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遭受到襲擊,讓董子健來不及反應,就感覺自己的身體猶如被巨石壓下,肋骨都被壓得有些變形,後腦勺也控製不住地撞擊在地麵上,這一刻他感覺全身都疼痛難忍,呼吸都變得有些艱難。


    也許是感覺自己活不長了,董子健此刻的腦子裏拋卻了所有的仇恨及煩惱,腦海裏都變得空曠起來,卻不知怎麽回事,浮現出一個接一個的女人麵貌,無一例外,全都是被他玩完扔的女性。


    此刻他終於能夠理解那些女人被他強迫時的無助、恐懼、痛恨、瘋狂……今天他也算是親身體驗了這種感受,原來人都是有劣根性的,事情不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永遠不會自我代入。


    他本以為隻要事後給女人扔一堆錢就可以了事,但有些事,有錢是改變不了什麽的,就好像現在這樣,再有錢也隻是一句空談。


    然而撲倒董子健的劍齒虎卻又很快後退,鬆開了壓住董子健的前掌。


    這讓董子健感到不可思議,難道劍齒虎不想吃掉他?


    董子健猛地咳嗽了幾聲,感覺喉嚨一甜,血腥味傳達到了口腔。


    他立刻坐起身體,想要舒緩一下,卻再次被麵前的劍齒虎一掌壓下,這一次劍齒虎雖然不是靠爆發力,但卻依然有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於是,董子健被劍齒虎的前掌再次給壓在了地麵上,他登時感覺自己有些理解不能了。


    然後,劍齒虎再次鬆開前掌,默默盯著董子健,沒有任何其餘的舉動。


    董子健再次試著坐起身子,不過剛一坐起,又被旁邊的另一隻劍齒虎用前掌壓下。


    董子健似乎明白了什麽,等劍齒虎收回前掌之後,他就硬是不起身,那是不是就會讓劍齒虎們失去興致,不再玩弄他?


    可他低估了劍齒虎自娛自樂的能力,就算他自己不起身,也不代表劍齒虎不能幫助他起身。


    其中一隻劍齒虎繞到董子健的腦袋位置,用前掌抵住董子健的腦袋,強行讓董子健坐起身,與此同時,另外兩隻劍齒虎一同伸出前掌將董子健給按倒在地。


    這樣中二的舉動連續持續了十多次,把董子健都給弄得大腦短路了,這是什麽情況?屬於強迫式的仰臥起坐麽?為何他需要在這種時候鍛煉身體?


    事實證明,董子健又想錯了,他在被連續十幾次強迫仰臥起坐之後,感覺腰部有些酸麻,就轉了下身,變成側躺的形式。


    哪知道其中一隻劍齒虎又立刻把他扳正,而且劍齒虎似乎覺得這樣的方式要有趣的多,因此便用前掌推動董子健的腰部,導致董子健翻過身來,而另外的一隻又用前掌拖動董子健的腹部,讓董子健又翻回來,並且似乎樂此不疲,將董子健完全當成了乒乓球般推來推去。


    “臥槽!你們特麽夠了……”董子健猛地翻身坐起,卻很快又被劍齒虎給壓倒在地,繼續推動他的身體。


    董子健終於忍不住淚流滿麵了,自己好歹也是一個高富帥,怎會落得如此境地?被幾隻動物當成球一樣推來推去,完全喪失了一個人應有的尊嚴,這究竟是為哪般?


    董子健就這樣徨然無助地被三隻劍齒虎給玩弄了近半個小時,直到劍齒虎們已經厭煩,意興闌珊地離開,董子健還在習慣性地翻滾著身體。


    一不注意,董子健翻轉著身體掉進了湍急的河流,幸好他急忙用手扶住岸邊的地麵,才沒有被河水給立刻衝走。


    等他爬上岸,渾身都差不多濕透,像一隻孤苦伶仃的落水狗一般。


    想著自己今天的遭遇,董子健再次忍不住泣不成聲,此時的他沒有了富家子弟的光環,就如同一個孤兒一般被扔在山林裏,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嗚……媽媽,我錯了,我想回家!”董子健哭得像個孩子,內心的軟弱完全暴露無遺。


    ……


    郝軒和白方再次抵達上遊河岸,就差不多過去了兩個小時,騎士十五世也將油箱存油耗盡,車身的損壞程度已經快到令人發指的程度,一輛純手工打造的限量版好車就這樣被玩壞,作為二手車都不可能賣出去了。


    當他們倆看見跪趴在地上分不清是死是活的董子健,立刻吐槽起來。


    “趴在地上如同一條死狗的東西,難不成就是幾個小時前不可一世的董子健?這不可能吧?”郝軒表示迷之懷疑。


    “保持這樣的姿勢,渾身都還濕透了,難不成還被拖入水中遭受一番淩辱?之後攻方又立刻想升級換地圖?隻是因為我們的出現而導致攻方離去,不然的話,征伐還不會停止?”白方也是腦洞大開的臆測道。


    郝軒用手做出手槍狀,對著白方虛晃了一下,然後說道:“你腦補得太喪心病狂了,騷年。”


    “哪裏哪裏,隻是真情流露有感而發罷了,千萬不要往心裏去。”白方謙虛道。


    “話說回來,咱們還帶著他麽?”郝軒問道。


    “畢竟他自己是出不去的,還是帶著吧,我們下車將備用油加上,然後把車開下山,我估摸著這車也隻能再開一次了,剛好可以送他們出去。”白方思索片刻就回答道。


    兩人下車將後備箱的備用油加入油箱,就將董子健給強行拖回了車內,期間林婉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在白方的身後,用手扯著白方的衣服,像是乖乖女一般。


    白方上車之後,本想讓林婉坐回後座,現在的董子健也沒辦法鬧騰了不是?可林婉毫不猶豫地拒絕,還是擠到白方的腿上坐著,這讓白方有些無奈。 騎士十五世最終還是艱難地抵達山腳下的河岸邊,算是光榮完成最後的使命,整個車身都殘破不堪,車頂蓋都被掀起了好大一塊,四個輪胎也都完全處於漏氣狀態,支撐不了車身的重量。


    郝軒和白方就連下車都是強行將車門踢開,因為車門鎖都被弄得變形了。


    “你們幾個可以下車回去了,以後別再來這裏,這裏可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郝軒將後車門扯開,將後座的三人給拖了出來。


    鄒明和劉佳美在坐車途中,一直是暈了又醒,醒了又暈,吐都吐了好幾回,整個人都進入虛脫狀態。


    而董子健……貌似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自從再次坐上車,嘴裏就一直在碎碎念,變得神神叨叨的,舉止更是乖張無比。


    郝軒在拖拉董子健的時候,董子健還壓根兒不願意下車,一個勁兒地掙紮,尤其是被郝軒給拖下車之後,董子健還跪在地上,注視著已經損壞得徹底的騎士十五世,伸出手想要觸摸車身。


    如果單是這樣,郝軒還能夠接受,畢竟這車對於董子健來說,也算是難得的愛車,但是董子健偏偏還對著騎士十五世深情並茂地吼道:“媽媽……請再愛我一次!”


    “噗!”郝軒和白方都忍不住同時噴出來,兩人的表情也變得無比錯亂。


    饒是一路上擔驚受怕的林婉,都忍不住噗嗤嬌笑起來,董子健的台詞實在太離譜。


    “這貨該不會真的成精神病了吧?咱們做得是不是有些過分?”郝軒對著白方問道。


    “隻是還沒有從心理陰影中走出來,應該問題不大,再說了,這也算是報應。就算他沒有遇到我們,沒有進入驚叫山林,也會遇到類似的情況。


    秀兒妹妹不是說過麽?一個人的好運不可能一直存在,更何況是他這種作惡多端的貨色,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價,任意妄為什麽的,沒有人可以做到。”


    白方看著郝軒,卻是微微皺起眉頭,接著說道:“你還是有些優柔寡斷啊,善惡什麽的,不是誰可以硬性規定的,隻要做到無愧於心就好。


    而且像我們這類人,就更應該擁有豁達的心境,不要遇到事情總是瞻前顧後,這對境界的提升可沒有任何的好處。”


    郝軒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會改變心態的。”


    白方接著轉頭對林婉說道:“現在你恢複自由了,就先回去吧,至於這三個人,讓他們打電話求救就好了。”


    林婉卻是遲遲沒有回應,盯著白方帥氣俊美的臉蛋,心中不斷泛起陣陣波瀾。


    最終她還是鼓起勇氣開口道:“可以給我你的電話號碼麽?”


    “哦,當然可以,有空打電話談談人生理想啊。”白方笑著將手機號碼說給林婉,待林婉打過來之後,他就將林婉的手機號給保存了起來。


    “記住以後千萬別來驚叫山林,有事打電話就好。”白方還不忘給林婉提了個醒,然後才和林婉揮手告別。


    林婉轉身走了幾步,卻是一步三回頭,似乎想要將白方的臉給牢牢記住。


    但白方卻瀟灑轉身,和郝軒再次奔跑在河流之上。


    “白兄,你不是說你一向沒有桃花運麽?”郝軒再次提問。


    白方一愣,然後恍然道:“對啊,這不是送上門的桃花運麽?看來我的孤獨旅程終於要結束了!”


    “呃,難不成之前你一直沒有往這方麵想?”郝軒翻起了白眼。


    “是啊,我沒想過桃花運什麽的,而且我也沒有做出英雄救美的舉動不是?怎麽會往那方麵想?隻是覺得自身的魅力無人能出其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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