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為何沒有第一時間過來,明儀不問不說,政事上的事務,她其實沒心思過問;奈何,穿來這裏後,她過問的太多了。


    她心裏門兒清,卻是個懶怠管事兒的性子。


    “潮生,淨麵淨手。”指著桌子邊兒上的熱水盆,她坐到了桌前。


    周庭莞爾走到水盆前,洗臉洗手擦幹一條龍;洗過之後,心理上舒服了些,他邁步來到明儀身側落座。


    “用膳。”


    他先將一副碗筷放她跟前,隨後才是他自己;第一筷子菜也是如此,先送到她碗裏。


    “謝謝潮生。”


    周庭笑意不減,眼底露出的寵溺看的春喜、春梅兩個小丫頭臉紅。


    他們二人用膳時少有要人伺候的時候,兩人無聲福身退下。


    明儀隻掃一眼,便與周庭默默吃起了飯來;一頓飯吃的本是靜默無聲,但他們的目光時不時交錯,反而無聲勝有聲。


    填飽肚子,明儀放下碗筷,饜足的心神放鬆。


    “吃飽了?”周庭也放下了碗筷,一同吃一同放。


    “飽了,軍營裏的飯菜就是實在。”軍營裏都是漢子,飯菜給的分量大,她隻吃了一份多一點的飯菜就飽了。


    周庭俊臉笑意盎然,眸色溫潤,縱容非常,“日後讓王府之中上菜時分量大一些。”


    “那倒不用,在王府吃飯,菜肴種類多,不會吃不飽。”


    “行,聽你的。”飯後精神放鬆下來,又有剛大勝一場的喜悅,周庭難免興奮來點兒,與她說起話來沒完沒了,“明日晌午開慶功宴,晚上還會熱鬧一場;到時會有篝火舞,與京都精致唯美的舞蹈不一樣,別有一番風情。”


    “風情?”明儀神色稍頓,“軍營裏會請舞姬?”


    “會有。”


    周庭說起舞姬,便解釋:“是撫城舞坊之人。”


    明儀還是第一次聽說撫城有舞坊,據她所知,大羲王朝的舞坊是清白之地;在裏麵的姑娘全是賣藝不賣身的,歌舞一絕,這一點她很欣賞。


    不過,也有的舞坊開成了青.樓,當然這種是私底下,不會放在明麵上;畢竟有青.樓在,舞坊開成接客的糟汙場所倒是極少。


    “撫城居然有舞坊?”


    “自是有的,撫城雖是西北邊境城池,跟其他城池不一樣;但也正因為這份不一樣,在沒有戰爭的時候,撫城是其他國家進入大羲王朝的必經之地,乃是關塞要地,匯集多國歌舞特色,食物也是。”他將其中關竅一一道明。


    撫城有舞坊,一直到西北府城的一路上的城鎮都有舞坊,規模大小不同而已。


    “那為何西北府城沒聽說有舞坊啊?”府城不比西北其他城池繁華?


    周庭微微笑著繼續說,“不是西北府城沒有舞坊,而是西北府城不允許有舞坊。”


    明儀疑惑偏頭瞅他,無聲詢問。


    周庭道:“以前府城也有舞坊,後來發生了一件大事;在我祖父那一輩兒中,我祖父有幾個堂兄弟,是過了兩房的堂兄弟,不算很親近。他們迷戀上了舞坊之中一名舞姬,相傳那名舞姬生的傾國傾城,似妖姬狐媚。具體如何我是不知道的,畢竟沒見過;隻聽人說起過這個事兒,那時候幾位堂祖近乎癡迷到失心瘋的地步。”


    “怎麽瘋的?”古代戀愛腦?


    “瘋狂到可以不要至親,六親不認的地步。”


    明儀驚訝張嘴,久久無法閉合。


    在凡人之中到達這等地步的癡迷,實屬少見。


    “不可置信吧?”她的驚訝,他盡收眼底。


    明儀心生佩服,不管是真妖姬還是假妖姬,能惹的兩個王府旁係公子癡迷到六親不認,也是一種本事。


    “也,也還好。”


    不是不能接受,而是這樣的事情太稀罕了。


    看她反應過來了,周庭繼續說道:“當時事情鬧的很大,甚至京都那邊都聽說了;畢竟是周王府的親屬,旁係也是,倒是惹了好大的笑話,引得諸王侯恥笑。後來那名兩名堂祖非要休妻娶那舞姬,踩著兩位堂祖母的臉麵,鬧的不可開交;甚至到了他們願意共娶舞姬一女二夫的地步,荒唐至極。”


    “後來怎麽處理的?”她實在好奇。


    “曾祖下令將舞姬納入王府為妾,當著兩名堂祖的麵兒處死舞姬,威脅兩名堂祖若是再鬧,便讓他們做真正的亡命鴛鴦,同生共死。”他沒說的是,曾祖震怒,對舞姬下的命令是淩遲處死。


    妾通買賣,隻要納妾書,那麽妾室就很難再有自由;一切生命身家歸屬主家,命也在主家手裏拿捏著。


    明儀眨眼,好奇問,“你那兩名曾祖這般癡迷一女子,就這麽妥協了?”


    她實在好奇,周庭無奈。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此事血腥非常,後來很長一段時間王府中人談之色變;那也是曾祖唯一一次使用極為血腥的手段震懾所有人。”


    他不願意說,明儀反而越想越深,古代的酷刑酷烈;能嚇住那兩位為愛不惜一女二夫的人物,想來便是酷刑了。


    “莫不是十大酷刑?”


    “你知道幾種?”周庭好整以暇的問。


    明儀一一細數,“五馬分屍、請君入甕、刖刑、活埋、大樁刑、剝皮、插針、梳洗、淩遲、鋸割。”


    “你了解的倒是不少。”有點擔心她長歪了。


    “那是,老師的書那麽多,看的多了自然就知道了。”她的坦蕩,讓他有種扶額的衝動,他不會被老師的書帶歪了吧?


    周庭心裏沒底,試探性問道:“那你覺得是哪一種刑罰?”


    “淩遲,或者剝皮吧,血腥的最直觀;其他的刑罰也殘酷,卻不如這兩種直觀折磨人。”俗話說鈍刀子割肉,一刀一刀的割肉,被實施刑罰的人感官清晰,疼的撕心裂肺就是死不了。而剝皮同樣如此,甚至能感受到刀子走到哪兒。


    “猜對了也沒猜對。”他歎息,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不要再問了,總之酷烈至極才能震懾住所有人;兩名堂祖當場就瘋了,這事兒也算是不了了之,從那以後,曾祖下令西北府城不準有舞坊存在,凡是舞坊之人受了牽連,被送至軍營。”為軍妓。


    明儀輕哼,“不說就不說,反正就是這兩種中的其中一種;能把人嚇瘋倒也不奇怪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她幹翻了各路大佬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九尾君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九尾君上並收藏快穿:她幹翻了各路大佬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