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軒略作沉思,然後說道:“我不認為年輕女人會主動喜歡上一個老男人,除非這個男人太優秀,自身亮點可以蓋過年輕男人。但如果是優秀的男人,自控能力還是會有的,不會隨便找女人玩兒。


    就算出軌,優秀男人也會遊刃有餘地處理妻子和情人的關係,至少,絕對不會讓你興起自殺的念頭,你說呢?”


    紀小小沉默良久,終於幽幽地道:“你說對了,他確實不算優秀的男人,隻不過是因為我賤而已。”


    “不,你對他動感情,恰恰證明你是個正常女人,其實這和打一大棒給個甜棗的道理相同,都是利用了人性的漏洞。


    被壓迫久了,突然看到一點希望的光芒,我想大部分人都會前仆後繼、飛蛾撲火,哪怕明知道是一條不歸路。”郝軒寬慰道。


    紀小小看了郝軒一眼,又低下頭說道:“你不用安慰我,如果不是我自作自受,也不會有現在的局麵。”


    按理說就是未婚先孕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至多就是孩子沒爹,這年頭喜愛當爹的人多得是,尤其是麵對姿色還算不錯的紀小小。


    郝軒突然想到一個症結所在,那就是紀小小和父母在一起住,這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了。上一輩的人怎麽可能容忍自己的女兒未婚先孕?名不正言不順不說,孩子他爹竟然還不想負責,可女兒還不想打掉孩子。如果孩子一旦生下來,連孩子的爹是誰都沒法說,這不是丟臉丟到家了?


    紀小小的固執己見很可能會受到父母的斥責怒罵,甚至大打出手,更嚴重的情況就是斷絕關係。這無疑會對紀小小造成嚴重的心理傷害,男人不要他就罷了,連父母都嫌她丟人。


    老實說,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並不那麽堅強的女人,遭遇這種經曆,怎麽能不以為天都塌下來了?


    “切!我還以為是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呢,還不就是些不值一提的破事兒?普通人的生活就是那麽毫無營養。不過小姑娘,人活在世也就一輩子,幹啥要想不開呢?”幹瘦男人清楚緣由後,也不急著找郝軒的麻煩,反而幫忙勸解起來。


    郝軒猛然轉頭怒斥道:“你不說話我差點就當你不存在了,可你特麽這是在勸人麽?根本就是勸人早點去死的口氣啊,你趕緊閉嘴!小心我暴脾氣上來把你打成肉丸子。”


    “我……”幹瘦男人一時語塞,被郝軒批評得狗血淋頭,隻好不爽地道:“你行你上啊。”


    郝軒這才轉過頭,注視著紀小小,沉聲說道:“小小啊,你是知道我的身份的,要不然我幫你把你仇視的人全部殺光好了,如果那樣,你會不會很解氣?”


    郝軒當然不是真要殺人,隻不過是在試探紀小小心中的恨意達到了什麽程度。


    “不要!你為什麽要殺人?我沒有和任何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你可別亂來!”紀小小變得一臉驚慌,兩手擺動,連遮羞的被子都下滑了。


    “我說我是開玩笑,你信麽?”郝軒笑著問道。


    紀小小的臉頓時就僵硬了,一臉懵逼地看著郝軒。


    “我其實已經看出你沒有完全絕望,至少還有那麽一絲絲的希望。


    人的各種衝動想法,其實都是在一念之間,一瞬即逝,現在我就是讓你再去跳樓,你都不會再去了,對吧?


    所以,重新開始好好生活吧,我會幫你解決你的煩惱。


    嗯,由於我聲名狼藉,是沒辦法為你今後的人生負責的,但是沒關係,這邊這位其實是我兄弟,他不僅器大活好,更是一位武力值超高的隱藏高手,能夠把影響你人生的渣男虐出翔。而且他還是一位全職婦男,任何家務他都會一一包攬。


    就算你看不上他都沒關係,他可以隻負責你的安全問題,不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郝軒當起了月老。


    “法克魷!你特麽別亂認兄弟,我什麽時候是你兄弟……”幹瘦男人正想澄清,郝軒卻眨眼間出現在他的麵前,讓他頓時住嘴了。


    郝軒盯著幹瘦男人,用極小的聲音說道:“打個賭,你贏了,我可以給你你要的東西,我贏了,這個女人就交給你了。”


    幹瘦男人頓時一臉自信,伸手推開郝軒,走到紀小小的附近,嬉皮笑臉道:“美女你好,我就是喜當爹!”


    “噗!你們搞錯了吧?我並不想再找男人了。經曆剛才的生死瞬間,我已經有些想通了,比起生命來說,其他的事情都不值一提,今後我會好好生活的,肚子裏的孩子,我也會打掉。”紀小小的情緒較為好轉,被纖瘦男人的話給逗笑了。


    “不行!”郝軒登時叫出聲來,接著他語重心長道:“人家好不容易從數億競爭對手中脫穎而出,如果隻是受精卵也就罷了,現在都快發育成人了,你說打就打,你經過小孩的同意了嗎?憑什麽你一句話,就要抹殺他的一生?他有什麽錯了?憑什麽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而且你知道打胎是多麽殘忍的一件事嗎?我正好看到過一個有關於墮胎的網頁,首先是藥流,讓未發育完全的胎兒死在腹中,然後排出來。而在五到十三周,就需要用抽取吸管把胎兒給抽出來,抽出來的胎兒是被吸成一塊一塊的,殘忍至極。而到十三至二十四周,也就是現在的你如果要人流,醫生會用抽吸導管吸走羊水,然後再用墮胎鉗夾碎胎兒的頭顱,然後是肢體,再一塊塊地清除出去。


    你能想象那是什麽場景麽?最關鍵的是醫生還會把胎兒的屍體逐步拚接起來,看看體內是否還有遺漏,到那種時候,你敢去看胎兒嗎?


    如果你現在去人流,你就間接地成為一個儈子手,而且是分屍狂魔……”


    “別說了!我不打了行吧?求你別說了!”紀小小哪知道墮胎是這麽恐怖的一件事情,聽到郝軒的解說,頓時後怕不已。


    幹瘦男人則是詫異地盯著郝軒,驚奇地道:“看來你小子並不是傳聞中那種德行,照你這麽說,孩子確實不能打。”


    “你身為三組的人,能有這樣的覺悟,真讓我高看了。”郝軒也奉承了一句。


    “哼,三組再怎麽惡劣,那也是有底線的,除了王家人之外,也不會濫殺無辜。”幹瘦男人說道。


    “那行吧,看來把這對母子交給你還是不錯的。”郝軒欣慰地說道。


    “滾犢子!等你贏我再說。”


    “拭目以待!”


    事態原本已經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了,可就在此時,臥室的門被敲響,紀小小猶如炸毛的貓一般騰地彈起,對著兩人小聲吼道:“你們快出去!肯定是我媽在敲門。”


    “怎麽出去?外麵這麽高,出去不得摔死?”郝軒也沒想回避,不做虧心事,怕什麽母敲門?


    “你……那你們趕緊藏床底下!”紀小小都快被急哭了,顯然非常害怕她媽媽進來看到兩人。


    “我們又不三人行,為啥要藏到床底下?這不符合我的做人原則……”郝軒本想堅定立場,卻被纖瘦男人拉扯著鑽進床底下。


    紀小小慌張穿上衣服,打開了臥室門。


    一個中年婦女一臉狐疑地走了進來,掃視著紀小小的臥室,問道:“小小,我剛才怎麽聽見了男人說話的聲音。”


    “可能是你聽錯了,我屋裏怎麽會有男人?”紀小小小聲爭辯道。


    “哼!屋裏是沒有男人,但外麵肯定有!紀小小,你真是不學好,還弄了個未婚先孕,結果還是結了婚的男人,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放啊?小小,聽我一句勸,把孩子給打掉,也別做那破銀行的職員了。你不是已經考上南縣的公務員了嗎?你現在還年輕,可以重新開始。”紀母麵露哀色地勸說道。


    紀小小平複了下情緒,卻是平靜地說道:“媽,我已經決定重新開始了,但孩子我是不會打掉的,無論如何,小孩有活下來的權利,沒人能夠剝奪。”


    “孩子是有權活下來,可是一個連父親都沒有的孩子,就算活下來,也是受盡白眼和指責,一輩子都活在陰影裏。你就算選擇讓他出生,他也不會感激你的。女兒,聽我一句勸,這孩子咱們不要,不能要!”紀母的立場也十分堅定。


    “你別跟她廢話!這孩子我說要打就必須打!紀小小,你要不把孩子給打掉,就當沒我這個父親!”紀父也走了進來,用斷絕關係作為威脅。


    “孩子是無辜的,你們憑什麽不讓他出生?”紀小小並沒有妥協,反而倔強地堅定自己的選擇。


    “孩子無辜,我們就有錯嗎?你是要讓我們晚節不保啊,紀小小,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打掉孩子,我就幫你打!”紀父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限,甚至準備動手打紀小小。


    郝軒覺得事態有些嚴重了,正準備從床下鑽出去解圍。


    哪知道幹瘦男人竟然快他一步,這讓郝軒笑了笑,繼續藏在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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