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呆了一下,笑笑道:“我沒有不開心啊,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小丫頭卻一口咬定陳瀟不開心,這大概是她的感覺。她是個很敏感聰明的孩子。


    最後,陳瀟隻得鄭重答應,不會不開心。她才喜笑顏開,跟陳瀟拜拜後,前往學校。她穿著黑色的洋皮鞋,梳著兩條羊角辮,漂亮可愛到了極點。陳瀟看著她的身影,車內還有小丫頭殘留的幼兒香味。陳瀟有些恍惚,心想,終有一天,她會長得亭亭玉立。那時候,妙佳也長大了。希望我能看著你們長大,嫁人,幸福的活下去。


    也是在這個時候,陳瀟收到了海青璿的電話。陳瀟當即打轉方向盤前往葉璿集團。


    上午九點!


    香港陽光明媚。


    街上車水馬龍,繁花似錦!


    葉璿集團,大楚門內。


    李紅淚,海青璿,流紗,道左,莫妮卡全部都在。


    陳瀟穿著單薄的白色襯衫,冷靜沉著。他與眾人打過招呼後,來到了中間的椅子上坐下。海青璿一行人也坐下。隻有李紅淚站在上方。


    屋子裏燈熄滅了,所有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屋子裏黑暗一片,這時大屏幕亮起。是李紅淚開始講解。


    “西昆侖的人行動詭秘,要全部找出來很是不易。但是通過大麵積的排查,全部人員的投入。我們通過東方靜,引出了這兩個人。”李紅淚的手指點的地方,大屏幕上出現了東方靜和東方靜的兩名白衣手下。


    李紅淚繼續道:“這幾天,出現了一些不平常事情。那就是似乎有一些人正在聚集向靖州。而且都與東方靜有某種聯係。看的出來,是東方靜在集結。這群人全部藏在了郊外的一座廢棄工廠裏。我們是以紅外線熱像技術查探出來。”頓了頓,繼續道:“這群人一共十八人,但是由於西昆侖的人修為與我們內家拳不同。所以全部也看不出修為。現在唯一的擔心,就是怕這些人是國安的人假冒西昆侖的人。”


    李紅淚說到這兒,全息影像停止不動。陳瀟對身邊的流紗和道左道:“你們怎麽看?”


    流紗蹙眉道:“坦白說,西昆侖的人,修為古怪,真正隱藏起來,不露混元。我們情報再發達,這樣大海撈針,也很難找出來。而他們突然聚集在一起,非常的蹊蹺。”頓了頓,道:“也不排除其中一種可能,她是故意引我們前去,要跟我們決戰,。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我們的實力,尤其是熱武器方麵,國安太清楚了。西昆侖的人,若是聚集來跟我們鬥,是找死的行為。”


    “調虎離山!”道左滄葉緩緩說道。他一身白大褂,儒雅的宗師氣質。


    “調虎離山?”眾人都是一凜。


    道左滄葉道:“以國安和軍方的心態,自然不希望雙方火拚,拚得兩敗俱傷。便宜了沈門。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殺了陳瀟,然後大楚門自然土崩瓦解。而要殺陳瀟,陳瀟一直待在大本營裏,他們來多少都是有來無回。那麽怎麽辦呢?就是調虎離山,引陳瀟出去,在半路劫殺陳瀟。”


    陳瀟蹙眉,道:“這個計劃雖然不錯,不過過於簡單。如果真是這麽想,豈不是小看了我們的智商。東方靜這個女人沒這麽蠢。”


    “關注東方靜一行人的行蹤,這樣也許能得到答案。”海青璿思忖著道。


    陳瀟望向李紅淚,道:“那就繼續關注這群人,以及東方靜的行蹤。東方靜是西昆侖的主將,但不可能隻有她這一個主將,看看還有什麽厲害的人物沒有?”


    李紅淚恭敬的答道:“是,門主!”


    會議結束後,大家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流紗和海青璿依然不知道莫妮卡的身份。她們倒是問過陳瀟,陳瀟不說,她們便也沒再勉強。


    陳瀟則和莫妮卡開車去隨意逛了逛。悶在屋裏於事無補,也許在外麵能找到事情的靈感。


    開車半個小時後,陳瀟收到了單東陽的電話。


    “陳瀟兄弟!”


    “東陽兄!”陳瀟淡淡回喊道。他自然不會冷嘲熱諷,說國安為何要幫西昆侖。


    那樣小孩子氣的事情,還真不是陳瀟能幹得出來的。


    單東陽一歎,道:“陳瀟兄弟,何苦要走到這一步。不如我做個和事佬,大家退一步,海闊天空。”


    陳瀟道:“哦,怎麽退一步?”


    單東陽道:“西昆侖把羅飛揚交給你,東方靜親自到你手下的墓前祭祀。”


    陳瀟淡淡道:“我手下的死,不是她一個祭祀就可以說完結就完結的。這樣我也給不了下麵的人一個交代。”


    單東陽語音凝重,道:“陳瀟兄弟,西昆侖高手如雲。你跟他們火拚,導致兩敗俱傷,最後得利的是沈門。你何苦要這麽執著?我相信,以你的威信,加上西昆侖的妥協。你手下的人也能理解。這般火拚下去,你手下會死的更多。”


    “我考慮一下。”陳瀟沉默半晌後,說。


    單東陽道:“好,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不要做出仇者快,親者痛的事情。”


    “嗯,我會認真考慮的。”陳瀟說完掛了電話。


    “怎麽回事?”莫妮卡問陳瀟。


    陳瀟開車開向了偏僻的新區,前方是一條豔陽大道,荒無人煙。陳瀟將車速彪飛起來,莫妮卡問時,陳瀟冷笑一聲,道:“看來吳老和單東陽是下了死心要殺我。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打這個電話來麻痹我。”


    “怎麽這麽說?”莫妮卡不解的問道。


    陳瀟道:“東方靜的性格不可能妥協的,交出羅飛揚有可能,讓她來祭祀,根本不可能。”


    “單東陽對你很了解,你對東方靜也了解。他不會天真的以為你會看不出其中的破綻,幼稚的相信他。所以,單東陽為什麽要這麽說,他這個電話的目的是什麽?”莫妮卡道。


    “我也沒想清楚。單東陽和東方靜是一夥,兩人都是聰明之輩。每一步都算計的很精確,不會做無用功,我還要慢慢的想一想。”陳瀟說著,將車子停在了路邊一棵梧桐樹下。


    這件事越想越煩悶,越是想不通,越讓人有些發狂。


    濃濃的陰謀詭計的味道在車內蔓延。陳瀟想過,假意答應這個條件,單東陽一夥的後續動作會是什麽?會口頭答應,遲遲不動作,等於是這件事提了等於沒提,繼續僵持。顯然,這不是他們想要的。他們也沒想過自己會答應。


    陳瀟肯定也不會答應,因為對方明擺了來搞陰謀詭計。自己再往上鑽,不是被人笑話了。那麽他們是希望自己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嗎?假意答應,實際上去圍殺靖州的西昆侖人馬。同時他們對自己設伏,劫殺自己,來完善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


    這麽一說,倒有些說的通。但是還是有些不對勁,具體哪兒不對勁,陳瀟說不上來。


    莫妮卡見陳瀟苦思冥想,不由握住他的手,道:“楚,放鬆一點,慢慢的會想出來的。”陳瀟點點頭。便也是很奇怪,在這狹窄的空間裏,煩悶下,陳瀟忽然心底產生了一種**。這段時間的壓力全部轉化為**,他突然想什麽也不去想,和莫妮卡好好的來做一場。這樣一想,下麵立刻支起帳篷。


    莫妮卡看在眼裏,不由微微一笑。然後輕柔的取下了高分子麵膜,露出美麗動人的麵孔。


    第二天中午,一眾人再次開會。


    老地方,還是由李紅淚講解。


    李紅淚指著屏幕,道:“門主說的沒錯,東方靜確實不是唯一的主將。根據我們的調查,東方靜有兩名手下,應該都是厲害之輩。另外還有兩個高手,跟東方靜似乎是平起平坐。在今天上午,東方靜一改往日的謹慎,帶著兩名手下,和兩名主將高手一起去了廢棄工廠。而且,她們在研究一張地圖。這張地圖被我們放大了”說到這兒,那張地圖在屏幕上展現出來。


    地圖是靖州地區,連通東南西北的圖。而圖上有些明顯的標記,這個標記眾人都看出來了。是陳瀟如果從香港到靖州的路線圖。其中靖州三百公裏外的一座苗家寨被打了黑點點。


    “這座苗家寨是靠近高速公路。”海青璿說道。並又道:“而且,苗家寨處很偏僻,到處是大山環繞。如果激戰起來,不會對外界有任何影響。”


    流紗道:“也就是說,西昆侖的人想要在這個苗家寨的地方對我們埋下埋伏,劫殺我們?可是,真的是這麽簡單嗎?”


    道左滄葉忽然道:“等一等,紅淚,你把紅外線熱像技術的視頻信息回放一下。回放到她們看地圖的全景象。”他說話間的舉止,儒雅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沉穩。非常的有魅力,尤其是對女人,簡直是有著致命的殺傷力。


    李紅淚道:“是!”然後回放。


    這一次回放,乍一看沒有什麽異樣。但是道左滄葉道:“大家看東方靜的手。”


    東方靜的手五指先張開,再好一會後,合攏,捏成了拳頭。她是大高手,大宗師,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動作。


    流紗蹙眉道:“紅外線熱像技術,國安的人是知道的。也就是說,東方靜知道我們在監視她們。她這個動作,五根手指五根手指代表了五個人。這五個人就是她,兩名主戰高手,和她的兩名貼身手下。拳頭是表示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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