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得,王爍心頭一蕩,忽然間又心亂如麻了。


    他歎了一口氣:“你嫁了人,怎麽還可以這樣呢?不行啦!”


    “為什麽不行!”周薇薇的語氣野蠻起來:“那家夥在越國好多女人呢,為毛我在家裏不能有個男人?就可以,你以後就是我的情人,做什麽都可以!”


    王爍越聽,心就越沉重,他不由得問道:“薇薇,你真的決定嫁給他了?”


    “勢在必行,不嫁不行!”周薇薇歎著氣,每口氣都顯得那麽沉重,她幽幽地說:


    “你知道麽?在江北市,是鼎盛集團和金文那小子的耀光投資一起搞我們望江國際的,他們下的手好重,我們損失了接近三十個億。這導致我們在國外一些剛剛發展起來的產業,都幾近是滅頂之災。連鎖反應,非常嚴重。如果沒有越國的這個財團支持,我們走不下去了。嫁給那家夥,是惟一的出路。”


    王爍默然:“對不起,我力量很小,幫不了你太多。”


    “就算能幫,也沒有辦法了。現在已經基本談妥,如果反悔的話,我和我老爸就慘咯,會被人家哢嚓幾聲,給弄死的!”周薇薇嘻嘻笑著說,忽然又道:


    “沒事,至少有一件事,你是可以幫的,而且,是必須要幫的。”


    她的語氣,忽然變得很認真,讓王爍感到自己不容否決。


    而他頓時也是生出一股豪氣:“說!頭掉了碗口大一個疤,你的忙,我一定幫!”


    “大概一個月之後,我會回去一趟!”


    周薇薇的話越說越小越小聲了:“你要陪我一個夜晚,我……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給你,必須給你!我不想給那個家夥。王爍……好麽?”


    這番話一說,王爍的眼眶都熱了,長長地一歎氣:“薇薇,我何德何能……”


    “我不管你何德何能!”周薇薇斷然道:“我就是要給你,答應我!”


    王爍都有點哽咽了:“好!”


    周薇薇的語氣忽然得意起來:“嘿嘿,哪怕我嫁給了他,你也是我的情人哦!我雖然會住在越國,但會乘機回去跟你歡好的。你有時間,膽子夠大,也可以來越國,我任你怎麽折騰都行……對了,要不我懷上你的孩子,冒充是他的。等孩子長大了,讓他認祖歸宗,推翻了他,把你接來越國接收他的財團、掌管他的軍隊什麽的……”


    “臭丫頭,越說越天真了。華夏人和越國人的差別也挺大的好不好?小心人家把你浸豬籠!”王爍沒好氣地說。


    “對喔!”周薇薇的聲音有點犯窘了。


    ……


    放下了電話,王爍隻感到一陣陣的不安。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過,無比深刻地意識到,周薇薇是他的女人,除了他能占有她,其他人,誰也不行!


    哪怕對方是手握百億財團和十萬軍隊!


    王爍忽然揮了揮拳頭,激情澎湃地喊道:“那又怎麽樣?跟我搶女人,特麽的,我是王爍!世界上沒有誰,能跟我搶女人!”


    這喊得,真是壯誌淩雲了。


    然後,手機響了。


    看了看號碼,又是一個絕世尤物打來的。


    這個尤物,可真是王爍遇見的,最野性的女人了。周薇薇要是跟她相比,簡直就是變成了一隻小兔子。王爍接了電話,哈哈一笑:“老姐,想我啦?”


    打電話來的,正是甲村鎮的美女老大、香豔無比的女漢紙:盧春雪。


    “是啊,想你啦!這不,都眼巴巴地跑到城裏來了,就等你把我喂飽呢!”盧春雪在那裏很張揚地說,隱隱還聽到那邊傳來一陣陣的竊笑聲。


    這樣一搞,王爍倒是紅了臉。他問:“老姐,你在哪?中午一起吃飯?”


    “當然要一起吃飯!”盧春雪的語氣很有決斷力:“不過,是你過來跟我們一起吃飯!我們在城東南京西路這邊,過來,請你吃全世界最好吃的粉條!”


    全世界最好吃的粉條?居然在江北市?


    王爍一愣,他在江北市生活了好幾年,這還不知道呢。


    半個小時之後,王爍就一個人開著車來到了南京西路,路邊的一條小巷子裏,鑽了進去,走入三十多米,看到一個小小的三合院,門口挑著一塊黃旗,上邊五個大字:


    “市井第一粉!”


    這口氣也不算太大,至少沒叫做“天下第一粉”。


    一踏進去,王爍眼睛就一亮。在約摸有五十平方米的天井裏,四周圍擺著花花草草,一邊還有一個兵器架子,上邊居然還擺著十八般武器呢!


    另一頭呢,則是幾托兒的木架子,上邊穩穩地排放著酒甕。


    中間擺著十幾張四四方方的實木桌子和長條板凳,已經坐著不少人了。


    一股鹹菜燜肉的香味,直衝鼻孔,那酸酸甜甜的氣息,還真是讓人流口水。


    盧春雪還帶了不少手下來呢,十幾個人呢,苗婭眉也在那裏。看到王爍進來了,不知道嗎回事,這妮子就臉紅紅地低下頭去。


    隻有她明白是怎麽回事,那晚在盧春雪的家裏睡,聽著隔壁的那聲音,苗婭眉第一次泛濫了。現在想起來,她還羞得要死。


    苗婭眉招呼著王爍坐了過來,笑嘻嘻地說:“老弟,過來咯!這裏多涼快,一邊吃粉條一邊喝這裏自釀的小鍋米酒,別提多爽了。”


    “怎麽跑來城裏了?發生什麽事了麽?”王爍問著,微微皺起眉頭。


    他要是看不出來,那就真是傻子了。那十幾個人,臉上都隱隱帶著煞氣,看起來就是隨時要去打架的樣子。


    這畢竟不是在甲村鎮,不是他們的地盤,真打起架來,怕要吃虧的。


    盧春雪嘿嘿地笑:“現在先不提這個,我們吃了東西再說。話說,來到江北市,不可不吃這裏的鹹菜肉粉呢!我來給你介紹一下。”


    說著,還真有板有眼地說開了。


    這裏的鹹菜肉粉,叫做盧記鹹菜肉粉,是盧春雪的一個本家辦的,都有兩百多年的曆史了,從清朝乾隆的時候開始就有了。


    那時候,鹹菜肉粉是市井裏頭的販夫走卒的最愛。老板每天早上起來,就把買來的大塊豬肉先過一遍燙水。然後切成小孩巴掌那麽大的一塊塊,炸得金黃之後,再合著自製的鹹菜一起燜。燜一個鍾頭,那香氣就撲鼻了。


    那肉啊,帶著點韌勁,但嚼起來一點都不肥,別提多好吃了。


    它分為三個檔次。最便宜的那個檔次,叫做光粉。清水煮粉,然後澆上一勺鹹菜肉汁。接著就是菜粉,同樣是清水煮粉,澆上的鹹菜肉汁裏邊,就有鹹菜了。最後的就是肉粉,有汁有菜,還有幾大片的豬肉,這個吃著最爽了。


    之所以會有光粉和菜粉,也是舊社會之前的販夫走卒們,身上沒有啥錢,吃不起肉,所以有這樣的檔次,也算沾了點肉味。


    到了現代,當然很少人吃光粉和菜粉了,都是鹹菜肉粉,小份的五塊錢,大份的八塊錢,保管能吃個肚子溜圓兒。


    這再配上一碗溫熱的小鍋米酒,先一口酒一口肉地把豬肉給吃了,再吃那粉條,保準吃得滿麵紅光,不亦樂乎。


    這雖然是市井小吃,那粉條也沒有什麽稀奇的,但鹹菜燜肉可不一般,粗野了一點,但那色香味,絕對上得了廟堂。


    一人一大碗鹹菜肉粉,配上一碗小鍋米酒,王爍那也是跟大家吃得不亦樂乎。吃著喝著的時候,苗婭眉湊近了他,低聲說:“爍哥哥,雪姐要是跟你說什麽,你可千萬要阻止她,千萬不要讓她做傻事。這裏畢竟是甲村鎮。”


    在甲村鎮的那天醒來之後,盧春雪見苗婭眉還在把王爍叫王總監,就給她糾正了一下,讓她叫爍哥也行,叫爍哥哥也行,別叫總監那麽生分。


    “發生什麽事了?”王爍問道。


    這時,盧春雪放下了碗筷,清清嗓子說:“好了,吃也吃飽了,該做正事了。眉眉,你也用不著跟你爍哥哥說悄悄話。這事兒,我說出來,你爍哥哥也會讚同我這麽做的。我要是不這麽做,全地球人都以為我的妹妹好欺負啦!”


    苗婭眉咬咬下嘴唇,不說話了。


    王爍看向盧春雪:“誰那麽大膽子啊,欺負我們的眉眉妹妹?”


    盧春雪看看四周,大聲說道:“所有人給我扭過頭去!”


    刷拉拉,大家都扭過頭去了。


    “我不會也要扭吧?”王爍指指自己的鼻子。


    “你當然不用扭了,就是要讓你看的。”盧春雪白了他一眼,然後朝著苗婭眉說道:“來,把你的傷口給你爍哥哥看看。”


    “我……我……”苗婭眉有些傻眼。


    “怕什麽,自己人,是你爍哥哥來的,別害羞!”盧春雪大大方方地說,說得好像苗婭眉就是她自己一樣。


    苗婭眉又咬了咬下嘴唇,還是決定了聽從盧春雪的話。她把身子扭向了王爍,神神秘秘地抓住裙角,緩緩地往上掀起。


    苗婭眉穿的是長裙子,這掀起來了,先是露出了潔白如玉、均稱非常的小腿,接著就是渾圓的膝頭,然後就是大腿。這還一直往上掀呢,難道是要露出小內內?


    王爍感到熱血往頭上湧,他有點兒張口結舌:“這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麽白膩的皮膚,簡直就像是牛乳一樣,上邊交錯著幾根細細的青筋,更顯得柔嫩非常。這種情景,正常的男人看了都會變得不正常啊!


    盧春雪說:“你看了不就知道了。”


    小內內的一角還真露出來了,苗婭眉的臉紅得都像是塗了滿臉的口紅了。


    然後,王爍目光一凝,隱隱就透出一股殺氣來了。


    在苗婭眉左腿的腿根處,赫然出現一片紅腫,紅得都發黑了,密布淤血。


    王爍一看就知道,這是被人用手擰出來的,擰得還真夠勁兒,而女孩子的皮肉又那麽嫩,才會這麽可怕。


    “誰擰的?”王爍冷冷地問。


    那股殺氣,讓苗婭眉感受到了,都不由得渾身微微一顫。


    她怯生生地把裙子放了下去,低頭不語。


    盧春雪撫掌大笑:“我都說了,眉眉,你爍哥哥看到了,肯定會很生氣。來,你告訴你的爍哥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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