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殘雲般肆虐而過,近六百徐州兵被殺的丟盔棄甲,一股風的向後狂奔。


    車雷哪裏見過如此場景,嚇得方寸全無,就連逃跑都忘記了。


    “大人,快撤吧!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親衛死命拽著車雷的馬繩,向後跑去。


    車雷這才回過神來,哪裏理會親衛的死活,猛抽馬鞭揚馬而去。親衛被活生生摔倒在地,被後麵逃潰的徐州兵給活活的踩踏而死。


    項雲雙眼通紅,無盡的殺意周身四起,狂暴的氣息讓人退避三舍,項雲已經迷失了自我,殺戮已經充斥了整個腦門。


    三百騎兵勢如破竹,幾個照麵就將六百徐州兵殺的傷亡過半,戰馬衝刺而過,直接鑿穿徐州兵陣列。三百騎兵堵住敵軍後路,成合圍之勢將徐州兵團團困住。


    “不可放走一人,給我圍起來。”項雲傳令左右道。


    車雷回頭探望,隻見全軍上下隻他一人逃出,內心淒慘無比,落魄的打馬向下相逃去。


    “賊子哪裏逃。”一聲巨響從後麵傳來,嚇的車雷神魂顛倒,慌不擇路向一處小溪邊急駛而去。


    項雲打馬緊隨而上,這一路廝殺而來,項雲早已入魔,他必須要為死去的弟兄一個交代,到底是誰走漏的風聲,隻有抓住眼前的這員武將才能有跡可循。


    腳下的路開始變的顛簸不堪,車雷氣急敗壞的大聲叫罵道:“你這畜生也和我作對,快跑呀!”可是總是車雷如何揚鞭狂抽,胯下的戰馬就是不走,隻是原地踏步不前。


    項雲快馬加鞭,飛奔趕上。怒罵道:“真是天理昭昭,連畜生都不想遷就與你,下馬受死吧,不然定讓你身不如死。”


    河床之上,怪石密布,戰馬本就不好行走,而車雷的戰馬剛好又前腳掌被骨刺穿透,所以仍憑車雷如何驅打就是不走。而項雲的戰馬因為掌了馬蹄鐵,亂石之中飛奔自如,如履平地一般,所以才能追趕上車雷。


    車雷絕望無助的張望了一周,了無生機之下他別無選擇,隻能乖乖跳下馬背,垂頭喪氣的道:“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隻要你能放過我,我一定保你一世榮華富貴。”


    項雲厲聲笑道:“終是金山銀山也比不過我的手足之情,我隻問你一句,你們到底是如何得知我軍的消息?”


    車雷雙眼一閃,苦苦哀求道:“隻要你能放過我,我就將一切都告訴你。”


    “哈哈,現在後悔已經為時晚矣,識相的就把實情統統說出來,留你全屍,不然,定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項雲冷聲答道。


    車雷背脊發麻,手腳冰涼,顫抖的言道:“狗賊盡然你如此不識情麵,也休想從我嘴中得到半點消息,明確告訴你,前麵還有一個更大的陷阱等著你們跳下去。哈哈,你們都得死。”說完,拔劍自刎開來。


    項雲怎可眼睜睜的看著車雷自刎,大刀順勢一劈,直接將車雷的整個右臂斬斷,鮮血如泉水般急射而出,車雷疼的躺在河床上打滾。


    幾聲馬蹄驟起,幾員楚軍奔至項雲身前。


    “啟稟大將軍,敵軍已經全無控製住,活捉兩百人,李將軍身受重傷,想見大將軍最後一麵。”


    “什麽,傷的如此之重,你們去將此賊帶回去。如果李漢泌身死,我一定要用他的鮮血祭奠。”項雲惡狠狠的道。


    項雲打馬急馳而回,跨步來到李漢泌身前,一把摟住李漢泌道:“你不能死,我命令你不能死。”


    李漢泌沉迷的雙眼艱難的半睜,語氣低沉的道:“將軍,我對不起你,兩百霸王鐵騎全軍覆沒,我李漢泌羞愧難當,可惜今生無緣在為你效命,……”話未說完,咳嗽聲帶著體內的淌血從嘴角留下。


    “不要再說了,我一定不會讓你死去的。”項雲輕輕的將李漢泌放在地上,讓他靜靜的躺著。


    項雲起身而立,神色嚴肅的向三百解憂兵問道:“有誰會醫術,隻要能救下李漢泌的性命,我項雲此生沒齒難忘。”


    三百解憂兵俱都沉默不語,他們的確是個個身懷異技,可醫術這年頭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會,最多也就懂了皮毛而已,可如今走的匆忙,並無藥劑,李漢泌又傷的如此之重,誰也不敢貿然救治。


    “一個人都沒有嘛,你們不是個個平時自詡身懷絕技嘛,如今正是用你們的時候,就是這般……”項雲激動的問道。


    三百解憂兵把頭垂的更低,生怕被項雲看見。


    絕望了,項雲無助的四下探望,見兩百徐州兵圍困在側旁,大步流星來到陣前,鄭重其事的道:“誰會醫術,如果能保住李漢泌的性命,我項雲奉他為上賓。”


    兩百人私下言語,片刻之後可還是沒一人出列。項雲眼中殺氣騰騰,暴怒的氣息又係上腦門,惡狠狠的道:“盡然毫無用處,留你們何用,來人,給我殺,一個不留。”


    三百解憂兵應聲而立,個個揚起手中大刀準備大肆殺戮。


    “慢著,如果我保住了哪位將軍的性命,將軍能否答應放過我們所有人。”一員徐州士卒站出來問道。


    項雲欣喜若狂,大聲道:“如真如你所言,隻要保住了李漢泌的性命,我可以立馬放過你們所有人,我項雲可以對天發誓。”


    “好,君子一言。”徐州士卒道


    “駟馬難追。”項雲接口回道。


    那員徐州士卒來到李漢泌身前,細細查探了一下李漢泌全身傷口,又把了一會脈,這才從腰間拿出一個小藥壺,從裏麵倒出一粒藥丸,強硬的塞入李漢泌嘴中,讓他吞服而下。


    徐州士卒起身而立道:“性命暫時無憂,可是流血過多,如果得不到調理,也熬不過三五日。”


    項雲聞聽保住了性命,慶幸不已,感激道:“多謝壯士之恩,這兩百人我現在就可以放走,不過,壯士你卻不能走,等李漢泌醒轉之後我才能放你離開。”


    徐州士卒不以為意,回道:“隻要將軍你能放走他們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在下許嵩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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