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日,宴傅安尋摸到了陳氏的太極師傅,這是一位年過六旬的老人家;能答應來宴家親自教學,還是看在宴傅安多年輕曾救過他的晚輩的份上。


    算是變相的報恩。


    “陳師傅,可否一講陳氏太極?”


    陳師傅撫著長長的胡須,身姿依舊挺拔,“陳氏太極傳承自明清,如今已經已有三百多年曆史,即便是在動蕩時日,陳氏一族依舊秉承組訓,所有陳氏子孫必須練陳氏太極。”


    “陳氏太極是從羅氏太極、武當太極之中演變而來,相較羅氏太極注重外形,我陳氏先祖當年曾在羅氏學習太極,後至武當拜師學藝。結合羅氏太極的優點,與武當太極的內外兼修,從而改進為如今的陳氏太極,所以,我陳氏太極更注重內外兼修。”


    “以氣合太極之勢,調理內力五髒六腑,七經八脈。”


    一邊說,陳師傅一邊起勢,邊打邊解說。


    明嫿聽的連連點頭,宴傅安同樣聽的明白;他即便沒有了通天的記憶,到底是修行之人的神魂,對這些東西有著一點即通的能力。


    “陳師傅講解到位,之後的學習有勞陳師傅指點。”宴傅安道。


    “好說,隻要宴少願意學,必定全力教。”陳師傅順勢應承。


    宴方宏倒是提起了興致,這次不單單是因為影兒都沒見到孫子孫女了。


    從這一日開始,之後的兩個多月,有陳師傅一對一的因材施教輔導;明嫿和宴傅安最先學成出師,宴方宏和餘有儀在武學方麵的天賦一般,學起來比較慢。


    兩個月才算是學會了陳師傅的所有招式和調息方式。


    “陳師傅,這段時間辛苦您了,感謝您兩個月以來的教導。”踐行宴上,宴傅安舉杯敬酒。


    明嫿同樣敬酒一杯。


    宴方宏和餘有儀從打太極之後的感官是最直接的,他們都是有輕微失眠的正裝;打了太極兩個月,他們容易入睡了,睡眠時間延長了。


    時隔兩個月,別說餘有儀,明嫿和宴傅安都能看出他們身上的改變。


    輕微的黑眼圈沒了,麵色紅潤,說話中氣十足;少了以前那種不自覺帶出來的氣弱感,人也精神了不少,從眼神裏就能看出他們精神頭變化之大,足矣令人信服陳氏太極的厲害。


    “是你們都願意認真學,才能教出來;宴先生和宴太太日日一動,身體會為你們自動調整到最佳狀態,在練習的時候記得心神合一,不可分神。”


    “陳師傅的教誨,我們記住了,一定認真練習。”


    踐行宴後,陳師傅著急回去,宴傅安和明嫿四人將人送上車;讓司機安全把人送回家,告別陳師傅,宴方宏和餘有儀商量道。


    “學會了陳氏太極,不如我們出去旅行吧?在旅行途中調整心態,能更好的練習太極。”宴方宏說出口的話,連餘有儀都不信。


    明嫿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是知道的;爸爸是想出去玩了,不過時找個借口罷了。


    餘有儀道:“在家也可以練習。”


    “遊玩練習兩不誤啊!”宴方宏鍥而不舍。


    “你想的倒是美!”餘有儀冷笑,“你是輕鬆日子過多了,想放飛自我了是吧?”


    “沒有,絕對沒有。”


    宴方宏趕緊否定,生怕說慢了就給定性了一樣。


    餘有儀到:“想去你自己去,我要留在家裏籌備安安嫿嫿的婚禮。”


    明嫿:o(>﹏<)o。


    好好的,為什麽轉到婚禮的事情上來了?


    不是剛訂婚沒多久嘛!


    “嫿嫿,你和安安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啊?咱們得挑選一個良辰吉日;良辰吉日得應對你們的生辰八字,才是最合適結婚的日子。”


    明嫿懵了。


    宴傅安攬著她笑道:“媽,結婚的事情不急;我還打算帶嫿嫿出去走走呢,這麽早結婚做什麽。”


    明嫿抬頭看向宴傅安,卻隻看到了他的下顎。


    不得不說,不愧是通天;連她心中不願都看出來了,並且主動與餘有儀調解。


    在婆家,若是丈夫不喜,不管妻子;那麽妻子的處境會很艱難,無形之中的排斥、孤立,讓妻子覺得嫁人仿佛是走出了娘家,進步了婆家一樣。


    甚至,有那過分的婆家人認為嫁進來的媳婦沒有依靠,在婆家孤零零的想怎麽揉捏怎麽揉捏,這才是最惡心的。


    那要受的委屈可就太多了。


    但是,一個丈夫若是重視妻子,起到調解作用;那麽,家庭美滿不是沒有可能,關鍵點在於丈夫願不願意而已。


    有的人說,男人就是粗心大意,注意不到這些;也不會調解,他們隻要會在外麵賺錢就行。


    那都是放屁。


    真正在乎妻子的男人,是舍不得妻子受委屈的。


    什麽注意不到,什麽粗心大意。


    那不過是不在乎而已,不過是不夠重視,僅此而已。


    找那麽多借口,不過是遮羞。


    生在紅塵,明嫿思緒萬千,更多是想到了紅塵之中的婚姻;婚姻要好,得雙方都重視對方,女方在娘家起到調解作用,男方在婆家起到調解作用,並且互相理解,互相包容,給予彼此長久的耐心。


    所以,有句話她覺得很對。


    陪伴是最長情的表白。


    陪伴二字,能做到的更少。


    什麽是陪伴,是不論又什麽困難都能互相陪伴,艱難困苦都不能拆散的陪伴;心靈相依,互相溫暖對方的才是陪伴。


    不是說給錢,給物資,將妻子丟在家裏就算是陪伴。


    “媽媽,您挑選一個良辰吉日,我和安安把婚禮辦了。”讓他們安心,之後的孩子問題。


    她不覺得能和通天有孩子,凡塵之中,天道不會允許她有孩子;來曆劫的通天同樣如此,除非,天道有意為之,並未付出大代價。


    宴傅安被驚喜砸中,整個人迷迷糊糊,渾渾噩噩;餘有儀歡天喜地拉著宴方宏走了也沒回過神來,他依舊癡癡的望著懷裏的嬌人兒。


    看似纖瘦,他卻知道,她是很堅韌的人。


    “安安。”他久久出神,明嫿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了。”


    宴傅安不敢置信,“嫿嫿。”


    “怎麽,是不想跟我結婚?”


    這倒打一耙的驕縱樣兒,是她篤定了他有多愛她。


    有底氣才有驕縱的資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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