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闊太太鐵青著臉,顯得很不服氣,但就是沒人敢憋出一個字來。


    不單單是因為南波杏的話擊中她們的內心,讓他們都有點小恐懼。這還因為,南波杏身上就是有一種強大的氣場,壓得她們有些兒失措。


    南波杏也沒等她們發話了,扭頭就回到了座位上。


    王爍朝她輕輕拍掌:“不錯,不錯!不愧是我們九月酒吧的女老板,一下子就把那幾個大潑婦給壓製下來了。”


    南波杏幽幽一歎:“表麵上是這樣,但我擔心她們不服氣,會下什麽暗手。我還是有點衝動了,就是不喜歡她們的囂張樣。”


    王爍淡淡一笑:“沒事,你盡管罵她們,不就是什麽政法委書記的老婆麽!敢下什麽暗手,我頂著!”


    說是這麽說,但王爍也不敢掉以輕心。在繼續和南波杏挑選珠寶的時候,就豎起耳朵,聽闊太太那邊的談話。


    王爍的聽力真也不是蓋的,在大興安嶺的時候,爺爺就鍛煉他的聽力。每天早上起來,爬到屋頂上,從那些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中,分辨出什麽叫聲是什麽鳥的,什麽叫聲又是什麽鳥的。加上修煉內氣的人,耳目也比常人靈敏。


    那邊的距離不是很遠,那幾個闊太太雖然壓低了聲音,但王爍還是聽到了不少。


    靠,這幾個大潑婦,還真打算報複呢!


    “真是氣死我了,不給那個搔貨一點教訓看看,今晚都睡不著了!”


    “要教訓,還不簡單?這間珠寶行的老板我認識,他現在正在危急關頭呢,聽說在東亞國家那邊因為戰亂虧了十幾個億,現在正請求政府進行經濟援助,正好是我老公管著。我把老板叫出來,讓他把那搔貨趕走,隨便的事啦!”


    “對,讓她丟個大臉!我們再對她狠狠一頓嘲笑,看她不氣死!”


    “哎,你現在就聯係啊!”


    接著,那個說要找老板的潑婦,還真掏出了手機。


    王爍真是哭笑不得,這幫臭女人,這麽搞都行?


    不過,要是這樣子就被趕出去,確實挺沒麵子的。


    王爍正在嘀咕的時候,忽然看到外邊進來兩個人。一對年輕男女,看樣子像是情侶,女的還挎著男的胳膊,顯得特親熱。


    王爍摸摸鼻尖,笑了。


    那小子,他認識,來頭還不小,市長高海雙的兒子高慶豐。


    這個高慶豐現在簡直是把王爍當老大的,經常來九月酒吧捧場。這不單單是因為王爍治好了他的難言之痛,還治好了省裏頭的巨頭熊召政。


    上次從省城鬆江市回來後,高海雙也交代他了,一定要和王爍拉好關係,千方百計地和他相處好。


    為此,高慶豐還加大了在九月酒吧的股份。現在他在九月酒吧也投資了八百萬,當然了,這錢哪來的,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了。


    南波杏也沒有虧待高慶豐,這些日子給他的分紅,也有好幾十萬了。當然,比普通股東是略高。畢竟他是市長的公子,九月酒吧裏頭在有關部門那裏的一些關卡,靠著這個高公子還擺平不少。


    此時此刻,南波杏也看到他了,淡淡一笑:“估摸著那幫潑婦要是敢怎麽樣,幫我們打臉的人來了。”


    王爍就將剛才偷聽到的事情說了,南波杏噗嗤一樂:“真是沒大腦的女人才會搞出來的小動作,真逗比!”


    “喲,你也會說逗比啊?什麽是比啊?”王爍好奇地問。


    南波杏媚氣橫生地乜了他一眼:“你說呢?”


    王爍沒說話,手指頭在下邊動了動。


    南波杏頓時輕輕地哎喲一聲,叫得還挺**的,渾身都那麽輕輕一抖。然後,她嬌嗔著說了兩個人:“壞銀!”


    王爍哈哈一樂:“就喜歡對你壞!”


    另一頭,那幾個中年婦女看得真是咬牙切齒。


    “哼!就知道是個搔貨,這大庭廣眾還打情罵俏!”


    “等著吧,老板不在,老板娘可在呢!很快就會出來了,會趕他們走。這個老板娘還挺意思的,開頭不答應呢!被我教訓了,就聽話了!”


    “可不,香姐你是什麽身份啊,人家敢不聽你的?”


    ……


    這說著說著,她們也得意起來。


    王爍和南波杏沒有去跟高慶豐打招呼,這地方大,高慶豐好像又沉浸在給美女買首飾的歡快中了,找了個位置坐下,忙的不亦樂乎。


    這時,珠寶店的一扇後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年齡不到三十的少婦。


    這個少婦擁有一張皎潔秀麗的臉龐,還有雖然不是很明顯的顯山露水,但卻顯得特別窈窕動人的身影。臉色有些憔悴蒼白,卻讓人覺得楚楚動人。


    她看了看全場,然後走到了王爍和南波杏的身邊。她稍微有些猶豫,舉棋不定的樣子,但還是無奈地低聲喚道:“兩位好。”


    南波杏看向她,嫣然一笑:“小姐姐,什麽事呢?”


    南波杏雖然叫得有點怪,但也叫得挺對的。她雖然比這個少婦小,但最多小了兩三歲。叫小姐姐,好像蠻對的。


    這麽一叫,那個少婦更顯得有些不安了,她深吸一口氣,輕聲說:“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兩位了。我們……能出去說話麽?”


    “出去說話?”南波杏淡淡地問:“為什麽要出去說話?”


    她的語氣略高,讓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大家都知道怎麽回事,不用猜,看旁邊那幾個中年婦女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就知道。


    那個少婦有些窘迫,顯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隻是受到不良人士的脅迫罷了。她咬咬牙,弱弱地回應:“我們出去說好麽?”


    南波杏雙手抱胸,托起了那高高的兩團,顯得特別有女性魅力。她說:“我們是來買首飾的,不是來出去說話的。有什麽事,你就直說!”


    少婦歎了一口氣,盡量壓低聲音,不讓別人聽到:“真對不起,我是這間珠寶店的老板娘,我叫聶倩柔。因為某些特殊緣故,想請你們先離開這裏,我會有補償。”


    南波杏冷笑了:“因為特殊緣故要請我們離開?什麽特殊緣故?說來聽聽!”


    這個叫做聶倩柔的老板娘更加窘迫,也顯得更加不安:“這……這……”


    大家的目光都投射過來了。當然,其中還包括高慶豐的。他聽到不遠處有喧嘩聲,這扭頭一看,眼睛就被點亮了。


    當然,不是南波杏點亮他的眼睛。對南波杏,他不敢有色心。那是王爍點亮了他的眼睛。老爸的話還在心頭,這個王爍可是很需要結交的對象。


    一時間,高慶豐都忘記女伴了,趕緊起身走過去。


    不過,王爍一個眼神掃過來,示意他先看看熱鬧。


    於是,高慶豐停下了。


    這時,南波杏又開始發威了,她刷一下站了起來,帶動著兩座高峰都一陣晃動。她指著那幾個幸災樂禍的中年婦女,哼一聲說:


    “得了,我知道什麽特殊緣故。是不是她們讓你趕我們走的?我說老板娘,你這店也開得太窩囊了吧?她們幾句話,你就要趕我們走,是不是她們說,所有客人我都看不順眼,你就要把所有客人都趕走?”


    “再說了,你知道剛才怎麽回事麽?她們在店裏頭大聲喧嘩,一點素質都沒有,吵到了我們,還有其他客人。你們店麵主管去讓她們小聲一些,她們居然還發飆了。我可是為了你們店好,采取說她們的。得了,現在你還要趕我們走?”


    “這……”聶倩柔的臉漲得通紅,她還不知道有這回事呢。就接了個電話,那個得罪不起也不能得罪的人,讓她出來把誰誰誰趕走。


    那幾個中年婦人嚷起來了,居然抵賴,說南波杏血口噴人。


    南波杏冷笑:“大家還都在這呢,誰血口噴人了?大家說說,剛才是不是這麽一回事?是不是她們沒素質,亂叫亂嚷?”


    能來這裏買首飾的人,起碼也是中產階級以上的。大家都比較有思想,現在南波杏帶了頭炮轟那幾個中年婦女,他們也不沉默了,都跟著說:


    “剛才確實是那幾個女的太不講禮貌了,嚷那麽大聲!”


    “這裏是珠寶行,安安靜靜地挑首飾不行麽?非得大聲大氣地說我又買了多少錢的首飾了,這麽炫耀有意思麽?”


    “是啊,人家出來讓她們安靜一下,做得對啊!我們都看在眼裏呢!”


    “怎麽還能趕人家走呢?這做法也太下作了!有意思麽?”


    “要是這樣,以後我們都不敢來了!”


    ……


    頓時,潑婦們都臉紅脖子粗了,大眼瞪小眼。


    敢情這激起眾怒啦?


    “對不起對不起,各位!真是不好意思,這個……”


    這個叫聶倩柔的老板娘很為難,一方麵是能擺布她和她丈夫的人,一方麵呢,是這麽多顧客。她一咬牙,走到那幾個潑婦麵前,低聲哀求起來。


    她想讓那幾個潑婦就這樣算了,今晚她們要是買了什麽珠寶首飾,一律半價。


    聶倩柔擺明了就是要虧自己的本,來息事寧人了。


    可惜呀,那幾個潑婦壓根就不理。看到這群情洶湧,她們雖然有些害怕,但平時刁蠻作惡慣了,剛才已經被南波杏壓製了一回,現在又要被壓製,她們可真丟不起人了。


    反正,看著南波杏不好欺負,就繞過她得了。


    看著這個聶倩柔好欺負,就一個個拿她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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