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儀和明禮兄妹到了草地上,一個守著晾曬的肉,一個跑去收野菜和水源。


    煮過的肉很幹淨,晾曬一個太陽基本上幹了;至少吃著是幹爽的,明儀覺得少了味道,明禮倒是覺得很好吃。


    “妹妹,肉不用繼續曬了,這會兒吃著正好。”


    “再曬兩個太陽,免得發黴。”明儀堅持,明禮便不再說話了,再曬兩個太陽也不錯。


    可是,已經曬到這種程度,晚上得將肉收起來;染了朝露會回潮就不好吃了,也容易後期發黴。


    之後接連曬了兩個太陽,晚上用布袋子裝了放在這邊;第二天過來曬,曬幹之後喊來程元西分了幾趟,借著野菜的由頭運送回去藏起來。


    明儀和明禮一人藏上一小包,剩下的肉幹在裝的時候,明儀渡了一部分進空間,反正肉曬幹之後會縮水,少一部分也看不出來。


    她和哥哥時不時會吃上一些,哥哥沒注意這麽多,倒是給了她行事的機會。


    而拿回去的一大包被陳大丫藏進了裝衣服的包袱,後麵,她又翻找出了一直藏著的油布把裝了肉幹的布包分成幾份裹起來;有了油布分開裝藏可以最大程度上杜絕回潮,不用擔心短時間內發黴。


    得了一份這麽大的肉幹,陳大丫倒是沒去問一雙兒女,隻拉著程元西盤問。


    “說說吧,你們在哪兒用來這麽多的肉?”


    程元西無奈拉著她壓低音量,兩人在木棚裏嘀咕,“這裏可沒我的事兒,是咱們家明禮跟儀儀打了三頭大貓,不好把肉帶回來;就放在外麵煮了曬成肉幹再拿回來,我也就剝個皮切個肉,其他的跟我沒關係。”


    “他們能打大貓?!”陳大丫皺眉,沉臉,“你哄我玩呢。”


    “真沒哄你,是咱們家兩個孩子打的;至於是怎麽打的,你就別多問了,他們在這山裏得了一份機緣,日後給你什麽就拿著,不要多問。”程元西鄭重叮囑。


    陳大丫怎麽都不敢相信兒子女兒居然能打大貓。


    “好了,別多想,他們倆有分寸的。”


    “不行,他們得了什麽機緣可以打大貓,我得問問去。”陳大丫終究還是不相信丈夫說的話。


    程元西忙拉住人安撫,“好了好了,兒子女兒慢慢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我們做父母的看著就行,他們隻要沒有危險,我們不要多管。”


    “可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麽可能不擔心。


    陳大丫的擔心程元西明白,他同樣擔心,卻不會讓這份擔心失去本心,失去分寸;兒女之間明顯是有秘密,不想告訴他們而已,既如此,他就不問了。


    “他們孝順懂事,生存能力有,任由他們發展吧。”妻子也怕兒女疏遠她,這樣的想法,他之前也有過,後來想通了就沒了這般自找不自在的想法了,“以後有我陪著你,他們想玩就讓他們玩去,隻要每天晚上知道回來。”


    陳大丫望著相公近在咫尺的俊顏,眼中不由浮出幾分眷戀,注視他良久才開口。


    “我聽你的,他們願意就讓他們去吧,我們不多問;但我要知道他們是否真的擁有自保的能力,至少要知道他們如何自保,心裏才有底。”


    “好,我叫他們進來,我們一起問。”程元西起身走出木棚,看向在水邊兒玩到不亦樂乎的兒女,“明禮,儀儀過來。”


    “爹。”


    “爹。”


    兄妹二人小跑而至。


    程元西蹲下身認真盯著他們二人的眼睛,“進木棚,你們娘有事問你們。”


    兄妹倆相視一眼,大約猜到了想問的是什麽事;他們也沒打算隱瞞到底,不過是需要一個時機罷了。


    邁進木棚,程元西坐到陳大丫身側。


    陳大丫打量著一雙兒女,嚴肅地開口,“明禮,明儀,你們是怎麽打死大貓的?”


    “娘,不是我打死的,是妹妹打死的。”程明禮說完,迎來他娘一個嫌棄的眼神;程明禮竟是秒懂,娘在嫌棄他沒用。


    程明禮默默閉嘴,抬眸看向親爹。


    程元西攤手,為了寬慰娘子,他都撒謊了;誰知道兒子沒經過事兒,一來就露餡兒了,還是他自己透露的。


    隻能說,蠢。


    “娘,爹,我知道您們想問什麽。”明儀大大方方開口,隻是隱去了一些細枝末節,“現在住的山洞是我和哥哥先發現的,您二位應該知道。”


    “知道。”陳大丫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程元西恍然大悟,莫非是在山洞得到了了不得的機緣?


    明儀道:“我們在山洞裏遇到了一位高人,他應當是回來看看的;結果看到我和哥哥,認為我天賦異稟,是個武學奇才,就將一身傳授給我了。哥哥也學了,不過,哥哥是順帶的。”


    “什麽高人,人在哪兒?”他們一個都沒家見過。


    明儀撿起一塊兒手掌大小的石頭,內力一動,石頭化為煙灰。


    程元西和陳大丫目瞪口呆。


    程明禮埋頭忍笑,妹妹忽悠人的樣子挺有意思的;武功秘籍不適合拿出來,他們也沒打算讓整個程家的人練武。


    有個師父出處也好,武功秘籍就不會暴露。


    “好家夥!乖女兒,你現在也是武功高手了啊!”程元西驚歎連連,“來來來,讓爹看看我怕乖女是怎麽煉成的武功高手,才認識你師父多久就有這份能耐了,看來你師父真是個武學高人。”


    明儀驕傲點頭,“師父為我調理身體用一份好藥材,藥材可以增長內力;所以才能這麽厲害。”


    “好,好,乖女真爭氣。”程元西這會兒是全信了。


    陳大丫眼底多了幾分笑意,女兒有這份自保能力,她確實不擔心山林裏的想危險了。


    “難怪能打死大貓,確實厲害。”說完,陳大丫將目光轉向兒子,“明禮,你呢?”


    程明禮笑了笑,訕訕的,“娘,我剛學,沒妹妹天賦好。”


    “那就跟好你妹妹,儀儀年紀小,你是哥哥要保護好她。”武力值不指望,腦子還是能指望一下的。


    “明白,我會保護好沒沒的,不會讓人把壞主意動到她身上。”


    此後的一生,程明禮都在實踐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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