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普萊斯酒店。


    在英國,若說什麽酒店之類最為出眾。當屬皇家,但皇家酒店,並不是什麽人都可進入。那是專屬皇家的。能不經允許進入皇家場合的,要麽是皇家的人,要麽是諸葛家的人。


    而對英國名流來說,卻也有一個與皇家酒店齊名的,便是普萊斯酒店。


    倫敦夜晚,八九點鍾左右。


    普萊斯門口名車不斷來來往往,竟是平常的數倍之多。在這裏,見到名貴的車不稀奇,見到絕版的豪車也不稀奇。就連普萊斯門口的保安,都已是習以為常了。


    布加迪威龍、勞斯萊斯這些爛車。若不帶個‘特別版’三字,都不好意思在普萊斯門口停下。平常,普萊斯酒店也沒這麽熱鬧,但今天卻是異常,來往車不斷停下,放下一個個打扮猶若王子、公主的大小姐、大公子們。


    今夜,是普萊斯一年一度的上流社會的舞會。


    所謂上流社會,隻要是能入得了普萊斯酒店眼的人物,便算是上流社會人物,都會被普萊斯老總邀請而來。舞會沒什麽目的,就是為了擴充彼此的人脈,哪怕認識舞會上一個人物,都算是極大的收獲。


    顯然,能入普萊斯酒店法眼的,在英國也是屈指可數。


    一輛加長版的林肯停在普萊斯酒店門口的紅毯上。停的位置恰到好處,車門正好對準通向裏麵的紅地毯。機靈的保安,急忙為車裏的貴客打開門,躬身歡迎。


    先是一條修長的腿邁出,腳上穿著精致的高跟鞋,發出白色光芒的高跟鞋,上麵有著價值不菲的彩鑽鑲嵌。


    之後,一位身材窈窕,穿著一襲白色長裙,年紀不過二十左右的女子走出來。不管身材、還是裝扮,都讓人眼前一亮。但這並不算什麽,比起她絕美的臉蛋來,一切都成了枉然。


    另一車門,走出一穿著西裝的男子。很是紳士的讓女孩挽住了手。


    看見女孩出現,好多等候的紳士都準備衝上去。但一看那位西裝男子出現,一個個都有些喪氣,但並沒有打消他們任何積極性。還是一個個爭相湧到女孩身邊。


    女孩的容貌,足以讓這些男人為之傾倒。


    “薑小姐,您不需要絲毫裝飾,就如此美貌。看的我都醉了。”一位英國帥氣男子,說話直接。不顧女孩旁邊的男子,直接把玫瑰花遞給了她。


    薑文舒禮貌的說了聲謝謝,但還是笑著拒絕了花,“我男友在我身邊,庫瑞斯,你就這麽明目張膽送我花,可是不大好哦。”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庫瑞斯並沒看旁邊張誠一眼,不過也沒強求薑文舒收下,“好,那我們一起進去。”


    庫瑞斯,作為歐洲最大石油公司,殼牌石油的繼承者。他很少追女孩子,因為他隻要站在那裏,就有數千女人來服侍他。薑文舒算是他第一個想要追求的女孩。


    至於她的男友張誠。嗬!誰會在意他一個無名小子?


    可薑文舒對於庫瑞斯就算是門當戶對麽?在很多大公司繼承者眼中,薑文舒絕對算的。


    先不說她有著度娘億萬家產。光是在英國,從她大一創業開始,短短兩年時間便將自己親手打造的廣告公司推向整個歐洲。成了歐洲廣告業的巨頭。這等實力,所有人都看在眼裏。


    沒人知道她是如何做到;但都知道,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麻煩。


    顯然後麵還有很深的後台。


    三人走進普萊斯酒店,富麗堂皇的大廳中,已站著不少男賓客。看見薑文舒來了,紛紛跑過去寒暄。愛慕其容貌的人有、想套近乎的人也有。


    “薑小姐大駕光臨,我都要來一睹芳澤呢。”突然,一蹩腳的中國話在人群中響起。本是圍著薑文舒轉的眾多賓客,紛紛讓開道。


    一位身穿白西服的帥氣英國小夥走了進來,握手笑道,“之前,我要追求薑小姐的事,不知薑小姐考慮的怎樣?可別讓我等的心急,我真是十分愛慕薑小姐呢。”


    英國人說話確實大膽,直來直去。


    但眼前這位白西服帥哥,倒也有其大膽的資本。


    這次上流社會的舞會,便是他們普萊斯家族一手操辦的。而作為普萊斯家族中最年輕有為的長公子,普斯頓說的每一句話,都在上流社會有很高的分量。


    因此,就算周圍也有很多想追求薑小姐的上流人士,但聽聞普斯頓如此囂張的告白,一個個也是都沉默不語。就算是之前石油大亨的兒子,庫瑞斯。也隻是敢怒不敢言。


    薑文舒帶著一塵不變的笑容,“普斯頓先生真是高看我了,我一弱女子,怎麽能入得了普斯頓先生您的眼睛。還是不要說笑了。”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


    “這位,是我的男友張誠。”薑文舒將張誠推出,向圍觀的眾多男賓客介紹道。意思也很明顯,我已經有了男朋友,不要再騷擾我的生活。


    張誠還有些微微緊張,但還是禮貌的伸出手,“很早就聽過普斯頓先生您的大名,今日相見是……”


    “哼!”普斯頓上下打量一下張誠,眼中流露出深深不屑。並未去和張誠握手,冷哼一聲便徑直上樓了。


    眾多上流單身男子,像是看敵人一樣看了張誠一眼。一個個也都四散離去,上了六樓。今日的舞會,就是在六樓的大廳舉行。眾多上流人士,也都坐上去六樓的電梯。


    最後上電梯的,是薑文舒和張誠。電梯裏隻有他們二人。


    一進電梯之中,薑文舒原本帶著笑容的臉變得冷漠下來;同時鬆開了攬住張誠手臂的手。電梯關閉,兩人便像是陌生人般,站在電梯兩個拐角。


    張誠看了眼冷漠的薑文舒,苦笑著,“以後這種當擋箭牌的事,能不能不讓我做。我可得罪不起那些人,你看看剛到了,一個個眼神猶如要把我殺了一樣。”


    張誠是和薑文舒一同來英國留學。如今已是大三的他,在英國倫敦大學讀書。


    薑文舒聲色平靜,“在英國,熟悉的男的我就認識你一個。隻能委屈你了。”


    “其實……”張誠低下頭,有些不敢開口,“你應該再找一段屬於自己的幸福,有些事,過去兩年了,該忘……也就忘了。”雖知道渺茫,但張誠每次還是鍥而不舍的提出。


    他已等好了薑文舒的拒絕。每次向她告白,他和那些歐洲男性的下場不過一個樣,就是被拒絕。拒絕那些歐洲男性還好,帶個笑容;拒絕他卻直接冷漠的斬釘截鐵。


    “我會考慮的。”


    “你說什麽?”張誠徹底愣住了。來到英國,他表白不下百次,這次也不過像往常一樣隨便問問。卻沒想得到一個如此驚人的答複。讓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薑文舒眼眸卻平靜的宛若深邃湖水,“我說,我會考慮的。”


    “他已經走出我的生活,我不想再去想他。跟他也早已沒了瓜葛,我又何必念念不忘?我累了,需要一個人照顧我。”薑文舒笑了,那笑容裏多的是幾分落寞,“與其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倒不如去尋找一個一直愛著你的人,不是麽?”


    從當初對那個男人的仇恨,他害死自己的父親;到由恨產生了思念;再到如今,由思念成了疲憊。這是兩年經曆的種種。


    對那個男人的定義,不過是自己的殺父仇人罷了。


    “啊!是是!”張誠瘋狂的點著頭,樂的嘴都快咧開了。


    薑文舒又昂起頭來,電梯已到了六樓,淡淡說,“好了,走吧!”挽住張誠的胳膊優雅的踏出電梯。進入奢侈至極的舞會中。


    普萊斯所辦的舞會,場麵宏大華麗、奢侈要命自是不必多說。


    名流三三兩兩站在一起交談。這些歐洲名流,薑文舒大多都認識。一年多的時間,將自己廣告公司能推上歐洲,也是薑文舒自己都沒想到的。


    在別人眼中,創業非常難。


    但在薑文舒眼中,創業卻是最簡單的事情。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薑文舒一進場,諸多名流便圍了上來。一頓攀談,張誠隻能幹笑的站在薑文舒身邊。雖同樣被包圍著,但沒有人理會他。薑文舒像是早已適應這樣場合,應對自如。


    好不容易人群散去,剛露出一絲疲態。隻聽身後有人叫道,“薑文舒!是你麽?”是一極其驚喜的聲音。


    薑文舒一愣,這裏大多都是叫她薑小姐。很少有人拿漢語還叫她全名的。一回頭,便愣住。上下打量麵前這位長相乖巧,甚是可愛的姑娘。


    “楚小小?”薑文舒有些不大確定,但還是欣喜道。


    楚小小直接過來勾住薑文舒肩膀,“行啊你!還沒忘記我吶!我還以為你成了歐洲女強人,就把我忘了。”


    “忘誰也不能忘了你啊!”薑文舒拉住楚小小的手,走到一邊沙發上坐下,完全把張誠忘了。他鄉遇故人,顯得也很是開心,“你可是我從小的朋友,隻是你如今變化好大呢!越變越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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