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都被牽引了,腦袋跟著轉了一下!


    砰的一聲,那隻鞋子挾帶著強大的力量,狠狠砸在了麵對著王爍這邊的陳博源的臉上。離他的近的人,比如說莊子亮,都看到鞋子硬生生地砸得他的臉凹陷進去。還有他的鼻子,被砸得扁下去的那種狀態。


    真是充滿力感啊!


    然後,鞋子從陳博源的臉上滑了下去,默默地留下一道灰色的鞋印。


    接著,又有兩道血液從陳博源的鼻孔裏默默地流了出來。


    陳博源傻掉了。


    本來渾身癱軟的莊子亮都禁不住一揮拳頭:“我靠!砸得太完美了,這是藝術啊!”


    看台上的孟露看得歡呼一聲,抱住王爍就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然後,抓起兩隻繡球,又拉起姐姐,兩人就在看台上花枝招展地跳起了拉拉舞。


    暴虎隊的其她拉拉隊美女們也雀躍著跳了起來。


    好一會兒,陳博源才回過神來,歇斯底裏地吼:“給我殺了他們!”


    這時的莊子亮也暴喝出聲:“陳博源,你這個卑鄙的家夥,你是不是在我們的飲料裏下了毒?用這種卑鄙手段打敗我們,你們真可恥!不是英雄!”


    莊子亮看著發生在己方的群體無力事件,聯想起剛才喝的飲料,哪還有不明白的。


    他的隊員們也紛紛嚷了起來:


    “我就說剛才喝的紅牛怎麽有一股怪味!”


    “剛才送飲料的那個小子很生的臉啊,我還以為小賣部新招的!肯定有鬼!”


    “陳博源,你們真卑鄙!”


    暴虎隊這麽一嚷嚷,陳博源才從狂怒中回過神來,知道了現在要做的正經事。他狠狠地擦掉鼻血,朝著王爍那邊怒瞪一眼,然後向著莊子亮嘿嘿冷笑:“老莊你這樣子可就不對了,明明是你們沒用,打不贏我們,體力不支,怎麽賴我們下毒呢?證據呢?”


    說著,把手朝莊子亮一攤。


    無賴神色,一展無餘。


    莊子亮咬牙切齒,握緊了拳頭。


    暴虎隊這邊有個隊員就喊了起來:“要證據是吧?行,我們現在就帶著飲料去檢驗,要是檢出了有什麽毒,陳博源,你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行啊行啊!去檢驗啊!”陳博源毫不在乎的揮揮手臂,然後又從自己這邊招過來一個人。那是個戴著金絲眼鏡、一臉奸詐的小子,他走到陳博源身邊,朝著莊子亮攤開一個文件夾,上邊有一份文件,還有一根筆。


    陳博源嘿一聲說:“你們要去檢驗是你們的事,不過,現在擺明了就是你們輸了!願賭服輸,莊子亮你快簽名!把華清大學鬆江分院的控製權讓出來!”


    華清大學是國家級名牌大學,它設置在鬆江大學城的分院也是很出名的,在大學城所有大學中排名絕對是前十!也是莊子亮手下最富有資源的院校。


    莊子亮呸一聲:“陳博源你這個狗人!明明弄出下作手段整我們,還好意思要賭注?我告訴你,要是真的檢出毒素,我們和你們將有一場終極pk!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從此大學城將隻有三大校霸!”


    陳博源冷冷一笑:“不管你怎麽說都好,但你幾天要是不交出賭注,你們都別想走!”


    說著,他一揮手,那些隊員全部圍了過來,氣勢洶洶。


    而場外,竟也紛紛站起上百號人,臉上布滿煞氣。


    莊子亮心中一驚,嘴上冷笑:“好你個陳博源,原來你早有準備!看來,你不單單下了毒,也安排好人手了。今天,你就要給我好看是吧?”


    “好說好說!”陳博源一拱手:“就看你識做不識做了,要是識做,今天也就把華清分院的控製權叫出來,要是不識做,別怪我不客氣,今兒個你就得從大學城除名!”


    莊子亮嘿嘿冷笑:“要除我的名,陳博源,你口子開得太大了!”


    話是這麽說,但心裏有點苦澀,今兒個中了人家暗算,好手都中了毒,其他人手也沒有叫過來,這擺明就是要在這裏丟個人了。


    不過,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他恨聲道:“好!陳博源,你有種,今兒個我就算栽在這了,但我告訴你,你別得意!我遲早得要回來!”


    他就要在文件上簽名,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那麽急著簽名幹嘛,陳博源是吧?敢不敢再賭一場?”


    大家往發聲的地方一看,正是王爍!


    他背著笑得很幸福的孟露,孟露那沒穿鞋子的光溜溜的兩隻白嫩腳丫還在那甩來甩去,顯得很得意。而孟桐呢,趕緊去撿回兩隻鞋子,幫妹妹穿上。


    孟露跳了下來,一條手臂往王爍肩膀上一擱,嘿嘿地朝著陳博源說:“小子,再賭一場敢麽?”


    一看王爍,陳博源就禁不住火氣,他揉了揉還一直火辣辣疼的臉,喝道:“賭你妹!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賭?我告訴你,今天你也別想離開這裏,還有這兩個小**,我要定了!”


    王爍臉色一冷,垂在褲縫邊的左手就一彈,一道銀光朝著陳博源嘴上竄去。


    嗤的一聲微響,陳博源頓時發出慘叫。


    但是,這慘叫隻發出半聲,又戛然而止。他的雙手抬到嘴邊,卻不敢捂下去,臉皮一陣陣抽搐。原來,他的兩片嘴唇中間,居然被一根銀針給貫穿了!


    幾滴血珠滲了出來!


    王爍冷冷地說:“記住,以後別再狗叫!我的女朋友說了,誰敢朝我們狗叫,我們就會打得那條狗不敢再亂叫!也許我會更狠,打得他以後都不敢叫。”


    那聲音中透著一股極為淩冽的殺氣,讓陳博源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他咬著牙,忍著疼,將嘴唇上的銀針拔了出來,狠狠丟在地上,他嚷道:“你夠狠!沒想到你還是暗器高手!”


    喊著,心中雖然有一絲驚懼,但卻被強烈的恨意所代替。


    他已經決定了,跟莊子亮的這事完了,一定要率眾殺了這小子,搶了他女人!


    王爍卻不理他了,隻是扭頭對莊子亮說:“我想和他再賭一場籃球賽,用你的人馬。要是贏了,他把華清學院的控製權還給你,要是輸了,我把孟桐和孟露給他,如何?”


    莊子亮聽了大驚,陳博源聽了也不可思議。


    暴虎隊都中了毒,哪還有能力再戰,這擺明了就是要把兩個美女送上門去啊!


    莊子亮之前雖然說過,人不是貨品,不能當賭注,這裏表示了對人的尊重。但是,他此刻對王爍的感覺,卻絲毫也沒有覺得他是不尊重孟氏姐妹,而是有著絕對的信心!


    有絕對信心,能夠戰勝跨天隊!


    一時間,莊子亮一麵又認為己方不能再戰、必然落敗;一麵又對王爍有著莫名的信心!特別是他剛才露的幾手,都說明他不是簡單人物!


    這可真矛盾。


    而陳博源卻嘎嘎笑了起來,也不管嘴上的血珠了:“你傻了是吧?”


    王爍淡定地看著他:“敢,還是不敢,給個話就行!”


    “我當然敢!”陳博源惡狠狠地:“我就怕莊子亮不敢!”


    王爍看向莊子亮,不容置疑地說:“我能夠幫你把賭注贏回來,當然,你剛才既然尊重了我的女人,我也要尊重你。你說行,我就幫你!”


    王爍的眼神充滿了一股令莊子亮難以言喻的能量,但他看看周圍的殘兵敗將,歎了一口氣,雙手一攤:“我願意打,但這……怎麽打?”


    王爍說:“我自有辦法!”


    然後扭頭盯著陳博源:“十五分鍾休整時間,你等著去吧!”


    接著,王爍讓莊子亮叫人把所有中毒的隊員就都集中在一起,他先檢查了所有中毒者的五官和脈搏,就有了把握:“這是一種針對於肌脈的毒素,用量大的話可以導致人終身癱瘓,但現在的用量比較小,隻會導致兩天左右的癱軟無力。我現在幫你們把毒素逼出來!”


    針取十二經脈,沿著二十幾處要穴針灸過來,王爍將所有毒素逼入掌心勞宮穴處。然後,點破勞宮穴,一絲黑血就流了出來。


    隨著黑血的流出,接受針灸的隊員紛紛長舒了一口氣,都說感到力量在漸漸恢複。


    給所有隊員包括莊子亮逼出毒素之後,王爍又取穴神闕和命門雙穴。


    這兩處穴位都是要穴中的要穴,不僅在身體一前一後相對照,更被環體一周的帶脈所串聯。針刺神闕過命門,就是古代針灸學上有名的“導神入命,起死回生”之術。


    這種針灸術對於病重甚至瀕臨危急的病人有催生的功能,等於是激發病者潛能得以複生。但現代的針灸師沒有幾個敢用的,還是一句老話,現代針灸師沒有幾個是修煉內氣的了,而這項針灸非得以自身內氣外放,作為引導不可。


    不然,隻有令受針者即刻散神而亡!


    而王爍現在在這裏用,顯然那不是為了救命,但同樣是為了激發這些隊員的潛能,讓他們爆發出更狠更強大能量!


    果然,第二輪針灸之後,暴虎隊的隊員不僅感到全身恢複了力氣,甚至從肚子裏不斷地湧發出一道道神秘的能量,貫到四肢百骸之中,幾乎使他們有了一種超人的感受了。


    莊子亮精神振奮,領隊上場,他咬牙說:“給我狠狠的打!我要讓陳博源那幫家夥付出血的代價!上!”


    群情洶湧,聲勢澎湃!


    那隻籃球,再次被高高拋起!


    又是暴虎隊這邊的隊員先去搶球,而跨天隊的一個武道高手撲上去就撞。


    結果,他被一邊早就等著的莊子亮給狠狠撞了下去!


    砰的一聲,痛苦地喊叫!


    這撞斷的,估計不隻兩根肋骨了。


    第二場瘋狂籃球賽,就此拉開序幕!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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