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yNight之章
因為時間線的不同，人物的狀態會有差別。大家不會在意這種細節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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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維異次元世界，建木中端樹杈處
奇奇怪怪的空間裏沒有上下左右之分。周圍的空中到處飄散著一閃即逝的影像。
建木妖怪就在這樣的地方呆了下來。任務早就完成的她之所以還沒離開隻是因為她反應太慢，還沒想到。
“聖誕嗎......”摩根坐在樹枝上背靠著樹幹正在看TheWorld世界的係統消息。
今年TheWorld世界的聖誕專題是打雪仗。一大群玩家在某個被改造成瑞雪氣候的古戰場上大混戰。
時間是12月24日從晚上8點開始到12點結束。期間如果用自製的雪球命中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玩家10次以上就可以得到禮物。
無非是些關於聖誕節的裝飾性服裝和物品。比如聖誕帽或者拐杖糖之類的東西。
現在的時間是24日的晚上9點，那場跨越全服務器的大戰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正在看直播的摩根就見到滿天雪球亂飛，歡聲笑語一片。
同時，天空中漂浮著大量的飛空艇，上麵載著那些運動能力不足無法參加這樣激烈比賽的玩家。
CC社想得很周到，就算不能直接參加，至少也要讓其它的玩家近距離觀戰。不管下麵的戰場裏是不是有自己的朋友在參加。
摩根通過係統不同的監視畫麵隨意的掃了兩眼就找到了不少的熟人。
加納得的賣萌二人組，席拉巴斯與賈士帕和一些沒有工會組織的休閑玩家組成了一隊快樂地大戰著。
他們的對麵是小俏皮工會的女玩家們。不知道為什麽，庫恩這個花花公子居然也在其中，和一群女玩家混在一起。和自己以前工會的成員戰得熱火朝天。
小俏皮工會的玩家群裏還可以看見被女玩家們保護在中間的望。他也是這個工會的成員之一。運動能力不好的她被同工會的姐姐們保護著，專門負責現場用魔法提供彈藥。
靦腆的望，可愛的望，當這個內向的小家夥真正得到朋友之後同樣展現出了久違的笑容。
摩根查了查望現在的資料，發現他的人緣已經好到了橫跨數個工會。
望除了是小俏皮工會的成員之外，加納得工會和渡鴉工會之中也有他的名字。同時一直在默默努力的他等級一點也不低。在這個全遊戲平均等級40級左右的時代裏，望的等級已經達到了近70級。
和Haseo差不了多少的高度。
遠些的地方是兩個大工會之間的對決。
夜隼對月之樹。
大工會不愧是大工會，不但人多而且連設備也和其它工會不一樣。
夜隼方專門研究煉金學的第六梯隊成員和月之樹方專門負責後勤的第三團成員總共近500人，各自從道具欄裏拿出各種金屬構件進行現場拚裝。
不多時，數十輛分別畫著各自工會標誌的蒸汽鏟雪車就出現在了現場。上麵的駕駛員驅動著雪車的前擋板隨意往前行進出一段距離後，雪地上立即出現十數團巨大的雪球。
那些新出現的雪球在被魔法師小隊的成員加工過後被推上了一邊新製作的“拋石車”。
力達千均的大型古代攻城武器有著長長的立柱式支架。一頭栓著一塊大型金屬塊當作平衡器，另一頭就是裝載現作大雪球的漏勺。
隨著團隊玩家們的同心協力，上百數量的大雪球被拋石車扔得滿天飛舞，砸入對麵工會玩家的人群裏。
在這樣的節日裏，PK王道的夜隼與和諧第一的月之樹之間也拋開了成見，玩家與玩家之間也再無隔閡。
一切都為了快樂。
同時，係統也發來一條溫暖人心的提示。
[因為離家太遠而無法和家人團聚？因為工作的緣故而無法和朋友麵基？大丈夫！TheWorld就是你的親人！就是你最好的朋友！每位在12點活動結束以後仍然在TheWorld中遊玩的玩家都可以得到一份係統送出的禮物。一個不漏！人人有份！記得查收哦。]
“聖誕節送禮物嗎......”看到這樣的提示摩根立刻眼睛一亮，拍拍樹幹吵醒正在睡覺的寧楚。
“我們來當聖誕老人給小孩子們送禮物吧！”
“山達克洛斯？”慢三拍的聲音懶洋洋的。“那種洋教的家夥為什麽要我們來當呀？春節的時候再叫我吧......我再睡會先......”
“別睡啦！”摩根站起來一腳踹上樹幹。“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過我們的春節的喂。對很多人來說他們的聖誕和我們的春節沒什麽兩樣的。稍微為別人也著想一下啦。”
“好麻煩哦......”慢三拍的聲音還是懶洋洋的。“總之你不打算放過我了是吧...真是拿你沒辦法。那到底要做些什麽呢？”
“先是禮物。”摩根變出一個聖誕老頭出現時一定會拿的紅色大包，裏麵空空的什麽也沒有。
“見到人的再變禮物出來吧。”
“然後是衣服。”摩根全身的牛仔裝變成了長大衣短裙的聖誕裝，和那一年的衣服一個樣子。“你也快些變回來呀。記得要喜氣一點的衣服哦。”
“好啦。”
下一瞬間，寧楚變回了人類形態。
不再是那套哥特裝。而是現代中土小孩子經常在春節等節日裏會穿的棉布大紅棉襖。腳上蹬著一雙紅色布鞋。腦袋上的長頭發用兩個“大肉包”束了起來。
整一個中國娃娃。
“噗~”摩根立馬就笑噴了。
“紅包。”
“討厭！”這次慢三拍反應超級快，立即一腳踢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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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區千葉縣，房總區，縣立醫院
阿托利，也即日下千草的資料非常好查。這個普通善良女孩的現實情況就像不設防一般，隻要少少用一些黑客手段就可以查到。
因為被海倫襲擊的關係，小千草被三崎亮在遊戲裏說教之後乖乖地聽了亮的話，到附近的醫院裏進行了檢查。
普通的醫院自然是看不出玩家在遊戲中被AIDA攻擊所產生的與現實交互障礙症狀的原因來的。隻當她是因為遊戲太多受到了閃光痙攣過敏的影響，讓她暫時性住院檢查幾天。
可憐的小千草就這樣被關在了醫院的單人病房裏。晚上八九點時分，醫院裏已經寂靜無聲。千草正在黑暗的病房裏睡覺。
窗外下著大雪，這是一個白色的聖誕。
城區裏處處張燈結彩，大量的人群充斥在城區範圍內。電視台和各種商場正在舉辦聖誕節的專門活動。
而小千草卻一個孤單地躺在病房裏，什麽地方也不能去。
當摩根和大紅包坐著由艾利變化而來的浮空車來到她所在病房的窗外之時，千草那被第二相憑神加強過的超常感知立即就感受到了異物的出現。
穿著病號服睡在病床上的千草醒了過來。
“啊......聖誕老人嗎？”千草睡得迷迷糊糊的，轉頭就注意到了從外麵開窗，像扒竊犯一樣的兩個家夥穿著的大紅色衣服。
“聖誕老人來了啊......真是抱歉呢......”迷糊中的千草苦笑著抬了抬右手，卻沒法用力從被窩裏抽出右手來。
“看來我不能幫你倒水了。”
“你就好好躺著吧。”摩根給自己的臉上不倫不類的掛上了假胡子，將想從床上坐起來的千草按躺了回去。
“話說，看到聖誕老人來了你就不想要些禮物嗎？”大紅包坐到千草的床上好奇的提問。
“會不會太為難兩位了？”善良的千草連這種時候都在為別人著想。
“安心吧。”摩根微笑著給了千草一個大拇指。“什麽禮物都可以得到哦。”
“聖誕節麵對著聖誕老人的話...應該什麽樣的事情都可以說吧...”千草的臉突然紅了起來，原本露被子外麵的腦袋慢慢地縮到了被子裏。最後隻有腦門還露在外麵。
腦門兒也是紅的。
輕輕的囈語從被窩裏發出。
“雖然很為難......但......很想見見他......醫生不讓我在醫院裏用電腦上網......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麽......照片也好......拜托了......”
“他？”寧楚壞笑著追問了一句。
“他。”摩根肯定地點點頭。
大量的蒸汽從被窩裏冒了出來。
“好吧，我們是聖誕老人，不是欺負人的老頭子，不取笑你了。”摩根忍著笑往千草的被窩裏塞了一台掌上電腦。
“先看會兒節目解解悶。一會兒我們把真人當禮物打包過來。”
“咦！？”千草立即抱著電腦從被窩裏竄了出來。
“那個...半夜的時候...聖誕老人去搶人...怎麽想也太過分了吧...”
“交給我們吧。”摩根和慢三拍肩並肩站在一起同時亮出小白牙，同時給了千草一根大拇指後轉身跳出窗口就不見了。
“雖然不知道你們是誰......”抱著仍然帶有溫度的掌上電腦，千草感動地望著無人的窗外。這時候的她早就清醒了過來。
“感謝你們...就算是個玩笑也感謝你們...另外......”
“記得關窗呀......”滿頭黑線的千草好不容易從床上爬下來，忍著痛走到寒風四溢的窗口把兩個笨蛋忘記關的窗子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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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王八子區，某豪華高層住宅區
“這貨居然還在玩遊戲耶。”大紅包趴在窗外看著裏麵那戴著VR眼鏡的身影全身無力。
“這倒黴孩子家裏隻有他一個人的樣子。”摩根透過牆壁觀察了一下整個公寓得出了結論。
偌大的複式公寓裏隻有三崎亮自己的房間裏有亮光。這亮光還是來自電腦屏幕的。
當玩家戴上VR眼鏡登錄遊戲之後，無用的電腦屏幕也會實時放映玩家可以看到的一些情況。這是為了防止年齡層太小的玩家過於沉迷而讓家人擔心所作出的設置。
未成年人是關不掉這種設置的。
三崎亮麵前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一片山地。估計是某處蒼穹都市所屬隨機地圖的場景。隻見到畫麵在不斷地轉換卻沒法看到三崎亮，也即Haseo在遊戲裏做些什麽。
這同樣也是保護玩家隱私的一部分。屏幕上不會顯示除了遊戲內景色和NPC之外的東西。
“好累啊，你們倆個差不多一點呀。”艾利一直懸浮在空中裝懸浮車，感覺非常的無聊。
當摩根的透視眼檢查到公寓下層餐廳裏的桌麵時，發現了關鍵性的東西。
一張紙條。
[亮亮，爸爸得加班，不能陪你過聖誕了。原先說好和你一起出去吃飯的事情實在抱歉。明天我大概中午回來，到時候再補上吧。爸爸在桌上放了些錢，記得別忘記吃飯哦。]
那張鋪在桌上被茶杯壓著的紙條明顯被人捏過，非常的皺。
“真是個倒黴孩子。”摩根和大紅包同時歎氣，感歎著亮在現實中的不幸。
“就是他們！”突然，背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們！半夜的時候在這裏居民的窗外做些什麽？”一雙手掌搭上了摩根和大紅包的肩膀，那是一個警察著裝的男人。他的懸浮車裏還有一個正在指著兩個笨蛋的保安裝束的男人。
“跟我來署裏說說清楚。”警察拉過一根鐵索將偽裝成懸浮車的艾利栓住，啟動自己的車子就往警署所在方向飛去。
“明明已經有錢到了可以買得起懸浮車，居然還來當小偷。女孩子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呀，你們還沒成年吧......”
警察教訓小偷的聲音遠遠的飄了出去，越傳越遠。
“怎麽了？”聽到自家窗外動靜的亮關上VR眼鏡走了過去，就看到一個似乎鬆了口氣的保安在自己的窗外，坐在保安用的車子裏。
“三崎先生你好。”保安非常的有禮貌，向著亮鞠躬行禮。“剛剛我們抓住了一對企圖在聖誕節扒竊的小偷。”
“小偷？”亮疑惑地將腦袋探出窗外，看向飛遠了的警用懸浮車。
......
葛市區龜有公園前派出所.......
好吧，上麵是怨念物，其實是八王子區新宅警署。
“你們以為我膝蓋中箭了嗎？！”名叫東彌直的正義警官用拳頭將桌子敲得叭叭響。“女孩子大半夜的不和男朋友呆在一起，或者呆在家裏居然跑到富人區的空中高層窗外。你們要怎麽樣才能讓我相信你們是無辜的？”
“而且還長得這麽漂亮！”東警官的右手食指在創造者和世界樹使徒那憋屈的腦門上各自狠狠地戳了一下。“你們讓我這近25歲的萬年女友征集中情何以堪啊！難道讓我現在就拿束花求交往嗎？”
“居然把警察的事情給忘記了......”摩根坐在審訊位上麵對著大光燈，滿腦門的黑線。
“完全沒法出手打一頓呀......”大紅包也是一頭的黑線。
“你們扒竊不成居然還想襲警？！”東警官怒了。“太目無王法了！”
“一定要抓起來關！”東警官氣得背著手原地轉圈。“車子因為拿不出駕駛證先扣下！你們兩個因為未成年人偷竊罪送到少管所裏呆上一個月好了！”
“居然發我好人卡......”東警官越想越怒，頭上開始冒煙。腦補能力突破天際省的他冥冥中有種膝蓋真的中箭了的感覺，被氣糊塗了的他連自己正在思考的東西也說了出來。
“你妹的昨天求交往失敗一次被發了結婚卡不說，今天還被發好人卡......叔叔可忍嬸嬸不能忍啊可惡！一定要關！關到明年！”
“那個......”審訊室的門被東警官的同事從外麵打開了，那個路人警察叫停正在咆哮的東警官。
“被害人來了。對方說和嫌疑人是朋友，隻是個玩笑而已。”
“那尼？！”東警官頓時化成了石像。
“吾之生涯......”可憐的單身男蹲在角落裏畫起了圈圈。“一片慘淡......”
......
“那美......”亮坐在艾利變的懸浮車後座上，看著前座正在駕駛飛車的摩根躊躇了半天才開口。
“你......別老是這樣神出鬼沒的啊...還有......”亮的頭上開始出現黑線。“下次的話從正門進來吧......”
“先不說這個。”駕駛中的摩根回過頭看向亮。“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啊？”
“去了不就知道了。”
......
千葉縣縣立醫院，千草病房
千草在遊戲中的角色阿托利是係統默認模板，亮的Haseo是特殊係統模板，兩個玩家都和現實中的樣貌有很大的差別。
千草有著一頭長長的黑發，半邊的劉海被她夾在耳後。身體不好的她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
清純和嫻靜是對小千草的最好詮釋用詞。
亮上身穿著棕色的毛領夾克，下身隨意地穿著一條水洗牛仔褲。同樣黑色頭發的他因為司凱斯的關係，就算在現實中雙眼裏也隱隱透出紅色的光芒。
從他的眼中似乎可以看到猛烈燃燒的火焰。
兩個在現實裏不認識的少男少女就這樣見麵了。
千草一個人坐在床上，手裏拿著打開的掌上電腦，對於房間窗子突然打開從外麵竄進來一個不認識的少年這種情況完全不知所措。
而強氣的亮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裏皺眉看著千草，久久不語。
“那個......”很少有被父親以外的男人盯這麽長時間的千草腦袋裏一片空白，試圖用蒼白的台詞來解除尷尬。
“真是不聽話。”亮卻是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麽一句。
“咦？”
“我說你啊！”亮伸出右手指著千草的鼻子。“叫你別上遊戲好好休息的，居然那麽晚了還在上網。你是不是不想好起來了？”
“那個......”熟悉的話語出現，千草突然有些眼眶濕潤。
“日下千草？”亮拿起床尾的牌子看了一眼後放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禮盒遞給千草。
“急匆匆的從家裏出來，也沒時間買探病禮物。隻有這個了。”
那是一個包裝精致，長不過一掌，寬不過兩指的小禮包。裏麵是一根瑞士巧克力。包裝是亮在懸浮車上當著摩根和大紅包的麵現場製作的，相當的心靈手巧。
“謝謝......”已經知道了對方是誰的千草低下頭，防止自己的心儀對象看到自己的眼淚。忽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Haseo的現實名。“那個......”
“三崎亮。叫我亮就可以了。”心有靈犀的亮拉過把椅子在千草的病床邊坐下。
“是的。謝謝你...亮桑......”右手的衣袖往複的擦拭著雙眼，即使早已浸透卻也沒法止歇那清泉的流淌。
“真是的...搞得好像是我把你弄哭的一樣。”亮無辜地望著病房裏無聊的白色天花板。
“日下......”
“叫我千草就可以了，Haseo，不，亮桑。”回複過來的千草抬起頭來，用被擦紅的臉頰給了麵前的亮一個明媚的微笑。
千草不是那種非常漂亮的少女。僅僅隻和漂亮這詞擦邊的她有著漂亮少女也少有的寧靜氣息。
和一種淡淡的溫馨感。
似乎可以讓勞累的人疲勞盡去，讓失意的人再生信心一般的，千草就是有著這樣的動人魅力。
“哼。”亮臉紅了，趕緊轉過頭去。“我就當回好人好了。至少讓你這個在聖誕夜裏一個人呆著的倒黴家夥不會感覺無聊。”
他在嘴硬。大紅包躲在窗外一邊聽牆角一邊和摩根對眼神。
其實他也很無聊才會玩遊戲的吧。摩根也回以眼神。
“那個...亮桑...家裏人不會擔心嗎...你一個人夜裏也不回家...”
“沒事的，家裏反正也沒人。”
“這樣啊......那麽...明天的話亮桑要怎麽回家呢？”
“這有什麽好擔心的，新幹線就成了，反正不遠。”
“哦......”
“病人給我躺下。”亮把千草塞回被窩裏後，轉頭走到一直開著，卻因為房間裏溫馨的氣氛而沒感覺到冷的窗戶邊。
“搞什麽，窗子一直開著不冷嗎。”
啪！
被窗子拍臉的兩個笨蛋直接從三樓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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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歌山縣，和歌山市郊外療養院
“好人沒好報！”兩個笨蛋一頭青筋，撇著嘴來到了這遠離千葉縣的11區中部地方。
西臨瀨戶內海的和歌山市有著溫暖的氣候。就算是在這全國白色聖夜的今晚，溫度也不算很低。
其它的地方都在下雪，唯獨和歌山縣和奈良縣沒有下。
無風的夜晚天空中星星點點，如果仔細去觀察，可以看到很多平日裏看不到的星座。
很明顯的就可以看到在北方天空閃爍的大熊星座和小熊星座。
不知名的療養院係CC社所屬的附屬企業。這裏是專門針對現實世界中“未歸還症”所建立的療養院。
臨海的病院空氣清新，環境宜人，如世外桃源一般。
而醫院內的情況卻與外部環境格格不入。
所有的病人全部被裝在維生裝置裏，24小時由CC社的醫療用係統監控著身體情況。
未歸還症就是這樣可怕的病症。一旦不小心，病人因為導尿問題或者心肺問題出現狀況卻沒有看護人察覺就會有生命危險。
整個環型醫療機構裏人數眾多，可站著的人卻不超過50之數。
犬童雅人坐在自己妹妹的醫療機旁邊，用尚可以自由活動的右手拿著一本《資本論》正在研讀中。
睡在機械罩中的少女沒有頭發，全身蒼白而無血色，用呼吸器和導管維持著生命。
罩子上貼著一塊牌子。
【犬童愛奈，12歲。症狀持續時間：2年又4個月。】
“進來吧，都在外麵呆了快5分鍾了。”雅人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走向麵海的窗口。
再次隱匿失敗的兩個聖誕老人頂著滿頭的黑線從被雅人打開的窗口爬了進來。
“那美？”雅人一下子就認出了仍然戴著假胡子的創造者。
“有那麽失敗嗎？”摩根頭上的黑線更多了。
雅人看了一眼一同跟進來的大紅包後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不在遊戲中的他似乎也沒有了那種神秘的氣息，完全沒有心情和摩根打啞謎，隻是怔怔地看著自己一直不醒的妹妹。
犬童雅人和犬童愛奈這對兄妹在現實中的相貌和遊戲中的相貌是相同的。
當時仍然沒有公開的TheWorld－R：2是沒有默認模板這種設置的，第一批進入遊戲的犬童兄妹用的都是自己現實中的相貌，相當的好認。
正如艾娜在那個世界裏在沉睡一樣，現實中的愛奈也在沉睡。
同樣的一睡不醒，同樣的讓人擔心。
其中最擔心的就是他的哥哥，歐文。
“愛奈，原以為聖誕節不會有人來，想不到你的那美姐姐帶著自己的朋友來看你了。”雅人對著沉睡的愛奈深情地訴說著。
在他的眼裏，愛奈一直活得好好的。
“聖誕快樂，艾娜。”摩根走到維生裝置前，手貼上了維生裝置的罩子。
一閃而逝的綠光出現的摩根貼著罩子的右手心上。
裝置內的愛奈明顯的臉色紅潤了不少。
“謝謝。”歐文沒興趣去理會摩根用的是什麽手段，他隻要看到自己的妹妹沒事，天掉下來也沒關係。
“我們可是聖誕老人來的。”摩根給了這個不離不棄的哥哥一個微笑。“聖誕節的話，小孩子一定會喜歡吧。我們是來送禮物的哦。”
站在一邊咬著手指掙紮了許久的寧楚咬咬牙把自己喜歡的克蘭迪洋娃娃拿了出來。視護罩為無物直接伸手進去放在了愛奈的身邊。
“愛奈，洋娃娃，喜歡嗎？”反光擋住了戴著眼鏡的雅人那鏡片後的表情，兩個聖誕老人隻能看到雅人那似乎平靜的嘴角在動。
......
療養院休息廳
“CC社沒有可以治好愛奈的方法。”雅人說出了自己行為的真義。“原本我在CC社裏作為代替碎片小組的新組織的成員而進遊戲進行測試。第一版的TheWorld完全沒有查出過任何Bug。”雅人低下頭撫了撫眼鏡。
“想不到第二版問題這麽嚴重，是我低估了遊戲的可能性。愛奈因為一直呆在醫院裏，而我需要上班沒辦法一直陪她而非常孤獨。我就將她帶進了那個世界裏，一邊進行測試一邊陪她玩。誰想會發生這樣的問題的。”
“CC社對此一點相當的沒作為。”說到這裏，一向平靜的雅人明顯的出現了怒火。“隻是將那些‘未歸還者’裝入維生裝置裏。讓他們不生不死。那些高層和我一樣完全低估了那個世界的可能性。”再一次的，雅人用手指頂了一下圓片眼鏡。
“既然他們無法救我的愛奈，那就隻有我自己來了。”
“所以你連那份優厚的工作也辭掉了，反而花錢讓艾娜住在這裏。”對於這個正直過頭的哥哥，摩根和寧楚隻剩下了歎氣。
“現實裏的醫療機構中隻有CC社是最好的。我也是無計可施才讓愛奈住在這裏的。”雅人搖搖頭。
“我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去上班。現在的我，比起工作，妹妹重要的多。”
“真是個好哥哥啊~”兩個聖誕老人一起感歎起來。
忽然，一條遊戲內短信傳到了摩根的超現實係統菜單裏。
[這樣的日子也不回來嗎？大家都快要結束宴會回家了啊。]By靈夢
“走了嗎？”雅人似乎可以預知別人的行動一般，看到站起來的摩根和寧楚便直接問出了口。
“聖誕老人的任務還沒完成的。”兩個聖誕老人一起給了這個好哥哥一根大拇指。
——————
暗之幻想鄉，博麗神社
“晚啦！人都已經走光啦！”靈夢氣憤地命令著自己的姐姐處理現場的杯盤狼藉。
“少讓人擔心一下吧！你這個可惡的姐姐！”
一片雞飛狗跳之後，四個人外加一隻已經醉死過去的西瓜圍在了正廳的暖爐邊。
“說起來......”大紅包捏了捏懷裏饅頭的臉頰，看向摩根。
“我的聖誕禮物呢？”
“你不是小孩子吧？”摩根看著慢三拍的眼神異常的詭異。“明明是若華上公的公主吧？都是公主了還要什麽聖誕禮物啊。少女還是快些洗洗睡吧。”
“可惡！！！”大紅包扔掉饅頭跳起來將創造者追出了三條街。
“是若華上宮呀！不要因為不爽就隨便改奴家的稱號呀！年齡也明明是你設定的吧！怎麽可以反悔呢！”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大紅包又得到了一個黃昏旅團·克蘭迪的大號洋娃娃。代價是將創造者打得滿頭包。
摩根頂著滿腦袋的包趴在暖桌上淚流滿麵。
“禮物。”靈夢也伸出了手。“最好是錢。”
啪。
一條藍白條的胖次出現在靈夢的手上。
“我要錢呀！錢！混蛋！”靈夢氣得跳了起來，一把將合身的胖次摔在桌上裝橙子的盤子裏。
“橙子不能吃了......”正準備拿橙子吃的正太閃閃眼淚汪汪地抬頭看著靈夢。
“一會兒換桔子！”靈夢大手一揮揭過此事，再次向摩根伸出手來。
“嗨，聖誕快樂，靈夢。”摩根的右手拍在靈夢伸出來的手上，靈夢的手中頓時多出了一塊大大的巧克力。
“真是的...說了是要錢的......”靈夢不爽地坐下，剝開包裝紙咬起了巧克力。
“算了，暫時放過你好了。”
“我要酒！！！給我酒！！！”一邊的西瓜大叫著夢話翻了個身。
“你要什麽聖誕禮物的？小基？”摩根好奇地看向正太閃閃，對這個小家夥會要些什麽非常有興趣。
“唔......”正太閃閃歪頭想了半天，頭上燈炮一亮。
“本王要Saber！”
“靈夢明天早上想吃些什麽？”摩根轉頭看向正在吃巧克力的靈夢。
“喂！不要無視本王呀！”正太閃閃氣得跳了起來。
“本王要Saber！SaberSaberSaber！”
“好啦好啦，”摩根安撫著傲嬌脾氣發作的金閃閃。“已經有人去那個世界接快遞去了。再等一陣就有了。現在的話......”摩根對著正太閃閃的手上一拍。
又是一塊巧克力。
“現在就吃巧克力好了。聖誕快樂，金閃閃。”
“可惡的巧克力魔人......就知道敷衍人......”手上都拿著巧克力的靈夢，寧楚和基加美修一致用鄙視的眼神看著無所不能的創造者。
“我還有事！先走啦！”摩根被盯得壓力山大，趕緊找了個借口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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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界障壁外側，星界交互之處
什麽時候這裏也是這樣，什麽都沒有。沒有鼎沸的人聲，沒有熱鬧的人群，沒有紛雜的思想。
有的隻是一個盤著蛇尾蜷在障壁上的管理者。一個人無聊的趴在障壁上，時不時地向夢想界內望上一眼，看看有那裏出了狀況好去解決。
X的每一天就是這樣過來的。
摩根出去解決外部問題，她在這裏解決內部問題。就是這樣的簡單明了，分工明確。
夢想界對她來說就是她的孩子，認為自己是個女性的她擁有著不比任何存在差的母性。護仔的心情天地可鑒。
在自己的孩子和創造者麵前是個溫柔的女神，在破壞者麵前是個無限強的魔王。這就是一體兩麵的魔神，夢想界的保護者X。
摩根可以做到的事情她都可以做到，並且做得一樣好。
但是為了維護摩根的心情和保持摩根的人性麵，她放棄了很多的東西。
譬如理性和堅持，默默地在夢想界的背麵做著無人可知的工作。
做著一個人的保護者。
對她來說，隻要能看著夢想界一天天的成熟，偶爾得到創造者的親昵問候便夠了。
願望很小，但是很難實現。
夢想界的出生更包含著莫大的奇跡因素在內，就如人類的出現也是因為那開天之前奇跡般的一雷一樣。這樣的奇跡不可能長久，需要細心的維護。不然隨時可能出現意外的情況。
可能性的結果是兩麵的，自然有好有壞。
X便是這樣的調整者，用自己的努力將針對夢想界的可能性盡量地向好的方麵進行調整。
也隻她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她就是個細心的女神。
創造者天天人影不見，數年一回。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這個世上除了星界的意誌之外沒有全知全能之物，X的心就算全係在創造者身上也不可能無時無刻的了解創造者的狀況。隻能期待著他的回歸，讓X看到他的安好，同時讓來自創造者的親昵問候來撫平她心中的彷徨。
摩根便是她除了夢想界這個孩子外的一切，無可替代。
就如現在這樣的情況。
對逃跑的摩根來說，X的所在的地方永遠是安全的。現在他就躲到了X的身邊，坐在了她盤起來的大尾巴上。
“又被人追了？”X還記得在本章開頭時出現過的情況，眼中滿是揶揄地看著倒黴屬性的創造者。
“居然叫我巧克力魔人，真是的......”摩根仍然滿頭黑線。
“對啦。”摩根背靠在X身上，伸手握住X的一隻手。
“聖誕快樂，X。有想要的禮物嗎？”
“不用的。”X溫柔的搖搖頭。“不用禮物。”
“聖誕節哎，聖誕老人送禮物很正常吧。”
“真的不用。”X閉上眼睛從摩根的背後抱住摩根。
六手環身，溫暖片刻即至。
這沒有溫度的地方因為兩人的近距離接觸而產生了如夏天一般的氣息，宜人而舒適。
“真的不用。”X再一次複述。
有你就夠了。
——————
Ps.
那個名叫“東彌直”的警員來自群內萌物小黑“黑魅靈貓”的創意，年糕在這裏表示感謝。
這次咱的手邊還是百加得野莓，各位隨意好了。
各位，聖誕快樂。祝幸福，幹杯~
因為時間線的不同，人物的狀態會有差別。大家不會在意這種細節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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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維異次元世界，建木中端樹杈處
奇奇怪怪的空間裏沒有上下左右之分。周圍的空中到處飄散著一閃即逝的影像。
建木妖怪就在這樣的地方呆了下來。任務早就完成的她之所以還沒離開隻是因為她反應太慢，還沒想到。
“聖誕嗎......”摩根坐在樹枝上背靠著樹幹正在看TheWorld世界的係統消息。
今年TheWorld世界的聖誕專題是打雪仗。一大群玩家在某個被改造成瑞雪氣候的古戰場上大混戰。
時間是12月24日從晚上8點開始到12點結束。期間如果用自製的雪球命中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玩家10次以上就可以得到禮物。
無非是些關於聖誕節的裝飾性服裝和物品。比如聖誕帽或者拐杖糖之類的東西。
現在的時間是24日的晚上9點，那場跨越全服務器的大戰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正在看直播的摩根就見到滿天雪球亂飛，歡聲笑語一片。
同時，天空中漂浮著大量的飛空艇，上麵載著那些運動能力不足無法參加這樣激烈比賽的玩家。
CC社想得很周到，就算不能直接參加，至少也要讓其它的玩家近距離觀戰。不管下麵的戰場裏是不是有自己的朋友在參加。
摩根通過係統不同的監視畫麵隨意的掃了兩眼就找到了不少的熟人。
加納得的賣萌二人組，席拉巴斯與賈士帕和一些沒有工會組織的休閑玩家組成了一隊快樂地大戰著。
他們的對麵是小俏皮工會的女玩家們。不知道為什麽，庫恩這個花花公子居然也在其中，和一群女玩家混在一起。和自己以前工會的成員戰得熱火朝天。
小俏皮工會的玩家群裏還可以看見被女玩家們保護在中間的望。他也是這個工會的成員之一。運動能力不好的她被同工會的姐姐們保護著，專門負責現場用魔法提供彈藥。
靦腆的望，可愛的望，當這個內向的小家夥真正得到朋友之後同樣展現出了久違的笑容。
摩根查了查望現在的資料，發現他的人緣已經好到了橫跨數個工會。
望除了是小俏皮工會的成員之外，加納得工會和渡鴉工會之中也有他的名字。同時一直在默默努力的他等級一點也不低。在這個全遊戲平均等級40級左右的時代裏，望的等級已經達到了近70級。
和Haseo差不了多少的高度。
遠些的地方是兩個大工會之間的對決。
夜隼對月之樹。
大工會不愧是大工會，不但人多而且連設備也和其它工會不一樣。
夜隼方專門研究煉金學的第六梯隊成員和月之樹方專門負責後勤的第三團成員總共近500人，各自從道具欄裏拿出各種金屬構件進行現場拚裝。
不多時，數十輛分別畫著各自工會標誌的蒸汽鏟雪車就出現在了現場。上麵的駕駛員驅動著雪車的前擋板隨意往前行進出一段距離後，雪地上立即出現十數團巨大的雪球。
那些新出現的雪球在被魔法師小隊的成員加工過後被推上了一邊新製作的“拋石車”。
力達千均的大型古代攻城武器有著長長的立柱式支架。一頭栓著一塊大型金屬塊當作平衡器，另一頭就是裝載現作大雪球的漏勺。
隨著團隊玩家們的同心協力，上百數量的大雪球被拋石車扔得滿天飛舞，砸入對麵工會玩家的人群裏。
在這樣的節日裏，PK王道的夜隼與和諧第一的月之樹之間也拋開了成見，玩家與玩家之間也再無隔閡。
一切都為了快樂。
同時，係統也發來一條溫暖人心的提示。
[因為離家太遠而無法和家人團聚？因為工作的緣故而無法和朋友麵基？大丈夫！TheWorld就是你的親人！就是你最好的朋友！每位在12點活動結束以後仍然在TheWorld中遊玩的玩家都可以得到一份係統送出的禮物。一個不漏！人人有份！記得查收哦。]
“聖誕節送禮物嗎......”看到這樣的提示摩根立刻眼睛一亮，拍拍樹幹吵醒正在睡覺的寧楚。
“我們來當聖誕老人給小孩子們送禮物吧！”
“山達克洛斯？”慢三拍的聲音懶洋洋的。“那種洋教的家夥為什麽要我們來當呀？春節的時候再叫我吧......我再睡會先......”
“別睡啦！”摩根站起來一腳踹上樹幹。“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過我們的春節的喂。對很多人來說他們的聖誕和我們的春節沒什麽兩樣的。稍微為別人也著想一下啦。”
“好麻煩哦......”慢三拍的聲音還是懶洋洋的。“總之你不打算放過我了是吧...真是拿你沒辦法。那到底要做些什麽呢？”
“先是禮物。”摩根變出一個聖誕老頭出現時一定會拿的紅色大包，裏麵空空的什麽也沒有。
“見到人的再變禮物出來吧。”
“然後是衣服。”摩根全身的牛仔裝變成了長大衣短裙的聖誕裝，和那一年的衣服一個樣子。“你也快些變回來呀。記得要喜氣一點的衣服哦。”
“好啦。”
下一瞬間，寧楚變回了人類形態。
不再是那套哥特裝。而是現代中土小孩子經常在春節等節日裏會穿的棉布大紅棉襖。腳上蹬著一雙紅色布鞋。腦袋上的長頭發用兩個“大肉包”束了起來。
整一個中國娃娃。
“噗~”摩根立馬就笑噴了。
“紅包。”
“討厭！”這次慢三拍反應超級快，立即一腳踢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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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區千葉縣，房總區，縣立醫院
阿托利，也即日下千草的資料非常好查。這個普通善良女孩的現實情況就像不設防一般，隻要少少用一些黑客手段就可以查到。
因為被海倫襲擊的關係，小千草被三崎亮在遊戲裏說教之後乖乖地聽了亮的話，到附近的醫院裏進行了檢查。
普通的醫院自然是看不出玩家在遊戲中被AIDA攻擊所產生的與現實交互障礙症狀的原因來的。隻當她是因為遊戲太多受到了閃光痙攣過敏的影響，讓她暫時性住院檢查幾天。
可憐的小千草就這樣被關在了醫院的單人病房裏。晚上八九點時分，醫院裏已經寂靜無聲。千草正在黑暗的病房裏睡覺。
窗外下著大雪，這是一個白色的聖誕。
城區裏處處張燈結彩，大量的人群充斥在城區範圍內。電視台和各種商場正在舉辦聖誕節的專門活動。
而小千草卻一個孤單地躺在病房裏，什麽地方也不能去。
當摩根和大紅包坐著由艾利變化而來的浮空車來到她所在病房的窗外之時，千草那被第二相憑神加強過的超常感知立即就感受到了異物的出現。
穿著病號服睡在病床上的千草醒了過來。
“啊......聖誕老人嗎？”千草睡得迷迷糊糊的，轉頭就注意到了從外麵開窗，像扒竊犯一樣的兩個家夥穿著的大紅色衣服。
“聖誕老人來了啊......真是抱歉呢......”迷糊中的千草苦笑著抬了抬右手，卻沒法用力從被窩裏抽出右手來。
“看來我不能幫你倒水了。”
“你就好好躺著吧。”摩根給自己的臉上不倫不類的掛上了假胡子，將想從床上坐起來的千草按躺了回去。
“話說，看到聖誕老人來了你就不想要些禮物嗎？”大紅包坐到千草的床上好奇的提問。
“會不會太為難兩位了？”善良的千草連這種時候都在為別人著想。
“安心吧。”摩根微笑著給了千草一個大拇指。“什麽禮物都可以得到哦。”
“聖誕節麵對著聖誕老人的話...應該什麽樣的事情都可以說吧...”千草的臉突然紅了起來，原本露被子外麵的腦袋慢慢地縮到了被子裏。最後隻有腦門還露在外麵。
腦門兒也是紅的。
輕輕的囈語從被窩裏發出。
“雖然很為難......但......很想見見他......醫生不讓我在醫院裏用電腦上網......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麽......照片也好......拜托了......”
“他？”寧楚壞笑著追問了一句。
“他。”摩根肯定地點點頭。
大量的蒸汽從被窩裏冒了出來。
“好吧，我們是聖誕老人，不是欺負人的老頭子，不取笑你了。”摩根忍著笑往千草的被窩裏塞了一台掌上電腦。
“先看會兒節目解解悶。一會兒我們把真人當禮物打包過來。”
“咦！？”千草立即抱著電腦從被窩裏竄了出來。
“那個...半夜的時候...聖誕老人去搶人...怎麽想也太過分了吧...”
“交給我們吧。”摩根和慢三拍肩並肩站在一起同時亮出小白牙，同時給了千草一根大拇指後轉身跳出窗口就不見了。
“雖然不知道你們是誰......”抱著仍然帶有溫度的掌上電腦，千草感動地望著無人的窗外。這時候的她早就清醒了過來。
“感謝你們...就算是個玩笑也感謝你們...另外......”
“記得關窗呀......”滿頭黑線的千草好不容易從床上爬下來，忍著痛走到寒風四溢的窗口把兩個笨蛋忘記關的窗子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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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王八子區，某豪華高層住宅區
“這貨居然還在玩遊戲耶。”大紅包趴在窗外看著裏麵那戴著VR眼鏡的身影全身無力。
“這倒黴孩子家裏隻有他一個人的樣子。”摩根透過牆壁觀察了一下整個公寓得出了結論。
偌大的複式公寓裏隻有三崎亮自己的房間裏有亮光。這亮光還是來自電腦屏幕的。
當玩家戴上VR眼鏡登錄遊戲之後，無用的電腦屏幕也會實時放映玩家可以看到的一些情況。這是為了防止年齡層太小的玩家過於沉迷而讓家人擔心所作出的設置。
未成年人是關不掉這種設置的。
三崎亮麵前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一片山地。估計是某處蒼穹都市所屬隨機地圖的場景。隻見到畫麵在不斷地轉換卻沒法看到三崎亮，也即Haseo在遊戲裏做些什麽。
這同樣也是保護玩家隱私的一部分。屏幕上不會顯示除了遊戲內景色和NPC之外的東西。
“好累啊，你們倆個差不多一點呀。”艾利一直懸浮在空中裝懸浮車，感覺非常的無聊。
當摩根的透視眼檢查到公寓下層餐廳裏的桌麵時，發現了關鍵性的東西。
一張紙條。
[亮亮，爸爸得加班，不能陪你過聖誕了。原先說好和你一起出去吃飯的事情實在抱歉。明天我大概中午回來，到時候再補上吧。爸爸在桌上放了些錢，記得別忘記吃飯哦。]
那張鋪在桌上被茶杯壓著的紙條明顯被人捏過，非常的皺。
“真是個倒黴孩子。”摩根和大紅包同時歎氣，感歎著亮在現實中的不幸。
“就是他們！”突然，背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們！半夜的時候在這裏居民的窗外做些什麽？”一雙手掌搭上了摩根和大紅包的肩膀，那是一個警察著裝的男人。他的懸浮車裏還有一個正在指著兩個笨蛋的保安裝束的男人。
“跟我來署裏說說清楚。”警察拉過一根鐵索將偽裝成懸浮車的艾利栓住，啟動自己的車子就往警署所在方向飛去。
“明明已經有錢到了可以買得起懸浮車，居然還來當小偷。女孩子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呀，你們還沒成年吧......”
警察教訓小偷的聲音遠遠的飄了出去，越傳越遠。
“怎麽了？”聽到自家窗外動靜的亮關上VR眼鏡走了過去，就看到一個似乎鬆了口氣的保安在自己的窗外，坐在保安用的車子裏。
“三崎先生你好。”保安非常的有禮貌，向著亮鞠躬行禮。“剛剛我們抓住了一對企圖在聖誕節扒竊的小偷。”
“小偷？”亮疑惑地將腦袋探出窗外，看向飛遠了的警用懸浮車。
......
葛市區龜有公園前派出所.......
好吧，上麵是怨念物，其實是八王子區新宅警署。
“你們以為我膝蓋中箭了嗎？！”名叫東彌直的正義警官用拳頭將桌子敲得叭叭響。“女孩子大半夜的不和男朋友呆在一起，或者呆在家裏居然跑到富人區的空中高層窗外。你們要怎麽樣才能讓我相信你們是無辜的？”
“而且還長得這麽漂亮！”東警官的右手食指在創造者和世界樹使徒那憋屈的腦門上各自狠狠地戳了一下。“你們讓我這近25歲的萬年女友征集中情何以堪啊！難道讓我現在就拿束花求交往嗎？”
“居然把警察的事情給忘記了......”摩根坐在審訊位上麵對著大光燈，滿腦門的黑線。
“完全沒法出手打一頓呀......”大紅包也是一頭的黑線。
“你們扒竊不成居然還想襲警？！”東警官怒了。“太目無王法了！”
“一定要抓起來關！”東警官氣得背著手原地轉圈。“車子因為拿不出駕駛證先扣下！你們兩個因為未成年人偷竊罪送到少管所裏呆上一個月好了！”
“居然發我好人卡......”東警官越想越怒，頭上開始冒煙。腦補能力突破天際省的他冥冥中有種膝蓋真的中箭了的感覺，被氣糊塗了的他連自己正在思考的東西也說了出來。
“你妹的昨天求交往失敗一次被發了結婚卡不說，今天還被發好人卡......叔叔可忍嬸嬸不能忍啊可惡！一定要關！關到明年！”
“那個......”審訊室的門被東警官的同事從外麵打開了，那個路人警察叫停正在咆哮的東警官。
“被害人來了。對方說和嫌疑人是朋友，隻是個玩笑而已。”
“那尼？！”東警官頓時化成了石像。
“吾之生涯......”可憐的單身男蹲在角落裏畫起了圈圈。“一片慘淡......”
......
“那美......”亮坐在艾利變的懸浮車後座上，看著前座正在駕駛飛車的摩根躊躇了半天才開口。
“你......別老是這樣神出鬼沒的啊...還有......”亮的頭上開始出現黑線。“下次的話從正門進來吧......”
“先不說這個。”駕駛中的摩根回過頭看向亮。“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啊？”
“去了不就知道了。”
......
千葉縣縣立醫院，千草病房
千草在遊戲中的角色阿托利是係統默認模板，亮的Haseo是特殊係統模板，兩個玩家都和現實中的樣貌有很大的差別。
千草有著一頭長長的黑發，半邊的劉海被她夾在耳後。身體不好的她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
清純和嫻靜是對小千草的最好詮釋用詞。
亮上身穿著棕色的毛領夾克，下身隨意地穿著一條水洗牛仔褲。同樣黑色頭發的他因為司凱斯的關係，就算在現實中雙眼裏也隱隱透出紅色的光芒。
從他的眼中似乎可以看到猛烈燃燒的火焰。
兩個在現實裏不認識的少男少女就這樣見麵了。
千草一個人坐在床上，手裏拿著打開的掌上電腦，對於房間窗子突然打開從外麵竄進來一個不認識的少年這種情況完全不知所措。
而強氣的亮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裏皺眉看著千草，久久不語。
“那個......”很少有被父親以外的男人盯這麽長時間的千草腦袋裏一片空白，試圖用蒼白的台詞來解除尷尬。
“真是不聽話。”亮卻是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麽一句。
“咦？”
“我說你啊！”亮伸出右手指著千草的鼻子。“叫你別上遊戲好好休息的，居然那麽晚了還在上網。你是不是不想好起來了？”
“那個......”熟悉的話語出現，千草突然有些眼眶濕潤。
“日下千草？”亮拿起床尾的牌子看了一眼後放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禮盒遞給千草。
“急匆匆的從家裏出來，也沒時間買探病禮物。隻有這個了。”
那是一個包裝精致，長不過一掌，寬不過兩指的小禮包。裏麵是一根瑞士巧克力。包裝是亮在懸浮車上當著摩根和大紅包的麵現場製作的，相當的心靈手巧。
“謝謝......”已經知道了對方是誰的千草低下頭，防止自己的心儀對象看到自己的眼淚。忽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Haseo的現實名。“那個......”
“三崎亮。叫我亮就可以了。”心有靈犀的亮拉過把椅子在千草的病床邊坐下。
“是的。謝謝你...亮桑......”右手的衣袖往複的擦拭著雙眼，即使早已浸透卻也沒法止歇那清泉的流淌。
“真是的...搞得好像是我把你弄哭的一樣。”亮無辜地望著病房裏無聊的白色天花板。
“日下......”
“叫我千草就可以了，Haseo，不，亮桑。”回複過來的千草抬起頭來，用被擦紅的臉頰給了麵前的亮一個明媚的微笑。
千草不是那種非常漂亮的少女。僅僅隻和漂亮這詞擦邊的她有著漂亮少女也少有的寧靜氣息。
和一種淡淡的溫馨感。
似乎可以讓勞累的人疲勞盡去，讓失意的人再生信心一般的，千草就是有著這樣的動人魅力。
“哼。”亮臉紅了，趕緊轉過頭去。“我就當回好人好了。至少讓你這個在聖誕夜裏一個人呆著的倒黴家夥不會感覺無聊。”
他在嘴硬。大紅包躲在窗外一邊聽牆角一邊和摩根對眼神。
其實他也很無聊才會玩遊戲的吧。摩根也回以眼神。
“那個...亮桑...家裏人不會擔心嗎...你一個人夜裏也不回家...”
“沒事的，家裏反正也沒人。”
“這樣啊......那麽...明天的話亮桑要怎麽回家呢？”
“這有什麽好擔心的，新幹線就成了，反正不遠。”
“哦......”
“病人給我躺下。”亮把千草塞回被窩裏後，轉頭走到一直開著，卻因為房間裏溫馨的氣氛而沒感覺到冷的窗戶邊。
“搞什麽，窗子一直開著不冷嗎。”
啪！
被窗子拍臉的兩個笨蛋直接從三樓掉了下去。
——————
和歌山縣，和歌山市郊外療養院
“好人沒好報！”兩個笨蛋一頭青筋，撇著嘴來到了這遠離千葉縣的11區中部地方。
西臨瀨戶內海的和歌山市有著溫暖的氣候。就算是在這全國白色聖夜的今晚，溫度也不算很低。
其它的地方都在下雪，唯獨和歌山縣和奈良縣沒有下。
無風的夜晚天空中星星點點，如果仔細去觀察，可以看到很多平日裏看不到的星座。
很明顯的就可以看到在北方天空閃爍的大熊星座和小熊星座。
不知名的療養院係CC社所屬的附屬企業。這裏是專門針對現實世界中“未歸還症”所建立的療養院。
臨海的病院空氣清新，環境宜人，如世外桃源一般。
而醫院內的情況卻與外部環境格格不入。
所有的病人全部被裝在維生裝置裏，24小時由CC社的醫療用係統監控著身體情況。
未歸還症就是這樣可怕的病症。一旦不小心，病人因為導尿問題或者心肺問題出現狀況卻沒有看護人察覺就會有生命危險。
整個環型醫療機構裏人數眾多，可站著的人卻不超過50之數。
犬童雅人坐在自己妹妹的醫療機旁邊，用尚可以自由活動的右手拿著一本《資本論》正在研讀中。
睡在機械罩中的少女沒有頭發，全身蒼白而無血色，用呼吸器和導管維持著生命。
罩子上貼著一塊牌子。
【犬童愛奈，12歲。症狀持續時間：2年又4個月。】
“進來吧，都在外麵呆了快5分鍾了。”雅人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走向麵海的窗口。
再次隱匿失敗的兩個聖誕老人頂著滿頭的黑線從被雅人打開的窗口爬了進來。
“那美？”雅人一下子就認出了仍然戴著假胡子的創造者。
“有那麽失敗嗎？”摩根頭上的黑線更多了。
雅人看了一眼一同跟進來的大紅包後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不在遊戲中的他似乎也沒有了那種神秘的氣息，完全沒有心情和摩根打啞謎，隻是怔怔地看著自己一直不醒的妹妹。
犬童雅人和犬童愛奈這對兄妹在現實中的相貌和遊戲中的相貌是相同的。
當時仍然沒有公開的TheWorld－R：2是沒有默認模板這種設置的，第一批進入遊戲的犬童兄妹用的都是自己現實中的相貌，相當的好認。
正如艾娜在那個世界裏在沉睡一樣，現實中的愛奈也在沉睡。
同樣的一睡不醒，同樣的讓人擔心。
其中最擔心的就是他的哥哥，歐文。
“愛奈，原以為聖誕節不會有人來，想不到你的那美姐姐帶著自己的朋友來看你了。”雅人對著沉睡的愛奈深情地訴說著。
在他的眼裏，愛奈一直活得好好的。
“聖誕快樂，艾娜。”摩根走到維生裝置前，手貼上了維生裝置的罩子。
一閃而逝的綠光出現的摩根貼著罩子的右手心上。
裝置內的愛奈明顯的臉色紅潤了不少。
“謝謝。”歐文沒興趣去理會摩根用的是什麽手段，他隻要看到自己的妹妹沒事，天掉下來也沒關係。
“我們可是聖誕老人來的。”摩根給了這個不離不棄的哥哥一個微笑。“聖誕節的話，小孩子一定會喜歡吧。我們是來送禮物的哦。”
站在一邊咬著手指掙紮了許久的寧楚咬咬牙把自己喜歡的克蘭迪洋娃娃拿了出來。視護罩為無物直接伸手進去放在了愛奈的身邊。
“愛奈，洋娃娃，喜歡嗎？”反光擋住了戴著眼鏡的雅人那鏡片後的表情，兩個聖誕老人隻能看到雅人那似乎平靜的嘴角在動。
......
療養院休息廳
“CC社沒有可以治好愛奈的方法。”雅人說出了自己行為的真義。“原本我在CC社裏作為代替碎片小組的新組織的成員而進遊戲進行測試。第一版的TheWorld完全沒有查出過任何Bug。”雅人低下頭撫了撫眼鏡。
“想不到第二版問題這麽嚴重，是我低估了遊戲的可能性。愛奈因為一直呆在醫院裏，而我需要上班沒辦法一直陪她而非常孤獨。我就將她帶進了那個世界裏，一邊進行測試一邊陪她玩。誰想會發生這樣的問題的。”
“CC社對此一點相當的沒作為。”說到這裏，一向平靜的雅人明顯的出現了怒火。“隻是將那些‘未歸還者’裝入維生裝置裏。讓他們不生不死。那些高層和我一樣完全低估了那個世界的可能性。”再一次的，雅人用手指頂了一下圓片眼鏡。
“既然他們無法救我的愛奈，那就隻有我自己來了。”
“所以你連那份優厚的工作也辭掉了，反而花錢讓艾娜住在這裏。”對於這個正直過頭的哥哥，摩根和寧楚隻剩下了歎氣。
“現實裏的醫療機構中隻有CC社是最好的。我也是無計可施才讓愛奈住在這裏的。”雅人搖搖頭。
“我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去上班。現在的我，比起工作，妹妹重要的多。”
“真是個好哥哥啊~”兩個聖誕老人一起感歎起來。
忽然，一條遊戲內短信傳到了摩根的超現實係統菜單裏。
[這樣的日子也不回來嗎？大家都快要結束宴會回家了啊。]By靈夢
“走了嗎？”雅人似乎可以預知別人的行動一般，看到站起來的摩根和寧楚便直接問出了口。
“聖誕老人的任務還沒完成的。”兩個聖誕老人一起給了這個好哥哥一根大拇指。
——————
暗之幻想鄉，博麗神社
“晚啦！人都已經走光啦！”靈夢氣憤地命令著自己的姐姐處理現場的杯盤狼藉。
“少讓人擔心一下吧！你這個可惡的姐姐！”
一片雞飛狗跳之後，四個人外加一隻已經醉死過去的西瓜圍在了正廳的暖爐邊。
“說起來......”大紅包捏了捏懷裏饅頭的臉頰，看向摩根。
“我的聖誕禮物呢？”
“你不是小孩子吧？”摩根看著慢三拍的眼神異常的詭異。“明明是若華上公的公主吧？都是公主了還要什麽聖誕禮物啊。少女還是快些洗洗睡吧。”
“可惡！！！”大紅包扔掉饅頭跳起來將創造者追出了三條街。
“是若華上宮呀！不要因為不爽就隨便改奴家的稱號呀！年齡也明明是你設定的吧！怎麽可以反悔呢！”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大紅包又得到了一個黃昏旅團·克蘭迪的大號洋娃娃。代價是將創造者打得滿頭包。
摩根頂著滿腦袋的包趴在暖桌上淚流滿麵。
“禮物。”靈夢也伸出了手。“最好是錢。”
啪。
一條藍白條的胖次出現在靈夢的手上。
“我要錢呀！錢！混蛋！”靈夢氣得跳了起來，一把將合身的胖次摔在桌上裝橙子的盤子裏。
“橙子不能吃了......”正準備拿橙子吃的正太閃閃眼淚汪汪地抬頭看著靈夢。
“一會兒換桔子！”靈夢大手一揮揭過此事，再次向摩根伸出手來。
“嗨，聖誕快樂，靈夢。”摩根的右手拍在靈夢伸出來的手上，靈夢的手中頓時多出了一塊大大的巧克力。
“真是的...說了是要錢的......”靈夢不爽地坐下，剝開包裝紙咬起了巧克力。
“算了，暫時放過你好了。”
“我要酒！！！給我酒！！！”一邊的西瓜大叫著夢話翻了個身。
“你要什麽聖誕禮物的？小基？”摩根好奇地看向正太閃閃，對這個小家夥會要些什麽非常有興趣。
“唔......”正太閃閃歪頭想了半天，頭上燈炮一亮。
“本王要Saber！”
“靈夢明天早上想吃些什麽？”摩根轉頭看向正在吃巧克力的靈夢。
“喂！不要無視本王呀！”正太閃閃氣得跳了起來。
“本王要Saber！SaberSaberSaber！”
“好啦好啦，”摩根安撫著傲嬌脾氣發作的金閃閃。“已經有人去那個世界接快遞去了。再等一陣就有了。現在的話......”摩根對著正太閃閃的手上一拍。
又是一塊巧克力。
“現在就吃巧克力好了。聖誕快樂，金閃閃。”
“可惡的巧克力魔人......就知道敷衍人......”手上都拿著巧克力的靈夢，寧楚和基加美修一致用鄙視的眼神看著無所不能的創造者。
“我還有事！先走啦！”摩根被盯得壓力山大，趕緊找了個借口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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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界障壁外側，星界交互之處
什麽時候這裏也是這樣，什麽都沒有。沒有鼎沸的人聲，沒有熱鬧的人群，沒有紛雜的思想。
有的隻是一個盤著蛇尾蜷在障壁上的管理者。一個人無聊的趴在障壁上，時不時地向夢想界內望上一眼，看看有那裏出了狀況好去解決。
X的每一天就是這樣過來的。
摩根出去解決外部問題，她在這裏解決內部問題。就是這樣的簡單明了，分工明確。
夢想界對她來說就是她的孩子，認為自己是個女性的她擁有著不比任何存在差的母性。護仔的心情天地可鑒。
在自己的孩子和創造者麵前是個溫柔的女神，在破壞者麵前是個無限強的魔王。這就是一體兩麵的魔神，夢想界的保護者X。
摩根可以做到的事情她都可以做到，並且做得一樣好。
但是為了維護摩根的心情和保持摩根的人性麵，她放棄了很多的東西。
譬如理性和堅持，默默地在夢想界的背麵做著無人可知的工作。
做著一個人的保護者。
對她來說，隻要能看著夢想界一天天的成熟，偶爾得到創造者的親昵問候便夠了。
願望很小，但是很難實現。
夢想界的出生更包含著莫大的奇跡因素在內，就如人類的出現也是因為那開天之前奇跡般的一雷一樣。這樣的奇跡不可能長久，需要細心的維護。不然隨時可能出現意外的情況。
可能性的結果是兩麵的，自然有好有壞。
X便是這樣的調整者，用自己的努力將針對夢想界的可能性盡量地向好的方麵進行調整。
也隻她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她就是個細心的女神。
創造者天天人影不見，數年一回。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這個世上除了星界的意誌之外沒有全知全能之物，X的心就算全係在創造者身上也不可能無時無刻的了解創造者的狀況。隻能期待著他的回歸，讓X看到他的安好，同時讓來自創造者的親昵問候來撫平她心中的彷徨。
摩根便是她除了夢想界這個孩子外的一切，無可替代。
就如現在這樣的情況。
對逃跑的摩根來說，X的所在的地方永遠是安全的。現在他就躲到了X的身邊，坐在了她盤起來的大尾巴上。
“又被人追了？”X還記得在本章開頭時出現過的情況，眼中滿是揶揄地看著倒黴屬性的創造者。
“居然叫我巧克力魔人，真是的......”摩根仍然滿頭黑線。
“對啦。”摩根背靠在X身上，伸手握住X的一隻手。
“聖誕快樂，X。有想要的禮物嗎？”
“不用的。”X溫柔的搖搖頭。“不用禮物。”
“聖誕節哎，聖誕老人送禮物很正常吧。”
“真的不用。”X閉上眼睛從摩根的背後抱住摩根。
六手環身，溫暖片刻即至。
這沒有溫度的地方因為兩人的近距離接觸而產生了如夏天一般的氣息，宜人而舒適。
“真的不用。”X再一次複述。
有你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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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那個名叫“東彌直”的警員來自群內萌物小黑“黑魅靈貓”的創意，年糕在這裏表示感謝。
這次咱的手邊還是百加得野莓，各位隨意好了。
各位，聖誕快樂。祝幸福，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