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嘴巴張大,他狠狠拍了拍腦袋:“我搞不懂啊,這情況越來越複雜,這到底發生啥事?敵人是誰?響尾蛇?”


    黃子平搖頭道:“絕對不是,響尾蛇就是想滲透都沒那麽快,我覺得可能和鬼門十三針有關,藏在背後的人是讓胖子變成傻子的人。”


    黃小淑也是這個意見,點頭道:“我也這樣想。”


    白九又拍腦袋,因為這些事發生在他回來之前,他不是特別清楚。


    黃子平望了外麵一眼,再看看時間:“算了,再信尤雪一次,先給她解圍,你們商量一下看看下麵能怎麽辦,我進去錄口供。”


    看黃小淑和白九都沒意見,黃子平隨即下車快步走進公安局大樓。


    兩個小時以後,黃子平從公安局大樓走出來。


    剛上車坐好,黃小淑就告訴了他一個意外情況,吳漢紅沒死在鬼王山和白麵總部,而是去了日本,然後從日本進了華夏國,就兩天之前發生的事。


    黃子平聽了一陣不理解:“他要幹嘛?找我們報仇?這可是我們的地方,他找死吧?”


    黃小淑道:“到的是京城,能查到航班,但他沒有在京城逗留,現在人不知道在哪兒。報仇我覺得不太可能,就他和兩個日本人,用的是外資企業高管的身份進來。我們先不管吧,我再想想其它辦法確認他是不是進了港海城。你說你錄口供的情況,警察那邊怎麽說?”


    黃子平快速說了一遍,然後才道:“讓我找律師等上堂。”


    “不是選擇默認的配合嗎?還要打官司?”


    “談判都需要律師吧?走,我們去一趟中醫院。”


    “幹嘛?”


    “看看郭恒紅,剛剛他給我打電話的情緒很有問題,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來到中心醫院,黃子平能感受氣氛很凝重,不時還能看見警察進進出出,明顯還在調查昨晚發生的案件。也有些媒體夾雜在病人之中,到處向住院的以及值班的醫護人員套話。反正整個醫院都沒有了原來的氣氛,變的很壓抑,能看出來每個人都很沉重,不自然,尤其是醫護人員。


    郭恒紅也很不自然,黃子平見到他的時候,他一個人坐在會議室裏麵發呆,黃子平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道:“子平啊?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黃子平在他對麵坐下,間隔著兩米寬的會議桌:“我問了你的助理,你在這裏幹嘛?”


    “沒幹嘛,想點事,你去過公安局沒有?”


    “剛出來。”黃子平繼續道,“如果你有什麽事瞞著我,我希望你能說出來,你真的很不對勁。”


    “那個視頻我反複看了好多遍,白衣服的凶手真的好像郭溪。”


    “你是醫生,你還信媒體說的鬼魂殺人?”


    “郭溪是我侄女,我比任何人都要熟識她。”


    “你是太累了、想太多了,你回去休息吧,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暫時不要管。”


    “我想,但不能。”郭恒紅揉起自己的太陽穴,眉頭皺著,很明顯頭疼,有事情想不通,被各種各樣的煩惱折磨著。他的臉色也很差,整個人狀態都特別差,和往日紅光滿臉笑容滿臉的他相比起來,真像從地獄走過了一遭般,“很多事情都等著我來處理,我不和你說了,我得去一趟衛生局。”


    “幹嘛去?”


    “還不是這些事,你自便吧!”


    黃子平坐了一陣才出去,回了一趟自己的科室,處理了一些小問題才走出來,上車去給五號做療程。


    當天晚上黃子平和黃小淑、白九,剛吃完飯,噩耗傳來,郭恒紅在自己辦公室的窗戶跳了下來,當場死亡,程峰打電話告訴黃子平的時候,黃子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黃子平回到中心醫院,警察已經先一步到來,已經在郭恒紅的死亡現場拉起警戒線。


    警戒線外圍站了很多人,大部分是病人,小部分是醫護人員,在班的以及不在班的都有。


    院長夫人也在現場,由郭恒紅的助理扶著,哭的呼天搶地好不淒慘。


    黃子平看的心裏難受,他越過警戒線想進去看看郭恒紅的情況,但被警察阻止了,隻能留在外圍。後來黃小淑說上郭恒紅的辦公室看看,黃子平也就和他一起走了。上到去,和想象中一樣,也是很多警察,翻箱倒櫃到處檢查,尤其是窗戶邊和辦公桌,找的非常認真仔細,不放過任何線索的模樣。


    由於不允許進入,黃子平和黃小淑隻能站在辦公室門外向裏麵張望,後來覺得沒有什麽線索才走下去。黃子平打算找院長夫人和助理,卻發現不見了人,問了其它同事才知道她們進了收費處的辦公室,在接受警察的詢問。黃子平又和黃小淑去了收費處辦公室,仍然看見辦公室門外有人,不能進去,隻能在外麵等。


    期間黃小淑道:“做完筆錄清理完現場,郭恒紅估計得拉去公安局,我們要在此之前找她夫人談談,如果你覺得這事不正常的話。”


    黃子平沒好氣道:“這是廢話,你覺得正常?”


    “不正常,像你老師。”


    “周星雲剛出來就發生這事,我真有那麽點懷疑。你想想這個時間,我們從新加坡回來,第一天我就發現郭恒紅不太對勁,而當時周星雲已經出來。再之前我們在新加坡遇危,他給我打第一次電話,通知我周星雲出來的時候,並沒有這種感覺。”


    “不太可能是他吧?他現在得低調。”


    “在郭溪的墓前碰見他,你覺得他低調?而且他為何去郭溪的墓你搞清楚沒有?”


    “這兩天沒空。”


    “你最好快點搞清楚,反正我覺得這裏麵有牽連。”說著話,黃子平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郭恒紅助理的號碼打過去。


    幾秒以後,電話接通,聲音很小:“郭主任,我在收費處辦公室錄口供,你找我嗎?”


    黃子平嗯了一聲:“也找院長夫人,我就在門外。”


    “你說。”


    “你悄悄告訴院長夫人,就說院長的死很有問題,不能草率處理,尤其屍體必須要求在搞清楚真相之前不能火化,無論誰建議什麽入土為安都不能。”


    “知道了。”


    “我在外麵等你們,其它的等會再談。”


    電話掛斷,黃子平和黃小淑走遠到大堂對麵的取藥區坐著等待。


    整個錄口供的過程花了一個小時,三個警察先走了出來,接著再到院長夫人和助理,她們看見黃子平就在對麵,連忙走過去。


    她們走到麵前,黃子平臉色嚴峻道:“阿姨,你節哀順變。”


    院長夫人已經哭幹了眼淚,所以這會兒還算比較平靜,點點頭道:“子平有心了。”


    “我也需要問你一些問題,你現在的狀態能回答我嗎?”


    “能,你問吧!”


    “院長近來似乎好不對勁,你有發現吧?”


    “有,跟他說話他都不怎麽出聲,一回家就把自己關進房間裏。”


    “他這不對勁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事?郭溪走了以後還是一個多星期前才開始?”


    因為剛剛警察問過類似的問題,所以院長夫人回答的比較幹脆:“一個多星期之前。”


    果然,黃子平和黃小淑對視了一眼才繼續問:“院長有沒有對你說什麽奇怪的話?有沒有遺書,或者留下什麽奇怪的東西給你?”


    院長夫人搖頭:“沒。”


    “你們平常的關係好嗎?”


    “說什麽?”院長夫人一愣,“子平,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阿姨你不要誤會,我隻是想知道,如果你們關係好,非常恩愛,他真的是心裏壓力大而自殺,一定會給你留下遺書,留下什麽話,或者東西之類。反之,被謀殺的機會很大,所以我需要你老實回答。”


    “我們的關係非常好,你可以去打聽。”


    助理道:“我可以作證。”


    “所以,看來不是正常死亡。”黃子平一聲歎息,“和我導師一樣,事情現在還沒結果,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我不希望郭院長也是這樣。”


    院長夫人聽了黃子平這樣說話,再度情緒失控,眼淚開始流下來,哽咽了好一陣才道:“子平,院長平常對你很好,這件事你要幫忙,現在也隻有你有能力幫忙。”


    黃子平堅決的語調:“放心,我肯定會還郭院長一個公道。”


    院長夫人嗯了一聲轉身走人,助理望著黃子平,得到黃子平的點頭允許才追上去。


    黃子平對黃小淑道:“不是自殺,這件事我們得想辦法把凶手找出來,你有意見沒有?”


    黃小淑道:“通常獲利最大的最可能是凶手,我們一麵找其它線索一麵等等,看看中心醫院的變化。現在我想去一趟郭院長家,我看警察還沒去,你留下這裏吧!”


    黃子平立刻答應,他明白黃小淑什麽意思,她是女孩,她和助理一起送院長夫人回家很正常,警察不會有防範,那樣她能在警察進郭恒紅的房間找線索之前,先找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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