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似乎是那個夢的延續。這片純黑並非一無所有,而是無法觀察。無法聽、無法看、無法聞、無法嚐的五感全失境界。


    隨著無法感知的時間的過去,這樣的狀況出現了變化。


    變化來自外界。主視角所正對的方向被人從外部破了開來。先是一條泛光的裂縫,然後是無數條蔓延開的裂縫。從裂縫中透出的光因為主視角長時間侵浸黑暗的關係變得白花花的一片,看不真切。


    那光最終聯成了一片,裂縫終被外物從外部突破。無量的光和外界一起出現在主視角的眼中。


    首先看到的是一張大嘴。一張由三排尖齒組成的,可以將大部分的光擋住的巨大的嘴。那嘴咬破了黑暗與光明的界線,從外部打開了主視角所在的密室,將主視角從黑暗中解放。


    仍然沒有聲音,可以感知到的隻有光線組成的圖像。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戀歌才不會在夢中被那龍的綠色涎沫毒殺於此。


    名叫尼德霍格的巨龍將囚禁主視角的世界樹迷宮咬破,將混世的魔王從囚禁中釋放。主視角將自己的手抬起,那雙紫色皮膚的雙手從上至下密布著斑斑傷痕。似乎在夢與夢的間隔期間發生過一些難以挽回的禍事。


    當那巨嘴退回囚牢外部時,光又一次侵入了進來。而主視角仍然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再次出現的是一個巨人。一個綠色的,皮膚如樹皮一般褶皺的蒼老巨人。那隻有一隻眼睛的巨人穿著樹葉,臂彎中抱著兩個孩子踏入了這片長期囚禁罪人的失五感牢獄。


    那是兩個怎麽樣的孩子喲。出現在主視角眼中的兩個孩子在巨人的懷中沉睡。一個全身泛著白光,一個全身泛著黑光。如日月一般耀眼,如星塵一般閃耀。赤裸的他們如同下一世紀的中心,由巨人用自己的身軀來護禦,由已死的世界樹用自己的最後來守護。


    主視角上前伸出滿是瘡痍的手臂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孩子們似乎在自己的夢中感受到了他的善意,臉上出現了笑。主視角和巨人互相點頭後錯身而過。巨人走向了黑暗的深處。而主視角則走出黑暗,走進光明。


    走至外界,戀歌才知之前囚禁“他”的是一顆巨大無比的樹。在之前的夢中出現過的樹,世界樹。原本鬱鬱蔥蔥的樹和它的周圍現在變得一片荒涼。樹死草滅,唯有那讓人把全部注意力全集中在它碩大嘴部的白色巨龍在遠處仰天咆哮。八爪的它與其說是龍不如說是蟲,他的嘴對著天,正在號叫。


    天上有與它呼應的魔物出現。那是隻巨鳥,一隻由無數死靈組成的巨鳥。隻是打開翅膀翱翔於天際就遮蔽了灰色天空的大部分。而沒有被它遮蔽的部分則是烏雲密布,雷電交加。


    天地開始了振動。轉過頭的主視角目睹了世界樹的倒塌。倒塌的世界樹正好將那被巨龍咬穿的洞掩埋在了下方。再次回過頭的主視角目視天空,然後同在他身邊的一龍一鳥一起對天號叫。


    天變了。


    風吹了過來。風中無數的死靈組成滅絕生機的狂風吹拂大地,蜿蜒哭泣。無數的精靈化成灰灰。


    水漫了過來。死之女王坐著她的由死人指甲製成的巨船,承載著無數亡靈的大軍,從北麵的極寒冰海中破冰而來。站在她麵前的一切都快速萎縮,快速死亡,然後加入她破壞的大軍中。唯有主視角站在那裏,看著她,如同看到女兒。同樣看著他的死之女王向他展開雙臂,似乎在求取一次恒久沒有感受過的父愛。


    火撲了過來。無數巨大的火炎組成巨人踏入了這片生機漸失的灰敗大地。一個持著七彩聖劍的火巨人走在他們的前方。他每走出一步地上便多一處火山口,無數的岩漿正在加速這個世界的毀滅。一切在他的眼裏都是可以焚燒的東西。即使那是一個世界。


    魔衝了過來。無數的魔物長著奇型怪狀的外表,從四麵八方出現,肆虐在這片被萬物蹂躪的土地上。世界樹已死的今天,母親已死的今天,他們再無顧忌。他們中最為矚目的是一條無法用任何標準來衡量的巨蛇。它的蜿蜒前進正在絞碎大地,它的每次噴吐都在滅絕生機。這是一條毀滅與新生並存的偉物。隻在世界開始和結束時才會出現。


    神走了過來。不斷肆虐的萬魔對上了東北方來的神軍。那一個個金甲的巨人拿著得自黑矮人的武器,與無法直視的毀滅交戰。他們不斷地拖延世界毀滅的進程,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世界毀滅的契機最終出現。


    一條驚天的巨狼從空中跳下。月亮無法在世界的末日繼續囚禁他。他用囚禁自己的月作為世界毀滅的開始。一口吞咽,天上再無月光。


    主視角一直在觀察著這一幕又一幕的世界活劇。認識的,不認識的相繼在他眼前出現,在他眼前演繹世界終焉的末日基調。然後他走向了那隻吞掉月亮的巨狼,看著他將太陽也一口吞下後跳上了他的背部。


    他和他的狼成為了毀滅的序曲,站在了滅世的尖端。他們的目標正是那集合著一切美好,一切理想,一切凡人無法想像之物的神域。


    阿鬆加得。這個他生長,長大,為之服務,卻又最終背叛他的地方。


    死之女王帶著自己的艦隊跟在他的背後。火之巨人王拿著勝利之劍指揮火巨人們跟在他的背後。世界巨蛇帶著魔物們跟在他的背後。就連白色的毒龍和天上的妖鳥也一起跟在他的背後。一切阻撓他前進的神軍在這樣的推進中如同螳臂當車,瞬間便成灰灰。


    彩虹組成的大橋出現在死靈、魔物和巨人組成的大軍麵前。橋的對麵,一個英俊的青年首先吹響了手中拿著的號角。無聲的波紋震蕩天際,警告所有阿鬆加得的神們。


    毀滅來了,如預言一般的來了。


    主視角的他張開瘡痍遍布的雙手。這個世界被他冰封。被冰凍的彩虹無法再度消失。沒有人再可以擋住滅世的軍團。


    沒有人。


    對麵走來了許多他認識的神。那獨眼的長者坐著六條腿的白馬,拿著長槍出現了。那巨漢拿著閃爍電光的巨錘出現了。那獨臂義肢的男人拿著鐵劍出現了。


    俊美的兄妹或者姐弟出現了,那男子手上拿的卻不再是勝利,而是鹿角。因為勝利現在正在火巨人王的手上。


    智慧、勇氣、美麗、堅貞、豐饒、繁育、戰爭、真理、正義、雄辯、青春、海洋。各種各樣各司其職的神們都出現了。在這世界即將毀滅的時刻,無人可以獨善其身。他們唯有拿著屬於他們的一切踏上戰場。成為點綴這一出悲愴曆史的瞬間璀璨。


    神和魔的軍團之間沒有談判。一切由一枝獨眼長者投出的光矛作為開始,然後所有人全部陷入廝殺。


    最先死亡的正是那開啟戰端的長者。他的六足馬跑不過吞天的巨狼,漸漸地被追上。然後被巨狼一口吞下。死前的他看著主視角的獨眼中沒有哀痛,沒有彷徨,沒有悔恨。因為他已經預見到了一切,並為此作出了努力。直到最終,他都作為神的長者,帶著神民一直走到最後。


    然後死亡的是主視角。父親的被殺讓守衛彩虹橋的青年傷心欲絕。與他戰鬥的主視角最終被他抱住,然後被炸成一地碎末雙雙斃命。隨後的一切都由化為靈體的他來全方位的捕捉。


    吞天的狼吞食了無數的神民。最終和義肢的戰神同歸於盡。狼被撕成了兩爿,神被咬成了兩截。


    雷霆化成的巨漢與世界環繞的巨蛇打成一團。巨蛇被那狂力的錘砸成滿地血醬,巨漢則染毒倒地。那巨漢即使是死前也在不斷大笑。因為他代表勇氣,代表不屈。即使是死亡也不能阻止他與天地的抗爭。無物的天空因為他的死而再度雷霆遍布,彷如哭泣。


    天與地都在這全麵的混戰中被揉成一片。天不再是天,地不再是地,人不再是人,神也不再是神。混沌占據了一切。世界的最期到來了。


    拿著鹿角的美神少年被火巨人王砍死。勝利之劍被火巨人投向天空。天空中出現了大火。從天而降的熊熊烈焰燒盡了一切。


    燒盡了罪孽、燒盡了仇恨、燒盡了奢望、燒盡了痛苦。直燒得這世界一無所有才消失。


    世上隻剩下了一棵業已死亡的巨樹。唯有堅韌的它在焚世的天火中保留了下來。保留下了來世的火種。


    蒼老的巨人頂開已經被燒脆的世界樹殘片從地下爬出。那兩個孩子仍然沉睡著。當巨人站到一無所有的空地中央時他們才從永眠中覺醒,第一次睜開他們那懵懂的雙眼。


    世上一切的善和惡、混亂與秩序都已經在一場天火中化為灰燼。他們看到的是全新的世界,萬無的開始。他們成了新世界第一對神民,成為新世界的最初。


    過去的世界死了,一切進入了新生。


    ——————


    當睜開眼回憶夢中的內容時,戀歌已經完全可以肯定,她看到的是名為洛基的魔神在末日世界中的經曆。神魔和人一起在那蠻荒的世界中掙紮,最終卻換來了滅絕。北歐的神話擁有著它獨特的基調。


    死與新生,在哀傷中勇敢前進。


    冥冥中戀歌感覺似乎在夢與夢的間隙中有許多的未知被忽略。事實並不像她在夢中看到的那樣在發展。有些真實被掩埋在了曆史的背後無人發覺。


    或許可以去問問那場曆史的參與者,她的從者洛基。戀歌想來自己如果去問的話是不會被拒絕的才對。她睜開眼睛,試圖從床上坐起。


    可失敗了。這樣簡單的,簡單到每天都在做的事失敗了。


    她站不起來,甚至回想不起自己是何時回到家,睡到自己床上的。她的右眼甚至連視力也沒有,右半邊身體更是連動不動不了。


    這是發生了什麽?


    我......怎麽了?


    心情瞬間急轉直下的戀歌努力的掙紮。不能動的部分卻還是不能動。她努力地抬起頭,看到的卻是化為水晶的右半身。


    難以接受的她尖叫了出來。


    聽到尖叫後破門而入的一共有三人。洛基,Saber和佩姬。雖然佩姬隻是順帶的,而且又一次摔在了房門口。


    “請安心,我一定會救你的。”首先說話的是Saber。她衝到床邊握住戀歌的水晶右手,眼中帶著悲傷說出了令戀歌心情越發感覺不妙的話語。


    “就算不是Master最後的願望我也不會放棄你。從今天開始你由我來守護。”


    對於Saber來說的莊重誓言卻被心情壞到無以複加的戀歌當成了耳旁風。她的眼中現在隻有那個在夢中紫膚金發,在現實中白膚金發的高大男人。嚅囁著說不出話的她看著那個男人,想要知道為什麽。


    “你被魔力侵蝕了。”那男人推開Saber坐到了床邊,平靜的雙眼注視著戀歌驚詫不已的雙眼。


    “你現在的狀態是蓋亞原本就想要達成的目的。隻是因為之前我的出現而拖延了。現在的話,因為她的抑製力幹擾而將事實矯回了她所認知的正途。”


    她聽進去了,雖然聽不懂。但她從他的客觀敘述中聽出了他沒興趣關心的內容,並且感動不已。


    如果不是眼前這男人的話,那天以前一直被死靈糾纏的自己最終會在那天變成一樽由水晶組成的水晶像,失去自我。


    顫抖的戀歌伸出唯一可動的左手,越過半邊水晶化的身體,抓住了洛基按在床上的右手。張開嘴,卻發覺自己已經沒法說話。


    “半邊的喉嚨也變成了水晶質地的當然不能說話。”洛基苦惱地拿出一張卡片。“隻能這麽辦了。”


    那是一張散發著光芒的卡片。戀歌的視線可以看到的卡片背麵上畫著一片煙霧,並且隨時都在滾動。如同活的一般。然後那片霧在她的注視下,在洛基的改造下變成了其它的東西。


    那是一顆心。一顆被箭矢一穿而過的心。當心被箭穿過,心變成了兩顆。兩顆被箭矢所連通的紅心。


    “塔羅牌‘戀人’。”洛基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斟酌了片刻才再次開口。“雖然達不到正確的要求,最少也能將你心裏在想的話讓我聽到。”


    戀歌和身邊的Saber剛開始感歎這張卡片的神奇,下一刻事態又一次開始變得奇怪了起來。洛基將拿著卡片的左手伸入戀歌的睡衣裏。不顧Saber的驚詫,不顧戀歌的呆滯,不顧佩姬的羨慕,就這樣直直的伸了進去。將那張卡片貼到了戀歌心髒所在的位置上。


    那個位置上有一座規模不大的山峰占據著,卡片正是被洛基貼在了那裏。


    室溫似乎升高了不少,大概是幻覺。


    “接下來解決些需要盡快解決的事。”洛基見戀歌醒轉所興在戀歌的房間裏繼續展開之前在客廳裏展開的會議。


    “找出那個你嘴裏的黃金英靈的位置。看到他就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洛基搖搖頭。“雖然仍然不能理解為什麽他會讓你們不能接近我們。也許是我們和其它英靈組合有些不同?”


    說到這裏洛基撇了一些到現在也沒從襲胸中回複的戀歌。


    看著看著洛基停了下來再也沒有發出聲音。好奇的Saber和佩姬也隨著的他的視線注視起仍然在發呆的戀歌。倒是戀歌被眾人這樣觀察反而醒了過來,害羞在伸起左手拉過被子擋住自己的臉。


    這樣的行動卻被洛基阻止了。被子的上升被他一把擋下。


    “Saber,感覺到了嗎?”


    “......是的。”Saber的臉色凝重。“超量的魔力都聚集在她的身上。甚至開始了晶化。”


    “我幹掉過一個Assassin和一個Rider。”洛基報出了自己本次聖杯戰爭的戰績。


    “Master......和Berserker同歸於盡。”說到自己的Master,Saber仍然悲傷不已。


    “那既是已經死了三個。”洛基沒有感覺到Saber的悲傷,他的視線仍然在注視戀歌。並且眉頭越皺越深。


    “她身上的魔力量已經超了。遠超三個英靈的總量。”


    “你是說她、她、”瞬間反應過來的Saber被嚇得口齒不清,指著戀歌嘴角一直在打顫。“她成了聖杯的載體?!”


    “還有什麽更好的解釋嗎?”洛基白了Saber一眼,然後轉回戀歌身上。“說說看,你每次在我幹掉英靈時的感受。”


    啊......


    第一次試驗心語的戀歌還有些不習慣。作出了如同麥克風試音一樣的舉動。


    “快點。”


    哦......那個......嗯......很痛...每次都會感覺到右手上的那個...聖杯刻印形成的標誌很痛......像是有什麽東西侵入了一樣......


    “一共幾次?仔細回憶一下。”


    一共......三次吧?


    戀歌也有些不能確定。痛的感覺是深刻的,這個星期戀歌又不在經期,所以每次過量的疼痛都有好好記下。況且就算是在經期戀歌也沒有痛經的毛病,對方的某個英靈才有。之所以遲疑是因為這種狀況的演變實在超出預料。人生的首次總是讓人失措的。


    “三次的話就沒錯了。”洛基結案陳詞。“你被那蓋亞當成了這一次的聖杯載體。”


    “真是好計算啊。”洛基冷笑。“將最後的白銀人類當成魔力的聚集體,讓真正的聖杯逍遙法外。不但可以引來英靈還可以消滅最後的古代遺產。然後還可以將我也阻止在這裏無法再回去。真是好計算。”


    “我去準備午飯。”發覺自己就算進來了也什麽都幫不上的佩姬看了看牆上的時針,轉身出去準備四人的午飯。


    噫?!已經中午了嗎?


    聽到佩姬的話戀歌比誰的反應都大。


    我、我得去學校上學。


    “要我拆了你的學校嗎?”洛基的瞪眼威脅將戀歌打倒在床上。


    什麽也說不出的戀歌隻能委屈地盯著自己的從者猛看。看得眼淚都出來了。


    “最少...最少通知一下對方吧,學校那裏。”最後是Saber出了個不算主意的餿主意。


    “......”再次瞪了戀歌一眼,洛基拿出一隻小靈通。在兩個少女不可思議的注視下撥打了學校校長的電話。


    “嗯,是我。我是誰?我你都不認識?我是你的直屬上級!教務省的!嗯哼......別在電話那頭鞠躬了,我這邊有正事。你們學校有個叫似水戀歌的學生因為一些原因需要請假兩天,沒問題吧?什麽事?管你什麽事!好好做你的校長!懂了沒?好,掛了。”


    “搞定。”收起小靈通的洛基同時也收到了四顆衛生球眼。


    這樣做的話我一定會在請假結束後被同學們盤問的......


    戀歌可憐巴巴地拉著洛基的袖子。


    “不會。我說不會就不會。”洛基大手一揮一言而決。


    請假行動雖然有些出乎預料,但Saber見情況回複便也放心了下來。她再一次握住戀歌空著的水晶手,用一種男性向女性求愛一般的口吻開始噓寒問暖。


    “不管有什麽需求請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會幫忙解決的。”


    她...她這是怎麽了......


    雖然呆在女校,但因為學校太過正常戀歌可沒感受過什麽叫百合的春天。差點被嚇哭的戀歌隻能救助一邊的洛基。


    “她的禦主,那隻笨蛋男人。”洛基指指Saber。“最後的時刻用最終的命令指定了她兩件事。”


    Saber沒等洛基說完就接下了話頭。


    “‘活下去’,‘守護那個少女一起好好地活下去’。我尊敬他,所以我會將這兩條命令執行到我回歸虛無為止。”


    Saber眼光炙炙地盯著床上躺著的半身不遂少女。


    “我一定會拯救你的!”


    明明應該為了身體問題和了解事實而傷心的戀歌因為身邊多出了這麽一個什麽事都超級認真,認真到普通人會感覺搞笑的英靈而突然感覺事實其實並不如她想得那般灰暗。被保護欲包圍的她突然有些想笑。她將這樣的心情傳到了洛基那裏。


    我......我可以笑出來嗎?


    “你還是老實呆著吧,笑個屁。”洛基一點也沒給她留情麵。


    沒聽到戀歌心聲的Saber看看洛基看看戀歌,沒搞清這兩位在弄些什麽。


    “午飯做好了哦!病人的話果然喝粥才行吧。佩姬做了好多好多~好多好多的粥哦。”佩姬又一次破門而入。幸運的是這次她沒摔倒。


    果然好多。佩姬扛進來的是一水桶的海鮮粥。


    戀歌滿頭黑線。


    洛基和Saber反應劇烈。


    “吃你妹的粥!會營養不良的!”洛基掀桌。可惜戀歌房裏除了牆角的書桌沒有別的桌子。


    “戰鬥之前我需要一些可以增加大量卡路裏的食物。比如大量的肉類。”Saber仍然是那樣的一本正經。


    ——————


    Ps.戀歌感覺被隱藏的部分正是正傳裏洛基剛出現時訴說給親兒子聽的那部分。沒搞清的話可以轉回去看一下。


    真的轉回去看了嗎?可惡!咱的東西就那麽沒存在感嗎?那麽點東西隨便回憶一下就想起來了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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