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氣息?”小山哈哈一笑:“你不會說他是我們倭國人吧?那可真有趣!”


    美子微微搖頭:“不是,我也說不清楚,總之……我覺得那個年輕人有些怪。”


    小山說:“不要想那麽多了,我倒覺得他沒有什麽厲害之處,也許就是有點武道修為罷了。美子,你不要糾結這個。我們現在要想的,第一,是如何攬到龍江省軍方的這筆大買賣,跟他們合作,這對我們海口組肯定是大為有利的事!第二……”


    說著,他的神情變得陰鷙起來,甚至咬牙切齒:“找到南波杏和井田的下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他們到底在哪裏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到底誰在跟我們作對?!”


    美子和小山,正是倭國海口組的人。他們奉了海口組組長海卓武一的命令,前來華夏國調查瀨川、南波杏及其他人員的失蹤情況。但是,已經來了半個多月了,卻沒有收集到任何訊息。


    本來應該駐紮在鬆江市的井田和他的幾個手下不見了,所有相關人員都不見了,一點訊息都找不到。來到鬆江市處理這些事情。就像是海底撈針一般。


    反而是負責海上搜索的中島和西京已經發現了沉船。


    千瘡百孔的沉船,以及沉船裏包括瀨川在內的已經腐爛不堪的幾十具屍體,印證了中島之前的判斷,確實是發生了劇烈的槍戰,而瀨川等人不敵,全部消亡。


    但是,南波杏卻不在沉船之中,在周圍海域裏也沒搜尋到她及任何人類屍體。


    所以,在鬆江市這邊的妹子和小山就多出了一個任務,搜尋南波杏的下落。


    她可能沒有死,被敵人劫持了什麽的。


    其實,海口組在龍江省及華夏國其它地域不是沒有力量的存在,有不少華夏官商都跟他們有比較深厚的交情。但是像這種誘拐華夏女子去倭國做女優的,是海口組的秘密非法業務之一,隻在相關渠道裏體現,不能透露。


    所以,那些力量都用不上。


    當然,對手很厲害很狡猾也是真的,竟將痕跡抹得一幹二淨。


    “能夠做得這麽幹淨的,很難相信沒有官方和軍方的力量插手。”一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鬆武忽然開口了:“所以,這次偶爾得到華夏官方和軍方要放開軍用設備,與私人合作開發的消息,並能跟熊書記、高主席通上渠道,一方麵可以讓我們獲得巨大利潤,一方麵……也可以通過這個渠道,慢慢調查這個案子。”


    小山和美子齊齊地點了點頭。


    而在16號別墅裏,氣氛好像挺緊張的。


    熊召政又向沈秘書詢問了事件的經過。


    沈秘書倒是不偏不倚,不理會程才和陸大華那威脅的眼光,將他們兩個衝進來叫囂,然後王爍進來打臉的事都說了出來。


    總之,就保證了一個公平、公正。


    熊召政聽著,看向王爍的眼神沒那麽嚴厲了,倒是看向程才和陸大華的目光多了幾分恨鐵不成鋼。不過,他的態度還是偏向兩個幹孫子的,冷冷地說:


    “高市長,你帶來的這個醫生不簡單啊,很會打人,下手也挺重的啊。看看我這兩個幹孫子,這眼眶黑的,這臉腫的!嘖嘖,我搞公安出身,也很少見過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就把人打成這樣的啊!”


    高海雙聽著,這都汗流浹背了,他當然聽得出這番話的重量。他要巴結熊書記,又怎麽會不打聽他的性格和喜好?


    這個人雖然不乏正義感,年輕時也嫉惡如仇,但隨著年紀的增大,一些中老年人常常有的毛病,他也有了。那就是護短,隻要他覺得是自己人的,不管做對了做錯了,心理上都會偏向他們。在他的腦子裏就是,就算我的人做錯了,也輪不到你來教訓!


    這也是程才和陸大華敢那麽囂張的原因。


    程才和陸大華一聽這話,更是裝模作樣得厲害啊:


    “唉唉,疼死我了,幹爺爺,那家夥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居然這麽打人!這可是有法治的社會啊,他還這麽打我們!明知道我們是誰,還這麽打!”


    “是,太不像話了!我們還報出了你的名頭,他都不屑一顧,他說什麽……您的命都捏在他手裏,要是他不給您治,您的病就好不了,這也太荒唐了!我就因為這事,說了他幾句,眼眶就被他打黑了……”


    這說得就顛倒黑白了,高海雙更加害怕,而王爍卻麵帶譏笑。他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殺機!這兩個兔崽子,好像越鬧越不像話啊!


    高海雙忽然就衝著王爍喊了起來:“王爍,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來到這裏,做什麽事都要慎重,對什麽人都要敬重!這是省城的高級幹部療養院,隨便哪個人你都得罪不起!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麽事,你讓熊書記多生氣!要不是為了熊書記的病,為了他能恢複健康,繼續造福百姓,我現在就把你轟出去!”


    說著,那兩道眼神都猙獰無比了。


    接著看向熊書記,立刻又變得柔和謙卑無比:“熊書記,您看我這真是教導無……”


    忽然,一個雄渾有力的聲音插了進來:“老熊,我還有事,我先走,你這爛事兒,你自個兒慢慢處理吧!”


    在場敢這麽對熊召政說話的,也就隻有高德彪了。


    高海雙趕緊閉上嘴巴,乖乖地讓熊召政和高德彪這兩位大神說話。


    他雖然很想跟高德彪套近乎,說說咱們都是姓高,五百年前是一家這一類的,但心裏也清楚,這個軍委主席,這個軍區司令員,那交道可比熊召政難打多了。


    “這就走啊?我還說待會兒一起吃頓飯,喝點我珍藏的三十年花雕呢!”熊召政有點意外,帶著無奈地說:“行,那你先回去,什麽時候哥倆在一起喝酒。今天遇到這破事兒,也讓你看笑話了。”


    說著,還狠狠瞪了高海雙一眼。


    至於王爍,在他眼中跟小魚小蝦似的,不值得多看。


    但接下來,熊召政就不得不看向王爍了,因為一件奇怪的事發生了。


    高德彪居然走到了王爍麵前,笑嗬嗬地一拍他肩膀,盡顯親熱。然後,這個高主席從兜裏掏出一盒萬寶路,抽出一根先遞給他。


    王爍微微一怔之後,淡淡一笑,接了過來。


    高德彪居然還給王爍點上了火。


    頓時,整個客廳寂靜一片,幾乎連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不管是熊召政,還是高海雙又或是程才、陸大華,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幾乎連呼吸都屏住了。


    他們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了。


    誰都知道,軍人出身的高德彪,比公安出身的熊召政還要難說話、還要容易看不起人。連中央下來的委員,熊召政要滿臉堆笑地跟他說話的,高德彪都愛理不理。


    他手抓一方軍權,就像一頭暴烈的猛虎一般,誰見了他不帶著點畏懼?


    比如程才和陸大華,當時一看見高德彪的時候,都把脖子縮縮,盡量離他遠點,連招呼都不敢打。


    但是,現在,他居然給一個小醫生敬煙!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高德彪和王爍之外,就隻有此刻已經進來,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坐在偏廳沙發上的那一位,知道一些原因了。


    他自語道:“想不到老高先出手了,嗬!這麽露一手,就算什麽也不說,也夠瞧了。”


    給王爍點完了煙,高德彪又朝王爍的肩膀上拍了一拍,沉聲說:“找個空,讓我兒子帶你來我家,咱們好好吃頓飯,聊聊天,啊!”


    王爍點點頭。


    上次在鬆江市的時候,高洋已經說了,他老子想見王爍,隻是一直還沒過去。王爍本來就打算了,這次無論如何都得去一趟的,他還準備了一份重禮——


    兩枚洗骨養魂丹。


    高德彪也點點頭,也不再看其他人一眼,就大步朝外邊走去。


    熊召政卻叫住了他,緩緩地問出一句:“老高,你這是什麽意思?”


    老熊什麽人,當然看得出這勁頭不對。


    高德彪哈哈一笑,腳步不停,頭也不回,隻是擺擺手說:“沒什麽意思,放心,你們這鬧騰成什麽樣,不關我的事。但是,不好聽的話放在這裏,老熊啊!我兒子要是發起瘋來,我都會害怕。鬆江市的不少兔崽子,也該見識過我兒子的瘋勁吧?”


    說到這,他的身影就在門口消失了。


    然後,熊召政眉頭緊鎖,而程才和陸大華呢,那都臉色蒼白,冷汗不斷湧出了。


    他們領教過高洋的厲害。


    鬆江市的官二代、紅二代很多,甚至已經成為一個特有的階層,也各自形成幾個小團隊。但在這些團隊之中,身為鬆江市軍區鋼鐵連連長的高洋,絕對是令任何一個官二代和紅二代都畏懼的角色!


    不少人都在他手裏吃過虧,包括程才和陸大華,甚至包括中央退下來的委員的孫子。但誰敢聲張什麽呢?人家不單單是高洋,還是高德彪的兒子!


    對比起高洋來,程才和陸大華雖然有些背景,但也不過是小角色。


    片刻冷場之後,熊召政終於深深地看了王爍一眼,淡淡地說:“小夥子,看來你也不簡單啊,跟高洋什麽關係?”


    王爍卻微微一笑,一點都不顯擺,就淡定地說:“熊書記,問這個沒什麽意思。現在就兩點,第一點,你要怎麽處理我,我接著;第二點,我治你的病,治好了你的病,我還有事,我得走。其它的,咱們就別談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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