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琦察言觀色,看著陳瀟不愛吃魚,不由有些苦著小臉蛋,道:“哥,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


    陳瀟嗬嗬一笑,道:“那來那麽多講究,不過相比這種魚,我倒喜歡我們那兒的鯽魚之類的。”


    陳思琦輕聲一笑,道:“可是這種魚在我們國內,賣得老貴了,尤其是金槍魚。過去的大多是罐頭。”


    兩兄妹吃著飯,說著話兒。陳思琦覺得歡樂無比,她就是喜歡有一個屬於自己和哥哥的家,與世無爭。


    陳瀟想起什麽,道:“陳思琦,難道靜姐對你很凶嗎?為什麽你總是怕她?你看她都因為你害怕,才沒來吃飯。這樣多不禮貌。”


    陳思琦頓時如做錯事的小孩子垂下了頭,陳瀟立刻心疼起來,也不忍責怪她,正欲開口時,陳思琦道:“哥,難道你不覺得靜姐姐很……”


    “很什麽?”


    陳思琦道:“很有威嚴啊,我覺得麵對她,就像麵對天尊一樣,她再怎麽跟我取笑,我都不敢放肆。”


    陳瀟一怔,隨即恍然大悟。因為沈靜的大勢是元始天尊,陳思琦則是凡人。凡人怎麽敢不畏懼,敬畏天尊。而自己不覺得沈靜的氣勢,是因為自己的大勢是淩雲大佛。那麽與沈靜之間,關係就是平等的,自然能覺得親近。


    吃過飯後,林嵐前來帶陳瀟與陳思琦去逛伊爾庫茨克。開的是一輛軍牌車,這兒主要街道上的治安還算是控製的很好,當然,這個好是相對來說。跟中國國內比就差遠了。


    而且伊爾庫茨克的建設也很不錯,在這裏,它的郊區鄉下,還是貧窮無比,猶如剛解放的中國。但是城市上的建設又畸形的繁華。


    伊爾庫茨克以山多,水多而聞名。森林覆蓋麵積是達到百分之七十五。而貝爾加湖的淡水是全球的百分之二十。


    林嵐十分的健談,陳思琦跟她也很親昵,林嵐帶著兩兄妹逛了不少熱鬧繁華的地方,向陳瀟介紹了很多關於這邊的曆史文化。最後找了一間小酒吧,嚐到了這邊獨有薄餅和魚子醬,吃起來滋味酥脆中帶著魚子醬的獨特風味,很是有趣。


    小酒吧的裝飾充滿了異國他鄉的風情,外麵是馬路,夕陽照射著。


    吃完薄餅,再就著馬林果醬喝茶水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直到傍晚,林嵐才帶陳瀟和陳思琦返回。陳瀟與林嵐之間也在無形中覺得有些親近。其實這也是林嵐和沈靜要的效果,不能讓陳瀟覺得他自己是外人。


    在晚上,陳瀟睡在屬於他自己的寬敞臥室裏。一切都是嶄新的,睡不著的情況下,起身下床,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看著天上的冷月,心中不無感慨。世事變遷,怎麽會想到今天竟然站在了西伯利亞的這片天空。


    雖然白天炎熱,但是夜晚卻十分涼快。別說空調,風扇都不用。


    這一夜陳瀟睡的很安穩。


    第二天還隻六點,陳瀟心中感受到了朝陽的澎湃,一躍而起,在臥室裏運行起無始訣。


    其實今天並沒有出太陽,是一個陰霾天。但是這種練法是將這個時段的心意。雖然太陽沒出,但心裏依然能感覺到朝陽的澎湃。


    練了整整一個小時候,身上再度浸出黑色的汗液。陳瀟前去洗了一個澡,換下的衣服已經被陳思琦洗幹淨晾曬好,包括****。陳瀟有時想避忌,卻又不好意思提出來。


    陳思琦剛起床,她梳洗完畢後準備去食堂領早餐。這時林嵐前來,請陳瀟去匯合。陳瀟便與陳思琦告別,隨林嵐出了大門。


    一路從操場穿過,目標是沈靜的辦公室。


    天色陰沉,似乎在醞釀一場暴雨。


    林嵐今天穿的是白色運動服,紮了馬尾,這樣的裝扮倒是別有一番韻味。身上泛著淡淡的少女香味兒。


    “林嵐,你今年多大?怎麽會跟著靜姐?”陳瀟與她並肩而行,忍不住問。


    林嵐嘻嘻一笑,道:“幹嘛,看我生辰八字和你合不合,想打我主意?”


    陳瀟大窘,林嵐繼續道:“我可以考慮考慮哦,你脾氣這麽好,被罵也不還嘴,我覺得這個優點很好。”陳瀟打了個哈哈,自家知道自家的狗脾氣,如果他的脾氣好,那就沒壞脾氣的人了。


    林嵐見陳瀟不接受****,便正色道:“我在國內掌握了一項科研機密,準備上報時,被一幫狗官知道了。他們綁架了我全家,想要奪過這項機密去賣給國外。我沒有辦法,隻有將機密給了他們。但是他們那幫畜生卻不放人,還要殺我和我的家人滅口。我是僥幸逃出去的,但是我全家都被殺了。”說到這兒眼中閃過刻骨的仇恨與痛苦。


    陳瀟暗暗一歎,能夠聚到這兒來的,幾乎都是被命運的齒輪趕過來,都有刻骨的經曆。


    林嵐接著道:“後來是靜姐救了我,她還幫我殺了那幫貪官。在國內我遺失機密是叛國的罪名,國內待不下去了,我也不想待了,便一直跟了靜姐。”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二層樓的走廊上。轉眼就到了辦公室門口,剛準備進辦公室時,暴雨傾盆而下,並夾雜雷霆閃電。陳瀟與林嵐不由回頭望了一眼,操場上訓練的士兵卻依舊在雨中苦練,絲毫無懼。


    而辦公室裏,沈靜,朱浩天都在。還有一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青年。穿著一身黑色汗衫,牛仔褲,有種西部牛仔的風格。不過可以確定,他是中國人。


    這麽陰暗的天,這個男子很騷包的戴了一副墨鏡。


    陳瀟與林嵐走進來,沈靜,朱浩天,騷包男都站了起來。


    沈靜望了一眼外麵的暴雨,微微一笑,道:“龍王出行,風雨相隨。我們今天團隊正式成立,風雨祝賀,是個好兆頭!”


    陳瀟不禁暗自好笑,這樣子也被靜姐解釋的這麽有道理,佩服!


    怕是其餘迷信的人一定要說不吉利了。靜姐這麽說也是取個好兆頭。


    林嵐關上辦公室大門,辦公室的燈全是開的,很是耀眼。


    沈靜道:“立正!”


    沈靜的話相當有威嚴,朱浩天,林嵐,騷包男都收腹立正。


    沈靜先介紹陳瀟給眾人,隨後又一一向陳瀟介紹。其餘人陳瀟都認識,唯獨騷包男。沈靜介紹道:“王貝貝,大家都叫他貝仔。”陳瀟多看了眼王貝貝,覺得他不過是個化勁修為。不知不覺中,陳瀟已經不把化勁修為的人當回事了,這就是所站的高度不同。這五人中,陳瀟有些了解。朱浩天算是策劃的軍師,林嵐是負責協調,執行,並做好一切準備工作的……雜役。沈靜是當之無愧的隊長,自己嘛,可能是副隊長。那麽這個平平無奇的王貝貝又有什麽特長,能被沈靜看重呢?


    沈靜看出陳瀟的疑惑,道:“本來我之前是想讓你來做我們團隊中的狙擊王者,但是現在看來,做狙擊是埋沒了你,我們需要你這樣一個主力。所以目前的戰鬥主力是屬於我和你。而貝仔……貝仔,把你的墨鏡摘掉。”


    王貝貝麵現難色,不過還是依言摘掉。陳瀟立刻明白他為什麽要戴墨鏡了,因為他的一隻眼睛有些發白,類似青光眼,很是難看。但另隻一眼睛顯得特別的亮,刺目。


    沈靜道:“貝仔的左眼異於常人,視力非常的好,他是一個天生的狙擊手。所以暗夜王者就是貝仔以後的身份。軍師兼副隊長,朱浩天!千麵狐狸,林嵐!中華龍,陳瀟!陳瀟你日後就是我們隊伍中的戰鬥王者,衝鋒陷陣皆在於你。”頓了頓,肅然道:“大家明白沒有?”


    陳瀟腰杆挺得,眾人也都是如此,聞言齊聲喝道:“明白!”非常的具有威勢。


    “我們日後是一個團隊,一個團隊最重要的是什麽,陳瀟,你回答!”


    “無畏,無私,配合,服從!”陳瀟答道。


    沈靜眼中閃過滿意的神色,道:“沒錯,你答得很好。所以我希望你日後也能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一個團隊,絕對不能出現個人英雄主義。我們不是在演電影,成就一個人,犧牲一個團隊。大家明白?”


    “明白!”


    “從今天開始,我們的隊伍正式成立。我們隊伍的名字叫做,中國隊!”沈靜一字一字說道。


    這一刻,因為中國二字,五個人眼裏都騰出無限的豪情。因為他們代表了中國。中國正式在造神基地裏有了自己的隊伍。


    雖然中國目前混進八強的有沈門的光明隊,還有道左滄葉的道左隊,但是他們都不會為國家效力,反而稱之為國家的毒瘤。中國也因此在國際上變得尷尬,從而遭受嘲笑。


    很多人都會說,中國人一個人是龍,一群人是蟲。看他們確實人才輩出,但光明隊號稱最強,卻是對中國威脅最大,怎不可笑。


    “林嵐,倒酒!”沈靜意氣風發。


    茶幾上放了數個白瓷碗,並置放了一壇陳釀的女兒紅。打開泥封,酒香四溢,林嵐倒酒後,眾人豪氣衝天的端起碗,喝道:“幹!”縱使是不勝酒力的林嵐,也一口飲盡,喝完後,當場搖晃著睡在了沙發上,讓眾人竊笑不已。


    也許是酒喝多了,也許是沈靜真的對朱浩天交代過。朱浩天今天對陳瀟表現得很和善,甚至和藹。陳瀟微笑應對,不親近,也不疏遠。要他沒心沒肺的跟朱浩天稱兄道弟,那他是萬萬做不到。要如何相處,得看日後的朱浩天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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