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細細看著割刀。


    割刀的臉皮微微一僵,眼神裏有怒火生出,他嘴裏卻哈哈一笑,連連點頭:“對,王先生說得真是太好了,深得我心!王先生的胸襟,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啊!歡快就好,歡快就好,來!為了這句話,幹!”


    大夥兒把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喝完了酒,莊子亮可就插入主題了,冷冷地說:“說實在的,割刀,你的招呼和表現,真的讓我爍哥都很滿意。但是,不要光以為這樣就行了。你的兒子那麽膽大妄為,總得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我們爍哥,那可是……萬金之軀啊!你想花這一點錢,擺上幾張好酒好菜,就這麽了結。換成是你,你幹?”


    “行,我也喜歡敞開窗戶說亮話!”割刀哈哈一笑:“子亮,那你就劃下道來吧。能接受的,我就接受,畢竟你們強。但是,不要太過分,真弄得魚死網破了,那不是誰都願意看到的!”


    莊子亮猛地站了起來:“你這是威脅我們?”


    登時,周圍屬於莊子亮的人都唰唰唰地站起來。緊接著,割刀那邊的人也嘩啦啦站了起來。看人數,割刀那邊的人要多很多,但在氣勢上,莊子亮這邊的還要足。


    四十個人,不多,但可都是好手!


    不過,王爍從所有人的氣息和氣勢中也察覺出來了,割刀那邊的人中,零零碎碎也摻雜著兩三十個武道高手。這些高手,有三分之二跟大學城精英差不多的級數,而其它的,跟弓長組的十名頂級殺手都不遑多讓了。


    這讓王爍有些凜然。


    很顯然,別說割刀的其他手下,但這些人員,就跟王爍這邊的這些人有得一拚了。鹿死誰手,還真的是難以意料。


    而且,割刀也絕對是高手!


    王爍心中都說不準,如果兩人力敵的話,自己能不能吃下他,還是被他吃下。


    王爍拍了拍莊子亮的肩膀,淡淡地說:“老莊,來,坐下,慢慢地談。割刀大哥很好說話的,我估摸著,我們提的條件,他一定能夠很歡快地接受。”


    割刀也是滿臉笑意:“對,王先生說得不錯,深得我心。咱們別那麽衝動,有什麽條件,提了再說,對吧!”


    說著,朝左右一瞪眼,喝道:“站起來幹什麽,都坐下去!”


    那些人嘩啦啦地都坐下去了,但還是瞪著眼睛,警惕萬分地盯著對手們。


    莊子亮嘿嘿一笑,也讓大夥兒坐下去了。


    接著,王爍朝莊子亮打了個眼色,讓他說話。


    莊子亮也不含糊,語氣裏還透著一股霸道,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地就讓割刀別再開賭場了。因為他開的賭場不迎合時代的潮流,而且太坑、太毒,禍害百姓不淺。迎合時代潮流的賭場應該將娛樂最大化,而不能純粹是生財工具……


    反正這洋洋灑灑一大堆的,說得王爍都有些驚訝了。


    這小子,還真挺有一手的嘛!


    這些說法,都是王爍跟莊子亮說道的,但在他的發揮下,比王爍說的都還要有亮點了。比如那個迎合時代潮流什麽的,說的真是霸氣側漏,王爍都有一種自愧不如的趕腳了。


    莊子亮這說著,忽然砰一聲,接著就是大碗盤子撞在一起的聲音。


    大家扭頭一看,一個身高起碼得在一米九零以上,如同一截鐵塔般的凶惡大漢猛地站了起來。就是他拍了桌子,搞得桌子一片狼藉。


    他指著莊子亮,厲聲喝道:“你妹的!特麽你就是想吃了我們賭場是吧?你就直說,特麽沒見過這種張大了嘴巴還要說漂亮話的王八蛋!你直說,我們幹一架!誰幹贏了聽誰的,多麽幹脆利落!”


    莊子亮頓時拉下了臉,盯著割刀:“我說割刀大哥,你的誠意看來不怎麽樣啊!我這說著話,居然被一個畜生打斷了!”


    “你特麽說誰是畜生呢?”


    那大漢嘩啦啦竟掀翻了桌子,就衝著莊子亮撲了過來。


    他一揚手,一把弧刀居然就亮了出來。非常鋒利,閃著寒光,這碰一下怕就要割破手。而他,就是王爍剛才發現的割刀手下的高手之一,武道修為雖然比不上弓長組的那十名頂尖殺手,但足以勝過大學城精英。


    莊子亮,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他的身形很快,加上桌子之間的距離也比較寬,一下子就差不多撲到了。而那十名弓長組的頂級殺手,也紛紛站起身來。


    同時間,割刀這邊的打手好手們也紛紛站了起來,桌子椅子碰得一通亂響。那劍拔弩張的聲勢,一下子又展現出來了。


    王爍微微冷笑,也伸手一拍桌子,他麵前的一雙筷子就跳了起來。他揚起手指朝筷子一拍,兩根筷子頓時猶如利箭一般射向那漢子的膝頭。


    噗噗兩聲,筷子頭正擊中他的雙膝。頓時,這漢子感到雙腿一軟,忍不住就跪了下來。可他衝勢太強,雙膝跪地之後,地板又太滑,居然就以跪姿,一股勁兒地衝到了王爍身邊。他也算是彪悍,雖然雙腿酸軟無力,雙手卻握拳朝王爍打了過去。


    王爍出手如電,雙指夾著一根銀針在他的肩髃、曲池二穴中猛紮了一下。頓時,漢子雙手也無力地垂了下去。


    這麽一看,可是四肢著地的標準跪拜模式啊。


    王爍淡淡地說:“兄弟,你跪錯了,你罵的人不是我,你要跪地求饒,也要跪你罵的那個人啊!”


    “對對對!”莊子亮大笑:“趕緊來拜我啊!趕緊的。你要是乖,我還賞兩顆糖給你吃!”


    “特麽,草泥馬!”那漢子嚷了起來,無奈手腳無力,隻能跪在那裏。


    啪!


    一巴掌猛地甩在了他的臉上,打得他慘嚎一聲,一下子就歪倒在地。


    登時,周圍叫罵聲響起一片,割刀的那些手下都掏出家夥來了。大學城精英和弓長組的頂級殺手們自然也不會示弱,也紛紛把兵器亮了出來。


    比兵器,誰沒有啊!


    此時此刻,豈止是劍拔弩張,簡直就是一觸即發!


    莊子亮也冷笑著,緩緩抽出了割刀送他的那把軍用匕首,拿在手上掂量著,冷冷地說:“看來啊,割刀大哥送我的匕首,這麽快就派上用場了,真謝謝你啊!”


    這話說得還洋洋得意呢。


    那也是,世界上最爽的事之一,就是拿著敵人送的刀,砍殺敵人。


    割刀的臉色非常難看,他先大喊了一聲:“住手!”然後,就冷冷地盯向了王爍:“王先生,過了吧?我以禮相待,你卻這麽打我手下?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王爍嗬嗬一笑:“那我抱歉了,割刀大哥。我也知道打狗要看主人麵啊,不過,這狗叫得太厲害了,還撲上來要咬人了!我這要是先看你的麵,我就也先被狗咬了。我相信像割刀大哥這樣好客的主人,肯定不會看著客人被狗咬的是吧?”


    割刀的臉上頓時更是掛滿黑線。


    而莊子亮呢,頓時就洋洋灑灑地哈哈大笑起來,他還拍起了巴掌,啪啪啪啪,拍得那個熱鬧啊!他看著周圍:“大家鼓掌啊,爍哥這話說得太好了,太好了不是麽?哈哈,就是這個理兒,就是這個味兒!”


    他帶來的那三四十號人,也跟著哈哈大笑,把手巴掌拍得那個歡快呀!


    而割刀的那些手下,都握緊了雙拳,顯得特別難堪。絕對的,要是割刀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撲上去。而這個大客廳,也就會變成修羅地獄了。


    但是,割刀咬著牙,把腮幫子都咬得像是石頭塊了。他也很想大喊一聲:“打!給我打!”但卻怎麽也喊不下去,最後,朝著那個還跪在地上的漢子喝道:“尼瑪!董虎子你給我找死是吧?你特麽的給我滾出去,這麽對待客人,你腦子犯抽了?出去!”


    這喊得都要天崩地裂了,顯然是借機瀉火。


    那董虎子哭喪著臉:“刀哥,我……我站不起來,腿軟,手……手也軟……”


    王爍微微一笑:“這位兄弟,看你又高又壯那麽結實,怎麽這麽不中用呢?應該不會吧?來,用把勁,看看是不是真站不起來!”


    說著,還挺和藹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頓時,董虎子感到一股勁力灌注了進來,瞬間就充實了四肢,變得有力氣了。他一挺身,居然就真的站了起來。


    趕緊地,灰頭灰臉地夾著尾巴溜出去了。


    割刀深深吸了一口氣,朝著王爍哈哈一笑:“王先生果然厲害啊,是少見的高人!”


    “割刀大哥過謙了。”王爍淡淡地說:“我看,有事就好好談嘛!讓兄弟都不要那麽衝動,要創建和諧社會,對不對?”


    “對對對,絕對要創建和諧社會!”


    割刀翹起大拇指,皮笑肉不笑地哈哈說著。他已經被王爍剛才的那幾手給震住了。開頭的時候,還真有點看不起他的,估摸著這小子沒準就是背後仗著幾分勢罷了。


    他也知道了蘭燕和王爍交手的事兒,雖然吃驚她居然去找王爍打鬥,擔心她出事兒,但看到女兒安全回來後也鬆了一口氣。找人悄悄去問了王爍的能力,蘭燕卻含糊其辭,直說還可以。還可以?這是什麽概念?


    不過,現在一看,人家的武道修為可謂精湛啊!


    割刀雖然知道蘭燕的飛刀非常厲害,人又很聰明,但也很有可能不是王爍的對手。沒準,還吃了虧呢!


    要是他知道自己女兒的屁股都被王爍打腫了,估摸著準暴跳如雷。


    王爍開口了:“那麽,割刀大哥,你說我兄弟剛才說的事……你是怎麽想的?”


    割刀剛才還力作燦爛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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