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很多人開房,也有很多一男一女開房的。一男一女開房的目的一般隻有一個,這個目的跟床是分不開的。王爍和瑪麗開了三個小時的鍾點房後,這也跟床沒分開。瑪麗渾身都脫光了,那真是比梁豔還光,連根小布片都沒剩下。


    她嬌喘籲籲地仰躺在床上,還顯得有點兒緊張,渾身雪白的肌膚都透出一種緋紅。


    而王爍呢,則神色凝重地半趴在她的身邊。


    兩人沒做那種顛龍倒鳳的事兒,王爍是在給瑪麗檢查身體。


    他手上夾著幾根銀針,輪番在瑪麗身上的呼吸、循環、神經三大係統上的要穴中輕刺。有的深入四五寸,有的就隻插入兩三寸左右,撚住針頭來回試探,輕輕轉動。


    王爍是在試探瑪麗的經脈反應。不出他所料,那種叫ma的毒品,影響的是人體經脈。人體經脈可謂是比神經細微不了多少的東西,是藏氣運氣之所。所謂氣血氣血,運氣行血。血是不會自己流動的,隻有通過氣的催動,才會流轉周身,形成循環。


    總的來說,血就像是火,而氣就像是風,有了風,火才旺。


    ma這玩意兒,就潛藏在經脈之中,吸食的時候,它可以助長氣的運行,讓人感到身體倍兒壯,走路呼呼生風。


    但是,毒癮一犯,它就在經脈中堵塞起來,讓人感到無比痛苦。


    王爍問了犯毒癮的症狀,也確實如此,一旦發作起來,會感到血肉裏頭有許多長長的蟲子在爬來爬去一樣,讓人非常難受,恨不得把渾身都抓爛。


    小半個鍾頭以後,王爍坐了起來,他拍了拍瑪麗的大腿:“行了,起來穿衣服麽?”


    “現在就穿麽?”瑪麗用有點怪的聲音問。


    王爍一愣:“要不然呢?”然後他就發現,瑪麗的眼神瞄向了他的褲襠下邊,那裏可真是鼓漲漲的。於是,他一陣尷尬,但語氣還是雲淡風輕:“我這是自然反應,你懂的。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啊!”


    “說得我好像是隨便的女人。”瑪麗恨恨地說著,然後就立刻爬起來穿衣服。


    她的這種症狀,說明毒癮確實是要比梁豔深。梁豔的主要是神經毒性,而瑪麗的還涉及到了呼吸和循環,如果運用治療梁豔的那一套,估摸著準不行,瑪麗的神經怎麽也受不住,會崩潰的。經脈裏的毒,看來要采取排除法了。


    王爍就跟瑪麗說了這種排除法的方法,在毒癮即將來的時候,做一些運動,直到將體力全部消耗光,再泡進藥水裏邊排毒。循環幾次,應該能夠漸漸排除毒素。


    當然,這跟人的意誌也有相當大的關聯。盡管通過這些運作能夠減輕毒品對意誌的考驗,但也相當嚴峻。


    “大概有幾成把握?”瑪麗問。


    王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天下沒有治不好的吸毒者,隻有意誌不夠堅強的吸毒者。我的作用就是,盡量幫你排除毒素,減輕毒癮發作的強度,減低到大概三成左右。至於有幾成把握根治,要看你!”


    “我一定行的!”瑪麗都咬牙切齒了。


    王爍微微一笑,沒有再怎麽說話。從今天下午的經曆中,他看出來了,瑪麗對那個熊仔哥有著不小的恨意,而且,擺脫他的想法很強烈。這就好,對付熊仔哥就多了幾分把握。目前就是等著熊仔哥開口,讓他幫忙擺平在江北市那邊的困局,取得他的信任。


    然後,見機行事,最好能夠直搗黃巢。


    而瑪麗,也許就是其中一枚至為關鍵的可以裏應外合的棋子。雖然現在大家沒有敞開心扉說話,但到了關鍵時刻,讓她倒戈相向應該不是太難的事,畢竟她也恨熊仔哥。當然,幫她戒毒可以當做一個脅迫性的手段。


    為此,王爍就說有些草藥比較難弄,但他會去弄到手,爭取早日幫瑪麗戒毒。


    瑪麗鄭重地說:“希望我們都能夠一切順利。”


    言下之意,自然是不言而喻。


    晚上,瑪麗帶著王爍去了一所豪華大酒店,來到最豪華的一間包廂。這一進包廂,王爍不由得就眼睛一眯——這可是遇見了不少令人意外的熟人啊。


    居然有上次在高級幹部療養院看到的那兩男一女三個倭國人。


    當然,王爍此刻也知道了他們的名字,分別叫鬆武、小山和美子。


    這三個人看見王爍也微微一怔,但也沒有很在意。不過,那個美子有些不一樣,一雙美眸裏光芒閃爍。


    而讓王爍最詫異的就是,這眾人裏頭居然還有一個他認識的女孩,竟然就是上官婉!


    上官婉就是和原教育局高招辦主任顧召的小情人,也是他與孫天拉下水,想要通過她誘拐女生給井田、瀨川送去倭國的大學城女生。後來,上官婉在孟桐和孟露的勸導,以及莊子亮的威壓下,棄暗投明,讓王爍獲取了顧召、孫天與井田同流合汙的視頻證據。


    在王爍把瀨川和井田都整死了以後,上官婉也被莊子亮找去非常嚴肅地叮囑了一番,反正軟的硬的都有,讓她堅決要守口如瓶。


    不過,現在這丫頭居然在這裏?而且就坐在小山的旁邊,兩人好像還有點親昵?


    一貫以來喜歡鎮定的王爍不由得都有些心驚肉跳了,覺得挺詭異。


    而上官婉看見王爍,也是差點跳了起來,登時驚慌莫名,她喊了起來:“爍……爍哥?怎麽是你?你……”


    她的慌亂,在場凡是帶眼睛的人,都看到了。


    “喲?”一般的熊仔哥陰陰一笑:“你們都認識呢?王先生,想不到你還認識這麽漂亮的小女孩,嘿嘿。這真是叫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此時的王爍,心中真是瞬息萬變。他擔心上官婉已經將秘密說出來了,不由得就盯向她的雙眼。上官婉被這麽一盯,登時就更加心慌了,她趕緊搖頭。


    這一搖,王爍雖然微微鬆了一口氣,但卻不由得露出一個苦笑。


    話說這有多麽像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果然,坐在一邊的小山一看上官婉在對著王爍搖頭,那就一怔,然後,目光頓時淩厲起來,狠狠地掃向王爍。


    王爍毫不示弱地回瞪了他一眼,接著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現在的情況有些危險,不如主動一些。想著,他就沉聲問道:“你怎麽在這裏?”這問著,語氣裏還透著惱怒。


    “我……我……”上官婉愈發慌張。


    倒是另一邊的美子笑起來,眼裏頭閃著一種奇異的光芒,她用半生不熟的華夏語說道:“王先生,你姓王?小婉叫你爍哥?那你就是王爍了?王先生,是否還記得我們呢?”


    一邊的熊仔哥又驚訝了:“靠,你們也認識?”


    鬆武在那頭微微一笑,彬彬有禮地朝熊仔哥說道:“是的,我們見過王先生,但也隻是一麵罷了。是在鬆江市高級幹部療養所。雖然隻有一麵,但記憶卻非常深刻啊!”


    說著,用很欣賞的眼光看了王爍一眼,看得他不由得菊花一緊。


    鬆武繼續說:“他竟然將龍江省熊省長的兩個幹孫子打得頭破血流、渾身青腫、狼狽不堪,打得他們向熊省長哭訴。而王先生呢,哪怕堂堂一省之長就在麵前,他也怡然不懼,氣宇非凡,深得我的敬佩!”


    說著,兩根大拇指都朝王爍豎了起來。


    這一番話說出口,熊仔哥不有得已是一陣凜然,又好好打量了王爍一番,臉色顯得更為陰沉。他相信鬆武的話不會誇大。昨晚已經見到了王爍的本事,也知道了他是什麽四天門的領導者之一,但卻怎麽也想不到,這人的本事大到了連省長的幹孫子都敢打的地步!


    他的臉陰沉了一會兒,立刻就放聲大笑:“哈哈哈,那可不是!王先生絕對是豪傑之流,大人物啊!要不然,我也不會邀請他來與各位共飲了。能得到王先生的蒞臨,我這裏真是……真是蓬蓽生輝。來!王先生,這邊請坐!”


    然後又說:“兩邊的朋友雖然見過麵,但王先生大概還不知道這三位遠從倭國過來的貴客是誰吧,我來……”


    在一張椅子上坐下的王爍忽然一抬手:“嗬,不用介紹了,我都認識。鬆武先生,小山先生,還有美子小姐,來自倭國鼎鼎大名的組織,海口組。不是麽?”


    這話一出,不管是熊仔哥還是鬆武、小山都微微一怔,倒是美子微微一笑,似乎已經知道了王爍知道他們。


    “哦?王先生居然知道我們?”鬆武開口了,表示疑惑。


    王爍看向了美子:“這位美子小姐可就比你們聰明多了。”


    美子掩嘴一笑,然後用一種很嫵媚的聲音說道:“王先生誇獎了。我想,王先生一定從杜大少那裏知道了,我們在調查某件事情,因而問到了你吧?”


    王爍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昨晚叫他過來給我辦點事,他順口告訴我了,我這一聯想,就知道是你們。沒想到會有這麽巧,這裏也遇見了。”


    這麽一說,美子忽然就愣住了:“啊?王先生你叫杜大少過來給你辦點事?”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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