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簡直就是大人教訓小孩一樣。
“你什麽意思？”
李安陽看王爍回來了，還冒出這麽一番話，臉色頓時更難看了。不過，他也有些不安。王爍已經不是半年前那個任他捏弄的小醫師了，連院長都要對他恭敬著呢。
“沒什麽意思！”王爍淡淡一笑，這還伸了個懶腰才說：“就覺得李主任這是一手遮天的節奏啊，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擺明了就是咱們醫院的霸王了是吧？”
李安陽氣得渾身發抖：“王爍，你說什麽呢？請你注意一點！不管怎麽說，你也不過是副主任，我是你領導，別那麽放肆！”
王爍嗬嗬一笑，居然毫不客氣地指出：“領導就得有領導的心胸，像那些小肚雞腸，眼裏容不下比自己有才的人，非得打壓趕走不可的領導，就是一個屁！”
“沒錯！”李杉覺得這話真爽利，不由得就配合起來：“你就是一個屁！”
這麽說著，李杉心裏也暗暗訝異。他知道王爍跟李安陽一直不妥，李安陽也一直在打壓他。但以前王爍雖然不服，嘴巴裏去不敢這麽頂撞李安陽呢。哪怕是他被方院長提拔為中醫科室第一副主任之後，跟李安陽至少在表麵上也維持了一定的和諧。可這一回來，嘴巴就不留情了，威風好大！
這是堅決為自己撐腰的節奏嗎？李杉忽然很感動。
對於王爍來說，其實倒沒覺得自己有多不客氣。他從鬆江市那裏兜了一圈回來，見了多少人物，有些甚至是傳奇一般的家夥，對他都還得客客氣氣。這一比，李安陽真算不上什麽。所以，在現在的王爍眼中，李安陽跟一個不聽話的孩子差不多。
什麽中醫科室主任，要是敢跟老子橫，老子就把你當一個屁放掉！
“你你你！”李安陽氣得渾身都抖起來了，一根手指頭直點著王爍，他叫囂道：“王爍，你不要太得意！別以為你給醫院拉了幾千萬的讚助，院長都給你撐腰，你就有多了不起。你來醫院不到兩年，我在這裏已經呆了差不多三十年，我吃的鹽……”
“嘖嘖！”王爍雙手抱胸，毫不客氣地打斷他：“李主任，你也太差勁了。三十年啊，你把自己差不多一半的生命花在這，還隻做主任？這三十年裏，不知你為醫院拉來多少讚助？有沒有一百萬？我估摸沒有。不過，你還是為醫院做了貢獻的是吧？把那些病人當作肥羊來宰，這方麵，聽說你可是本醫院的第一把刀啊！但我想，那麽宰病人，院裏頭賺到的錢，還沒你自己塞到腰包裏的那麽多吧？”
這一番話，說得李安陽都快透不過氣來了，一隻手都捂住胸口了。
“你你你……”他就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李安陽是江北市第一醫院的“第一把刀”，這是從病人到醫生都知道的公開的秘密，但誰敢明打明地說啊？說了是自找死路！畢竟李安陽也算是醫院的老惡霸了。
但是，王爍就當著他的麵說了，一點都不帶客氣的。
李杉在一邊聽著，又是痛快又是擔心，爍哥這是不想幹下去的節奏啊？
而辦公室的其他幾個醫生，也都圍過來看熱鬧了。這看著堂堂一個老主任被一個剛上去沒多久的副主任給罵得狗血淋頭，不妥李安陽的那是覺得非常解氣，跟李安陽蛇鼠一窩的呢，又難免有些幸災樂禍，覺得這場熱鬧看得好、看得妙，稱得上是呱呱叫。
李安陽你了半天，終於咆哮起來：“王爍，你等著！我立刻去找方院長，我這個中醫科室廟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神。我這裏，要不你走，要不我走！我看方院長留誰！肯定留我！而且，我告訴你，我這裏容不下你，醫院別的科室肯定也不要你，不敢要你！像你這種目無尊長、狗屎一堆的混蛋，誰要你誰倒黴！而且，你要是出了這間醫院，我敢擔保，在整個江北市，沒有一間醫院敢要你！我認識的人多著你，你信不信我就讓你沒有容身之地！”
說著，他還一指李杉：“你也是，別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得罪了我，在整個江北市，你的前途就算完了！有種你就跑外邊去！”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主任，硬是被王爍逼得口不擇言了。
“不好意思！”王爍慢悠悠地說：“我已經去找過方院長了，他說，我這個副主任可以隨時不做，他會為我安排另一個職務。”
“另一個職務？”李安陽一愣，忽然感到自己之前經常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他抖著嘴唇：“你……你不會……方成博他讓你接替我的位置做主任？”
其實，自從王爍火箭一般升到副主任的這個位置上以後，李安陽就感到了深深的威脅。這家夥，第一副主任，沒準還要衝著自己的這個位置來呢，他想做主任！
王爍要是做了主任，李安陽這種年紀肯定沒再上去的空間，再說，上邊的位置還都被幾個大頭穩穩當當地坐著呢。那麽，他頂多了就是一個主任醫師的級別，名頭上還掛著主任，其實以後幹些技術指導的活兒就行了，行政方麵，他就一點權力都沒了。
想想也挺心酸的，三十年啊，從一開頭的醫士到助理、職業、主治醫師，再到專家別的副主任醫師、教授級別的主任醫師，最後坐上了中醫科室主任的這個位置。這一旦挪開，就是倒退！
這也難怪李安陽會不安，對王爍火箭般的躥升速度會感到深深的嫉妒。
他以前到達王爍的這個層級，花了差不多二十年！
王爍笑嘻嘻地：“你說呢？”
李安陽狠狠一揮手：“不可能，我現在就去找他問清楚！”
“得了，當然不可能！”王爍懶洋洋地說：“放心好了，你那個小巢，我還看不上，不就是一個主任嘛，看你寶貝得。方院長是想給我一個榮譽院長坐坐，明白麽？”
這麽一說，李安陽的心髒就像被重擊了一下，臉上都露出一絲慘白。
而周圍的人，更是震驚。
榮譽院長！誰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第一醫院的榮譽院長的含金量可是夠大的，他雖然沒有醫院權力架構的直接參與權，但卻非常有發言權。能做榮譽院長的，一般都是德高望重或對醫院有重大貢獻的人，他的話，醫院的首腦們一般都會考慮和采納。
所以，對醫院的各項管理，榮譽院長等於有間接參與的權力。
這個名頭，可比一個中醫科室的主任大多了。
其實，對於現在的王爍來說，榮譽院長所意味的，更多的還不是榮譽和權力，而是責任和義務。他在鬆江市兜了一圈回來，豈止是鍍金，簡直就是鳳凰淬火，身價已經遠遠超過以前。而老奸巨猾的方成博看重的，也正是這一點。
“王爍，有你的，幹上了榮譽院長，心裏很得意是吧？炫耀是吧？”李安陽咬牙切齒。
而王爍卻隻微微一搖頭，暗歎這個李安陽真是井底之蛙。他有什麽好炫耀的，不過就是看這個主任不爽，太囂張，想要打擊他。
李安陽忽然嘿嘿一笑，語氣裏流露著一種怨毒：“榮譽院長又怎麽樣？別以為你就能保得住李杉，隻要我不答應，他就別想在我這裏混下去，整個醫院也不行！去到外邊也不行！王爍，不要太得意。這個社會，最重要的不是你官有多大，而是你的人脈有多廣。我經營了三十年，整個江北市的醫界，我夠深厚，不是你能比的。”
王爍哂笑：“是麽？”
李安陽忽然扭頭看向李杉，竟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李杉啊，這樣吧，我也不計較你之前的過錯了。來，我給你的實習文件上簽個字，讓你通過吧！以後跟著我，好好幹，別像某些人那樣，不敬重長輩就成了。那種人，一時得意，遲早失足！”
說著，還招手讓李杉過去。
這很明顯，李安陽是要丟出果子給李杉吃，他要是吃下去了，等於打了王爍的臉。
王爍隻是覺得好笑罷了。
而李杉呢，他幾乎沒有猶豫，不屑地說：“得了吧，李主任，我可看夠你的嘴臉了。我不是狗，不是你丟東西給我吃，我就吃。在你手下幹活，對不起，我寧願去碼頭做裝卸工。所以，你就省省吧，什麽人啊！”
說著，還朝李安陽拋去一個輕蔑的眼神。
“你！”李安陽狠狠一拍桌子：“李杉你會後悔的，我斬釘截鐵地告訴你，從此以後，江北市將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我也斬釘截鐵地告訴你！”李杉針鋒相對：“絕對有！爍哥那不是開了一間酒吧嘛，我端盤子還是會的。爍哥，我以後跟著你混！”
王爍哈哈一笑，拍拍李杉的肩頭：“你學醫這麽多年，醫術不錯，我怎麽能讓你給我端盤子？放心，我給你找個比這要好的醫務工作。”
說著，他看了看李安陽，淡淡地說：“而且，就在這江北市裏！”
李安陽嗤嗤冷笑：“行啊，我就看你在江北市能給李杉找到什麽工作！我話就擺在這了，你找一家，我堵一家，我看你能找多少家！”
“一家就夠了！”王爍麵無表情地說。
然後，他拿起了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魏老是吧？我是王爍……哈哈，行，等我有空了就過去陪你練拳！您上次不是說要找個天資比較聰穎，又有醫術基礎的年輕人做徒弟麽？我這有一個，是一院的實習醫生，叫李杉，我覺得還不錯。不過也就是因為他比較能幹，正直了一些，不願意對病人做那些偷蒙拐騙的事，被他的主任排擠了……”
“哦，這個主任叫李安陽，他還在那說，整個江北市的醫院都有他的人脈，所以，他有辦法讓李杉在整個江北都找不到工作。哦？您不認識李安陽這個人……沒聽過？……行，那我就讓李杉去找您，對！上午就去，您看看，我覺得您會滿意的。好，謝謝您！”
這剛放下手機，李安陽就在那冷笑。
一
“你什麽意思？”
李安陽看王爍回來了，還冒出這麽一番話，臉色頓時更難看了。不過，他也有些不安。王爍已經不是半年前那個任他捏弄的小醫師了，連院長都要對他恭敬著呢。
“沒什麽意思！”王爍淡淡一笑，這還伸了個懶腰才說：“就覺得李主任這是一手遮天的節奏啊，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擺明了就是咱們醫院的霸王了是吧？”
李安陽氣得渾身發抖：“王爍，你說什麽呢？請你注意一點！不管怎麽說，你也不過是副主任，我是你領導，別那麽放肆！”
王爍嗬嗬一笑，居然毫不客氣地指出：“領導就得有領導的心胸，像那些小肚雞腸，眼裏容不下比自己有才的人，非得打壓趕走不可的領導，就是一個屁！”
“沒錯！”李杉覺得這話真爽利，不由得就配合起來：“你就是一個屁！”
這麽說著，李杉心裏也暗暗訝異。他知道王爍跟李安陽一直不妥，李安陽也一直在打壓他。但以前王爍雖然不服，嘴巴裏去不敢這麽頂撞李安陽呢。哪怕是他被方院長提拔為中醫科室第一副主任之後，跟李安陽至少在表麵上也維持了一定的和諧。可這一回來，嘴巴就不留情了，威風好大！
這是堅決為自己撐腰的節奏嗎？李杉忽然很感動。
對於王爍來說，其實倒沒覺得自己有多不客氣。他從鬆江市那裏兜了一圈回來，見了多少人物，有些甚至是傳奇一般的家夥，對他都還得客客氣氣。這一比，李安陽真算不上什麽。所以，在現在的王爍眼中，李安陽跟一個不聽話的孩子差不多。
什麽中醫科室主任，要是敢跟老子橫，老子就把你當一個屁放掉！
“你你你！”李安陽氣得渾身都抖起來了，一根手指頭直點著王爍，他叫囂道：“王爍，你不要太得意！別以為你給醫院拉了幾千萬的讚助，院長都給你撐腰，你就有多了不起。你來醫院不到兩年，我在這裏已經呆了差不多三十年，我吃的鹽……”
“嘖嘖！”王爍雙手抱胸，毫不客氣地打斷他：“李主任，你也太差勁了。三十年啊，你把自己差不多一半的生命花在這，還隻做主任？這三十年裏，不知你為醫院拉來多少讚助？有沒有一百萬？我估摸沒有。不過，你還是為醫院做了貢獻的是吧？把那些病人當作肥羊來宰，這方麵，聽說你可是本醫院的第一把刀啊！但我想，那麽宰病人，院裏頭賺到的錢，還沒你自己塞到腰包裏的那麽多吧？”
這一番話，說得李安陽都快透不過氣來了，一隻手都捂住胸口了。
“你你你……”他就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李安陽是江北市第一醫院的“第一把刀”，這是從病人到醫生都知道的公開的秘密，但誰敢明打明地說啊？說了是自找死路！畢竟李安陽也算是醫院的老惡霸了。
但是，王爍就當著他的麵說了，一點都不帶客氣的。
李杉在一邊聽著，又是痛快又是擔心，爍哥這是不想幹下去的節奏啊？
而辦公室的其他幾個醫生，也都圍過來看熱鬧了。這看著堂堂一個老主任被一個剛上去沒多久的副主任給罵得狗血淋頭，不妥李安陽的那是覺得非常解氣，跟李安陽蛇鼠一窩的呢，又難免有些幸災樂禍，覺得這場熱鬧看得好、看得妙，稱得上是呱呱叫。
李安陽你了半天，終於咆哮起來：“王爍，你等著！我立刻去找方院長，我這個中醫科室廟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神。我這裏，要不你走，要不我走！我看方院長留誰！肯定留我！而且，我告訴你，我這裏容不下你，醫院別的科室肯定也不要你，不敢要你！像你這種目無尊長、狗屎一堆的混蛋，誰要你誰倒黴！而且，你要是出了這間醫院，我敢擔保，在整個江北市，沒有一間醫院敢要你！我認識的人多著你，你信不信我就讓你沒有容身之地！”
說著，他還一指李杉：“你也是，別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得罪了我，在整個江北市，你的前途就算完了！有種你就跑外邊去！”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主任，硬是被王爍逼得口不擇言了。
“不好意思！”王爍慢悠悠地說：“我已經去找過方院長了，他說，我這個副主任可以隨時不做，他會為我安排另一個職務。”
“另一個職務？”李安陽一愣，忽然感到自己之前經常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他抖著嘴唇：“你……你不會……方成博他讓你接替我的位置做主任？”
其實，自從王爍火箭一般升到副主任的這個位置上以後，李安陽就感到了深深的威脅。這家夥，第一副主任，沒準還要衝著自己的這個位置來呢，他想做主任！
王爍要是做了主任，李安陽這種年紀肯定沒再上去的空間，再說，上邊的位置還都被幾個大頭穩穩當當地坐著呢。那麽，他頂多了就是一個主任醫師的級別，名頭上還掛著主任，其實以後幹些技術指導的活兒就行了，行政方麵，他就一點權力都沒了。
想想也挺心酸的，三十年啊，從一開頭的醫士到助理、職業、主治醫師，再到專家別的副主任醫師、教授級別的主任醫師，最後坐上了中醫科室主任的這個位置。這一旦挪開，就是倒退！
這也難怪李安陽會不安，對王爍火箭般的躥升速度會感到深深的嫉妒。
他以前到達王爍的這個層級，花了差不多二十年！
王爍笑嘻嘻地：“你說呢？”
李安陽狠狠一揮手：“不可能，我現在就去找他問清楚！”
“得了，當然不可能！”王爍懶洋洋地說：“放心好了，你那個小巢，我還看不上，不就是一個主任嘛，看你寶貝得。方院長是想給我一個榮譽院長坐坐，明白麽？”
這麽一說，李安陽的心髒就像被重擊了一下，臉上都露出一絲慘白。
而周圍的人，更是震驚。
榮譽院長！誰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第一醫院的榮譽院長的含金量可是夠大的，他雖然沒有醫院權力架構的直接參與權，但卻非常有發言權。能做榮譽院長的，一般都是德高望重或對醫院有重大貢獻的人，他的話，醫院的首腦們一般都會考慮和采納。
所以，對醫院的各項管理，榮譽院長等於有間接參與的權力。
這個名頭，可比一個中醫科室的主任大多了。
其實，對於現在的王爍來說，榮譽院長所意味的，更多的還不是榮譽和權力，而是責任和義務。他在鬆江市兜了一圈回來，豈止是鍍金，簡直就是鳳凰淬火，身價已經遠遠超過以前。而老奸巨猾的方成博看重的，也正是這一點。
“王爍，有你的，幹上了榮譽院長，心裏很得意是吧？炫耀是吧？”李安陽咬牙切齒。
而王爍卻隻微微一搖頭，暗歎這個李安陽真是井底之蛙。他有什麽好炫耀的，不過就是看這個主任不爽，太囂張，想要打擊他。
李安陽忽然嘿嘿一笑，語氣裏流露著一種怨毒：“榮譽院長又怎麽樣？別以為你就能保得住李杉，隻要我不答應，他就別想在我這裏混下去，整個醫院也不行！去到外邊也不行！王爍，不要太得意。這個社會，最重要的不是你官有多大，而是你的人脈有多廣。我經營了三十年，整個江北市的醫界，我夠深厚，不是你能比的。”
王爍哂笑：“是麽？”
李安陽忽然扭頭看向李杉，竟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李杉啊，這樣吧，我也不計較你之前的過錯了。來，我給你的實習文件上簽個字，讓你通過吧！以後跟著我，好好幹，別像某些人那樣，不敬重長輩就成了。那種人，一時得意，遲早失足！”
說著，還招手讓李杉過去。
這很明顯，李安陽是要丟出果子給李杉吃，他要是吃下去了，等於打了王爍的臉。
王爍隻是覺得好笑罷了。
而李杉呢，他幾乎沒有猶豫，不屑地說：“得了吧，李主任，我可看夠你的嘴臉了。我不是狗，不是你丟東西給我吃，我就吃。在你手下幹活，對不起，我寧願去碼頭做裝卸工。所以，你就省省吧，什麽人啊！”
說著，還朝李安陽拋去一個輕蔑的眼神。
“你！”李安陽狠狠一拍桌子：“李杉你會後悔的，我斬釘截鐵地告訴你，從此以後，江北市將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我也斬釘截鐵地告訴你！”李杉針鋒相對：“絕對有！爍哥那不是開了一間酒吧嘛，我端盤子還是會的。爍哥，我以後跟著你混！”
王爍哈哈一笑，拍拍李杉的肩頭：“你學醫這麽多年，醫術不錯，我怎麽能讓你給我端盤子？放心，我給你找個比這要好的醫務工作。”
說著，他看了看李安陽，淡淡地說：“而且，就在這江北市裏！”
李安陽嗤嗤冷笑：“行啊，我就看你在江北市能給李杉找到什麽工作！我話就擺在這了，你找一家，我堵一家，我看你能找多少家！”
“一家就夠了！”王爍麵無表情地說。
然後，他拿起了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魏老是吧？我是王爍……哈哈，行，等我有空了就過去陪你練拳！您上次不是說要找個天資比較聰穎，又有醫術基礎的年輕人做徒弟麽？我這有一個，是一院的實習醫生，叫李杉，我覺得還不錯。不過也就是因為他比較能幹，正直了一些，不願意對病人做那些偷蒙拐騙的事，被他的主任排擠了……”
“哦，這個主任叫李安陽，他還在那說，整個江北市的醫院都有他的人脈，所以，他有辦法讓李杉在整個江北都找不到工作。哦？您不認識李安陽這個人……沒聽過？……行，那我就讓李杉去找您，對！上午就去，您看看，我覺得您會滿意的。好，謝謝您！”
這剛放下手機，李安陽就在那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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