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拳手全部默然,連太極王都被虐殺了,他們如何能有底氣說去打敗帝羅。


    任雨澤看著這群拳手,便知道沒戲。但是這次西伯利亞拳手們前來,就是要掃錢的。如果不應戰,要付出的金額任雨澤那裏承受的起。任雨澤不甘心的掃視拳手們,道:“你們有誰可以去應戰?隻要能打敗這個帝羅,我給獎金五百萬。”


    沒有人應聲,錢雖然是好東西,但也要有名消受啊!


    “任少????”一名拳手沉聲一歎,道:“我說實話不中聽,我們這些人,與帝羅的差距確實太大,上去了隻是徒送性命。我們是練拳人,也不是怕死,怕死也不練拳了。但是明知必死的事情還是不做的。我看如今也隻能給錢請他們離開了。”


    任雨澤微微暴躁,這些拳手都是名家子弟,他們不願意去送死。任雨澤也不能勉強,再說送死也沒作用。他道:“他們如果開口,絕對是獅子大開口,這件事我辦砸了,我舅舅如何會饒過我?”


    “可是?????”


    便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如洪鍾大呂一般。“任少,就讓我來會會這個帝羅吧。”


    任雨澤轉頭看去,大門處出現一名精神矍鑠的老者。這老者看起來五十來歲,走路龍行虎步,穿著一身黑色唐裝,有種飄逸出塵的味道。不過此刻,他的眼眶微紅,一臉的悲痛沉重。


    任雨澤驚喜不已,因為這老者正是太極王廖青的師父薛成虎大師。


    薛成虎大師是台灣人,是隨國民黨一起搬過去的。廖青則是薛成虎的關門弟子。


    關門弟子在武術界裏,那就是跟親生兒子一樣。將來薛成虎去世後,廖青是要為他送終的。


    眾中國拳手看見薛成虎大師後,立刻麵露恭敬之色,紛紛抱作揖道:“薛大師!”是大師,可不是師傅。眾拳手同時沉重,都知道廖青是薛成虎最疼愛的弟子。


    “薛大師,請節哀。”眾拳手黯然說道。


    薛成虎之所以被稱為大師,是因為他的威望很高,弟子中也出了幾個成名人物。`而且薛成虎在武術界中名聲很好,頗得尊敬。他本人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員殺將,將陳家溝的太極拳練到骨髓裏。並且兼練心意**拳,那時候的薛成虎,在武術界裏是一個標誌。隻不過隨著年齡大了,便逐漸淡出武術界。將舞台讓給了年輕人。


    薛成虎雖然看起來才五十來歲,實際上現在已經是八十七的高齡。


    任雨澤高興薛成虎肯站出來應付帝羅。但是後麵的一位拳手則犯難道:“薛大師,帝羅的修為正在巔峰時期,晚輩不是質疑您的實力。但是拳怕少壯,您現在的年齡段,跟他打起來太過吃虧啊!”


    眾位拳手也紛紛出言勸薛成虎不要衝動。薛成虎卻是擺擺手,淡淡道:“多謝諸位小哥兒為老朽擔心,老朽是練拳的人,打了一輩子的拳。練拳之人死在擂台上,是練拳人的歸宿。再則老朽十年如一日的養生,這一口氣一直養在身體裏。以老朽的經驗加上爆發力,未必就不能為我那可憐的徒兒報仇。”


    薛成虎注意打定,便是任何人再也難以更改。任雨澤自然不會勸阻,他希望薛成虎能贏。眾拳手也隻得作罷。


    當一身黑色唐裝,冷峻正氣的薛成虎走上擂台時,台下出現了一片靜默。


    來看黑拳的人,不少是喜歡內家拳,關注武術界的人。隻要關注武術界的人,又怎會不知道薛成虎薛大師!


    這位薛大師可以說是武術界中的泰鬥,如果放在武俠小說裏,那就是洪七公一樣尊崇的地位。


    台下起了嘩然,陳瀟身邊的周正更是直接站了起來。


    “薛大師怎麽會親自出手?”周正喃喃道:“是了,廖青是他的弟子,弟子被打死了,師父自然要出頭。可是薛大師如今八十高齡,如何還是這俄羅斯拳手的對手啊?”說話間,聲音裏充滿了擔憂。


    薛成虎此刻已經登上了擂台,耀眼的燈光下,薛成虎臉色冷峻,不怒自威。麵對魔王般的帝羅,這位老拳師沒有絲毫的膽怯。


    周正坐下後,忍不住向陳瀟問道:“陳兄弟,薛大師能打贏這個拳王嗎?”


    陳瀟也認識薛成虎,薛成虎的上台讓陳瀟大為意外。這也變相說明薛成虎是真正的大師,有著無限的勇氣,並不是那種愛惜羽毛的假道學。


    麵對周正的體溫,陳瀟微微一歎,道:“也許有一線生機,薛大師的經驗不是拳王能比的,雖然薛大師養生功夫很好,但是他依然沒有打破身體的桎梏。如果一口氣泄了,也就不成了。”


    場中!


    帝羅麵對薛成虎時眼神陰寒,道:“那兒來了一個送死的老頭子,我手下不殺無名之輩,報上名來。”


    薛成虎也不倨傲,淡淡道:“老朽薛成虎,剛才你打死的,正是我的弟子。”


    “哦!”帝羅像是想起來了,道:“我知道你了,聽說你還是有些名氣。如果是你年輕的時候,或許還能接我個三招半式。但你如今垂垂老矣,上來不過是送死罷了。也罷,你倒是真的疼愛你那不中用的弟子,我便送你和你的死鬼弟子去團聚吧。”


    這帝羅說話之狂傲刁鑽,讓觀眾無不沸騰憤怒。


    薛成虎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依然淡淡道:“年輕人,你如今雖然功夫大成,無敵於一時。但也須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太過鋒芒畢露,隻怕易折!”


    “哈哈????”帝羅狂笑一聲,道:“你們中國的武術就是講究無為,韜光養晦。說的好聽,其實就是被人踩到頭上了,還要忍讓,狗屁的道理。”


    “那就動手吧!”薛成虎便也不再多說,沉聲道。說話間,他拉開了太極起手式的架子。這一個架子,攻守兼備,純正到了極致。


    “其實你們的太極拳,不過是個笑話。什麽數百年傳承,不值一提。”帝羅冷笑著道,隨後,他又閉嘴斜跨一步。這一步一跨,所有狂傲轉化為森寒的殺意。


    雖然他嘴上狂妄,但是手底下卻絕對沒有小瞧薛成虎。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個簡單的道理,作為成名的拳王帝羅,絕對不會不知。


    斜步一跨之間,帝羅身子如千斤重弓上滿了弦,轟的一聲,閃電雷霆之間踏進薛成虎的中線。拳勢也貼中線,如平地炸雷,炮拳直接砸擊向薛成虎的腦門。


    正是衝天炮捶!


    空氣發出一聲爆響,勁風抖動,將薛成虎的衣衫吹的獵獵作響。薛成虎的臉門瞬間被刺的生疼,眼前也是一黑。帝羅來的好快,攻擊也是迅猛雷霆,碾壓一切。這也是帝羅深知薛成虎這樣的人物既然敢上台,肯定有隱秘的殺招。他就是要用絕對的力量讓薛成虎一切招式都施展不出來,直接砸死他。


    麵對這一拳,薛成虎的身體突然之間,後退半步,凜然之間,前腳又跟進半步,暴吼一聲,全身毛孔張開,如炸刺的刺蝟。


    一退半步,一進半步,神妙無雙,接著一拳同樣貼中線,平地炸雷砸擊向帝羅的腋下。


    帝羅冷哼一聲,他的手臂長,雖然薛成虎守株待兔,但是一寸長始終一寸強。這一刹,帝羅覺得薛成虎已經是死人了。


    但是就在帝羅眼看要砸擊到薛成虎的臉門時,薛成虎突然詭異的退了半步。同時頭一偏,便奇妙的躲開了帝羅的衝天炮捶。


    帝羅眼也不眨,厲吼一聲,如魔王蓋世,他一拳落空,立刻閃電般再進一步,又是一記直拳直接砸擊過去。


    但是,就在這時候,薛成虎又詭異的前進了半步,一拳瞬間貼近了帝羅的腹部。崩,崩勁,混元捶勁如拍山倒海一樣的短打向帝羅的腹部。


    這一下打中,帝羅必死無疑。管你是什麽橫練,勁力入骨,直接粉碎其心髒。


    危急中,帝羅臉色微變,突然收腹,緊接著暴吼一聲,如炸雷一般,炸地薛成虎的衣衫往上一挑。薛成虎的血液微微被震散,手勢便也緩了一緩。就在這個空當,帝羅身子斜踏而出,一個懶驢打滾,迅速避開了薛成虎的連環殺招。這一瞬間,如果帝羅不懶驢打滾逃出去,薛成虎就會將身體裏的那口氣爆發出來,擊斃帝羅。可惜帝羅也深深知道薛成虎的厲害,居然不顧形象的逃了出去。


    這短暫的一瞬間,眾人隻看到帝羅迅速攻擊,眨眼間就滾了出去。很明顯,是學成風占了上風。


    “好!”場下中國觀眾爆發雷鳴轟生。


    周正更是興奮的對陳瀟道:“陳兄弟,薛大師就是薛大師啊,廉頗未老,他雖然氣力不如拳王,可是實戰經驗卻是不知強了多少。剛才這幾下,如果薛大師是在巔峰狀態,這拳王早就死了。”


    陳瀟卻無法樂觀,道:“薛大師的體力有限,一擊不中,後麵就更難了。”一旁的安昕也對薛成虎很有好感,她是中國人,當然希望這位大師能贏。當下擔憂的問陳瀟,道:“老公,你是說大師會輸?”


    陳瀟將安昕攬入懷中,微微一歎,道:“生當鼎食死封侯,男子生平誌已酬。薛大師今年八十高齡,英雄一世。他未必不知道這場擂台賽的結果,但這是他的選擇。”


    安昕不禁默默念道:“生當鼎食死封侯,男子生平誌已酬!”她突然也體會到了陳瀟的雄心壯誌,一直以來,她隻看到了他柔情的一麵,卻還從未見他大殺四方。但是她不難想象她的男人心中的宏偉。


    周正沒有理會陳瀟的悲觀,繼續屏住心神的繼續觀看。


    帝羅站起來時麵對薛成虎,他的臉上充滿了憤怒。在帝羅看來,居然被一個老東西逼退,那就是恥辱。


    他可是聞名於世的地下拳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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