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親自調出兩名軍中百戶,經喬裝後派往新村。


    兩年時間,明儀培養了十三個心腹,全是先流落到撫城的孤兒;有錢有人有背景,培養得用人才方便了很多。文武人才可以從王府借調,她不是培養暗衛,沒有見不得人的,這些人都是她培養出來接管生意和先跑腿的。


    文,不求學多好,能寫字算賬,腦子靈活就行;武是在外行走保命技能,不求天下第一,好歹不會在人家土匪手底下過不了一招。


    她派了兩個曆練中的貨郎經常去新建的村子,一是給他們行方便,二是暗中查探。


    一個經常行走在外的貨郎,不惹眼。


    收容草原遷徙的流民後,好似開了一個門閘,草原方向源源不斷有人投奔西北;西北的土地是多,可是,人越來越多,不僅有草原的人,還有一些小國的百姓不遠萬裏前來投奔。


    時光匆匆如白馬過隙。


    又是一年過去,撫城外居住的人越來越多,連以前的戰爭所用之地荒原也得被占據;期間,因周庭的人盯的夠緊,有人動手就會被悄悄解決,寧可殺錯不放過的政策下,撫城穩定發展,沒出亂子。


    眼看人越來越多,西北、寧國、西域三個地方的必經之地也安排上。


    “人越來越多,其他國家遭遇的天災不斷;昨日有線人來報,中原人口十不存一,猶如人間煉獄。中原王侯將相已停止內鬥,他們也在尋找出路了。”


    一個重災的中原,諸王候看到了它前景,一個個瘋狂斂財;說是斂財,其實是收斂糧食,糧食才是王道,其他的都是虛的。


    “說來奇怪,其他地方天災嚴重,先天天在死人;咱們西北和打下來的兩個地盤倒是安穩。”梵清止說出埋在心中已久的問題,目光在周庭和明儀臉上的來回晃著。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那是說亂世。


    他們不僅身處亂世,更是天災從未間斷過。


    那些天災好似就認準了其他地方,不動周庭統治下的地方;其他地方猶如人間煉獄,周庭統治下的三個地盤反而欣欣向榮,這就不正常了。


    “學生也奇怪呢。”周庭搖頭,一雙幽深銳利的眸子泛著困惑,“學生倒不是盼著西北有天災,而是,這事兒確實奇怪。”


    程明儀:.......


    天道的問題。


    周庭又道:“咱們西北雖然欣欣向榮,可是,也有不少人盯著;中原的那些王侯將相把目光放在了西北,鎮國將軍傳遞了三次被人盯上的消息,那些人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動手了。”


    “他們動手?”梵清止眼底盡是冷意,隻差冷笑,“他們拿什麽動手?是有人手,還是有糧食?”


    中原天災好幾年,糧食早就不多了;百姓不得安寧,多是往外跑,跑不掉的死的差不多了,他們哪兒來糧食可以征收?


    “正是他們要什麽沒什麽了,才不得不朝著西北擴張;一旦成功,西北的地盤、糧食、人口都是他們的。”周庭臉龐冷峻,那些人的本意不難猜,“學生打算帶十萬人去平陽關,不管怎麽樣,不能讓他們打進來。”


    不是他不想救中原那些百姓,可是,那些百姓真不多了;能跑的都跑來西北,平陽關內荒蕪人煙的土地已經住了許許多多的百姓。


    對中原的王侯將相們,他從不心軟。


    “決定了?”


    周庭鄭重頷首,不打也得打,“一次性解決,堅決不能放他們過平陽關。”


    “那就打!”逃不過的事情,那就不逃,“十萬人夠嗎?中原諸王侯聯合起來,少說有十幾萬人。他們內亂,互相內耗死了許多人,剩下的人更凶惡。”


    凶惡的軍隊,十萬人能打得贏?


    周庭搖搖頭,“這兩年雖然征兵擴張到了四十萬,可是,其中十幾萬是沒訓練出來的,不宜出戰;剩下的人要鎮守西北、寧省和西域城,抽不出更多人手。”


    “十萬太少了,訓練中當兵拉出去練練也好;從戰場上下來的人才能成長,你別心疼他們死在戰場上,將來我們要行走的路更遠。”


    梵清止眉目清冷,對那些將士的心態是,他們必須強大起來。


    雖然,老師這般說,但是,周庭並未動搖。


    “十萬人,加上平陽關的人手也有十五萬,能打!”


    他這般說了,梵清止便不再勸,經過好幾年的身居高位,周庭身上的氣勢越發強;思慮越來越周全,人成熟了,做事謹慎,他這麽說肯定是有對策。


    “你若是出征,撫城、寧省、西域城的管理是個問題;你這兩年培養出來的人才隻是勉強能用,管撫城需要一個有經驗的人。”不勸了,他也要去。


    “老師,您留在西北,學生帶明儀去。”老師在西北的用處更大,“學生和明儀許久沒回去了,得回去看看;至於您的家人,學生回去後把人給您送過來,您看行不行?”


    梵清止:.......


    難受。


    不孝子。


    “你們要回去看望家人,為師不用看?”


    周庭搖頭,繼而,輕笑道:“這不是把人給您送來嘛,學生和明儀是回去參戰,順便探望親人的,不是特意回去。您看看撫城這麽大個攤子,咱們都走了,不說你您放不放心,學生是不放心的。為了撫城的安穩,學生隻能鬥膽請老師坐鎮撫城。”


    程明儀憋笑很辛苦,她都看到老師額頭上冒起的青筋了,可見他老人家這會兒有多想揍周庭一頓。


    “就你會說。”梵清止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少有的失態。


    “辛苦老師了,您的家人,學生一定安全給您送來。”


    梵清止沒辦法,周庭沒安排人坐鎮撫城,他總不能丟手不管;咬咬牙,再看明儀咬著唇,憋的臉都紅了,更沒好氣了。


    “走走走,你們都走,看到你們就煩。”


    “是,學生告退。”


    “學生告退。”


    周庭作揖,拉上明儀就跑;出了扶風院,二人相視而笑。


    明儀哈哈笑道:“瞧你把老師給氣的。”


    “我也不想氣老師,可是,咱們真的沒人可用;才培養起來的人隻有少數幾個可以獨當一麵,咱們攤子太大,派出去了就沒法留用撫城。”


    理解是理解,該笑還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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