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回貼？在做什麽！”
一個人呆著的誠哥嘴裏一邊碎碎念一邊拿著手機正在瘋狂刷新網頁。黑漆漆的小屋裏隻有他的手機屏幕上散發著微弱的白光。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麽的誠哥現在看上去相當的古怪。
像是個自說自話的，從青山病院逃出來的神經病。
從黑暗的背後伸出了一隻白白嫩嫩的小手。那隻小手一把揪住了誠哥的耳朵，將誠哥從小黑屋裏狠狠地拖了出來。
“居然給我繞跑！正經點好不好！現在可是我們的戰鬥時間！”
帝將誠哥拖出博麗後山臨時建立的公廁後一直在不停地教訓不務正業，居然以屎遁為借口滑腳去玩貼吧的誠哥。
“想要回本就隻有現在了，我們可沒有休息的時間！如果再這樣懈怠下去的話我們今年一定會卷著席子露宿街頭的！”
小兔子說得有些誇張。可對她來說卻是事實。如果沒錢了的話在她看來和露宿街頭沒什麽兩樣。誰叫她把老本都用來賄賂了呢。
“第三賽程都已經開始了好不好！趕緊給我回去開工！”
小兔子無視誠哥嘴裏沒停過的“我玩貼吧莫攔我”的碎碎念，小手一揮，一臉的大將之風。仿佛她的麵前是戰國時代的屍山血海似的。
“搶光觀眾的錢！將他們的變為我們的！我們的璀璨未來就在下一刻！”
“來，拿去！”一個錢袋被小兔子塞到誠哥手上。
顛了顛錢袋，了解幻想鄉金融體係有多落後的誠哥立即從手上錢袋的重量上明白了這是何等的巨款。
“剛才臨時從觀眾那裏撈來的第一筆賭資。”小兔子見到誠哥驚訝的眼神非常驕傲。興奮的揚起小臉，雙手插腰布置給了誠哥一個任務。
“現在你趕緊去大賽後台，將這錢交給那邊的那隻河童。讓她給我們在電視屏幕上打廣告。”又是一張紙被小兔子遞到了誠哥手裏。
“這是我們專用的網站和電話號碼。讓那隻河童把這些映在電視屏幕角落裏。再拜托她維護網站。”
“我和她們不熟悉的。”明白小兔子想說什麽的誠哥並不認為自己能完成這樣的任務。
“笨！”小兔子一眼瞪了過去。回想起對方外界人的身份，心軟的小兔子還是將之所以任務會交給他的原因解釋了一下。
“借口是‘支援科學研究’。那幫河童呆得很，隻要以這樣的借口給她們錢，就算你想要一顆核彈用來轟炸幻想鄉她們也會試著應承一下看看的。”
“這樣啊。”
原來是幫無良科學家。誠哥立時感覺自己高大了不少。
“不要小看千年的智慧。”小兔子顯得相當得意。
“趕緊去。回頭呆在觀眾席那邊我設的攤子裏。隻要不耽誤收錢隨便你玩貼吧還是玩好船。”甩甩手，小兔子一個旋身消失在了原地。
小看戰鬥能力弱的兔子妖怪是一種要不得的行為。因幡帝身體力行地詮釋了這一點。在古風的幻想鄉中，她是少有的通過自學學會什麽叫行業壟斷，廣告效應和從眾心理的存在。這裏的人類大部分根本不知道什麽叫現代金融業和大眾商業心理學。
幻想鄉裏最不能惹的人，如果提到這個話題大部分同學可能會想到紫媽、紫媽還有三大八。另外再加上偶爾耍個性子生撕蛋糕的芙蘭、突然路過的幽香、不講理的阿空之類的。但是在咱的幻想鄉裏，把因幡帝也加上危險名單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她的拳頭也許不夠硬，但腦子絕對碾壓夢想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泛人類種族成員。
話說回來，永遠亭裏那來省油的燈。除了純到不行的標準人妻範本兼總受之一鈴仙大兔子以外，都是靠腦子吃飯的。
之所以會找慶一郎當幫手，兔子也不是因為認人。而是因為慶一郎是從外界來的，相對這裏的人類開化得多。至少和誠哥說專業名詞誠哥會有反應。不像這裏的原住民，完全雞同鴨講。
兩個家夥組成的“開開心心圈錢團”分工很明確。業餘興趣除了“賭命”就是“賭錢”的前幕末誌士新選組一番隊隊員，同名（外號）人物喜歡劃好船的慶一郎大叔負責現場事務。小兔子負責處理那些大客戶和難搞的潛在大客戶。
說到他們的項目，當然是這次的最強大賽。範圍包括第三賽程和後期的第四賽程。小到個人選手得分和勝率，大到隊伍得分勝率，甚至最終精確排名和個人可能獎項也是他們的針對目標。
第一步是帝踩出去的。她豁出老本變相賄賂了以映姬為首的裁判團。讓裁判團對她的灰色行當睜隻眼閉隻眼。坐在裁判團裏的都是幻想鄉的各種老大。她們都不管自然沒人再敢管。免死金牌貼在腦門兒上自然好辦事。
套句經典的用語就是“咱上邊有人”。一概的籠統比賽情報，加上小兔子用自己手段得到的選手資料加上推測。如果問除了主辦方以外那方人員最了解比賽全程情況，小兔子的臨時灰色派係“開開心心圈錢團”二人組可以踩在所有人頭上。
現在進行的是第二步：架棚子。讓全幻想鄉、甚至是域外的無限城也知道他們正在做什麽。知名度上來了再加上擁有個人網站和電話當然不會再愁客源問題。就像前幾節裏說過的，從幻想鄉，甚至是無限城的人口中招來客戶。就算是隻有一半對一半的比例，隻要從每人身上榨出個幾十上百塊錢來都是一筆巨款。十賭九騙這種事可不是說笑的。更何況賭博一直是和高利貸混在一起的，小兔子明擺著是要去找大客戶集資玩九出十二進。
而第三步麽，圈完了錢當然是銷聲匿跡。小兔子往迷途竹林裏一鑽，慶一郎往迷糊召喚陣上一站。一年之後又是兩條好漢。
......
小兔子第一個找上的目標是噩神搭檔。在她眼裏這兩位可是兩隻肥羊。一樣的不通世事，一樣的單純好騙，一樣的有錢沒處花。小尤有來自無限城的官方津貼，就算是不幹事天天享福也能享受到千萬年後去。轉轉屬於神明，誰見過神用錢的？神社教堂裏平民上貢肥的都是那幫神棍女巫。人家神明隻是要那種被人需要的感覺而已。
那是實質的信任化為的精神願力。比人間貨幣高明無數倍的高次元享受。
雖然轉轉根本沒個廟宇神社，沒人主動去供奉。可她仍然是幻想鄉裏少有的正信，並非脅迫式的邪神。大家隻是不敢靠近她而已。有個三災兩痛的嘴裏除了念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就是念祥瑞禦免鍵山禍津命。叫尊號前還得加上如是我聞，不然還顯得不夠尊敬。
這倆熊孩子今年的大賽也是呆在博麗山上位於大賽場地五百米開外的杉樹林裏，肩並著肩並排坐在樹幹上。一個手裏拿著拿著牛肉幹，一個手裏拿著豬肉脯，枝頭還掛著一袋子沒營養的高熱量膨化食品。這些零食可不是他們自己買的，是摩根回來後去看他們時送給他們的。就他們那去哪兒哪倒黴的尿性可沒人敢接近他們。
他們也不敢隨便接近別人。免得別人被他們害到。
小兔子的突然出現確實地嚇到了他們。但腦門兒上“貼”著集八阪刀売命、舊地獄之王、胎藏界外盤閻魔大王、命運紅魔加九天玄聖妙靜天詔德天母如夢證契創世真君之眾於一體的免死金牌，小兔子就算是無盡深淵也敢去集一回資。
“要不要來玩一下？”手上拿著一疊票根，小兔子笑得相當專業。這笑容不管是跑到那個人類國度的服務性/行業裏去都是標準模板，再更年期再綠帽的主管也挑不出毛病來。
“玩什麽？”好奇心還處於熊孩子階段的尤首先被吸引。對於冒險這種行為，男孩子果斷會比女孩子更有優勢。換言之，死得也比女孩子們快。
“來玩猜誰會最後得到首位賞的遊戲。”小兔子仍然在笑，仍然是那麽的專業。
隻不過偷換了概念而已。
“雛？”聽到小兔子這樣說小尤下意識地看向了經驗比他多的轉轉。一般這兩位行動的時候都是以雛為中心的。咱們的小尤可是個標準的好孩子。聽話、貪睡，不挑食。
其實雛從小兔子的話裏已經聽出了小兔子在拉他們參賭。可作為一個神，一個不接觸人群的神，賭對她來說是一種人類的行為。也隻是一種人類的行為而已。會產生什麽樣的結果她不知道，因為她從來不關心。
簡言之，她也不懂。收集因賭破產自殺而死之人的業時，她隻是關心亡者是用什麽方法自殺的。而不是關心因何而自殺。沒了那種親身體驗一般的經驗，再神也不可能了解那種痛徹心扉還要迎難直上的僥幸心理。
“少少玩一下就好，別玩過了頭。”
所以，其實也是一張白紙的雛隻是下意識地提醒小尤點到為止。
“怎麽玩？”得到許可的小尤被放羊了。難得有人陪他玩遊戲他可是興奮得很。至少在他看來小兔子就是隻善良到無畏，敢衝進他們身邊的業和噩中找他們玩的好妖怪。
小兔子在不知不覺中被發了好人卡。
“挑幾張。”小兔子從肚子前的口袋裏拿出一疊紙片，在兩神麵前如扇子一般打開。紙片上各自寫著不同的人名和不同的隊伍名。
“每張的押金都不一樣。如果猜中了的話最少也可以得到兩倍的回報。”
“兩倍是多少？”
小尤的問題問得超不專業，一開口就是肥羊專用語。專業的小兔子才不會因此而露出奇怪的表情呢，雖然肚子裏已經快差不多笑出內傷來。
“也就是說，”小兔子甩了甩手上的紙片。“你們如果拿出一萬塊來買下一張的話，大賽結束後就有可能得到兩萬塊。多買幾張如果全猜對的話......”
“大概你們倆用抱的也抱不過來。”小兔子捂著嘴，笑得很深沉。
一萬個幻想鄉通用一百元硬幣的話，別說一萬個就算是一千個也的確不是小孩子體格的尤和雛抱得過來的。就算是兩人合抱也會因為太重而抱不住。
可惜這一萬個硬幣隻是井中月水中花，沙上樓閣臍下丹田。聽說過了解過但摸不到舔不著。小兔子一張畫出來的大餅一甩手扔了過去，結果好孩子們中招了。
“可我隻有這個......”小尤拿出了一張卡。還因為袋裏沒錢而不好意思了。
“NoProblem！”突然開了洋腔的小兔子從自己肚子上和黑白差不多的四次元口袋裏拿出一台便攜式刷卡器遞了過去。
“無限城出品，迷你新聞社法人讚助。秒間確實到帳，錯誤可能為零的無限中央銀行指定刷卡器。全夢想界聯網，除非無限中央銀行倒閉。”
“無異地交易手續費的哦。”小兔子又一次笑得相當深沉。
這次深沉的原因是因為“夢想界”這個特殊詞匯。小兔子有從很多人那裏聽過，知道那是個大世界。卻實際上對這個詞沒有任何概念。隻知道對特殊人群很有用。這次的笑帶著點自嘲，也帶著點世故。當然最多的還是那標準到挑不出毛病的營業式微笑。
“那......”尤拖了個長音，因為他在猶豫。
“現在外麵流行一次買十張。”小兔子當然知道肥羊在猶豫些什麽，幹脆地隨便抓了十張紙片拍了過去。然後拿過尤的津貼卡。
“刷了哦。”善有善道，惡有惡道。做妖有道的小兔子在刷卡前還是提醒了尤一句。以防尤後悔，也防止自己後悔。
“哦。”可惜對錢沒什麽概念的尤現在注意力都在手上的十張紙片上。連雛也好奇地湊了過來。兩隻肥羊欣喜地在紙片上發現了很多熟悉的名字。
看球隻認識切爾西的當然隻會買切爾西。住在天嘲隻認識天嘲的當然隻會罵天嘲。小尤看到自己買了很多自己熟悉的人名當然很高興，認為自己買對了。
切，單純的笨蛋。到時候給你們留一半吧。
刷完卡交還後，下了兩神都不知道的決定的小兔子飄逸地離開了。
......
“來玩一手如何？”
轉了一圈賣掉不少的小兔子坐到了博麗前院西側觀眾席最後排的角落裏。坐到了一位藍發藍眼，身材高挑的清淡少女身邊。那位少女正拿著筆記本在做跨星係商業決策。
這位就是之前她說的提供她刷卡機的那位。
“兌率。”那位不止人清淡，連話也清淡。
“紅魔館隊一比一點三、搬運社隊一比一點七、魔人隊一比二點五、天地人隊一比四。異界人隊......”小兔子知道這位的能力，停頓了一下後說出了真實情況。“一比一點六。炒作過的比率。”
“眼球分？”那位的話總是這麽簡單。也許在她眼裏隻有自己的母親。
“加上性格分和能力推測分。”小兔子聳肩。“她的能力讓我看不透。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也許藏著後手也說不定。”
“每個隊，簡略些。”
“紅魔館隊的話是因為雜魚太多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淘汰了。這個分數還是因為那位紅魔館二小姐才來的。而且這一次的門番挺出彩的少少抬高了一些比率。不然還要糟糕。”小兔子分析得頭頭是道。“不過這個比率一會兒我會去變動一下。坐在裁判席上的那位會很有興趣將自己的隊伍比率推得好看一點的。”
“不錯的信心。”藍色少女打完文檔轉手看起了期貨。而且看的還是地下黑市違禁品類。
“哼哼哼，那不是當然的嘛。人性唄。”小兔子壞笑。
“搬運社隊這次滑鐵盧了。幾個主要元老都不在撐場麵的太少。這隻隊伍現在隻能玩小的，除非他們突然加人。”
“魔人隊的話心很齊，而且一水的魔法少女。現在是組隊戰的話她們優勢不錯。而且隊伍裏新加上了一隻小太陽。能出什麽成績還真挺難說的。暫時炒高點賺一點點，就算到時候失手也能抽得回來。”
“嗯。”翻到航天設備頁的藍色少女不置可否。
“天地人的話可是這次的大熱門。好幾個前三位都在她們隊裏不說，還有個至今得分最高也在她們隊裏。想要壓分也壓不住，所興不壓讓他們順勢買入。”
“真的暴冷大不了早點分完贓往林子裏一躲。”小兔子又一次笑得特別深沉。
咣當。
“一半買入異界人隊單場優勢，一半給你壓場用。”仍然沒有轉頭的藍色少女隻是伸出右手指了指被她扔過來的錢袋子。
“α河係商用優質鉑。對幻想鄉比率1比740。這裏是50斤。”
“25公斤？！怪不得椅子都頂不住。”小兔子驚歎地從木質觀眾椅的凹坑裏起出布袋。打開布袋縫隙的她差點沒被白金塊的白色閃光晃瞎兔眼。
“三百七十萬的一半......你用一百八十五萬買一個隨時有可能劃水的單人隊？”小兔子疑惑地眯眼。“是不是太冒險了些？”
“我家那位有這樣告訴過我，”說到這裏時藍色少女的眼睛終於從屏幕上移開看向了小兔子。那眼睛裏什麽感情也沒有。
有感情的是聲線。全是濡沫之情崇愛之心。
“‘女性的第六感是遠超概率學的神奇事物。不相信第六感的女性，’”藍色少女點點自己的太陽穴。“‘不是瘋子就是呆子’。”
“你家那位不像是可以說出這樣成係統理論的人......”小兔子有槽想吐，隻是不知道從何吐起。
“我總結的。”藍色少女最終還是露底了。雖然她的視線又對向了屏幕。
“最近外麵有什麽好貨嗎？”說完正事，小兔子開始以說閑話當作休息的談資。“好帶的話給我帶些進來。人之裏那幫土鱉已經上勾了。”
“二相箔。”用他心通看透世間冷暖的藍色少女嘴裏瞬間就飄出了不得了的名詞。
“你自己吃吧。”小兔子滿頭黑線。“祝你永遠生活在二次元世界。”
“多謝吉言。”藍色少女如輕風撫麵。
“說些實在的唄。”對於外麵的世界，小兔子總是有興趣的。或者說，她對於順差貿易總是有興趣的。
“鋼製精工懷表。”之前說了個冷笑話的藍色少女當然知道幻想鄉裏缺些什麽，什麽最好賣。“手工製的奢侈品。不會人為推高這裏的曆史進度，也不會嚴重加大這裏的階級差別。”
“最重要的一點是，”藍色少女敲下回車又一次搞定了一份定單。
“進價便宜賣價很貴。因為地方人工產值的差別。”
“那你下次過來是什麽時候？”聽到可以得到好東西小兔子立即興奮了起來。
“一百八十個月以後。”藍色少女說得風輕雲淡地。
“哎？！”
“外界的。”
“哦......”小兔子立時鬆了口氣。“那就是一年咯......那還好。”
“到時候你最好準備八十萬以上的資金......這次的話題到此為止。”藍色少女以合上筆記本蓋為話題結束的標誌。小兔子相當知趣地提起鉑金袋閃入陰影中離去。
“乖乖靈兒是不是等急了？”
遠處一隻小小的狐狸妖怪手上拿著兩個甜筒一蹦一跳地跑了過來。嬌小的狐狸妖怪有著可愛的麵容和溫和的氣質。不管是誰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會想起“保護欲”這種專業名詞。因為那個詞就像是為她專門定做的一般。
“沒有。”藍色少女搖頭。“剛才在看小說。”
她拍了拍自己腿上的筆記本。
隻有對著這位時，她的臉上才會有表情。
“小說......啊！對啦！咱又看到了守矢神社的神明哎！一會比賽結束了咱們一起去拜一下吧。”無關的事根本進不了這隻小狐狸的單線程腦袋。遞給藍色少女一隻甜筒後她立即興奮地說起了自己路上遇神的事。
“對啦，冴子醬和黃泉醬呢？”小狐狸左右掃視了好幾圈，沒有看到自家的可靠大姐。
“她們見媽媽十分鍾都沒有回來就去找了。”舔著甜筒，藍色少女好像在說別人家的事一樣。還是這般的輕描淡寫。
“已經離開了二十七分又五十一秒。”
“哎？！”小狐狸抱頭疾呼。“不會是迷路了吧？”
“隻有媽媽你才會迷路吧。”
“亂說！”小狐狸的表情異常地認真。“咱才不會迷路呢！隻是在走路的時候思考而已！”
“這樣啊。”藍色少女繼續撇過頭去舔甜筒。
“好擔心......”坐立不定的小狐狸又一次站了起來。“咱去找她們。”
“一起吧。”藍色少女夾起筆記本站起，右手拉住自己母親的手。
“迷你尋人團！出發！”不知道又想到什麽有趣的事，小狐狸興奮地一邊大叫一邊拖著自己的女兒跑了起來。
......
“你確定？”
蕾米眼神不善。在她聽到紅魔館隊的糟糕比率後。
“這回您可高抬貴手。”小兔子趕緊阻止這位的再次暴走。“咱們小賭怡情。千萬別再拿出上千萬出來，給別人留條活路吧。”
“平民的死活和我有什麽關係。”蕾米說得理直氣壯。
和我也沒關係好不好。但和錢有關係。
“賭再大對您這樣的大人物都是零花錢，咱們隨便來個百八十萬就行啦。”滿頭黑線的小兔子麵對自己的金主隻能順毛擼。
“這還差不多。”喜歡聽好話的蕾米瞬間心情好轉。拿出支票薄抽出一張寫了百八十萬，然後將自己的璽戒印了上去。
可奇怪的是，這之後她又寫了一張百八十萬的支票。小兔子不解地看著蕾米想知道答案。
“‘不要吊死在一棵樹上’。這句話是你在上一次大賽期間對我說的。”蕾米單手拄臉，笑得即高貴又神秘。
“這次原話奉還。一張紅魔館隊抬價，一張魔人戰隊一位。少給我耍花招。”
我欠你的嗎混蛋......又沒得賺了......
拿著兩張支票小兔子淚流滿麵。
——————
Ps.小兔子的一日。偶爾寫來也挺帶感的嘛。
一個人呆著的誠哥嘴裏一邊碎碎念一邊拿著手機正在瘋狂刷新網頁。黑漆漆的小屋裏隻有他的手機屏幕上散發著微弱的白光。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麽的誠哥現在看上去相當的古怪。
像是個自說自話的，從青山病院逃出來的神經病。
從黑暗的背後伸出了一隻白白嫩嫩的小手。那隻小手一把揪住了誠哥的耳朵，將誠哥從小黑屋裏狠狠地拖了出來。
“居然給我繞跑！正經點好不好！現在可是我們的戰鬥時間！”
帝將誠哥拖出博麗後山臨時建立的公廁後一直在不停地教訓不務正業，居然以屎遁為借口滑腳去玩貼吧的誠哥。
“想要回本就隻有現在了，我們可沒有休息的時間！如果再這樣懈怠下去的話我們今年一定會卷著席子露宿街頭的！”
小兔子說得有些誇張。可對她來說卻是事實。如果沒錢了的話在她看來和露宿街頭沒什麽兩樣。誰叫她把老本都用來賄賂了呢。
“第三賽程都已經開始了好不好！趕緊給我回去開工！”
小兔子無視誠哥嘴裏沒停過的“我玩貼吧莫攔我”的碎碎念，小手一揮，一臉的大將之風。仿佛她的麵前是戰國時代的屍山血海似的。
“搶光觀眾的錢！將他們的變為我們的！我們的璀璨未來就在下一刻！”
“來，拿去！”一個錢袋被小兔子塞到誠哥手上。
顛了顛錢袋，了解幻想鄉金融體係有多落後的誠哥立即從手上錢袋的重量上明白了這是何等的巨款。
“剛才臨時從觀眾那裏撈來的第一筆賭資。”小兔子見到誠哥驚訝的眼神非常驕傲。興奮的揚起小臉，雙手插腰布置給了誠哥一個任務。
“現在你趕緊去大賽後台，將這錢交給那邊的那隻河童。讓她給我們在電視屏幕上打廣告。”又是一張紙被小兔子遞到了誠哥手裏。
“這是我們專用的網站和電話號碼。讓那隻河童把這些映在電視屏幕角落裏。再拜托她維護網站。”
“我和她們不熟悉的。”明白小兔子想說什麽的誠哥並不認為自己能完成這樣的任務。
“笨！”小兔子一眼瞪了過去。回想起對方外界人的身份，心軟的小兔子還是將之所以任務會交給他的原因解釋了一下。
“借口是‘支援科學研究’。那幫河童呆得很，隻要以這樣的借口給她們錢，就算你想要一顆核彈用來轟炸幻想鄉她們也會試著應承一下看看的。”
“這樣啊。”
原來是幫無良科學家。誠哥立時感覺自己高大了不少。
“不要小看千年的智慧。”小兔子顯得相當得意。
“趕緊去。回頭呆在觀眾席那邊我設的攤子裏。隻要不耽誤收錢隨便你玩貼吧還是玩好船。”甩甩手，小兔子一個旋身消失在了原地。
小看戰鬥能力弱的兔子妖怪是一種要不得的行為。因幡帝身體力行地詮釋了這一點。在古風的幻想鄉中，她是少有的通過自學學會什麽叫行業壟斷，廣告效應和從眾心理的存在。這裏的人類大部分根本不知道什麽叫現代金融業和大眾商業心理學。
幻想鄉裏最不能惹的人，如果提到這個話題大部分同學可能會想到紫媽、紫媽還有三大八。另外再加上偶爾耍個性子生撕蛋糕的芙蘭、突然路過的幽香、不講理的阿空之類的。但是在咱的幻想鄉裏，把因幡帝也加上危險名單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她的拳頭也許不夠硬，但腦子絕對碾壓夢想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泛人類種族成員。
話說回來，永遠亭裏那來省油的燈。除了純到不行的標準人妻範本兼總受之一鈴仙大兔子以外，都是靠腦子吃飯的。
之所以會找慶一郎當幫手，兔子也不是因為認人。而是因為慶一郎是從外界來的，相對這裏的人類開化得多。至少和誠哥說專業名詞誠哥會有反應。不像這裏的原住民，完全雞同鴨講。
兩個家夥組成的“開開心心圈錢團”分工很明確。業餘興趣除了“賭命”就是“賭錢”的前幕末誌士新選組一番隊隊員，同名（外號）人物喜歡劃好船的慶一郎大叔負責現場事務。小兔子負責處理那些大客戶和難搞的潛在大客戶。
說到他們的項目，當然是這次的最強大賽。範圍包括第三賽程和後期的第四賽程。小到個人選手得分和勝率，大到隊伍得分勝率，甚至最終精確排名和個人可能獎項也是他們的針對目標。
第一步是帝踩出去的。她豁出老本變相賄賂了以映姬為首的裁判團。讓裁判團對她的灰色行當睜隻眼閉隻眼。坐在裁判團裏的都是幻想鄉的各種老大。她們都不管自然沒人再敢管。免死金牌貼在腦門兒上自然好辦事。
套句經典的用語就是“咱上邊有人”。一概的籠統比賽情報，加上小兔子用自己手段得到的選手資料加上推測。如果問除了主辦方以外那方人員最了解比賽全程情況，小兔子的臨時灰色派係“開開心心圈錢團”二人組可以踩在所有人頭上。
現在進行的是第二步：架棚子。讓全幻想鄉、甚至是域外的無限城也知道他們正在做什麽。知名度上來了再加上擁有個人網站和電話當然不會再愁客源問題。就像前幾節裏說過的，從幻想鄉，甚至是無限城的人口中招來客戶。就算是隻有一半對一半的比例，隻要從每人身上榨出個幾十上百塊錢來都是一筆巨款。十賭九騙這種事可不是說笑的。更何況賭博一直是和高利貸混在一起的，小兔子明擺著是要去找大客戶集資玩九出十二進。
而第三步麽，圈完了錢當然是銷聲匿跡。小兔子往迷途竹林裏一鑽，慶一郎往迷糊召喚陣上一站。一年之後又是兩條好漢。
......
小兔子第一個找上的目標是噩神搭檔。在她眼裏這兩位可是兩隻肥羊。一樣的不通世事，一樣的單純好騙，一樣的有錢沒處花。小尤有來自無限城的官方津貼，就算是不幹事天天享福也能享受到千萬年後去。轉轉屬於神明，誰見過神用錢的？神社教堂裏平民上貢肥的都是那幫神棍女巫。人家神明隻是要那種被人需要的感覺而已。
那是實質的信任化為的精神願力。比人間貨幣高明無數倍的高次元享受。
雖然轉轉根本沒個廟宇神社，沒人主動去供奉。可她仍然是幻想鄉裏少有的正信，並非脅迫式的邪神。大家隻是不敢靠近她而已。有個三災兩痛的嘴裏除了念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就是念祥瑞禦免鍵山禍津命。叫尊號前還得加上如是我聞，不然還顯得不夠尊敬。
這倆熊孩子今年的大賽也是呆在博麗山上位於大賽場地五百米開外的杉樹林裏，肩並著肩並排坐在樹幹上。一個手裏拿著拿著牛肉幹，一個手裏拿著豬肉脯，枝頭還掛著一袋子沒營養的高熱量膨化食品。這些零食可不是他們自己買的，是摩根回來後去看他們時送給他們的。就他們那去哪兒哪倒黴的尿性可沒人敢接近他們。
他們也不敢隨便接近別人。免得別人被他們害到。
小兔子的突然出現確實地嚇到了他們。但腦門兒上“貼”著集八阪刀売命、舊地獄之王、胎藏界外盤閻魔大王、命運紅魔加九天玄聖妙靜天詔德天母如夢證契創世真君之眾於一體的免死金牌，小兔子就算是無盡深淵也敢去集一回資。
“要不要來玩一下？”手上拿著一疊票根，小兔子笑得相當專業。這笑容不管是跑到那個人類國度的服務性/行業裏去都是標準模板，再更年期再綠帽的主管也挑不出毛病來。
“玩什麽？”好奇心還處於熊孩子階段的尤首先被吸引。對於冒險這種行為，男孩子果斷會比女孩子更有優勢。換言之，死得也比女孩子們快。
“來玩猜誰會最後得到首位賞的遊戲。”小兔子仍然在笑，仍然是那麽的專業。
隻不過偷換了概念而已。
“雛？”聽到小兔子這樣說小尤下意識地看向了經驗比他多的轉轉。一般這兩位行動的時候都是以雛為中心的。咱們的小尤可是個標準的好孩子。聽話、貪睡，不挑食。
其實雛從小兔子的話裏已經聽出了小兔子在拉他們參賭。可作為一個神，一個不接觸人群的神，賭對她來說是一種人類的行為。也隻是一種人類的行為而已。會產生什麽樣的結果她不知道，因為她從來不關心。
簡言之，她也不懂。收集因賭破產自殺而死之人的業時，她隻是關心亡者是用什麽方法自殺的。而不是關心因何而自殺。沒了那種親身體驗一般的經驗，再神也不可能了解那種痛徹心扉還要迎難直上的僥幸心理。
“少少玩一下就好，別玩過了頭。”
所以，其實也是一張白紙的雛隻是下意識地提醒小尤點到為止。
“怎麽玩？”得到許可的小尤被放羊了。難得有人陪他玩遊戲他可是興奮得很。至少在他看來小兔子就是隻善良到無畏，敢衝進他們身邊的業和噩中找他們玩的好妖怪。
小兔子在不知不覺中被發了好人卡。
“挑幾張。”小兔子從肚子前的口袋裏拿出一疊紙片，在兩神麵前如扇子一般打開。紙片上各自寫著不同的人名和不同的隊伍名。
“每張的押金都不一樣。如果猜中了的話最少也可以得到兩倍的回報。”
“兩倍是多少？”
小尤的問題問得超不專業，一開口就是肥羊專用語。專業的小兔子才不會因此而露出奇怪的表情呢，雖然肚子裏已經快差不多笑出內傷來。
“也就是說，”小兔子甩了甩手上的紙片。“你們如果拿出一萬塊來買下一張的話，大賽結束後就有可能得到兩萬塊。多買幾張如果全猜對的話......”
“大概你們倆用抱的也抱不過來。”小兔子捂著嘴，笑得很深沉。
一萬個幻想鄉通用一百元硬幣的話，別說一萬個就算是一千個也的確不是小孩子體格的尤和雛抱得過來的。就算是兩人合抱也會因為太重而抱不住。
可惜這一萬個硬幣隻是井中月水中花，沙上樓閣臍下丹田。聽說過了解過但摸不到舔不著。小兔子一張畫出來的大餅一甩手扔了過去，結果好孩子們中招了。
“可我隻有這個......”小尤拿出了一張卡。還因為袋裏沒錢而不好意思了。
“NoProblem！”突然開了洋腔的小兔子從自己肚子上和黑白差不多的四次元口袋裏拿出一台便攜式刷卡器遞了過去。
“無限城出品，迷你新聞社法人讚助。秒間確實到帳，錯誤可能為零的無限中央銀行指定刷卡器。全夢想界聯網，除非無限中央銀行倒閉。”
“無異地交易手續費的哦。”小兔子又一次笑得相當深沉。
這次深沉的原因是因為“夢想界”這個特殊詞匯。小兔子有從很多人那裏聽過，知道那是個大世界。卻實際上對這個詞沒有任何概念。隻知道對特殊人群很有用。這次的笑帶著點自嘲，也帶著點世故。當然最多的還是那標準到挑不出毛病的營業式微笑。
“那......”尤拖了個長音，因為他在猶豫。
“現在外麵流行一次買十張。”小兔子當然知道肥羊在猶豫些什麽，幹脆地隨便抓了十張紙片拍了過去。然後拿過尤的津貼卡。
“刷了哦。”善有善道，惡有惡道。做妖有道的小兔子在刷卡前還是提醒了尤一句。以防尤後悔，也防止自己後悔。
“哦。”可惜對錢沒什麽概念的尤現在注意力都在手上的十張紙片上。連雛也好奇地湊了過來。兩隻肥羊欣喜地在紙片上發現了很多熟悉的名字。
看球隻認識切爾西的當然隻會買切爾西。住在天嘲隻認識天嘲的當然隻會罵天嘲。小尤看到自己買了很多自己熟悉的人名當然很高興，認為自己買對了。
切，單純的笨蛋。到時候給你們留一半吧。
刷完卡交還後，下了兩神都不知道的決定的小兔子飄逸地離開了。
......
“來玩一手如何？”
轉了一圈賣掉不少的小兔子坐到了博麗前院西側觀眾席最後排的角落裏。坐到了一位藍發藍眼，身材高挑的清淡少女身邊。那位少女正拿著筆記本在做跨星係商業決策。
這位就是之前她說的提供她刷卡機的那位。
“兌率。”那位不止人清淡，連話也清淡。
“紅魔館隊一比一點三、搬運社隊一比一點七、魔人隊一比二點五、天地人隊一比四。異界人隊......”小兔子知道這位的能力，停頓了一下後說出了真實情況。“一比一點六。炒作過的比率。”
“眼球分？”那位的話總是這麽簡單。也許在她眼裏隻有自己的母親。
“加上性格分和能力推測分。”小兔子聳肩。“她的能力讓我看不透。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也許藏著後手也說不定。”
“每個隊，簡略些。”
“紅魔館隊的話是因為雜魚太多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淘汰了。這個分數還是因為那位紅魔館二小姐才來的。而且這一次的門番挺出彩的少少抬高了一些比率。不然還要糟糕。”小兔子分析得頭頭是道。“不過這個比率一會兒我會去變動一下。坐在裁判席上的那位會很有興趣將自己的隊伍比率推得好看一點的。”
“不錯的信心。”藍色少女打完文檔轉手看起了期貨。而且看的還是地下黑市違禁品類。
“哼哼哼，那不是當然的嘛。人性唄。”小兔子壞笑。
“搬運社隊這次滑鐵盧了。幾個主要元老都不在撐場麵的太少。這隻隊伍現在隻能玩小的，除非他們突然加人。”
“魔人隊的話心很齊，而且一水的魔法少女。現在是組隊戰的話她們優勢不錯。而且隊伍裏新加上了一隻小太陽。能出什麽成績還真挺難說的。暫時炒高點賺一點點，就算到時候失手也能抽得回來。”
“嗯。”翻到航天設備頁的藍色少女不置可否。
“天地人的話可是這次的大熱門。好幾個前三位都在她們隊裏不說，還有個至今得分最高也在她們隊裏。想要壓分也壓不住，所興不壓讓他們順勢買入。”
“真的暴冷大不了早點分完贓往林子裏一躲。”小兔子又一次笑得特別深沉。
咣當。
“一半買入異界人隊單場優勢，一半給你壓場用。”仍然沒有轉頭的藍色少女隻是伸出右手指了指被她扔過來的錢袋子。
“α河係商用優質鉑。對幻想鄉比率1比740。這裏是50斤。”
“25公斤？！怪不得椅子都頂不住。”小兔子驚歎地從木質觀眾椅的凹坑裏起出布袋。打開布袋縫隙的她差點沒被白金塊的白色閃光晃瞎兔眼。
“三百七十萬的一半......你用一百八十五萬買一個隨時有可能劃水的單人隊？”小兔子疑惑地眯眼。“是不是太冒險了些？”
“我家那位有這樣告訴過我，”說到這裏時藍色少女的眼睛終於從屏幕上移開看向了小兔子。那眼睛裏什麽感情也沒有。
有感情的是聲線。全是濡沫之情崇愛之心。
“‘女性的第六感是遠超概率學的神奇事物。不相信第六感的女性，’”藍色少女點點自己的太陽穴。“‘不是瘋子就是呆子’。”
“你家那位不像是可以說出這樣成係統理論的人......”小兔子有槽想吐，隻是不知道從何吐起。
“我總結的。”藍色少女最終還是露底了。雖然她的視線又對向了屏幕。
“最近外麵有什麽好貨嗎？”說完正事，小兔子開始以說閑話當作休息的談資。“好帶的話給我帶些進來。人之裏那幫土鱉已經上勾了。”
“二相箔。”用他心通看透世間冷暖的藍色少女嘴裏瞬間就飄出了不得了的名詞。
“你自己吃吧。”小兔子滿頭黑線。“祝你永遠生活在二次元世界。”
“多謝吉言。”藍色少女如輕風撫麵。
“說些實在的唄。”對於外麵的世界，小兔子總是有興趣的。或者說，她對於順差貿易總是有興趣的。
“鋼製精工懷表。”之前說了個冷笑話的藍色少女當然知道幻想鄉裏缺些什麽，什麽最好賣。“手工製的奢侈品。不會人為推高這裏的曆史進度，也不會嚴重加大這裏的階級差別。”
“最重要的一點是，”藍色少女敲下回車又一次搞定了一份定單。
“進價便宜賣價很貴。因為地方人工產值的差別。”
“那你下次過來是什麽時候？”聽到可以得到好東西小兔子立即興奮了起來。
“一百八十個月以後。”藍色少女說得風輕雲淡地。
“哎？！”
“外界的。”
“哦......”小兔子立時鬆了口氣。“那就是一年咯......那還好。”
“到時候你最好準備八十萬以上的資金......這次的話題到此為止。”藍色少女以合上筆記本蓋為話題結束的標誌。小兔子相當知趣地提起鉑金袋閃入陰影中離去。
“乖乖靈兒是不是等急了？”
遠處一隻小小的狐狸妖怪手上拿著兩個甜筒一蹦一跳地跑了過來。嬌小的狐狸妖怪有著可愛的麵容和溫和的氣質。不管是誰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會想起“保護欲”這種專業名詞。因為那個詞就像是為她專門定做的一般。
“沒有。”藍色少女搖頭。“剛才在看小說。”
她拍了拍自己腿上的筆記本。
隻有對著這位時，她的臉上才會有表情。
“小說......啊！對啦！咱又看到了守矢神社的神明哎！一會比賽結束了咱們一起去拜一下吧。”無關的事根本進不了這隻小狐狸的單線程腦袋。遞給藍色少女一隻甜筒後她立即興奮地說起了自己路上遇神的事。
“對啦，冴子醬和黃泉醬呢？”小狐狸左右掃視了好幾圈，沒有看到自家的可靠大姐。
“她們見媽媽十分鍾都沒有回來就去找了。”舔著甜筒，藍色少女好像在說別人家的事一樣。還是這般的輕描淡寫。
“已經離開了二十七分又五十一秒。”
“哎？！”小狐狸抱頭疾呼。“不會是迷路了吧？”
“隻有媽媽你才會迷路吧。”
“亂說！”小狐狸的表情異常地認真。“咱才不會迷路呢！隻是在走路的時候思考而已！”
“這樣啊。”藍色少女繼續撇過頭去舔甜筒。
“好擔心......”坐立不定的小狐狸又一次站了起來。“咱去找她們。”
“一起吧。”藍色少女夾起筆記本站起，右手拉住自己母親的手。
“迷你尋人團！出發！”不知道又想到什麽有趣的事，小狐狸興奮地一邊大叫一邊拖著自己的女兒跑了起來。
......
“你確定？”
蕾米眼神不善。在她聽到紅魔館隊的糟糕比率後。
“這回您可高抬貴手。”小兔子趕緊阻止這位的再次暴走。“咱們小賭怡情。千萬別再拿出上千萬出來，給別人留條活路吧。”
“平民的死活和我有什麽關係。”蕾米說得理直氣壯。
和我也沒關係好不好。但和錢有關係。
“賭再大對您這樣的大人物都是零花錢，咱們隨便來個百八十萬就行啦。”滿頭黑線的小兔子麵對自己的金主隻能順毛擼。
“這還差不多。”喜歡聽好話的蕾米瞬間心情好轉。拿出支票薄抽出一張寫了百八十萬，然後將自己的璽戒印了上去。
可奇怪的是，這之後她又寫了一張百八十萬的支票。小兔子不解地看著蕾米想知道答案。
“‘不要吊死在一棵樹上’。這句話是你在上一次大賽期間對我說的。”蕾米單手拄臉，笑得即高貴又神秘。
“這次原話奉還。一張紅魔館隊抬價，一張魔人戰隊一位。少給我耍花招。”
我欠你的嗎混蛋......又沒得賺了......
拿著兩張支票小兔子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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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兔子的一日。偶爾寫來也挺帶感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