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都是格蕾絲為了以防萬一。萬一有絕頂高手前來相救,讓莫妮卡和西斯群一個自殺,一個攻擊。讓那絕頂高手手忙腳亂。事實上,陳瀟如果是一個人,麵對西斯群的攻擊和莫妮卡的自殺,他也絕對夠喝一壺。


    格蕾絲為什麽要防備絕頂高手,難道她知道陳瀟會來相救?


    答案當然不是如此,而是一般的人來了,她的四個手下都能搞定。所以她隻需要防備絕頂高手。


    “門主!”就在陳瀟眼看要追上格蕾絲逃逸的車子死,李紅淚大吼一聲,聲音充滿了慌亂。


    陳瀟赫然一驚,他知道李紅淚一定出了狀況。不然聲音不會如此驚慌。不及細想,陳瀟心中,李紅淚的地位也非常重要。至少比幫中情局抓格蕾絲要重要。當然腳力旋轉,一個漂亮的漂移,身體回旋,向李紅淚方位衝過來。


    陳瀟快步來到李紅淚身前,氣血猛烈一收,頓住身形。不用李紅淚說,他便已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莫妮卡和西斯群的情況不對,麵色痛苦至極,似乎是在掙紮,已經有將要醒來的跡象。李紅淚確實可以繼續摁暈他們,但是她也不確定這樣強自摁暈後,會有什麽後果。


    她怕這兩人出事,當即忍不住喊了陳瀟過來。


    陳瀟見狀,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便也在這時,莫妮卡雙眼忽然睜開,厲光綻射,一躍而且,再度自殺起來。陳瀟出手如電,迅速擒拿住她的手,再度用重手法將她摁暈過去。西斯群也躍了起來,對於他,陳瀟更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了。直接施展昆侖蠶絲牽,巧妙躲開他的攻擊,來到他的身後,再度將其摁暈死過去。隨後,陳瀟立刻電話通知了中情局的馬丁斯諾。


    “馬丁斯諾,莫妮卡和西斯群我救出來了。”陳瀟先說。馬丁斯諾聞言頓時大喜,也不由佩服陳瀟的能力著實超群。“賭魔吉米呢?”


    陳瀟微微蹙眉,道:“吉米的真名叫格蕾絲,她在莫妮卡身上搞鬼。”當下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馬丁斯諾不由失色,道:“格蕾絲逃走了?”頓了頓,焦急道:“這下糟糕了,打草驚蛇。她逃脫了,一定不會再出現。”


    陳瀟凝聲道:“馬丁斯諾,沒你想的那麽糟糕。格蕾絲身上被我撒了你交給我的香粉。你們立刻讓金色幻蝶追蹤定位。另外,我想那個病毒主要是用來製造財富。不管幕後的人是自己拿了,還是賣了。一路追蹤過去,總有解決的辦法。”


    馬丁斯諾頓時眼睛一亮,他沒想到陳瀟居然沒忘記撒香粉。同時也覺得陳瀟所說不無道理。隻要賭魔這根線沒斷,一切都還是能捋清的。


    馬丁斯諾隨後讓身在拉斯維加斯的中情局負責人跟陳瀟聯係,並一切聽從陳瀟調遣。同時,馬丁斯諾也乘坐私人專機趕往拉斯維加斯。之前他不來,主要是他身份敏感,怕敵人已經知曉他的身份。他身在洛杉磯,則可以迷惑到敵人。這一切都是為了謹慎起見。不然陳瀟也來了拉斯維加斯,馬丁斯諾也在拉斯維加斯,難免讓人起疑。


    中情局此刻在拉斯維加斯負責的人就是馬丁斯諾的助手麗芙。麗芙用最快的速度開車前來接應陳瀟。


    同時,金色幻蝶展開了對賭魔吉米也就是格蕾絲的鎖定。格蕾絲以為已經逃出生天,卻沒想到陳瀟也不是傻子,多留了一手。陳瀟交代麗芙,即使找到了格蕾絲,也千萬不要出手。陳瀟言道,不是不相信你們中情局。隻不過格蕾絲的本事古怪,我們付出了這麽多努力,還是謹慎點,保險點為好。麗芙對這一點很讚同,而且,她也無比佩服陳瀟的本事。


    通過這一役,中情局的人普遍覺得陳瀟這個人是有大本事,真本事的人。如果他能加入中情局,那是美利堅共和國的福音。


    這且不說,對於陳瀟來說,目前最要做的就是救好莫妮卡。西斯群是順帶的,但西斯群也不能死。因為他是美國隊的一員,莫妮卡確實需要他。


    拉斯維加斯的一所私人醫院裏。


    這所醫院的地方幽靜,到了晚上靜謐無比,遠離世間繁華。


    專家與醫生正在合力為莫妮卡與西斯群診治。陳瀟也站在了一邊。本來這種診治,陳瀟是不能進來的。但陳瀟直言,她們如果發難,你們沒一個人能治住。這句話一說,醫生們也就妥協了。


    經過兩個小時的診治,最後主治醫生,一位中年美國人對陳瀟道:“病人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各項指標,心跳,等等都是正常的。甚至比正常人要好。”


    也就是說,醫院沒有任何能幫助的。


    陳瀟之所以帶他們來醫院,是因為莫妮卡表現的很痛苦,怕她身體有問題。現在看來是多慮了。而唯一的問題就是她依然在迷障裏,無法走出來。


    陳瀟問麗芙,問她能否找到厲害的催眠大師來給他們解開迷障。麗芙則道:“要找催眠大師不是沒有,但都很難找。與其找催眠大師,不如直接去擒了格蕾絲,讓格蕾絲來解。”


    另外,主治醫生也給了建議。如果怕兩名患者自殘或者傷人,可以給他們注射深度藥劑,讓他們渾身無力。


    陳瀟考慮了一會後,覺得這個計劃是唯一的計劃。便讓麗芙如果有格蕾絲消息,立刻匯報。同時,陳瀟也想到了莫妮卡會遭受的痛苦。為什麽痛苦?因為她腦海裏種植了意念,但是身體被藥劑限製,那麽她想做而不得,肯定是痛苦無比的。


    天色將要破曉,陳瀟一直在病房裏守護著莫妮卡。李紅淚也在,陳瀟讓她去休息,她卻不肯。陳瀟心中有事,也沒堅持。


    意念,意念!太虛之境!陳瀟腦海裏忽然閃過這個念頭。既然是意念被種植,既然是被催眠,那麽我可不可以用太虛之境去找到她,幫她馴服這個意念?


    想到就做,陳瀟當下吩咐李紅淚準備出一個安靜無人打擾的病房。李紅淚立刻照做。


    隨後,在幹淨寬敞的病房裏。陳瀟將莫妮卡攔腰橫抱著放到床上。莫妮卡臉色蒼白,眼神緊閉,似乎在夢中都痛苦不堪。她是個冷傲美麗的女子,何曾這麽脆弱過,陳瀟看地心痛不已。


    “紅淚,把守外麵,任何人都不能進來。”陳瀟向李紅淚說。“是,門主!”李紅淚毫不猶豫的執行,當下出去,並關上了病房的門。


    無盡的黑暗中,莫妮卡看不到一絲光明。每一秒她都要忍受著莫名的狂躁情緒。這種感覺就像是身體已經腐爛,非常的想要去將身體撕爛,一秒鍾都不能忍受。但偏偏,她無法做到。心頭猶如火燒一般,裏外都是煎熬。


    她看不到光,看不到希望。這黑暗就像是永恒,在這黑暗裏,什麽愛情,弗蘭克,陳瀟都是狗屁扯淡。她隻想要將身體撕爛,就像是在沙漠裏,極度饑渴的情況下,渴望那山壁上的一汪水。但她隻能看見水,卻永遠去觸摸不到。她連身體翻滾都做不到,隻能活生生的被煎熬。


    也是在這種絕對黑暗中,在那絕對的痛苦恨不得去死掉,偏又死不掉的時候。一個聲音在黑暗中響了起來。


    “須菩提,依般若波羅密多故,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三世諸佛。故知般若波羅密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


    這個聲音自然是陳瀟的,念的是鎮魂經文。陳瀟每一個音節都是厚重回蕩,充滿了底蘊。


    莫妮卡陡然安靜了下去,她仍然有些恍惚。這時候陳瀟輕聲喊道:“莫妮卡。”


    “你是誰?”莫妮卡問。


    陳瀟道:“我是你最愛的人,你想一想,最愛的人是誰?”


    “我……我這是在那兒,你到底是誰?”


    “那你可知道,你自己是誰?”陳瀟沉默一瞬後,突然問。


    “我是……”


    “你是莫妮卡,美國隊隊長。而我,陳瀟,就是你最愛的人。”


    “那這兒是哪裏?”莫妮卡腦袋有些痛,想起了什麽,卻又想不起來。


    “這兒是你的腦海裏,你在迷障之中。你是被賭魔吉米下了迷障,無法走出去。”陳瀟皺眉,他沒想到這層迷障厲害到了這個地步。接觸到了莫妮卡的腦意識,她卻想不起她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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