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起身,周庭隨意一指,“都坐。”


    “是。”


    幾位將軍到圓桌前落座,下人送上茶點。


    “休息幾日不容易,幾位將軍隨意些,不要拘謹。”周庭陪在梵清止身邊,嘴角噙笑,不在營中整個人看著柔和不少。


    懷化大將軍等人都這麽覺得,他們家世子爺柔和了很多。


    “末將等人明白。”


    幾人看看老爺子,又看了看程明儀,紛紛咧嘴笑。


    程明儀回以一笑,這種場合,少說多聽。


    梵清止自在安然,“你們一路上順否?”


    “回老爺子,末將們在路上挺順利的,一路走來沒遇到什麽事兒;大家都在家裏忙著過年,也沒人在外頭瞎晃悠,倒是進城之後熱鬧的很,百姓們張燈結彩,到處能看到紅。”懷化大將軍回話。


    “咱們撫城好久不曾這般熱鬧了,今年是個好年。”


    “老爺子功不可沒。”


    幾位將軍,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話蠻好聽的。


    程明儀隱晦輕勾唇角,周庭時刻關注她,第一時間看到了她的表情變化,疑惑地多瞅了兩眼。


    懷化大將軍將他們的神色盡收眼底,不由對後麵開口的兩個人嫌棄;瞧他們說的什麽話,有這麽諂媚的嗎?


    “程小娘子在撫城住的喜歡嗎?”


    明儀沒想到會有問到頭上的時候,微不可查地愣了愣,下意識點頭,“挺好,撫城有撫城的好。”


    “那便好。”懷化大將軍適可而止,沒再跟她搭話。


    一行人在王府待了兩刻鍾便走了,主要是沒什麽話說。


    將軍們年齡都挺大的,周庭年小,又是他們的頂頭上官;說什麽似乎都不太對,隻能簡單談了幾句便走了。


    羅管家負責送人出去,回來時,跟周庭三人回話。


    “老爺子、世子爺、小娘子,格維爾將軍已離開。”


    “嗯,不必管他們,爺帶回來的那些人放出去;年節關頭,城內巡視勤一些,不要掃了百姓們的興。”周庭漫不經心說完,對明儀道:“儀儀,今晚可願一同賞燈?”


    梵清止忙開口,“你們倆沒事就出去玩,讓老夫清靜清靜;正好,外頭沒下雪了,正是出門的好時機。”


    孤家寡人一個,就不陪他們出去了。


    明儀笑嘻嘻的湊上去挽著老師的手臂,一手拉著他的衣袖,“老師,我們出去玩有何意思,要去就一起去;咱們一家人湊湊百姓們的熱鬧,感受一下百姓們的煙火氣,多好啊!您說對不對?”


    “你們倆出去玩帶老夫做甚?”


    “人多熱鬧呀。”她說的理直氣壯,梵清止卻氣笑了,“你就是想熱鬧,是吧?”


    “對呀,過年不熱鬧,還是過年嘛!”


    她可沒說錯,過年就是要熱熱鬧鬧的。


    “行,陪你們出去走走,晚上你們走的時候來喊老夫一聲;現在,你們倆趕緊走,看著你們就礙眼。”


    被趕出扶風院,明儀滿不在意,拽著周庭去王府庫房翻出冰鞋,兩人在王府中的馬場滑冰玩。


    馬廄裏的馬兒們好奇的盯著他們看,感覺他們滑來滑去的好玩的很,有一匹馬開始躁動想出去,就有第二匹;接二連三的嘶叫聲,馬廄的管事和下人們忙著安撫馬兒,卻總也安撫不完。


    明儀循聲側目,馬兒們伸著頭想出馬廄的樣子頗有靈性。


    “潮生,你快看,馬兒們造反了。”


    周庭淡淡掃了一眼,“這些馬兒都不錯。”


    “走吧,咱們不玩了,再玩下去馬兒們真要造反了。”明儀順溜滑到一邊兒,脫了冰鞋塞進厚厚的棉鞋裏;按理說穿雪地靴更暖和,可他們這不是沒出門麽,就沒穿。


    腳上穿了厚襪子,在外麵停留片刻也不會覺得冷。


    穿上鞋子棉鞋後,明儀望著馬廄一邊走一邊笑,欣賞著馬兒們的激動;周庭則是手提兩雙冰鞋,一手握著她的手腕,避免她因走路莽莽撞撞而摔著。


    他們沒回陶怡苑,去了頤和院。


    院子裏來來往往隻有那麽幾個下人,近身伺候的暗三看到他們回來,匆匆迎上來。


    “爺,小娘子,您們回來啦;可要用些點心?屬下命人送來。”


    “來幾樣點心,果子,茶水。”


    “是,屬下這就去。”


    暗三麵無表情的離開。


    二人進屋一刻鍾後,暗三帶人送來了點心、果子、茶水;他們二人便呆在頤和院裏吃吃喝喝,看看書,下下棋,日子過的悠閑自在,連午膳也在頤和院吃。


    傍晚,用過晚膳,明儀回了一趟陶怡苑。


    “小娘子新年好。”


    “小娘子新年安康。”


    四人笑眯眯的賀道。


    明儀輕笑道:“你們也新年好。”


    “主子,奴婢得了一份大紅封呢。”春梅興致勃勃湊上前,掏出懷裏的紅封,“這是羅管家給的,說是奴婢伺候主子伺候的好,給的紅封。”


    春喜笑容滿麵湊過去,也掏出一個紅封,“你以為隻有你呀,我也有;小娘子,您看奴婢也有。”


    “你的肯定沒我多。”春梅難得的跟春喜拌嘴起來。


    春紅和春柳跟著湊熱鬧,“我們也有,你們倆可別顯擺了;小娘子肯定也有紅封,我們過完年回家,這些紅封是要上交的,小娘子可不用。”


    在程小娘子身邊伺候這些日子,她們是看明白了;小娘子是被長輩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人兒,銀錢掌握在自己手裏,又有世子爺疼著縱著,還有一位聲名顯赫的老師。


    她們每年的紅封都是要上交的,給爹娘保管;至於,以後會不會到她們手裏,是個未知數。


    種種原因,她們都羨慕小娘子的自在和肆意。


    “你們的紅封可以藏一部分,不必每每都上交;回去之後,你們先看看你們兄弟姐妹得了多少賞錢,你們拿一樣的就行。”她相信,陶怡苑和頤和院的下人得到的紅封會多一點,“或者,你們按照往年的慣例給,沒必要全部上交。”


    是人都有需求,想要買點什麽還要考慮手裏的零花錢夠不夠,那是真的很憋屈。


    何況,她們手裏的銀子是他們應得的,花自己的賺的銀錢有什麽錯?


    家裏長輩若是真慈愛,就不會全部收走,會給子女留下一點花用。


    從這方麵來看,明儀覺得她們幾個的長輩也許是有疼愛她們的心在裏麵,但是,絕對不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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