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妍,咱們是什麽關係?”郝軒小心翼翼地問道。


    哪知道王妍突然坐起身來,用手猛地一推郝軒,嘴裏也是罵罵咧咧地道:“郝軒你個挨千刀的!你特麽什麽意思?我們都結婚兩年多了,你特麽還問我們什麽關係?你是不是看我懷孕了,你丫不想負責任?


    也是哈,你這孬種這輩子就知道遊手好閑、昏昏度日,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整天就知道打牌,還要找老娘要生活費,老娘當初真是瞎了眼被你給騙了,沒想到你還真是個過河拆橋的白眼狼。


    你要是不想跟我過了,我這就去把孩子打掉,然後馬上去扯離婚證,老娘這條件,找什麽男人沒有,你以為我稀罕你?給我滾吧你,呸!”


    情緒激動的王妍,還朝著郝軒吐了口唾沫。


    郝軒隻是下意識地抹了抹臉,內心卻被懷孕的事情給完全震撼到了。


    媽蛋!我竟然和王妍已經結婚了,並且已經要生孩子了?這尼瑪情節是不是太快了?我特麽怎麽連啪啪啪的記憶都沒有?難不成喜當爹?


    “那個……妍妍啊,你先別生氣,我可能是睡得有些迷糊了,你說你已經懷孕了,真是我和你的孩子?”郝軒搞不清楚狀況,隻好再次問道。


    “郝軒,你個畜生!你給老娘滾!老娘不想再看見你!”


    王妍登時怒不可遏,站起身就在床上對著郝軒一陣拳打腳踢。


    郝軒雖然覺得理虧,可也不能任由王妍這麽打下去,作為業餘摔角手,郝軒可以用很多姿勢鎖住王妍,這樣就可以避免男女雙方打成一團,局麵一發不可收拾。


    郝軒伸手抓住王妍踢過來的右腳,並順手一拉,把王妍給拉倒,然後由右手握住王妍的右腳腳掌,左手穿過王妍的右小腿並抓住右手的手腕,接著用雙腿夾住王妍的左腿之後,右手開始用力推著王妍的腳踝,王妍吃痛之下,隻好隨著腳踝的轉動而扭動身體,側身躺在床上。


    “你這狗娘養的,快放開我!欺負女人算什麽本事?啊,很痛的,你想把老娘弄殘廢啊?”王妍以這樣的姿勢根本打不到郝軒,兩條腿也被郝軒固定著,根本沒法抽脫。


    “我不想和你打架,但你必須要冷靜,如果我們真是夫妻,就不應該動不動就家庭暴力,這像是在過日子麽?”郝軒很是冷靜地說道。


    王妍狠狠地瞪著郝軒,怒道:“你個臭不要臉的!靠著老娘的錢瀟灑,現在還給我講大道理?你信不信老娘不給你錢,你要去喝西北風?”


    “西北風要是能喝的話,我一定是全世界最節約的人,說不定看著太陽,我還能不吃飯。”郝軒不以為意地說道。


    “你以為你是向日葵呢?做你奶奶的春秋大夢,快鬆開老娘!你還想不想和我過了?”王妍嗬斥道。


    郝軒似乎想起了什麽,問道:“你不是有異能麽?怎麽不用冰係異能反擊我?”


    “什麽異能?你小子是不是看小說看傻了?”王妍一臉古怪地看著郝軒,發現郝軒今天的作態非常奇怪。


    “你不會異能?不應該啊……不管了,既然你沒有異能,那就別怪我……嘿嘿。”郝軒鬆開王妍,然後朝著王妍爬了過去,壓在了王妍的身上。


    既然和王妍已經成為夫妻,那做點愛做的事情,是不是沒有任何問題?


    “郝賤人,你想幹什麽?你信不信老娘踢爆你的蛋?”王妍一番掙紮無果,嗬斥道。


    “妍妍啊,既然咱們也是夫妻了,那有什麽矛盾,我認為都可以通過啪啪啪來解決,你認為呢?”郝軒擠眉弄眼地打趣道。


    哪知道王妍一副嫌惡的表情,用非常鄙夷的語氣說道:“喲!你這銀槍臘頭還轉性了?以前老娘把你褲子扒了都能馬上裝作睡著的萎哥,現在竟然主動提出幹那事兒?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啊,好,今兒我就讓你主動出擊一次,要是把老娘伺候爽了,我就原諒你的失心瘋。”


    郝軒那叫一個憋屈,他以前什麽時候是萎哥了?簡直不能忍,郝軒脫下褲子就準備進攻,可他眼前的場景再次飛速變換,就像是電影播放出現卡頓一般,瞬間變成另外的場景。


    郝軒回到了自己的家裏,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氣息,一切恍然如夢,這時候郝軒已經忘記自己是個異能者了。


    仿瓷塗料粉刷的淡藍色牆壁已經不如最初的幹淨明亮,不少位置都已經出現裂口,甚至露出粗糙的裏牆。


    屋內大多的家電屬於古董級別,老舊得不像樣。


    屋子裏本來應該隻有郝軒一個人,可今天卻多出了一個不速之客,而這不速之客已經死了,郝軒看不清死人的樣貌,隻知道這個死人就躺在自己臥室的衣櫃上擺放著的行李箱裏,行李箱因為這個死人的存在,根本沒法合上。


    所以郝軒一直都能看見這個死人的存在,他本應該感到害怕,可他就是害怕不起來,似乎和這個死人已經共處一室不知多少天了。


    他不知道這個死人因何而來,也不知道這個死人是為什麽死的,更不知道這個死人和自己有沒有聯係,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一個躺在行李箱裏的死人硬生生地闖進自己的生活。


    郝軒從沒想過屍體暴露存放會不會發臭,反正他也從來沒有聞到過臭味。


    直到有一天,郝軒突發奇想,決定將屍體埋了。


    他背著屍體一直走,走到小區的綠化林裏,用鏟子挖坑,然後將屍體扔了進去,用土埋好後,他似乎感覺鬆了口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鬆了口氣,但他準備回家了,然而就在這時,他看見兩名警察朝著他的方向跑了過來,他下意識地邁開腳就跑。


    他也沒聽到槍聲響,但是他感到腦袋突然發生了一次古怪的震動,他也沒當回事兒,徑直跑回家。


    在家裏路過鏡子的時候,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的額頭上多出一個血窟窿,他知道自己中槍了,而且還是額頭,應該是必死無疑,他很惶恐,他還不想死。


    正當他六神無主的時候,一個拿著衝鋒槍的搶劫犯衝進郝軒的家裏,對著郝軒就是突突地掃射,郝軒不知道自己身上中了多少槍,但他倒在了血泊裏。


    他看見搶劫犯在自己的家裏四處亂翻,找尋一切有價值的東西,在尋找無果之後,搶劫犯又在郝軒的身上補了幾槍,才鬱悶地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郝軒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並沒有思考自己為什麽會爬起來,因為他要出門進館子了。


    郝軒才出小區,就看見路麵上灑滿了軟妹幣,他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做出做最實際的行動,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的錢,他怎麽能不拚了命撿?


    可他撿著撿著發現,無論自己撿再多,總會有一部分跟著掉落。


    這是非常讓人討厭的,但他發現前方的公共椅子上放著一把槍,看上去就和真槍無異,郝軒非常興奮,正要去撿,可四麵八方很快出現許多人,都想去搶那把槍。


    郝軒怎麽可能讓他們得逞?他用盡全力衝向公共椅子,奪得那把槍,然後用槍指著圍攏而來的眾人,想要放話威脅兩句,可他突然發現他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哪怕他用盡全身力氣,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朝他圍攏的人們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朝著郝軒撲了過去,郝軒情急之下,按下了扳機。


    槍聲響了,郝軒也聽見了,他渾身不由一震,出現在一個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家庭衛生間裏,衛生間裏貼著猩紅色的馬賽克瓷磚,他似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還有一股讓他渾身都不舒服的惡臭氣味。


    郝軒看見了浴池,浴池裏的水是血的顏色,水上貌似還浮著奇怪的東西。


    一團亂蓬蓬的頭發和一件浸泡得發爛的裙子。


    郝軒不由自主地朝著浴池走了過去,他隱約從亂蓬蓬的頭發之下,看到了一張泡得發白的皮膚組織。


    他不知道自己的好奇心為什麽這麽強烈,他本不應該伸出手的。


    可他的手還是朝著頭發伸了過去,逐漸將亂蓬蓬地頭發撥開,他看到了頭發下倒底是什麽。


    是一張泡得已經徹底變形扭曲的人臉,兩顆眼珠已經完全變成了爛白色,連絲毫的黑色都沒有,鼻子上早已露出森森白骨,嘴巴張得奇大,牙齒卻發黑,看不見舌部,因為被血水掩蓋著。


    如此讓人不寒而栗的場景,郝軒竟然沒有嚇得跌倒,反而彎下腰,逐漸湊近這張泡得發爛的人臉,近距離地觀察著這張腫脹到籃球大小的臉。


    郝軒的鼻尖清晰感受到愈發強烈的惡臭,似乎能夠把人給瞬間熏暈過去。


    這時候,他內心的恐懼才仿佛如雨後春筍般激增,害怕得心髒狂跳。


    他開始往後狂退,卻不小心跌坐在地板上,然後身體一陣天旋地轉,他便走在了新學期開學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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