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一邊咬著麵包,一邊埋怨這邊的早餐難吃,沒有他喜歡的牛肉麵和灌湯包。


    小傾安靜的吃著三文治。


    吃完早餐後,陳瀟將小傾和才子叫到走廊處。院牆後是教堂,教堂種的翠柏枝葉繁茂,伸了出來。


    晨曦混合著薄霧,這就是舊金山的早晨。


    才子一離開病房便嚷嚷道:“既然那玩意已經沒有了,我們還是盡快打道回府吧,這裏的食物糟糕透了,在這樣下去,我會瘦得隻剩下骨頭。”


    陳瀟皺了皺眉,在這裏說話,用中國話交流,倒不用擔心被偷聽,他道:“那件東西雖然被毀,但是對方洗錢的網絡還在,我打算從洗錢網下手。”


    才子生性懶惰,聞言立刻潑冷水,道:“大哥,你這太不切合實際了。洗錢網,在那裏?根本是大海撈針嘛,我們一點頭緒都沒有。還是盡快回國吧,告訴頭兒,我們已經盡力了。”


    陳瀟眉頭皺的很深,向小傾打了個眼色。小傾眼中閃過森寒的殺意,突然發難,纖細如玉的手掌五指內鉤,狠狠的掐住才子,一把將他平空舉了起來。才子啊啊喊不出聲音,臉色醬紫,雙腿亂蹬。半晌後,小傾才將他放了下來。才子大口喘氣,臉上寫滿了難受。


    陳瀟冷冷道:“我可以將就你的壞習慣,但是你記住,現在是在執行任務,你再用這樣的態度來消極工作,惹火了我,我不介意多殺一個人。”


    才子陡然想起陳瀟的光榮事跡,陳瀟把平江省鬧的天翻地覆,才子當時還佩服他純爺們了。隻不過見到本人後,因為他的好脾氣,讓才子對他少了敬畏。這一刻陳瀟發怒,他才真正感到害怕,真正意識這位大哥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


    才子當下老實起來,他是個識時務的俊傑。訕訕一笑,道:“我一切聽從指揮安排!”


    陳瀟臉色稍緩,當下讓小傾拿出手機,將手機上的福特車照片給才子看,道:“你看一下,能不能查出這輛車是那裏買的。這車是二手車,應該是在修車廠買的。”


    才子端詳了一分鍾,工作起來認真的他倒沒那麽討厭了。才子隨後鄭重道:“我可以去找八爺問問,八爺是這裏地下修車廠的大佬,他應該能看出來曆。”頓了頓,道:“不過我需要你陪著我去。”說話的時候看向陳瀟。


    陳瀟沒問為什麽,點頭道:“好!”又對小傾道:“幫我照顧好許晴。”小傾點頭。


    八爺帶領的修車廠,很有點大圈的味道。帶著一群從加拿大過來的華人,組成自己的圈子,團結,心狠手辣,闖下了屬於自己的天地。


    八爺是地道的東北人,而他之所以叫八爺,是因為他有一次被人抓了,砍掉了兩個指頭。八根指頭,也稱八爺了。


    陳瀟開始不明白才子為什麽一定要他陪著,等到八爺的修車廠方才明白。八爺根本不認識才子,才子說出要找八爺,修車廠裏的六個精壯年輕人拿了長扳手,寒光閃閃,麵色不善的圍了上來。嚇得才子臉色煞白。


    “找我們八爺做什麽?”為首的疤臉青年冷聲問。


    麵對這樣的包圍,陳瀟麵色鎮定,道:“我們是剛到這邊來的華人,遇到了一個困難,希望八爺能幫忙。”


    “幫你妹啊,是個人找我們八爺幫忙,我們八爺就要幫嗎?趕快滾蛋!”右邊的寸頭青年不耐煩的道。


    陳瀟皺眉,突然出手,啪的一個耳光甩在寸頭青年臉頰上。他速度很快,根本沒人看清。那寸頭青年被打的臉頰血腫,合血吐出一顆牙齒。淩哥很忌諱別人拿他妹妹說事。


    “******!”寸頭青年勃然大怒,扳手狠砸向陳瀟腦門,其餘人也一揮手,扳手狠砸,一時間勁風呼呼,鋪天蓋地。才子臉都嚇綠了,不由暗悔跟陳瀟一起過來。這哥們是暴力狂啊,一言不合就甩別人耳刮子。要知道我們來,是求人辦事的啊!


    看著扳手砸來,才子暗叫吾命休矣。這時,陳瀟將才子往地上一摁,將他摁了個狗吃屎。眼中精光爆發,斜踏步,奪了左邊一人的扳手,接著巨蟒盤身,閃電蹲下。手中扳手貫穿強猛的混元錘勁,並劇烈抖動,每一抖之間,都如在高速旋轉的齒輪。


    餘下的五把扳手全數被陳瀟手中扳手格擋住,這五名青年砸中陳瀟的扳手,猶如被千萬伏的電流擊中,啪嗒聲中,全身戰栗,扳手脫手,人也齊齊退後,臉色驚恐的看向陳瀟。


    陳瀟拉著才子站起,才子嘴上還有一嘴的灰,他呆呆的,還沒搞清楚怎麽回事。


    “我沒有惡意!”陳瀟丟掉手中的扳手,麵色平和的衝為首的疤麵青年道:“我隻是想請八爺幫我一個小忙!”


    “讓他們進來!”廠房後麵,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


    陳瀟鬆了口氣,看來說話的人就是八爺了。他絕不是魯莽之人,剛才這麽衝動的打寸頭青年,就是存心要鬧出動靜,把八爺引出來。


    廠房後麵比較雜亂,八爺的辦公室裏卻很豪華寬敞。燈光明亮,陳瀟與才子一進去。背後兩名黑衣保鏢手中的槍就抵在了他們的後腦門上。


    陳瀟其實早有所覺,他也有信心,在這兩名保鏢扣動扳機前將他們製服。之所以不反抗,是對八爺表現出誠意。


    八爺坐在辦公桌後,豪華的老板椅上。他年歲在五十左右,寸頭,人很精神,雙眼炯炯有神,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他的腿上坐了一個美國金發女郎,女郎穿著暴露,****,皮短裙,臉蛋也還不錯。若不是因為腦後有槍抵著,才子看到女郎,估計要流鼻血。


    玩洋妞的人,陳瀟是很欣賞的,同時他也很痛恨中國妞被洋人玩。從本質上說,陳瀟很熱愛國家。


    八爺麵前有兩個高腳杯,高腳杯裏有紅酒。他對那兩名保鏢揮了揮手,道:“出去吧,別丟人現眼了,這位兄弟如果要出手,你們也製不住。”兩名保鏢臉上出現尷尬與不服,但八爺的吩咐就是命令,當下忿忿收槍,出了辦公室。


    “請坐!”八爺倒很是客氣。才子嚇出一身冷汗,陳瀟在辦公桌對麵坐下,沉穩的道:“謝謝八爺!”


    八爺讓金發女郎站好,表現出陳瀟的尊重,微微一笑,道:“說吧,小兄弟,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隻要我老八幫的上,一定盡力。”


    “八爺客氣了。”陳瀟將手機的照片調了出來,推到八爺麵前,道:“不知道八爺您能不能看出來,這車是那個廠賣的?”


    八爺隻看了一眼,道:“車尾是老鷹標誌,這車是野田小風那邊賣的。”


    陳瀟麵上閃過一絲喜色,道:“八爺,您能不能給我野田小風的詳細資料。”八爺一笑,道:“當然沒問題,不過我有個條件。”


    陳瀟心中警惕,麵上不動聲色,道:“您請說。”


    “你們去找野田小風,順便把他殺了。以小兄弟你的身手,應該不難!”


    陳瀟皺眉,道:“野田小風該殺?”他不懼殺人,但不殺無辜的人。


    八爺道:“該殺!野田小風是日本人,在這一帶,專門欺辱華人,我手下的林揚,他的妹妹就是被野田小風糟蹋的。”說到這,對金發女郎道:“把林揚喊進來。”


    林揚很快被喊了進來,他麵色陰鬱深沉,進來後恭敬的喊了聲八爺。陳瀟心意進入日月呼吸法,這辦公室裏,每個人的心跳他都一清二楚。所以誰若說謊,他都能知曉。


    八爺對林揚道:“林揚,如果你想報仇,眼前的這位兄弟能幫到你。”頓了頓,衝陳瀟溫和道:“還不知道兄弟你的名諱?”


    “趙淩!”陳瀟道。


    林揚眼神立刻灼熱起來,顫聲道:“你真的能幫我殺野田小風?”


    陳瀟看了他一眼,道:“你為什麽要殺他?”


    林揚頓時雙眼血紅,道:“我妹妹被他……我妹妹才十六歲,野田小風事後還把她殺了。我幾次想找機會跟野田小風同歸於盡,但是他太謹慎了,我一直找不到機會。”


    沒有說謊,陳瀟能感受到林揚在說妹妹時,內心的真實憤怒。那種真實的心跳波動騙不了人。


    他也是有妹妹的人,將心比心,陳瀟覺得野田小風有該殺的理由。況且野田小風還是個日本人,即使錯殺,也隻當給中國人還賬了。


    據八爺的講述,野田小風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野田小風手下眾多,黑人,白人都有。他本身也是一個高手,練的是截拳道,出手重猛,截拳很是厲害。在布法羅這條街上,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野田小風最看不起的就是華人,之所以容忍八爺,是因為八爺與這邊的警察局長有些關係,加上八爺手下都敢不要命,他有所忌憚。


    每一個月,野田小風都會去舊金山大學附近尋覓華人留學女生抓出來褻玩。他認為華人軟弱,是弱勢群體,即使把她們殺了,也沒人替她們撐腰。


    “難道警察不管嗎?”陳瀟聽得火光直冒。


    才子也難得的義憤填膺。林揚咬牙切齒的道:“他每次作案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在這邊,隻要有錢,法律都是他的工具。”


    說起來,林揚當初在國內,因為村長仗勢欺辱了他的母親,他母親是個傳統的人,被村長****後,本就就覺得對不起死去的丈夫。誰知村長的老婆竟然跑到她家門口,罵林揚的母親是黑寡婦,耐不住寂寞,****了他老公,足足罵了一天。他母親羞憤不過,當天晚上跳井死了。林揚也是個血性男兒,一怒之下,拿了菜刀到村長家裏,把村長夫婦全部用刀剁了腦袋。是剁,不是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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