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章節名:那年那月那天那國那市那區那路那店的那幫人


    此節係年糕大姨爹發作產物,和本書沒有任何關係。可以不看。寫的是近十年前三個熱血青年日常犯賤的無聊回憶錄。


    ——————


    此次出場為三人:我。朋友B,簡稱B。朋友C,簡稱C。另有路人若幹。


    我自然是我,過期年糕。


    朋友B以前有出現過。或PS裏,或外傳裏。自從我寫這本書的事被他知道後他立即就問我要了書名,首次上了起點開葷。我不知道這是在幫他還是在害他。事後也沒問他對我的書的感想。不知道他看了那些有他的段子心裏在想些什麽。怪人的朋友自然是怪人,想來他不會在意這些事。反正我也沒有開壞他老婆,更沒揭他的短。他不至於喝了六瓶之後抄起空瓶找我拚命。如果要問為什麽是六瓶......五瓶他還清醒,七瓶他就倒了。他也就是個六瓶的量。


    朋友C沒出現過。但這篇東西出現的主要原因就是他。蓋因他前幾天和我還有B在大排檔吃夜宵的時候突然作瀟灑狀一口把一整個一次性杯子裏的可樂喝光往桌上一頓,然後抄起一根一次性筷子頂住我左邊從上往下數第三根肋骨大叫不公平。


    “朋友A,朋友B都出了為什麽沒我?這不公平。”這是他的原話。“你知道我不會寫東西你就不能幫幫忙寫點?要不然同歸於盡!”


    那時候他的眼睛瞪得銅鈴般大。在路燈的映襯下發著滲人的綠光。如果不是知道這貨一杯就倒我得懷疑B使壞把六瓶裏的一瓶給倒他杯裏去了。


    “就不能自己寫?”我望望背心上頂著的筷子,上麵的油把我的背心給染了。明天看來得換。


    “同歸於盡!”


    他使來使去就這一句。邊上喝了六瓶的家夥還沒開始發酒瘋他倒先發上了。


    得,寫吧。不寫今天沒人付夜宵錢。B身上就20塊,他老婆管得嚴。他背著自己老婆喝六瓶不吃菜也不止20。我身上就一銀行卡一交通卡加一串鑰匙,大排檔的Boss肯定不會讓我拉卡的。鑰匙也捅不死C和Boss。


    ......


    我徘徊在灰色的街頭,彷如遊走在廢土的沙漠。


    打住,這可過了。按這樣的鏡頭寫下去下一步我不是跑高層往下跳就是搶銀行。就我那年的狀態現在想來我不可能跳樓,因為我從來沒對生活絕望。也不可能搶銀行,因為沒那膽。所以不能這麽寫。


    重來。


    我遊走在冷澀的街頭,與匆匆趕工的路人擦肩而過。


    自從前一個工作因為被克扣工資問題和老板吵架,接著抄起民間十大神器之首折凳把老板拍開花後我就失業了。現在正在吃老本狀態。


    二月的天非常冷。魔都就是一個這樣的城市。當時的閱曆還很淺,見識不多。幾年後認識很多從東北來這裏打工的壯男和美女後我開始深深地佩服上了魔都的冬天。因為那些北方來的漢子們也得因為魔都的冬天而叫冷。我拽拽自己單件的外套和單件的細毛衣,然後深深地為自己的冰抗性自豪。接著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如脫韁的野狗一般衝進身邊的便利店買了一罐熱咖啡。


    醒的時候是中午11點,家裏人正在做大年夜打掃,我逃了出來。


    那些年,我們心裏有片淨土。那裏屬於朋友C。如果我們呆在家裏無聊,如果我們無處可去,如果我們和至親吵架逃夜。那裏是我們的唯一去處。


    因為那裏呆著有空調,還不用花錢。最多吃兩個白眼。


    那是一家不足十二平米的遊戲機店。是C和另一個家夥合營的私人小店。我們這群被家長稱為“不爭氣的東西”的家夥都有個相同的愛好:玩電子遊戲。結果愛好因人而聚,一幫混蛋就這樣在這小小的店裏認識,然後成為了十年至今的朋友。


    如果要我問這店有什麽好,我一個也說不出來。


    麵積小得不得了,站六個一米八人仕我就得被擠到外麵去吃西北風。環境簡陋得不得了,我去別家同行的店裏時別人最少會從飲水機上取杯水,然後給我找個位子坐。買的東西也不多,至少我到現在還能把這家店裏PlayStation盜版盤目錄的遊戲盤名稱編號從001背到132,偶爾還能回憶起PS2的幾個編號。


    這些都是缺點,我找不出這地方對於商業應用上的任何優點。如果真要找一個的話......


    淨土。


    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利益紛爭的淨土。在那個地方可以隨意地嬉笑怒罵,甚至揮拳動手。不管是店主C,朋友們,還是客人們都不會真的生氣。那地方就是有這種魅力。留住人心的魅力。


    C長得五大三粗,身高一米八六。但如同往常一樣,我開門進去的第一時間都不能看到他的身影。得跑到長條型櫃台的極近距離雙手撐在櫃台上掂腳往櫃台內側下部看才能找到他。


    這貨蹲在櫃台下麵對著鏡子用拔雞毛的鉗子拔胡子。天天如此。


    大聲感歎一句這遭瘟的店怎麽沒有因此而被人偷東西後,我轉身離店到店對麵的便利店門口垃圾箱扔咖啡罐。然後進便利店買一大瓶可樂帶回去。


    可樂這東西是一代年青人的最愛。我如此,B如此,C亦如此。


    那家破店雖然一無是處但是在周圍的少年人心中是非常有地位的。因為店所在的街區周圍隻有這麽一家遊戲機店。任何有誌於合格分低空飛過的讀書人都不會拒絕在這家店裏買些什麽可以讓父母生氣的玩藝兒。


    因為霸占了一個街區遊戲機生意的關係,店裏的人流在高峰期時是非常多的。同時,各種奇怪的事也非常多。


    好奇心重是我的毛病,喜歡侃是C的毛病。而可樂是我們倆共同的毛病。所以不會在高峰人流期出現的我總有機會坐下來和C一邊喝可樂一邊聊些有趣的話題。


    比如今天早上發生的。


    C和他的合夥人分工非常明確。C負責店內經營。合夥人......好吧,他以前也是我的朋友可惜現在因為品性不合不是了。所以他沒有編號。合夥人負責進貨和額外事項,比如維修遊戲機。兩個人分工明確目標合理,在那個全民1000塊的時代他們月均3000,小日子過得還算舒服。C因為要贍養奶奶的關係有些拮據,但是他有朋友我、A和B,還有很多很多。


    早上一老顧客送來一GBA,GameBoyAdvance,說是要讓店裏幫忙換張貼膜。因為今天是大年夜非常忙現在得離開,和C定好晚上來取。


    C收錢送客後把還在自己家裏睡覺的合夥人給喊了過來,讓他來處理他份內的事。


    合夥人同學雖然在今天的我看來和我們這幫混蛋有些合不來,但本身並不是什麽好逸惡勞之輩。手腳還是非常勤快的。被C一個電話從被窩裏拎出來的合夥人鬱悶了兩句後就拿起GBA縮到櫃台後麵開始了整機清潔和換貼膜的工作。


    整機清潔不是顧客的要求。那是C回饋老顧客的自我要求,結果開工的是合夥人同學。反正他手腳麻利。


    沒過10分鍾,那台紫色的GBA煥然一新。合夥人一邊轉頭和C進行日常鬥嘴一邊插卡試機。


    吧唧。


    小卡帶插進GBA裏的聲音不對,合夥人同學也感覺插進去時的手感不對。他一沉默一直在注意他的C也沉默了。兩人一起盯著那台“煥然一新”的GBA,四眼顫抖。


    拔出卡來,卡槽裏麵是一隻支離破碎的小強。


    “我了個操!”


    這是兩人當時一致的呼聲。


    結果一件明明10分鍾,花1塊錢貼膜和一團無法計價的酒精棉就能搞定的事情變成了百團大戰。人家晚上來取機器,不能讓他知道機器吃過小強腿,難度成係數型增高了無數倍。


    拆機,清掃,清洗,風幹。魔都的冬天很濕,就是因為濕才顯得冷,那是種透進骨子裏的冷。也是因為濕,想讓電器元件自然風幹難度很大,很有可能趕不上時間。


    聊天到這裏,C指指牆壁上的單體空調送風口。那裏被C插了塊紙板,GBA內部元件一個一個整齊地排在上麵接受空調熱風的直接吹拂。為了不傷到元件,C還特意降低了送風口的風力。


    怪不得今天房間裏比平日的冷。還有一股小強味兒。


    “整機拆洗50塊......”C大歎一聲。


    “虧了。”


    虧你妹。小強他死了更虧。說這話虧不虧心的。


    那年的小強是怎麽進去的至今我們仍未知曉。


    ......


    13點,B準時出現在店裏。


    那年的這貨比我文藝。彈得一手好吉它,整個人也有股非常吸引異性的頹廢魅力。家庭關係的複雜讓他不喜歡呆在家裏,喜歡背著吉它到處跑。或跑到地鐵站通道口賺生活費,或跑到店裏喝免費可樂聊天打屁。後者多些。


    文藝期的他脾氣死硬,動不動就放下他心愛的木吉它動拳頭。我蹲在店外寒風裏,和一起被客人擠出店的他呆在一起。然後用一根萬寶路和他成為了朋友。


    至今算來,整整十年。


    不同於我和C,我和B共同的愛好是搖滾,漫畫還有煙。B的遊戲水平非常臭,經常插不進我和C的聊天,或者我和熟客的爭論。他又不好對熟人動拳頭,隻能拉著我抽煙。


    C討厭抽二手煙。不管是酷寒冬天,還是妖嬈夏天,想抽煙可以。


    滾外麵抽去。


    結果前麵蹲煙的那一幕在那幾年幾乎幾天就會發生一次。差別隻在春天吃花粉,夏天吃臭汗,秋天吃樹葉,或者冬天吃西北風。


    那些年B還是個逃學學生,沒有工作沒有零花錢。生活費剛夠過日子,買包煙身上就隻剩零錢。不像今天,他的工錢叫年薪,我的工錢叫時薪。


    一個一米八出頭的漢子天天背個吉它到處跑,每天隻吃一頓是不行的。既然成了朋友斷沒有讓朋友挨餓的道理。他父母沒人性,我有,B也有。這才是朋友應該做的。


    大不了一百年後同去了陰曹地府我搶他的紙錢花。


    結果一個窮光蛋和一個半窮光蛋在吃這方麵找到了共同愛好。


    拉麵。而且是加過料的拉麵。


    這大概也算是個有趣的巧合。至少我這樣認為。


    兩人一路閑扯走過魔都那千篇一律的大馬路。眼尖的B看到對麵有個熟悉的女人站在拉麵店外盯著我們倆猛瞧。在發現我們後光速轉身衝進店裏。


    女人,確切來說大媽。她是這家店的老板娘。一個經常在莫名中被我們欺負的可憐人。


    B看到了她的動作,然後告訴了有些近視的我。我聳聳肩當做不知道。


    進了這間時常光顧的小店,放下吉它的B和拉開外衣紐扣的我剛準備叫吃的就發現桌上少了東西。


    不管,繼續叫。兩個四兩拉麵。


    老板娘沒開聲跑後堂去了。過一會兩碗麵上桌。


    “辣呢?”B手動斜眼,沒拿煙的左手指指少了個碗的桌麵。


    “用完了?”我接口。


    “我給你們加!”老板娘汗出如漿,真難為了她在這零下的天氣裏還能這樣出汗。她拿起倆麵碗跑向後堂。


    “加足啊!不然不夠味兒還得跑一趟!”B好心的提醒她。


    我認為他在使壞。至少我不會這麽堂而惶之地叫得滿堂皆知。我會在老板娘再回來時讓她多跑一趟。


    1分鍾,老板娘回來了。


    兩對鬥雞眼盯著碗裏那少得可憐的辣猛瞧。一如剛才老板娘隔著大馬路對著我們猛瞧。


    老板娘全身都濕了。轉身,入後堂,複端一小碗而回。


    “又有了?”B再次手動斜眼。


    老板娘快哭了。


    我認為他又在使壞。至少我不會諷刺這個小氣的老實女人。我會讓她再進去拿一碗出來。即使我們用不了那麽多。


    一整碗辣醬,B五分之三,我五分之二。瞬間見底。


    愛吃辣,我和B在愛吃拉麵的基礎上的上一層共通愛好。


    這個可憐老板娘的湖南拉麵店就是因為麵好辣醬好,結果引來了我和B這兩個惡客。每人5塊錢的拉麵合共10塊一頓,辣醬卻吃回老本。老板娘會在大馬路上準時盯梢,在看到我們來後光速轉移辣醬實屬無奈之舉。我很理解她。要我我也會這麽幹。


    我沒怪她,真的。


    大不了多跑幾次後堂而已嘛。


    ......


    店裏呆到兩點半,我回了家。因為C店的高峰期到了。而且今天是大年夜,我得乘家裏人打掃完回家露個臉。不然準得挨罵。


    B還是蹲在寒風裏抽西北風煙。這種日子沒有白癡會站在地鐵出入道口彈吉它,或者聽白癡彈吉它並給錢。他還沒18歲,進不了那些可以吹拉彈唱的夜間神秘場所。雖然一次也沒進去過的他挺向往那裏的時薪的。


    我回家也就糊弄一下。年年的年夜飯都是到親戚家吃。親戚又是個勢力眼。我即不喜歡熱臉貼冷屁股也不喜歡把自己還沒坐熱的冷屁股去貼他們的冷臉。吃、玩、睡乃我好逸惡勞的三大信條。讓我吃不舒服還不如不吃。


    家裏人知道我的脾氣,也知道我還有老本可以吃。反正過完年我去找工作上班,也就隨便我去了。


    冬天的天黑得特別快。一個人呆在家裏我坐在電腦麵前一點事也沒有。無聊得緊。


    不像這兩年呆在家裏工作,沒事玩玩遊戲打打字,或者上個Q和群裏的混蛋們扯蛋。那些年網絡非常實在。用電話線接入戶,帶寬也和電話線的粗細似的。想看視頻再掛下載那是在做夢。


    所以我沒事兒幹。


    往椅背上一靠,看著外麵的太陽被我盯到落跑。感歎一聲日落無常醞釀一下當時所沒有的文藝氣息後站起來往書櫥裏抽出本書打發時間。


    沒有泰格爾,也沒有冰心或者張愛玲之類的。更沒有《周易》或者《春秋》這種。書架上全是漫畫。而且是讀過無數遍的。


    大歎一聲將書扔上床,穿鞋起身出去買菜。


    那些年菜場在大年夜自然是不開的,買菜的地方是對麵的大超市。超級貴不說還不一定好。但隻有他們開完全沒辦法。


    羊肉片,羊肉片,羊肉片。生菜,香菇,百葉結。


    想想那兩位的肚子再看看自己的肚子,我明智地再抽了一盒死貴又不太好吃的羊肉。


    背著內含上百塊人民幣物資的塑料袋,花20分鍾再一次走到了C的店裏。


    C在,他是個非常有操守的店長,不到關店時間絕不回家。即使是大年夜。


    B在,他不是個孝子,因為上麵沒有賢母和慈父。不到睡覺時間絕不回家,即使是大年夜。


    我來了。他們盯著的是我背後的塑料袋。


    C拿出了空的火鍋器具,很自覺的跑到外麵街上去洗菜洗鍋。我打開還沒喝完的可樂接上一杯,看著坐在一邊翻塑料袋的B。


    “煙拿出來。”


    “幹嘛?”B很實在的拿出了一包牡丹。


    魔都的牡丹煙當時4塊一包。有錢人如果不是嗜好特殊一般不會抽。


    我一把搶過他的煙扔進櫃台,右手伸入褲袋把買菜找來的零錢全部塞在他的手裏。


    “過年,別委屈自己。買好的抽。”


    B嘴角一咧轉頭就衝出了店外。


    有些事情並不用多說。大家都是混蛋,都沒錢。今天我有錢自然我請。過個新年三個不回家的家夥呆在一起當然能吃多好吃多好,能抽多好抽多好。斷沒有在這種時候委屈自己的道理。


    反正我已經打定主意以後下去了和他搶紙錢花。他早還我我還不高興咧。


    “沒頭腦......呸!那個誰呢?”C一旦有得吃比誰都興奮。處理完手邊的事衝來來就準備開吃。結果沒看到B。


    C腰圍2尺8。誰叫他吐槽沒頭腦和不高興。那是我童年的偶像。


    C剛說完B就興衝衝地跑了回來。


    手上拿著五包牡丹。


    結果他被我一腳踢了出去。


    B,我知道你求量不求質。但你這毛病別在今天發作好麽。人民幣在流眼淚你看到沒有。快點退了你的混蛋牡丹去換包中華回來!


    有時候快樂就是這麽簡單。有可樂喝,有煙抽,有火鍋吃。一群人圍在一起聊天打屁看春晚。偶爾衝進來一個剛拿到壓歲錢就出來禍禍的小屁孩子被C也禍禍一頓。然後繼續聊天打屁大笑大叫。直到房東來罵娘為止。


    或者吃飽喝足各回各家為止。


    ......


    “我和你說你還別不信。當年我回老家硬是用200塊錢泡了一妞然後在她家呆了仨月!”C收回筷子後又開始了慣常性的吹牛加捶胸頓足。


    “我了個去啊我了個去!當年我怎麽就那麽純呢?如果發生些什麽的話現在已經有孩子了吧?是這樣吧?那樣的好女人那兒找去啊混蛋!”


    我掏掏耳朵當沒聽見。繼續低頭吃倆餓鬼吃剩下的。誰叫我手速沒這倆飯桶快的。


    “生日快樂!!!”


    B大叫一聲,拿起一酒瓶仰頭吹喇叭。


    今天7月25,他生日。這夜宵是他的生日飯。C出的錢。


    那年的店早就關了。BC,嗯,我就連著打讓同學們看著某詞語的連寫,你們把我怎麽著?BC倆成家的成家,打工的打工。聚的機會沒有以前的多。


    十年可以沉澱很多東西。比如友情。


    但如果誰和我這麽說的話我一定會當他是白癡。


    因為我聽到過這樣的話。


    B和我說,C對他說如果那天他犯了事,比如一把火把房子給燒了他第一個會找我。因為C認為我肯定不會出賣他。


    我聽完後立即上網查了查我的銀行帳戶。


    還好,裏麵有小幾千。全塞給C讓他跑路我也不心痛。


    C和我說,B對他說以後每年的初二他都帶著自己的兒子來我家問我要壓歲錢。然後蹭飯。


    我聽完後再次查了查我的另一個銀行帳戶。


    還好,裏麵有五百。每年往裏麵加五百不心痛。


    ......


    到這裏我給自己出了道命題。兩個朋友和一處淨土那個比較實在。


    結果答案是朋友。至少那天我心情不好了想喝一杯,打給朋友他們會出來,打給淨土他不會理我。


    得到答案之後我心情大好。抽出一根煙點著後猛抽了一口。結果被嗆到。


    從電腦台後麵抽出冷酒倒上一杯猛灌一口。結果也被嗆到。


    他喵的真倒黴。


    現在時間早上6點,星期二。這倆貨今天上班。我準備拿起手機給這倆貨各發一個短消息。


    [六點起床撒尿啦!]


    嗯,連發五遍應該能把他們全家都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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