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十點鍾,黃子平美夢中醒來,習慣性點上一根提神,眼角餘光撇向躺在身側仍然在熟睡狀態,而不知自己風光側漏的女人。


    黃子平尤其喜歡這種感覺,仿佛閉上眼就能想象一輩子,而且是自己願意過的一輩子。


    抽完一根煙,黃子平才拍醒身側的女人:“張寶豬,起床了哇。”


    張寶妮呢喃了一聲,睜開眼看看自己的男朋友。再看看自己,身上光著,被子蓋的又不嚴密,以至於風光大露,臉皮薄的她頓時一張臉又通紅起來。黃子平把這一切看在眼裏,邪邪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臀部道:“怎麽?我們都這樣了你還對著我害羞?”


    張寶妮道:“再亂拍我打你信不信?”


    “好啊,你起來打。”黃子平嘿嘿笑著,拉住被子一角,想把被子給掀翻。


    張寶妮當然不願意,死死拉住被子,雖然和黃子平的關係又進了一步,但女人特有的羞澀還是讓她拚死抵抗:“你再動,再動我保證打死你。”


    “我很樂意讓你打死呢,起來,你來,要不你就投降。”


    “我寧死不降。”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哈。”黃子平整個人壓了上去。


    張寶妮掙紮了一會,無奈一個較弱的女人真的敵不過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不一陣就筋疲力盡投了降,和黃子平抱在一起,吻在一起,隨後……


    十二點前,他們一起洗了個澡,換好衣服來到二樓的中餐廳。


    郭恒紅已經在等,在座的還有白三奇以及一個主治洪放,三個手術護士。這一頓是醫院請,下午就要進行手術,算是誓師宴,希望手術能夠一帆風順。


    郭恒紅知道黃子平有了一個自己的保鏢的,但黃子平的女朋友來了他是真不知道,所以見到張寶妮挽著黃子平出現,整個人呆了幾秒,眼神裏閃過一絲難過。黃子平沒有留意到他情緒的細微變化,坐下來就大大方方介紹道:“各位,這是張寶妮,我的女朋友,也是醫學院的,婦產科,剛從北方過來。”


    黃子平剛說完,張寶妮就甜甜一笑接著道:“大家好,我沒打擾你們吧?”


    郭恒紅連忙道:“沒有,沒有。服務員,來,加副碗筷。”


    白九也坐了下來,一張桌子九個人,不過加了一副碗筷以後成了十副,開始黃子平還以為郭恒紅是算錯帳,後來才知道還有一個人,隻是遲到而已。這個人是郭溪,她急忙忙從外麵趕來,原本臉上笑容怏然,看見黃子平身邊的張寶妮以後,瞬間一張臉就黑下來。


    坐了下來,郭溪道:“這不是術前動員大會麽?怎麽這麽多亂七八糟的外人?”


    郭溪這話黃子平就不愛聽了,這不是分明說張寶妮嗎?他當即反擊道:“對啊,手術動員大會,不知道郭大小姐你是負責手術的哪方麵?”


    “我不負責,但我是醫院的人。”


    “醫院的人怎麽了?你是行政人員,不是醫務人員。”


    “總比外人強。”


    “外人,這飯是你掏錢嗎?”黃子平把目光投到郭恒紅身上,很奇怪郭恒紅竟然不阻止郭溪,想怎麽滴?“郭院長,這飯到底什麽意思?參與手術的能吃,醫院的能吃,還是如何?”


    郭恒紅這時候才阻止郭溪:“小溪,別那麽任性,就一頓飯,你要幹嘛呢?”


    郭溪哼了一聲道:“我就是看不慣和外人吃。”


    黃子平道:“那你別吃。”


    “我就吃怎麽著?”


    “神經病,老子還不想和你吃呢,什麽玩兒,你以為你誰?”黃子平蹭地站起來,張寶妮想勸他,反而被他拉了起來,“我們走。”


    郭恒紅這時候才知道心慌,後悔沒及早攔著,他馬上站起來道:“子平,不要和小溪一般見識。小溪你趕緊給子平道個歉,你這人怎麽了嘛,去個旅遊回來吃火藥了嗎?”


    郭溪哼了一聲不屑道歉,黃子平還不需要呢,直接拉著張寶妮、帶著白九往外麵走。郭恒紅追出去不停勸,不停給郭溪道歉,說郭溪不懂事等等等等,黃子平聽了顯得更煩躁:“郭院長,你既然知道她不懂事讓她來幹嘛?這是術前動員聚餐,她算啥?跟她有毛毛雨關係,你是故意惡心我麽?”


    郭恒連忙辯解道:“絕對沒有,今天對我們都很重要,我完全沒必要這麽做,我就是一時大意。”


    “郭院長,別當我三歲小孩子好不好?”


    “好,我承認,我就是看你和小溪不對勁,想你們緩一緩關係,充其量好心辦壞事,真沒故意惡心你。”


    張寶妮這時候道:“算了子平,我看郭院長真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回去吧!”


    回去?開玩笑,那不是等於向郭溪低頭,黃子平可從來沒有這種習慣,即便要低頭亦不可能對郭溪那樣的臭三八刁蠻女低頭:“不回,我們出去吃。郭院長你放心吧,一碼歸一碼,手術我會好好做,我是醫生,這是我的職業責任,你如果因為這個勸我回去,完全沒必要。”


    郭恒紅心裏又苦又無可奈何:“那你到外麵吃,吃了把單留著報銷。”


    “不用了,飯錢我還付得起。”


    “那你記得手術是一點半開始,現在十二點二十分,你安排好時間。”


    黃子平沒再言語,拉著張寶妮進電梯。


    就在附近,三個人找了一個飯店,叫了一桌子菜。


    因為時間緊迫,三個人吃的賊快,吃完把張寶妮送到酒店。


    在房間門口,黃子平對張寶妮道:“親愛的,我做手術這期間你最好別出去,就算出去都得帶上兩個菲爾先生的保鏢,反正你會和他們溝通。”


    張寶妮嗯了一聲:“知道啦,倒是你要注意,做手術的時候集中精力,不許掛念我。”


    “放心,絕對不會。”


    “你敢。”


    “嗬嗬,不開玩笑了,你進去吧!”


    “你做手術要多久?”


    “保守估計十五個小時,但因為手術分幾部分進行,中間我有休息時間,我聯係你。”


    “嗯,我等你的好消息。”


    兩個人依依不舍抱了抱,張寶妮轉身進房間,黃子平帶著白九回醫院。


    回到醫院已經一點零五分,黃子平趕緊去換手術服,沒想剛換完出來,郭恒紅就帶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白三奇老婆讓車給撞了,白三奇不適宜參與手術,經過研究決定讓周梧桐補上。


    尼瑪,怎麽這麽巧?黃子平怒吼道:“除了周梧桐就沒有別人了嗎?”


    郭恒紅道:“外科專家就這兩個最厲害,現在白三奇不適宜做手術,隻能讓周梧桐參與,聖瑪麗醫院那些醫生隻能輔助,畢竟溝通有問題,不然他們也可以。”


    “讓周梧桐參與出了問題誰負責?”


    “能出什麽問題?這是大事,這個手術的重要性我已經反複向他強調過,他肯定不會亂來,你別想太多了吧!”


    “什麽意思?還是我小心之心嗎?”


    “我沒這樣想,現在不是沒辦法麽?就算去外麵找,時間上都來不及,嬰兒都已經送進手術室了呢!”郭恒紅也是很煩躁,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最關鍵的是,他真的不覺得周梧桐有問題,雖然和黃子平不對勁,但幾十歲人了難道不會分輕重?說來說去就是黃子平的問題比較多。


    就因為嬰兒都已經送進手術室,黃子平才那麽怒火,而且他隱隱覺得這裏麵有問題,為何那麽巧?早一個多小時前還能見到白三奇,轉個身他老婆就出事,不適宜手術。這事看起來和上次在六門縣做的手術如出一轍,怎麽令人放心?不過好像也真的沒選擇,就現在這情況,確實到外麵找專家已經來不及,即便手術推遲十小時進行都來不及。


    隻能妥協吧,但為了保險起見,黃子平覺得要加個人幫自己盯一盯周梧桐:“好吧,我不和你吵,讓周梧桐參與可以,你把胖子調來,立刻,馬上,我需要他和我一起進手術室。”


    這不算過分要求,郭恒紅連忙答應下來,讓人去把正在當班的胖子找來。胖子來到聽黃子平說要和他一起進手術室,他心裏那麽樂抽了,這可是大開眼界的機會,立刻點頭答應,屁顛屁顛去換手術服。


    此時,港海南麵一家咖啡廳裏,三個衣著打扮都極其高貴的女人在喝咖啡,談著些時尚話題。忽然坐靠門位置那個短發女人的手機響了起來,收到了短信,她看過以後,隨即對坐在自己右邊那個盤發女人道:“段總,已經查出來幕後黑手是周梧桐,他有個幹兒子在北美,就是他幫忙找的殺手和下毒的人。”


    盤發女人輕描淡寫道:“告訴歐陽斌,讓歐陽斌去轉告他小心提防。”


    “我馬上打電話。”


    “等等,直接給他發短信吧,你去買張買卡,現在去。”


    短發女人急急走出去,在大街上找了一家維修手機的店鋪,隨便填寫了一個身份證號碼,買了一張電話卡,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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