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她對這的路非常熟悉,要是我在這裏,別說識路,可能連方向都分辨不清。


    這個洞非常巨大,裏麵的通道四通八達,不知道通向何方。


    我的頭上不時地有水花滴下,本來就被水浸濕了衣服,被這些寒冷的水花打在身上,更是寒入徹骨,難以忍受。


    我瑟瑟發抖,走幾步就打一聲噴嚏。凍得鼻涕眼淚不斷地湧出,臉都青了。


    在這樣的冰天雪地裏,一身都是濕漉漉的,不論是誰也是難以忍受。


    無奈,看到我的異樣,白衣女孩停下腳步,說道,“我看看能不能烤上一堆火,你自己找一下幹淨的衣服穿。”


    說著她就去找樹葉枯枝,而我剛才掉進水裏,一個大背包和自己的道具包,肯定都濕透了。


    好在兩個手機都是關了機的,放在道具包裏不怕會電源短路。道具包有簡單的防水功能,但這麽高掉下來,肯定裏麵的東西包括符紙什麽的也是濕透了。


    我找到一塊石頭,一下子坐了上去。


    那石頭也是冰冷異常,我不禁又打了幾個噴嚏。


    脫下兩三件衣服,用力地擰出了好多水來。


    這個大洞裏的風吹著還真寒冷。一會後,白衣女孩回來對我說道,“這樣吧,我們在四周找一找,找一個溫泉。等一下我生火給你烤衣服,而你就可以泡在溫泉裏。”


    聽她說到溫泉,我聯想到了溫暖、舒適。不禁非常向往。


    “要不,就回到剛才那個溫泉裏去吧?那邊的水雖然好燙,但我想咬咬牙還是能夠堅持的!”我對她建議道。


    其實我的心裏很是忐忑,特別是現在這種情景,更不想與她單獨呆在一起。


    “不了。那邊的溫泉還有人,我們過去的話又要與那些人在一起,非常不方便。這個大洞裏肯定還有其他溫泉的,我們就找一找。”


    她說著,拉著我的手,我急忙拿好剛剛脫下的兩件外套,跟著她就向前走。


    她另一邊的手卻拉著一根好粗的樹根,樹根被拖得發出咚咚的聲音。在這樣的洞裏,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找到這大樹根的。


    我們在這洞裏找了好一會,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裏看到了冒著騰騰熱氣的一個大池子。


    這池子就是露出地表的地下溫泉了。


    我抹了幾把鼻涕眼淚,迫不及待地就要衝過去跳到那冒著熱氣的池水裏,白衣女孩用力地拉住我,然後從地上抓起幾個小石子,向那個池子扔了過去。


    撲通幾聲,石子沉入水裏,沒有任何反應。


    白衣女孩又拉著我等待一會,我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寒冷,對於溫暖的向往使我掐脫了她的手,再也顧不上什麽,身上脫得隻剩下一條褲衩,走過去試了一下水溫,然後就跳進了水裏。


    水有些熱,但還在人體的承受範圍內。大概是五六十度的樣子吧。我泡在水裏,接連又打了幾個噴嚏,舒服至極,身上的寒冷被一掃而散。


    白衣女孩看到我這樣,嘴角輕輕揚起,露出微笑。


    她找了一個幹淨的位置,將手上拖著的那根大樹根扔到地上,又在旁邊找了一些能燒的東西,點起了火來。


    一個火堆很快就燃燒起來了。


    我脫下來的衣服被她找來幾個石頭,放在火堆邊。


    她自己身上的衣服本來是溫的,全裹在了身上,露出了一身還未成形的曲線。但是此刻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麽法子,身上的衣服是幹的。


    “我想一下,就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吧。半個小時後,我們就離開這裏。”


    看著那邊熊熊燃燒的火堆,我說,“半個小時能夠將我那些厚衣服都弄幹?”


    “如果幹不了,那也沒有辦法了。”白衣女孩說。


    我輕歎一口氣,心想衣服未幹,我穿在身上肯定是不行的。這麽冷的天,不要並出病來才好。


    要不,等一下我就想個法子,看看能否讓她再呆在這裏一段時間。


    白衣女孩坐在那裏背對著我,我閉上了眼睛,享受著溫泉這種大自然對我的恩賜。


    熱氣騰騰,看樣子池子裏還有很多的礦物質。這要比那些人工開鑿出來的溫泉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與其說這是一個池子還不好說是一條溪流,因為它還有一打極小的通道流向外麵。


    隻不過流不了多遠,那些水就再出滲出了地下去。


    這地方風不大,四周除了畢剝畢剝的那些火堆樹木燃燒發出的聲音外,非常安靜。


    剛才異常寒冷,而現在我泡在天然溫泉裏舒服得要命,就快睡著了。


    “喂,大哥哥,醒醒!我們快走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衣女孩開口催促。


    我說,“再等一會吧。外麵實在是太冷了。”


    要在溫暖舒適的溫泉裏出來,無異於冬天時有人要把我從被窩裏扯到外麵去。


    “不行!”白衣女孩再次開口,“我覺得這地方有些詭異。”


    聽到她這樣說,我警覺起來,“那我的衣服幹了嗎?”


    “小件的已經幹了,但是那些厚的還是沒有幹透。”


    她一邊說,一邊將一件衣服扔給我。


    我急忙接住。


    於是我就從溫泉池裏站了起來。


    穿好衣服後,我不舍地看了那個溫泉池幾眼,白衣女孩拉著我的手就向外麵跑。


    出了這地方,突然間我就聽見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們停下腳步,白衣女孩側耳細聽,指著一個陰暗的方向說道,“在那邊。”


    我看了過去,在暗淡的光線中,那邊影影綽綽的,不知道藏著什麽東西。


    聲音越來越響,整個山洞都在搖蕩,不知道那是什麽怪物。


    白衣女孩拉著我的手,我們向著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我承認自己也有些好奇,但是在這昆侖山地下之中,特別是剛剛從透明飛蛾的手裏死裏逃生,自然小命要比好奇心更為重要。


    昆侖山,又稱昆侖虛、中國第一神山、萬祖之山、昆侖丘或玉山。是亞洲中部的大山係,也是中國西部山係的主幹。西起帕米爾高原東部,橫貫新疆、西藏間,伸延至青海境內,全長約2500公裏,平均海拔5500-6000米,寬130-200公裏,西窄東寬,總麵積達50多萬平方公裏。昆侖山在中華民族的文化史上具有“萬山之祖”的顯赫地位,古人稱昆侖山為中華“龍脈之祖”。


    古代神話中,昆侖山是很多修道向仙之人的聖地。古人就認為昆侖山中居住著一位神仙“西王母”,人頭豹身,由兩隻青鳥侍奉,是道教正神,與東王公分掌男女修仙登引之事。


    〈山海經〉及其他書籍記載有很多關於昆侖山的神經傳說。


    我跟著白衣女孩奔了一陣,那種震天動地的聲音已經漸漸離我們遠去,直到消失。


    我們慢慢地停了下來,這一陣奔走,在這洞裏三彎四拐的,我已經失去了方向。


    前行著,突然間我就聽到前麵有斷斷續續的啜泣聲。


    聽在耳朵裏,那似乎還是女人的哭聲。


    在這種陰森的環境中,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子哭泣聲?


    我不禁提高了警惕,跟著白衣女孩迎向那哭聲的方向。


    走了一陣,我就發現那邊有一個婉約、白色的影子站在那。


    我們止住腳步,那個白影似乎發現有人在她身後,顫抖著,突然間轉過頭來。


    我一看,不禁呆了。


    “你怎麽在這裏?”那人詫異地向我叫道。


    我摸摸頭,說,“你不是也到這裏來了?”


    這個人就是羅盈,我們分手離開還不到兩個小時。


    看到她單獨一人,我問道,“其他人呢?小玉又到哪裏去了?”


    聽到我這樣問,本來已經止住了哭泣的羅盈再次哭出聲來,“小玉她們,她們……”


    我急切地說,“她究竟怎麽了?你們走散了?”


    羅盈的臉上現出害怕之色,“剛才……大概在半個小時之前,我們正從前麵那條道上走來,走著走著,突然間就看到有一個人影,朝我們奔來。”


    “我們以為在這裏又遇到了登山者,哪裏知道那並不是人。在暗淡的光線下,我看到那是一隻長得像人的怪物!”


    “我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到走在最前麵的王川發出一聲慘叫,原來那隻人形怪物已經咬住了王川的脖子,王川拚命反抗,我們雖然害怕,但還是從地上撿起石子去扔它。”


    “但這並沒有用。不到幾分鍾,我們就看到那怪物咬著王川,將王川的血都吸幹淨了。王川變成了一具幹瘦的屍體!”


    “我們嚇壞了,孫學武與周歡歡更是驚叫著尿了褲子,雙腿也軟了,走也走不動。”


    “那隻怪物眼看就要過來,這時候我就看到了那是什麽人。那怪物長有兩個頭,其中一個是死去了的馬壇,另一個是單彤雲!”


    聽到這,我也覺得奇怪,禁不住就說,“不會吧?馬壇與那個姓單的不是都死去了嗎?”


    雖然我們沒有看到單彤雲被那些透明飛蛾燒死,但是很顯然,那個時候他已經被那些詭異的銀白色火焰纏上了,估計不用兩三分鍾,他就會在痛苦中死去。


    “你是不是看錯了?”我疑惑地看著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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