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爍一閃身,那根棍子就劈了個空。然後,他欺身而上,猛地抬腿,膝頭朝老三的肚子撞了上去,一下子就把他給撞翻了。王爍又立刻拔出一根細小的銀針,從老三的曲池穴那裏紮了進去。頓時,隻聽老三嗷的一聲痛叫,臉上沒一會兒就滾出了黃豆大的汗珠。


    “你……你……”老三疼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渾身一個勁兒地痙攣,那條被王爍刺中曲池的手臂更是抖得像觸電一樣。


    “我什麽?”王爍齜牙一樂:“我知道你想問怎麽會這麽疼是吧?被一根針刺進了骨頭裏邊怎麽會不疼呢?而且,你有沒有感受到,它在……沿著你的骨髓往上走?”


    說著,王爍忽然握住老三的手臂,輕輕一抖。一股內力貫入,催動著那根已經刺進臂骨的銀針往上移動。


    老三頓時疼得撕心裂肺地叫。


    人體上,骨頭裏的神經最為敏感,骨頭受傷是最疼的。要不然,古時候那位關雲長同誌的刮骨療傷也不會流芳百世啊!


    何況,這還是在骨頭裏!


    “我說!”老三果然是好漢,那不吃眼前虧嘛!他說:“俊少就在隔壁那條街,春華街,和他的房車都那裏等著。”


    王爍冷冷地問:“還有什麽情況麽?”


    老三狠狠地瞪著王爍:“我們要把你抓回去,把你勒索俊少的東西給弄回來!”


    “我勒索他?”王爍啞然失笑,接著嗬嗬一樂:“沒錯兒,我還真可以勒索他呢。你這麽說,提醒了我,謝謝了。”


    說著,又通過內勁導引的辦法,就要把那根銀針給取出來,忽然,一聲慌亂的尖叫傳了過來:“爍哥,小心!”


    緊接著就是一聲槍響。


    聲音是任盈盈發出來的,但那聲槍響顯然不是她的防狼槍發出的。


    那絕對是正經八百的槍聲!


    接著又是任盈盈的慘叫。


    原來,被王爍打倒但沒打昏的一個家夥竟然帶著槍,他瞅準了時機,掏出手槍就朝王爍射擊。而任盈盈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了車,正好看到了這場景,她居然撲了過來,擋住了那顆子彈!這顆子彈,顯然打中了她的腹部。


    她捂著小肚子倒在地上,鮮血立刻從指縫裏湧了出來。


    那個開槍的家夥把槍口對準了王爍。


    王爍猛地拎起地上的小三,就丟了出去。


    同時間,槍聲再次響起!


    這顆子彈,擦著老三的耳朵掠向他的身體,一下子從他的肩窩那裏鑽了進去。接著,半截血淋淋的耳朵掉在地上。老三那是撕心裂肺地叫啊,叫得比剛才還慘!


    這就叫命懸一線啊,要是子彈偏一點,從腦殼子那裏射進去,估計這世上就少了一個叫老三的人了。


    王爍沒有再給那個人開第三槍的機會,從地上抄起一塊石頭就砸了過去。


    那手頭是非常準的,一下子就砸中了那家夥的額頭。


    慘叫,血花四濺,那家夥頓時倒在地上。


    接著,王爍大步走過去,一腳踩住那支手槍,灌注了內力地往地上踩。一陣嘎吱響,當王爍抬起腳的時候,那支手槍已經變成一塊廢鐵。


    然後,王爍去抱起任盈盈,看見鮮血染紅了她半邊身子。


    她還有意識,勉強地朝著王爍笑:“爍哥,我……我會不會死?”


    “不會!”王爍簡短地說:“我在,你不會死!”


    說著,立刻把她抱上了車子。打下椅背,讓她躺在上邊。接著,王爍小心翼翼地掀起了她的衣服,露出那潔白柔嫩的腰腹。


    大片白皙的肌膚,幾乎都被鮮血染紅了。


    血液甚至在那小巧的肚臍眼上積成了一汪。


    彈孔在微微蠕動,像是怪獸的小嘴巴。


    “疼……”任盈盈渾身一顫,一股鮮血更是從彈孔裏湧出來。她還挺起身子要看自己的傷口呢,結果讓鮮血流得更多。


    “不要動!”王爍命令道:“乖乖地躺好。”


    任盈盈微弱地說:“爍哥,幫我用我包裏的手機拍張照,我覺得那傷口挺漂亮的,我想拍起來留念。”


    王爍哭笑不得:“你呀,就要死了,還想著拍照。”


    “不對!”任盈盈微微一笑:“爍哥說他在,我就死不了的。”


    王爍歎了一口氣,這個女孩子,倒是少有的堅強。


    當然了,確實是隻要他在,她就死不了。


    當下,王爍就拔出幾根銀針,在傷口周圍插了進去。傷口微微蠕動著,卻不再有鮮血湧出來。甚至,傷口有了合攏的現象。


    不過,任盈盈疼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待會兒會更疼,忍著點。”王爍沉沉地說。


    “爍哥!”任盈盈說:“把你上衣脫給我。”


    王爍沒有猶豫,脫了給她,她抓過來就死死咬住。兩隻好看的眸子就睜大了直勾勾地看著王爍。這看得他呀,不由得一陣慌亂:“你這麽看我幹嘛?”


    “這麽看著你,心比較安定。”任盈盈說。


    王爍無奈一笑,他說:“來了!”


    右手已經是按在了任盈盈那柔軟如綿的肚子上,掌心對著那處傷口。


    他微微閉上眼睛,用意念將一股內氣發出,從傷口處貫了進去。


    開頭,任盈盈甚至感到疼痛緩解的,一股能量似乎讓她的傷口得到了痊愈。但是,那股能量很快在傷口深處固定住了一個東西,然後就旋動起來,像是一隻手在抓著那個東西在往上拔。她發出了悶哼聲,漂亮的小臉蛋兒扭曲起來,王爍的衣服都要被咬爛了。


    隻半分鍾左右,對於任盈盈來說,像是過了半年。


    王爍微微抬手,一顆彈頭竟黏在他的掌心處,還帶著血絲。他略顯疲倦地說:“好了,子彈出來了。”說著,隨手往車頭上一甩,子彈頭啪嗒一聲掉在那裏。


    那處傷口也微微合攏,其中見得到一絲絲的白氣在繚繞。


    那就是王爍的內氣使然。


    任盈盈鬆開了牙齒,接著,眼淚便噴湧而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那哭得呀,再增強三分就有天崩地裂之勢了。


    王爍看了心疼,將任盈盈扶了起來,輕輕拍打她的背部:“好了,沒事了,我們待會兒去醫院看看,給你輸點血就行了。”


    任盈盈幹脆趴在王爍的懷裏哭,哭得那兩隻解結實的兔子都在他的胸膛上顫巍巍地動。她邊哭邊說:“好疼,從來……沒有做過這麽疼的……”


    王爍雖然覺得這樣不大合適,腫麽將方菲的表妹抱在懷裏了?但是,她等於是救了自己一命啊!那家夥要是真的朝自己開了槍,還真的很難躲過去的,畢竟是猝不及防。


    所以,他就抱著任盈盈,撫摸著她的秀發,低聲說:“很快就不疼了,乖啊!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說著,冷冷地看向外邊,那夥人居然走光了,車也開走了。


    這群家夥,打架算不上很狠,走路倒是挺快的,還那麽多昏倒的呢。


    王爍本來的計劃是打倒那幫人之後,立刻去找歐陽俊算賬的。不過,現在這種情況自然不能夠了。沒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至少,王爍知道了歐陽俊的軟肋,就算自己不找他,他也會來找自己的。


    隻是,歐陽俊不知道的是,王爍當時是很單純的,就想弄到這些東西,向方菲的父母證明他的邪惡,壓根就沒備份。


    也就是說,相片被歐陽俊撕了就沒有了,那播放器被他踩了也就完了。


    不過,被他誤會也好,這樣挺不錯的,挺有趣的。


    王爍將任盈盈送去了世濟醫院。他本來想往第一醫院送的,但想想不妥。子彈雖然取出來的,但這傷口,稍有經驗的護士一看都知道是槍傷來的。


    王爍知道,醫院和公安單位都有這麽一個不成文的協作,遇到管製刀具傷害的都要通報警方,更別說槍傷了。這事兒,要狠狠地鬧,但沒必要驚動警方。


    所以,王爍將任盈盈送去世濟,還找了李杉來處理。


    李杉來世濟雖然才幾天時間,但看得出來,這貨不單單混得熟,甚至還有幾點身份了。幾個護士和實習醫生都是他的手下一般,聽他使來喚去的。


    那可不是,那個魏星知可是世濟醫院的鎮院之寶,他的徒弟現在基本都是國際醫學界的知名人物。他培養出來的人,五一不是精英。現在,李杉做了他的徒弟,等於是奠定了成功的基石,世濟當然要供得好好的,以後沒準也是醫院的頂梁柱啊!


    在李杉的幫助下,任盈盈得到了很好的處理。


    她沒有太大的傷害,那種手槍是仿冒54式的,子彈威力隻有正牌貨的三分之一左右,雖然傷到了腸子,但不算嚴重,加上王爍用神奇的氣功療法將這傷勢起碼治愈了三分之二。


    所以,任盈盈隻需要輸入四的血,然後在醫院躺兩天就行。


    任盈盈還有點擔心呢:“聽說這是全市最好的醫院了,我在這住兩天會不會很貴?”


    “別擔心這個!”王爍說:“這錢我會負責。”


    “也不用你負責,我負責。”李杉嬉皮笑臉:“世濟對醫生有個福利,凡是醫生的親人朋友生病受傷住院的,給予一定的免額。像我,我今年的免額度是五萬元,所以你朋友再住幾天都不用花錢。當然了,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福利的,誰叫我是我師父的徒弟呢?”


    “哎呀呀,你能耐了!”王爍怪叫著砸了李杉胸膛一拳。


    李杉也砸他一拳:“那還不是你能耐?”


    一對基友相視笑得歡。


    這時,病房外邊忽然響起一個好聽但顯得很嚴肅的聲音:“她受的是什麽傷?”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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