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眼,紛紛哈哈大笑。越王易龍穀的屬下們,心中壓下的一塊大石頭,也終於放下。


    結盟事畢,易京笑道,“越王大人,咱們可真是有緣分呀!記得我們第一次合作對付青龍紋的時候。青龍紋和他的屬下就被我和托恩科爾斬殺滅盡。相信這次我們的精誠合作。也同樣能夠如臂指使,如指捏物,將興城王易衝天給轟回老巢。”


    “好說好說,今次結盟,事關兩家日後在武魂大陸上的地位福祉。易京大人千萬不要忘記對本文的承諾。你即急著返城。本王就不設宴款待了,來人啊。鳴禮炮,送貴賓,讓我們的易京城主大人歡天喜地地上路。”


    “是,越王大人。”


    “轟隆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禮炮聲響起,山陽城內都能聽到。


    易京策馬疾風般出城,朝目標洛城方向開去。


    經過艱苦卓絕的談判之後,他終於敲開了通往結盟的大門。並且成功與越王達成協議,一日興城大軍在側。兩軍就是同盟關係。


    這次的談判,即在一定的程度上,緩和了洛城武魂軍團與越王軍團的關係。又在一定的程度上,拯救了易京的大方略。為他進軍武魂大陸,掃平了道路。


    如果越王易龍穀不答應與他結盟,前者有可能反被興城王吞掉一事且不提。


    易京想保洛城,就必須得把剛剛在天空之城取得大勝的十多萬人調回。將好不容易在洛城之外唯一的戰略據點讓出。從此失去一個戰略跳板不說,反而會讓武魂大陸上的各大勢力。對興城王易衝天合圍瓜分洛城產生興趣。


    如此一來,易京出擊天下的策略方針,即會被全盤打亂。由主動出擊,變為被動防禦,其中的落差之大和對洛城武魂軍團的前途打擊之大,可以用無與倫比來形容。


    此刻易京已經用區區三千萬靈魂幣,就將越王易龍穀納入自己的戰略之中。互相依托有利形勢以為照應。


    雖然其中有互相利用的關係在內,但卻是雙贏的格局。越王除了得到靈魂幣之外。也免去了一個心頭大患。


    隻是未能促成自己的那個心懷鬼胎的皇叔與易京打起來,越王易龍穀心中,始終留下一個遺憾。否則興城王易衝天大軍進攻洛城,等到這個時候。易京再向自己求助。自己無論開出什麽樣的條件,他都有可能會答應了。


    不過那樣一來,自己可供選擇的餘地也不多了。真是形勢千變萬化,稍不留神。就會讓時機消逝,該有的福利,也會變成禍事了。


    易京從東門入城之後,身後立即跟上三十多騎近身保護的武魂衛。


    易京在馬背上下令道,“兄弟們,立即傳示全城,我們與越王易龍穀已經結成聯盟。另外,把此消息廣為散發。一定要讓城外的興城軍團知道。”


    “砰砰!”鞭炮的炸響聲,在進入城主府的主幹道上響起。


    接到消息早已經迎候在街道邊上的洛城子民和武魂軍團中的巡城衛隊戰士們,紛紛手持鞭炮杆,杆尖上掛著一打鞭炮。轟個不停,熱鬧而喜慶,充滿了期盼勝利的喜悅。


    易京入府之後,見到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兩人都不在。


    據城主府執事稟報說,南門告急,興城王易衝天似乎派出了三萬人,集結在南門之外。一副隨時準備進攻攻打南門的樣子。


    易京隨即又馬不停蹄趕到南門,在南門的高大城防之上的一道城牆中,終於與好兄弟跋鳳男和托恩科爾他們相遇。


    隨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巡視城防剛剛回來的,還有戰冠及張寶相等洛城軍團的精英統領。


    見易京意氣風發地到來,跋鳳男左右瞥了一眼,按劍束手,兩手交疊放在小腹盔甲上。笑道,“讓我來猜猜,咱們的城主大人為何這麽高興。”


    易京哈哈一笑道,“跋鳳男兄,又來笑話我。哈哈,那你且說說。我因何喜上眉梢。”


    “當然是談判完成,那笑裏藏刀的陰鷙越王,被你說服與我軍結盟了唄,還能有其它更好的消息麽。”


    大笑聲轟傳,易京拍著跋鳳男的肩膀向其它的統領們道,“我們的跋鳳男大人果然厲害。從本城主的眼神之中,即已經看出破綻。不錯,這次我不但說服了結盟事宜。而且還讓越王答應出兵佯裝進攻興城王。有他的十幾萬人馬相助。咱們天空之城的兄弟不用開出洛城,夾擊興城王易衝天,也能迫他退兵了。”


    眾統領大喜,紛紛道賀。托恩科爾卻皺著眉頭道,“此事的確是大好事一樁。不過。”


    他手抱臂膀,臂膀上纏著一條白紗,易京眉頭一收,駭然地道,“托少,你與人動過手?”


    此話一出,所有統領臉上的笑容,全部同一時間凝住了。


    跋鳳男黑著一張臉道,“易少這次隻怕是猜不到向我們動手的人是誰了。”


    易京駭然地道,“玄宗的高手是吧?”


    托恩科爾訝然地道,“你怎麽知道,這小子神了,簡直有如親眼目睹啊。”


    眾統領尷尬一笑,戰冠向易京稟報道,“城主大人,與托恩科爾大人動手過招的。居然是你們曾經的好朋友。聖女門主風清幽的得意弟子,人稱仙子的玉漱姑娘。”


    易京心裏一聽玉漱仙子的名字,一百個不是滋味。


    到底,這位讓他們又愛又恨的仙子。可謂是“作死的節奏。”死活要與他們兄弟過不去。


    而在七情上麵,他們曾經一起經曆過患難,更一起行走過江湖。可謂是算得上一份交情。


    此刻發生托恩科爾被傷之事,看是事小,其中可能蘊藏著十分巨大的危機。


    易京此刻還不知道興城王易衝天,曾經親自上英雌殿求見過風清幽。


    更不知道仙子玉漱,已經代表風清幽出麵來強令他和托恩科爾,跋鳳男,戰冠等人。退出與興城王易衝天之間的爭霸大戰。


    “是怎麽回事?托少告我。”


    托恩科爾將前因後果跟他一說,原來聖女門玉漱仙子,果然是奉了師命前來。要求托恩科爾和易京等人。要麽放棄抵抗,要麽率軍投降興城王易衝天。


    當時易京不在,否則玉漱仙子挑戰的對象一定是他,而不是托恩科爾了。


    托恩科爾一聽她提出來的非禮要求,代易京斷然拒絕。並揚言玄宗對付易京,就是對付自己。


    如是兩人因意見不合,隻剩下在白玉橋對決一途徑。


    當時雙方說好,誰也不許幫手。跋鳳男就在身邊,也不能替托恩科爾出手。合力對付玄宗的年輕傳人。


    玉漱憑借著托恩科爾對她的一往情深,再加上一手了不起的《聖女劍典》終於將托恩科爾擊傷。


    事後問他為什麽不還手,托恩科爾則告訴她,希望玄宗給易京一個麵子。最好是重新審視一下易京作為洛城之主,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有沒有辜負一個城主的責任和擔當。


    玉漱最後不說話了,咬著唇明言:此事沒完,玉漱今日人微言輕,武魂戰技不足以擊殺托恩科爾,等返回山門,再作計議。


    易京聽到這裏,恨得咬牙切齒道,“他們為什麽不信我?玄宗,我呸。狗日的,偽君子,真小人。他們把持白道。所有的武修者,都唯玄宗馬首是瞻。它娘的就是不肯公平地看待我們。難道就因為老子身上沒有皇族血統麽?”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兩人,及戰冠,張寶相等統領。從來沒有見過城主大人易京發這麽大的脾氣。


    托恩科爾知道易京的大脾氣,是因自己而發,微笑道,“在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之前,我們先保持理智地想想。玉漱仙子退回山門之後。接下來向我們動手的。會是何人。”


    跋鳳男排眾而出道,“誰來對付我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興城王易衝天此次全軍舉國之力入侵。背後是否與玄宗達成了什麽協議。因為玉漱向托少,也就是向易少你動手的時機。實在是太巧合了。這二者之間,說不定有什麽關聯。”


    易京得他提醒,駭然地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幾人連問他想起了什麽,易京侃侃而談地道,“托少,跋少。你們還記得在劍狂老兒匹夫堡的壽誕之上發生的事情麽?”


    “當然記得,這事才過去沒有多久。”跋鳳男道。


    易京點點頭,“我說的是殺人僧大人。”


    托恩科爾駭然地道,“你是說——。”接下來的話,不敢再講下去了。因為事關機密,隻是話一收止,立即向易京緩緩搖頭。示意他自己不讚同易京這麽做。


    跋鳳男似乎也明白了易京的用意,他是天下任我闖蕩的擊劍武修者,與遊俠類似。要不是看在兄弟之情上。絕不會助易京守城做這些武夫走卒做的事情。更不願意老呆在一個地方。


    此刻他已經視自己為武魂軍團的一份子,並且以這份職業為榮。


    軍團即被視為他們一手創造出來的“孩子。”跋鳳男自然要盡到保護軍團,發展壯大軍團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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