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臉上的表情收收。”拍她一巴掌提醒道。


    “痛!”程明月瑟縮一下,眉目之間染上不悅,“娘,你幹嘛打我。”


    “你說為什麽打你?”


    程明月想到剛才母親的話,癟嘴不想說話;繼續說下去肯定會被母親念叨個沒完,看她這會兒不耐煩的樣子,娘肯定也偏心程明儀了。


    程家有她一個女兒家不就好了,三房為什麽還要生出一個專門跟她作對。


    越想,程明月越覺得這個觀念對,程家隻需要她一個女娘足夠了。


    程明儀不該存在!


    鑽進了牛角尖,程明月心思詭異,心理逐漸有了扭曲之態。


    她埋下頭,李蓮花沒注意到此刻女兒的變化;她此刻看向坐在一眾堂兄弟之間的小侄女兒,他們談笑風生,笑笑鬧鬧......


    “儀儀,你是怎麽抓野味的,野兔、野雞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程明信湊到她麵前坐下,仔細詢問。


    “四堂哥,我是直接上手抓的,也許是運氣好總能抓住。”


    麵對她稚嫩清澈的雙眸,程明信將信將疑,若是這樣,那他可就太沒用;堂妹都能抓到,他居然抓不到。


    程明禮道:“四堂哥,兔子是我和妹妹熏了兔子洞才抓到的,至於野雞可能真是運氣好了;野雞跑的快會飛,那可真不好抓。”


    經他一說,程明信信了八成。


    其他人連連點頭,多少是信了的。


    “儀儀都能抓到這麽多兔子,說明山穀周圍還有不少野味,我們勤快一些多找找;吃過早飯後,誰願意一起去找肉吃?”程明義問眾兄弟。


    程明廉率先開口,“大哥我要去。”


    “我也去。”程明智道。


    程明信點頭,“我也要去,大堂哥帶上我。”


    王鳳丫和張招娣沒說話,她們沒你本事,倒是可以去找野菜;趁著現在野菜多,多采摘了清洗幹淨曬幹保存起來。


    ......


    早飯有雞湯,熱一些幹糧就著雞湯吃的香甜;為避免做好的雞湯變味兒,羅翠花將湯和肉全部分到人頭上。


    明儀三兩口吃完早飯,肚子還是餓;家裏隻有那麽些糧食,吃了野菜是餓不死,可肚子裏更餓了。


    程明禮瞧著妹妹悄悄摸小肚子,低聲湊到她耳邊問,“沒吃飽?”


    “嗯。”明儀點頭。


    “等會兒我們出去找吃的。”程明禮打起了鹽的主意,各房手裏都有一包鹽,數目不多,都在省著吃。


    他們出去找野味,若是沒鹽,又不能像昨天一樣找到蜂蜜;即便是找到了野味烤出來的味道也不怎麽好,現實就是如此。


    吃過早飯,明儀想趕緊去草地那邊。


    程明禮拉住了她,“妹妹等會兒,我找娘有點事兒。”


    “好。”明儀點頭,目送程明禮往清洗碗筷的陳大丫身邊去。


    不知他跟陳大丫說了什麽,陳大丫拉著他去了住的地方;等程明禮出來,手隻拿了一把菜刀。


    走出山穀,程明禮見周圍沒人,他才從懷裏拿出一個油紙包。


    “妹妹,你看。”


    明儀疑惑接過打開,那雙有神的眸子泛起驚喜,“是鹽!”


    “嗯,我找娘拿的,不要跟別人說。”程明禮道。


    “我們悄悄拿了鹽,娘那邊怎麽跟祖母交代?”


    程明禮神色淡淡地,“不用擔心,各家保管一包鹽是祖母說的,祖母手裏應該還有一包備用的;至於娘那邊的鹽少了,也不用管。”


    “可是,娘會被責難的。”明儀蹙眉,這會兒倒是希望趕緊去下一個城鎮。


    她手裏的金手指隻有空間可以用,空間裏也沒有鹽啊!


    “不會!”程明禮說的斬釘截鐵。


    在明儀疑惑不解的注視下,程明禮無奈歎氣,摸了摸妹妹的頭發,“你啊!不關心各房的情況自然不知道,大房二房都有私下用鹽,他們手裏的鹽絕對沒有娘手裏的多;即便娘給了我們一半兒,也比他們多。”


    “怎麽會?”明儀想不明白,都在一起吃飯,他們怎麽用鹽?


    “你沒發現他們有時候會把鹽用來漱口,或者放在水袋裏嗎?”程明禮搖頭,覺得妹妹太單純了。


    “我們的水袋裏沒鹽!”


    程明禮‘嗯’一聲,“爹娘在盡量節省,其他兩房的情況爹娘也知道;這事兒你不用擔心了,真要檢查,三房的鹽都會檢查,娘不會被責難。”


    明儀將鹽捧在手裏,就這麽一小包可金貴了。


    “那就好,今天我們上午半天打獵,下午半天我教哥哥練武。”


    “嗯,就這麽說定了。”程明禮揚起笑顏,牽著她去往草地。


    到達草地上,他們分開找兔子洞,昨日被熏過的兔子洞不用去看了;驚擾過後的兔子絕大部分不會回去,那就開始找其他方向。


    搜尋一個多時辰,明儀找到了兩處兔子洞;根據這些兔子洞的規律又找到了他們就近的三個洞穴。


    程明禮也找到了一個兔子洞,順著規律尋摸到了它們的其他洞口。


    按照昨日的操作,點火煙熏;第一處地方抓到了三隻肥兔子,一隻是母的懷孕了,明儀和明禮不約而同將它給放了。


    第二處抓到了一隻,第三處是程明禮發現的地方;抓到了兩大五小,小的是半大兔子,也到了可以吃的個頭了。


    “大豐收!”明儀歡呼雀躍。


    程明禮望著這些兔子出神,明儀提著三隻兔子跑出去一段距離後見哥哥沒來,又跑了回去,好奇問道。


    “哥哥,你怎麽了?”


    “妹妹,我們抓了這麽多兔子,在其他人眼裏我們肯定發現了好地方;而且,這些兔子帶回去,吃到你嘴裏的不會有多少的。”沒了蜂蜜烤,鹽隻有那麽點兒。


    明儀壓下臉上的笑意,大大方方的說道:“沒事呀哥哥,我們有刀,切成小塊兒曬幹;當肉幹吃也行,我們今天做一隻,再一隻帶回去,其他的切出來晾曬。這麽大的太陽,曬一天拿回去,第二天我們再拿出來繼續曬,兩個太陽就足夠了。”


    幹旱高溫,一天溫度最熱的時候達到了四十多度,久未下雨地氣很重。


    隻要找一個塊兒大石頭,把肉放上去暴曬,很快就會曬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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