因是怕你被我找到。現在你已經被我找到,你把你老板說出來,我有了你老板,你對我就沒有了用處,我可以放過你,你能想明白這點吧?”


    “我明白,但我不能說。”


    “你還有妙招不成?”


    “沒有,我隻知道一個道理,出賣老板沒有好下場。即便有,我憑什麽相信你?”


    “你自己掂量,我不介意,我不是隻能從你這裏了解真相,我同時還有別的調查方式在進行,如果我自己查到,你說出來也沒了意義,自己想想吧!”


    陳陽啐了一口:“想個屁,現在我比你有價值,你不敢殺我。既然這樣,你給我衣服,老子冷。你最好再給老子來瓶啤酒和一包香煙。另外把我的女人帶過來,我要見到她。你做好這一切再跟我說合作的事吧,否則就別他媽的提。”


    尼瑪,這家夥是傻還是橫到天上地下唯他獨尊?還要衣服和香煙啤酒女人,當這裏是夜總會?黃子平狠狠一腳踹向他的腳瓜:“麻辣戈壁,給臉不要臉。”


    “踹個屁,夠種殺了我,反正我跑不出去。”


    “行,你不說可以,我看你女人能不能像你一樣硬氣。”黃子平對已經換完衣服回來的白九道,“把她帶去澡堂綁在水流下麵,開最大水衝她五分鍾再問。如果她不說,扔去天橋底給那些流浪漢,告訴那些流浪漢上一次給一千,次數不限。並且讓他們通告全城的流氓浪,拉回來一個給一千。”


    陳陽總算露出驚恐表情來:“黃子平你衝我來,欺負女人算什麽好漢?”


    “我就是因為要當好漢才心平氣和跟你個王八蛋談,你他媽給臉不要臉,我還當什麽好漢?便宜你嗎?神經病。”見白九還不行動,黃子平吼了一聲,“聾了沒聽見?立刻去。”


    白九叫上小江和黃重,快步走出去。


    黃子平等了一陣,感覺陳陽內心在掙紮,比較奇怪的是,掙紮之中似乎有那麽一絲絲喜悅。


    轉身走到了澡堂,看見白九和小江、黃重已經把陳陽的女人抓過去,正往水龍頭下麵綁。女人掙紮著,大喊著救命,黃子平對她道:“不要喊了,這裏是地下室,上麵一片田野,人影都沒一個,你喊死了都不會有人聽見。”


    女人立刻收住聲音,驚恐的看著黃子平:“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要取決於你想怎樣。”黃子平做了個手勢示意白九和黃重走開,讓小江給他去外麵搬了一把椅子回來,坐下道,“叫什麽名字?”


    “潘金玲。”


    “你直接叫潘金玲得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原來的男人是你現在的男人所殺?”


    “我就是個女人,男人的附屬品,沒那麽多選擇,你愛鄙視就鄙視。”


    “誰說的女人是男人的附屬品?告訴你,把女人當附屬品的男人就他媽不是好男人。說的什麽話,男人可以看不起你,可以把你當附屬品,你呢?你自己看不起自己嗎?你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誰還會看起你?”


    潘金玲被黃子平繞進去半天出不來,良久才道:“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麽,你就不需要和我說,我什麽都不知道。”


    “既然這樣,不廢話,就一句,你想活還是想死,我都可以成全你。”


    “當然想活。”


    “那你就配合。”


    “我告訴你,你能把我和陽哥一起放了嗎?”


    “不是說不知道嗎?”


    “我現在知道了。”


    “你有這價值嗎?我隻放你。而且我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再和他一起,他現在很危險,即便我不殺他,他老板也會殺他,你和他一起就是陪葬的份。反之你自己走隨時都能,隻要離開了港海城,而你又不犯賤,什麽問題都沒有。我可以送你出港海城,前提是你得和我合作。”


    潘金玲沉默,能從她臉上看出來,她內心正在翻天覆地。


    黃子平雖然第一次和她說話,但能從簡單幾句交流看出來,這個女人沒有忠誠可言,否則不會明知自己前任被現任殘忍殺害還死心塌地跟隨。她猶豫了也是一種自私表現,一個沒有忠誠和自私,還把自己當成男人附屬品的女人,在她心裏大概沒有東西不可以拿來交易。


    果然,思考了半分鍾以後,潘金蓮道:“你能幫我把陽哥的錢拿到嗎?如果你能拿到,我可以答應你,還能把一份陽哥沒來得及送出去的實驗數據交給你。”


    “多少錢,錢在哪?實驗數據在哪?”


    “實驗數據在服裝城,具體位置我再告訴你。錢在他賬戶裏,幾百萬,如果我沒錢,天下縱大沒有我容身之所,我寧願不跑。”


    “他的卡在他身上?”


    “在省城的家,她和另一個女人的家。”


    “你耍我嗎?”


    “沒有。”


    “你先告訴我,你都知道什麽?他背後的老板知道不知道?”


    “知道。”


    “見過麵?”


    “見過一次,雖然不是以老板的形式,但我知道那個就是雇請陽哥過來這邊做事的老板。”


    黃子平有所猶豫,不知道要不要答應?如果答應,得多久才搞定?他可不能給陳陽的老板太長時間做準備。難道這錢自己掏?幾百萬固然沒什麽問題,但不對,自己占上風,還不如直接動刑,這樣一毛錢不花,速度快,他還不信這個女人能扛住。


    不過就在黃子平心裏做出了決定打算讓白九動手時,忽然潘金玲道:“黃先生,我們剛剛說的是交易,我開了價碼,你覺得難要反悔我也沒辦法,誰讓我現在是你砧板上的肉?但希望你看在我孩子的份上不要很殘酷的對我。”


    “你懷了孕?”


    “你是醫生,你可以來看看。”


    黃子平走過去給潘金玲把了把脈,他媽的,還真是懷了孕。雖然心裏很清楚潘金玲此刻是在拿孩子當武器,鄙視這樣的母親。但作為一個醫生,真無法對一個懷孕的女人下手,當即轉過身對白九道,“把孔玲燕叫來。”


    白九走出去,不到一分鍾把孔玲燕帶進來。


    黃子平對潘金玲道:“你給個賬號,錢馬上轉給你,五百萬夠你過下半輩子,我還送你出去,但這隻是看在你肚子裏孩子的份上,希望你好自為之。”


    潘金玲立刻把賬號說出來,看著孔玲燕轉賬成功才對黃子平道:“你現在送我去高鐵站,我上車前告訴你。”


    黃子平就知道這女人會這樣,所以沒有抗拒,當即答應下來,讓白九給她放下來帶到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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