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我艸你媽!”羅毅血性爆發,爆起粗口來。這位上將此刻狼狽不堪,連鼻涕淚水都湧了出來。


    陳瀟雲淡風輕,羅飛揚的慘叫聲慘嚎聲驚天動地。他痛得在地方啊啊的顫抖著,又不敢亂動。


    “雙腿也斷了。”陳瀟說。


    “是!”李紅淚絲毫不留情。羅飛揚瞳孔中露出極度的恐懼,“不要,不要”


    羅毅爬了起來,想來阻攔,但他大穴被封住,力氣爆發不出來。卻是攔不住李紅淚。卡擦卡擦,羅飛揚的雙腿被李紅淚用腳碾壓而碎。羅飛揚啊的一聲,痛暈死過去。


    “陳瀟,你不得好死,我操!”羅毅怒罵。


    陳瀟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雖然場麵血腥,看起來也殘忍到了極點。可為什麽要憐憫?這樣的憐憫才是最害人的。羅毅殺害小女孩一家,羅飛揚強奸那些幼女時,誰來為幼女做主?


    還不說羅飛揚以前幹了多少枚曝光的壞事。


    “挖了他的雙眼,震碎他的內腑,讓他受盡三天折磨而死。”陳瀟向李紅淚道。“是,門主!”


    陳瀟說完後,便對任佳佳和蔡嵐道:“不要看了,我們走。”


    任佳佳和蔡嵐已經看的臉色煞白,聞言如逢大赦。羅毅連忙來抓陳瀟,抓不住,幹脆跪了下去,抱住陳瀟的腿。這位上將此刻已經毫無尊嚴可言。“放過我兒子,求你!”


    陳瀟冷冷的將其一腳踢開。


    路虎車上,陳瀟對後麵的任佳佳和蔡嵐道:“我給你們找酒店住下,我最近比較忙,沒有時間陪你們在北京玩。你們在這邊有什麽需求就找紅淚。”


    任佳佳和蔡嵐點頭,輕輕的恩了一聲。


    陳瀟看出兩個丫頭眼裏有畏懼,卻也麽多做作解釋。


    開車在一家星級酒店前停下,陳瀟給她們開好房間後,便即揮手離開。當時任佳佳和蔡嵐呆了一下,直到陳瀟出了酒店,準備上車時,兩個丫頭一起跑了出來。


    “哥哥!”任佳佳喊。她的臉蛋俏麗可愛,此時卻是非常認真。“我不覺得你殘忍,我覺得你是對的。”


    蔡嵐也跟著點頭,一臉真誠。陳瀟微微一笑,道:“早點休息吧。”說完便上了路虎車,啟動車子,離去。


    這是任佳佳和蔡嵐最後一次見到陳瀟,之前覺得害怕他的心狠手辣。但是事後去回想,卻又覺得他是一個公正的執法者,散發著無窮的魅力。而在日後的歲月裏,她們也隻在那些凝固的傳說中,聽到他的行蹤。那時候,她們的哥哥已經成為了一個帝國的傳說。而她們也有了自己的愛情,生活。


    陳瀟要去見單東陽,準備連夜去見吳文忠。電話打通後,單東陽稱已經準備好了專機,直接飛廣州即可。他給陳瀟報了位置,陳瀟當即開車過去。


    大約半個小時後,陳瀟和單東陽匯合。那架軍用專機已經在私人停車場裏等候。陳瀟準備上飛機時,接到了李紅淚的電話。“門主,羅飛揚死了。”


    “哦?”陳瀟淡淡道:“怎麽回事?”


    “羅毅把羅飛揚殺了。”李紅淚道。


    陳瀟微微一怔,卻也沒覺得奇怪。想必是羅毅實在不忍見到羅飛揚受苦了。這確實是人倫慘劇,父親被逼殺死兒子。但是,這也是報應。蒼穹之中,冥冥有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李紅淚繼續道:“門主,羅飛揚臨死之前喊著恨羅毅,是羅毅害得他這般的。我聽出他的語氣,是真的恨。”


    陳瀟冷笑一聲,道:“羅毅固然可恨,但追根究底,還是他羅飛揚自己不是東西。同樣的環境,那麽多紅色子弟,可沒幾個像他這樣的。”頓了頓,道:“紅淚,羅毅以後盯著點,免得他搞小動作。另外,你也好好休息下。”


    “嗯,門主。我還不累。”李紅淚道:“您現在在那兒?我可以陪您。”


    陳瀟一笑,道:“我去廣州一趟,見下軍方的負責人。你好好的在北京玩玩吧。”


    “是,門主!”李紅淚心裏一暖,因為陳瀟沒有表現出距離感來,而是告訴了她,他要去幹什麽。越與陳瀟接觸的久,她就越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感動。


    陳瀟和單東陽隨後上了專機。專機起飛,在夜色中,朝廣州方向飛行。


    兩個小時後,專機降落在廣州的機場。出了機場,一輛軍用車已經在外麵等候。來接機的是軍區的一位少將。這位少將也是紅色子弟,見了單東陽和陳瀟後,行標準軍禮,喊著首長。這會兒,陳瀟又被當成標準的中將了,也是首長了。


    不過他知道他這個首長,隻要一不對勁,就被軍方無視了。反正是個空架子。


    上車後,由警衛開車。少將作陪。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廣州的天空上有一輪明月。廣州,東莞,同樣是紙醉金迷的地方。多少農村的姑娘懷著淘金的夢想來到這兒,以為到了天堂。但後來,她們有許多受不了這繁華的誘惑,無法忍受工廠的勞累薪少,紛紛下海,為這邊的紅燈區製造了一場繁華。


    這些後來做小姐的,極少數是因為家中困難,弟弟生病,母親生病。大多卻是因為繁華與貧窮的巨大落差,導致心理的畸形,最後走上了那條道路。而真正在這條路上,賺錢的有不少。但能攢到錢的極少。一些姑娘們一個月賺數萬,但一場牌就能輸掉兩萬,首飾,衣服,包包一買。一個月下來幾乎沒有剩餘。


    那麽也無法說這條路是不歸路,她們年齡到了,也會回到家鄉,找個老實男人嫁了。但最終是否能收獲幸福,卻就不得而知了。


    陳瀟和單東陽在半個小時後來到了廣州軍區,這邊是總軍區,下麵有幾個分區,其中包括了武漢。


    由這位少將引路,陳瀟和單東陽在軍委大院的辦公室裏,見到了吳文忠老將軍。


    老將軍穿著軍裝,相貌極其威嚴。


    一頭的銀發,精神非常的好,一雙鷹眼不怒自威。


    陳瀟並沒有倨傲,而是和單東陽一起行軍禮,喊了一聲老首長。這個舉動讓吳文忠臉色稍緩,他也是怕陳瀟太傲慢,來了連個禮數都沒有。那會讓他下不來台。


    “東陽,你先下去,我有些話要單獨跟陳瀟談談。”吳文忠吩咐道。“是,老首長!”單東陽又行了一軍禮,恭敬退出。


    待單東陽離開,門關上後。吳文忠卻不請陳瀟坐下,而是目光嚴肅的直視陳瀟。這樣的直視非常的有壓迫感,一般人若做了虧心事,一定不敢麵對吳文忠的眼神。吳文忠是軍方裏數一數二的大佬,就是一號首長見了,也要尊敬的喊聲老首長。由此也可見吳文忠的威勢有多麽的恐怖。陳瀟迎上吳文忠的目光,他眼神淡然,如平靜的湖水,古井不波。既不顯跋扈,也不顯懦弱。


    吳文忠微微意外,隨後淡聲道:“坐!”


    “是,老首長!”陳瀟安靜的入座,並不是坐半個屁股的拘謹,而是四四方方。


    這些小細節,吳文忠都看在眼裏。便也知道了陳瀟此番來的態度。


    說起來也是命運機遇,若沒有這兩年陳瀟的大飛躍。吳文忠絕對不會知道陳瀟這號人物,但現在因為特殊的關係,兩人卻幾乎要平起平坐的交流。


    “小陳!”吳文忠醞釀一瞬,開口,道:“你是一名軍人,你覺得軍人的職責應該是什麽?”


    “保家衛國,不動如山,侵略如火!”陳瀟言簡意賅的回答。


    “那麽你覺得你身為一名軍人,做到了這些嗎?”吳文忠淡淡的看著陳瀟,似乎要將他的內心看穿。


    陳瀟坦然道:“我沒有做到。在我是一名軍人的前提下,我還是一名武者。”


    吳文忠眼睛眯成一條縫,道:“文以儒亂法,俠以武犯禁。所以你是一名武者,便可以為所欲為,笑公卿,傲王侯,眼中沒有絲毫國法,對嗎?”


    陳瀟看向吳文忠審視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氣,道:“陳瀟不敢!我從沒有想過傲王侯,笑公卿。我更想我是一名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吳文忠冷聲道:“笑話,難道還有人用槍逼著你不成。治大國如烹小鮮,我們國家十三億人口。這麽大的人口基數,不可能水至清。但是我們有法律存在,法律就是來約束的。若人人如你,這個國家豈不要亂套。”頓了頓,道:“小陳,我要聽聽你的解釋。”


    陳瀟聞言沉默一瞬,隨即微微一歎,道:“其實老首長,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您不去盯著那些所謂的人民公仆來治罪,卻將所有的責難留給了我。您要我的解釋,我的解釋就是,感同身受!您現在身居高位,永遠不可能體會到底層者的難處。您若是一個普通的老人,您有可愛的孫女,但您的孫女被羅飛揚這種人糟蹋了,您怎麽辦?您要去伸冤,結果被羅毅把您兒媳婦****逼成神經病。把您兒子關進班房裏,找人殺死。如果這一切一切都發生在您身上,您是否還能站在這兒跟我侃侃而談。您跟我談國法,這件事若不是我站出來,誰敢治羅飛揚的罪。即便是我站出來了,也是如此的難。還有,我知道您對我昨天殺三名城管很憤怒,認為我目無法紀。但我還是要說這四個字,感同身受。如果您沒有今天的身份,是一個賣瓜的攤販。三名城管砸您的西瓜,這且不說。當時的情況您沒看見,這三名城管根本沒把人當成人,我這兒有一些照片,您可以看看。”說到這兒,拿出手機遞給吳文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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