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公安局。


    劉洋坐在軟皮沙發上,手中的打火機不停的敲打著桌麵。顯得十分不耐煩。


    劉暢坐在辦公桌前,眉頭緊皺的看著劉洋,“這裏是京城公安局,不是龍省的公安廳。你小子可以在龍省放肆,但你絕不能在京城也這般胡來。”


    “草泥馬的!”劉洋將打火機奮力的砸在地上。啪的一聲,打火機爆了。


    “我老大失蹤兩天了。別以為老子不懂,成人失蹤24小時就可以出動警力搜查。你們京城的這幫狗,究竟辦不辦事?”劉洋破口大罵道。


    劉暢從桌子裏掏出幾張表格,拍在了桌子上,“那你也要按規矩辦事,先把手續都給辦了,我們才能出動警力。我可不像你劉大公子你一樣,h省的警力想派在哪就派在哪。”


    “哼!”劉洋冷笑一聲,“老子要填完你這些單子,黃花菜都涼了。你現在必須發動所有警力去搜查,要不你這警察局就別想要了。”


    劉暢不屑道,“那你試試?這裏可是華夏天朝之地,容得你放肆?”劉暢根本不信,在天朝之地胡作非為,隻能有等死的份兒。


    “他真敢,你還是聽他話,乖乖去做吧!”諸葛龍從門外走了進來,將墨鏡摘了下來。


    劉洋看到諸葛龍後,急忙起身,恭敬的鞠了一躬,“龍叔。”


    對於老大的長輩,曉組的人一向都很尊敬。因為他們幫過曉組太多次了。


    劉暢也不敢在他的椅子上坐著了,也站起身來,“龍組長,不是我……”


    啪!


    沒等劉暢說完,諸葛龍將華夏下達的調用文件拍在了劉暢的辦公桌上,“上頭說了,你這個公安局局長的位置,暫時由我接替。你可以回家休息一段時日了。”


    劉洋聽到這話後,暗自鬆了口氣。他本來是抱著拚命的決心來的,現在看起來不用了。


    “你去組織龍省的警力,務必把周邊地方都調查清楚。”諸葛龍轉頭對劉洋道,“還有,去那個名叫蔣思琪女孩的家一趟。把他們家的底細調查清楚。到時候給我發過來。”


    劉洋點了點頭,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現在這個時候,不允許他們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


    啊!嗯!


    蔣思琪痛苦的連叫了幾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第一感覺便是渾身疼痛,感覺腦子不快炸了。不停的用手揉著腦袋,卻也不見半絲好轉。


    蔣思琪輕輕的將身子往起挪了挪,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床上。看了看這間屋子陌生的環境,毫無映像。


    難道自己沒有死?陰曹地府應該不是這樣吧?蔣思琪環顧四周,納悶的想道。


    這是一間地方不大的土胚屋,房子裏隻有火炕,還有一個破舊的洗臉盆以及一個小凳子。房間角落上還懸掛著密密麻麻的蜘蛛網,這密集的蜘蛛網,恐怕養活了不下十隻蜘蛛了。


    蔣思琪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自己究竟為何會來到這裏。


    突然,記憶跳轉到跳崖時的場景。蔣思琪隻記得,諸葛封為了不讓自己受重傷,而把自己抱在了他的懷裏。


    “諸葛封!”蔣思琪想起諸葛封後,不顧一切的想要從床上下來,卻突然感到腿部膝蓋傳來的一陣鑽心疼痛,不由得大叫起來。


    屋門被人快速的推開,從屋外走進一位衣著質樸的少年。少年看上去極為健壯,尤其是他黝黑的肌膚,格外引人注目。看上去倒像是非洲人。


    少年跑到蔣思琪床邊,急忙扶住想要從床上下來的蔣思琪,急道,“姑娘,你膝蓋上有極重的傷。村醫剛為你包紮好,你可別再動彈了。再瞎動腿就要廢了。”


    少年邊說,邊時不時的瞥著蔣思琪潔白的大腿。眼睛裏透露出色眯眯的神色。


    疼痛中的蔣思琪並沒有注意到這點,她用盡渾身力氣甩開了少年的手,“諸葛封呢?他人呢?你們把他怎麽樣了!!”蔣思琪很是著急的問道。現在她隻想著諸葛封的安危。


    “諸葛封?”少年略帶疑惑,轉而又笑了起來,“你說的是那位受重傷的少年吧!”


    聽到重傷二字,蔣思琪的心抽搐了一下。


    “重傷?他怎麽樣了?”蔣思琪急的都快哭了出來。


    少年對蔣思琪的反應有些不高興,麵無表情的說,“姑娘你就放心吧!他雖然受了重傷,可他體質很好,恢複起來的速度也異於常人。估計過不了幾天,就能醒了。”


    蔣思琪微微鬆了口氣,卻還是不放心道,“那你趕緊扶我過去看看。”


    “這個……”少年有些猶豫。他的父親是村裏的村長,已經明確的和村裏的人說了,這兩個人在傷病期間,不能讓他們隨意走動。


    蔣思琪看出少年的猶豫,立刻撒起嬌來,“大哥哥,求求你了嘛!”邊說,還邊晃動著少年的手臂,露出楚楚可憐的眼神。


    少年看蔣思琪那可愛模樣,不禁有些看愣了。村中姑娘沒有一個比這位姑娘漂亮的。


    少年咬了咬牙,“行,姑娘一定要慢些。”


    蔣思琪被少年慢慢的扶出了屋外。


    出了屋,蔣思琪這才知道,自己和諸葛封是來到了一個小村落。村子很小,最多也就十幾口人家。


    幾位村民看到少年將蔣思琪扶出來之後,先是一愣,又低下頭各忙各的了。看得出來,少年平日也是村中一霸。


    蔣思琪被少年扶進了諸葛封的屋子裏,與之前蔣思琪住的屋子並無差別。應該都是著急忙慌收拾出來的儲物間。


    蔣思琪靜靜的坐在了諸葛封身邊,沒有再理會一旁的少年。少年呆了好一會兒,戀戀不舍的看了蔣思琪一眼,走了出去。


    蔣思琪看到昏迷中的諸葛封之後,眼淚不禁掉落下來。伸出手撫摸著諸葛封受傷的麵龐,以前英俊帥氣的麵容,現在卻被幾道傷疤代替著。


    “你傻呀你,你真傻!”蔣思琪小聲抽泣著,淚水像泉湧一般迸流出來。


    “你這讓我以後再怎麽麵對你……我欠你的好多好多……”蔣思琪低聲的述說。她怕等諸葛封醒了之後,她便不敢再說出口了。


    蔣思琪進了諸葛封的屋子後,便沒有再出來。每天都會有人給她來送飯,偶爾村長會過來寬慰一下蔣思琪。村醫每日過來會為諸葛封檢查一次身體。每次聽到村醫說諸葛封沒事,蔣思琪的心才能稍稍安穩下來。


    村長名叫扁大拿,那位黑皮膚少年是他的獨子,名叫扁銅。這個村落就叫扁家村,自然不用多說,村裏的人都姓扁。


    這是一處封閉的小山村,十幾年來,蔣思琪和諸葛封還算是村裏來的第一位客人。


    扁家村的人都很熱心,經常有人來送些水果。其實多半是好奇者居多,畢竟在這個與世無爭的小山村裏,從來沒發生過什麽大事。


    蔣思琪和諸葛封是扁家村打獵的漢子們發現的,當時兩人被掛在懸崖壁上伸長出的一棵樹枝上。


    隻記得從懸崖壁上救下來時,諸葛封緊緊地抱著蔣思琪。


    一連過了好幾日,諸葛封終於醒了。


    看到緩緩睜開眼的諸葛封,蔣思琪喜極而泣起來。這幾日她的眼睛都給哭紅腫了,扁大拿勸她休息,她卻不聽。


    “傻丫頭,我這不是醒了麽?哭什麽哭。”諸葛封費力的伸出手,摸了摸蔣思琪的臉頰。經過了一次生死考驗,兩人的關係也變得更近了。


    蔣思琪緊緊地抓住諸葛封的手,“你就是一笨蛋你,說好的一起死的。你怎麽那麽傻。”


    諸葛封看著蔣思琪,嗬嗬的傻笑起來。能知道自己活著,真是萬幸。


    與此同時,京城大亂。


    一連幾天,京城各個街道口站滿了武警。在京城遠郊之外,還能看到軍區的人。


    京城市民以為又是哪個國家的領導人將會來訪,但殊不知,這一切僅僅是為了一個失蹤了好幾天的十九歲少年。


    公安局會議室裏。


    諸葛龍在開會時,便點著了一根煙,不停的吸著。坐在下麵的是京城各個分區的負責人。


    “飯桶!”諸葛龍將煙灰缸扔在了地上,怒斥道,“都說京城的警力質量最高。他嗎的,連續幾日,連個人影也搜不著。養你們有什麽用!”


    諸葛龍很是惱火,他不僅是擔心他的侄子,更多的是因為家主的訓罵。風聲已經傳到了諸葛家,龍宇家主和四位長老都是非常關注這件事的發展。


    如果諸葛龍辦不好,龍宇家主將會親自出馬。到時候,就徹徹底底的打了諸葛龍的臉。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定會讓家裏人恥笑。


    而台下的警員一個個低頭不敢說話,訓話的人可是連局長劉暢都要畏懼三分的人。


    這時,會議室闖進一位氣喘籲籲的警員,他大口喘著粗氣道,“龍組長,有最新消息了。”


    “快說!”


    諸葛龍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現在能得到線索,無疑就是中了大獎!


    警員喘了口氣道,“龍省軍隊的人在京城遠郊二十公裏開外,發現了一處焚毀的房屋。房屋裏好像還有一條密道。”


    “快去看看!”諸葛龍跑出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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