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怎麽一回事?


    我在舞池裏大聲叫著聶靈雪的名字,但是音樂太吵了,隻有我自己能夠聽見。


    我怕她出事,急忙走下舞池,就看到聶靈雪正在一邊桌子上,被幾個彪形大漢圍著。


    其中一人張著一口金牙,嘴巴裏叼著一根煙,對聶靈雪說著什麽。


    我走了過去,那金牙衝我說道:“喂,你這小子,給你五百塊自己開房,你姐姐說她今晚不回去了。要陪我!”


    我一聽,知道怎麽回事了,原來這些人是來找女人的。


    我接過那錢,看也沒看就磕向那金牙的頭上,說道:“今晚叫你媽來陪我!”


    我正要走到聶靈雪身邊,兩個男的攔住了我,臉色不善。


    金牙將嘴巴裏的煙狠狠地仍在地上,踩了幾下說道:“泥馬,你竟然敢打哥!”不會後又笑起來,“大舅子很有性格。我不和你計較,你走吧。你姐姐不回去了!”


    他轉頭色迷迷地看著聶靈雪說:“小妞,今晚陪哥爽爽,包你舒服一夜!我的功夫很厲害的,一夜五六次不成問題!”說完就要用手去拉聶靈雪。


    聶靈雪用腳朝那人一踩,她穿的是高跟鞋,踩得那金牙痛叫道:“臭女人,裝什麽裝,騷成這樣還不給哥玩!”


    我一聽非常生氣,朝攔住我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用力踢了下去。那人要閃已經來不及,被我重重地踹倒在地上。


    我衝了過去,對著那金牙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打得他吐出了一口血牙來。


    我拉起聶靈雪向後退去,隨手抓起桌子上的啤酒瓶,打碎了,尖端對著前麵。


    老子就不信了,對鬼我都不怕,還怕你這幾個來找女人玩的流氓!


    那金牙痛得大叫,在那邊朝那幾個人說著什麽。


    音樂太大聽不清楚,閃動的燈光下,我看到那金牙的一顆門牙已經不見了。


    那幾個男的連忙圍了上來,其中一個手臂上紋著紋身的對我說道:“你老母,居然敢打我們昆哥!乖乖叫那女的脫了衣服來服侍昆哥,要不,將你們兩人扔珠江裏去!”


    金牙這時在後麵跑了上來,拿著一個啤酒瓶就朝我扔來,被我避開了。啤酒瓶砰的一聲掉了下去,嚇得那邊正喝酒的幾桌子人走了個幹淨。


    “那個女的,馬上將衣服全部脫掉爬過來給哥舔這,要不,你們今晚會死得很慘!”那個叫昆哥的金牙朝我們喝道,同時拉下了拉鏈,對我們做出極其下流的動作。


    我終於忍不住了,拿出那個蘋果手機,想叫呂小藍回來,可是那貨似乎還在舞池那邊。


    “我現在給你一條路,馬上跪下來向我們認錯,然後學三聲狗叫!再幫今晚在這裏消費的客人買單!要不然,你今晚會死得很慘!”我憤怒地朝那昆哥說道。


    “就憑你?”昆哥嘴角露出獰笑,“兄弟們給我上!幹掉這小子,那女的人人有份!”


    昆哥手一揮,他後麵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壯男看著聶靈雪都吞了吞口水,從身上拿出刀子,朝我狠狠刺來。


    我急忙一閃,向後急退。


    我在心裏罵著呂小藍,這女鬼怎麽還不快點現形?


    就在這時,隻見呂小藍從我身邊冒了出來,馬上化作一陣狂風,將那幾個人圍在其中。


    那幾個大漢的刀子互相刺在了自己人身上,不斷嚎叫,有的手臂上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有的一刀紮進了另一人的胸膛,還有一人褲襠被打中了,一片血紅。


    一會後,這幾個男的其中兩個還有體力的大叫道:“鬼,鬼啊!”就往外麵跑。


    那昆哥還沒有來得及弄清楚怎麽一回事,就被變成血肉模糊樣子的呂小藍嚇得瑟瑟發抖,身子軟了下去,不住地叫道:“鬼啊,有鬼!”


    呂小藍將那人弄到空中,就要狠狠拋下,忽然聽得耳邊傳來一個擴音器的聲音,“這位朋友,請手下留情!請手下留情!”


    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酒吧裏的音樂已經停止了,很多人正在看著這邊。


    “放他下來。”我對呂小藍說道。


    那昆哥在放被到一米多高時,突然被呂小藍一扔,扔到一張桌子上去。砰砰幾聲,桌子上的酒瓶、水果全部掉了下來。


    突然我眼前一亮,發現酒吧裏的大燈打開了,光燦燦一片。


    “那個人不是叫史昆嗎?聽說他老是強搶來這裏的女孩子玩,強女幹什麽的做得太多了。這下被人打真是老天開眼了!”有人說道。


    “你不要多事,那昆哥是盛世朝歌的合夥人,你在他地盤裏不要亂說話!”另外一人馬上製止了他。


    這時,隻見從豪華包廂那邊走出一個人來,大概五十歲上下,臉色紅潤,看來保養得非常不錯。相貌雖然普通,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那人走到我前麵,打量了我一會說道:“這位先生好年輕,我叫馮仁,是這裏的東家。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這就是盛世朝歌的馮大老板?還是第一次見到!”當下有人說道。


    “馮大老板好有錢的,在廣州和深圳裏也有生意,非常了不起。”


    這位馮仁倒也有禮貌,不過,我沒有理他,哼了一聲,轉身問聶靈雪:“老……姐姐,沒事吧?”本來想叫她老師的,但怕影響不好,就改成了姐姐。


    “我沒事。”聶靈雪雖然這樣說,不過看她臉上煞白,顯然剛才被嚇到了。


    “這位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馮仁走近前對我說道。


    我看了一眼馮仁,說道:“這是你的場子,我是不會跟你到其他地方談話的。有什麽要說的,在這裏說!”


    “那好。”


    馮仁叫來身後一個年輕人,朝他說了幾句,那年輕人放開喉嚨說道:“今晚是一場誤會,馮大老板說了,今晚各位的消費由我們盛世朝歌買單,大家繼續開心!玩個痛快!”


    年輕人然後指了指那昆哥摔下的地方,有十幾個保安過去將他及倒在地上的幾個大漢扶了起來。


    馮仁走過去,對昆哥說了幾句什麽。


    昆哥臉上非常害怕,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對著我和聶靈雪跪了下去叫道:“這位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兩位。請這位先生和小姐,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次!“


    我沒有理他,昆哥還在那邊說個不停。


    “我剛才說了什麽?狗叫呢?”我怒道。


    那昆哥說道:“對,對,我叫,我叫。”說完他就學了幾聲狗叫,“汪汪!”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那昆哥似乎怕了,然後示意保安拿來一個麥,說道:“今晚我對不起這位先生和這位小姐,請兩位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吧?”


    他這一說,酒吧裏的人紛紛議論,有的說他上得夜路多了終於遇到鬼;有的說他根本就是活該,這回終於得到了報應。


    更有的說,這個小青年看來來頭不少啊,連馮老板也要給他麵子。


    我擺擺手,叫道:“滾。”


    那昆哥如遇重赦,急忙帶著那幾個大漢跑了出去。


    這時馮仁的手下將一張桌子收拾好了,我和聶靈雪坐在了一旁。馮仁走了過來,說道:“這位小兄弟看不出來啊,是位養鬼人!”


    養鬼人?


    我懷疑地看著他,難道他認為剛才我叫呂小藍出手,所以我是養鬼人?


    “小兄弟,不瞞你說,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小兄弟是否答應?”馮仁看著我誠懇地說道。


    我看他剛才反應還算正常,也算彬彬有禮,俗話說不打笑臉人,便問道:“有什麽事?說來聽聽!”


    “小兄弟既然這樣說,那我就直言了。我們酒吧在本市也算小有名氣,可穩居前三,生意倒也不錯,每周未還會邀請樂隊之類的前來表演。但是近期,遇到了一件麻煩事,我請幾位先生看過,都束手無策,所以,不知道先生是否能夠幫一幫在下,我願意拿出二十元來做酬謝!”


    二十萬!我的心動了一下,這出手果然大方啊。隻不過,他說的是什麽事?他說請了幾個人也無法解決,那我又怎麽能夠做到?


    那馮仁看我沒有說話。繼續說道:“是這樣的,我們這裏的一間包廂,晚上十一點過後,總是會聽到有女人的哭聲。不得已,為了怕影響到酒吧生意,我將那間包廂關閉了。但是這段日子,我老是發夢有一個血淋淋的女的,老是在晚上來掐我脖子。後來尋找了幾個先生,其中一個給了我一張符,我才睡得踏實些。不知道小兄弟能否幫一幫在下?”


    我剛想說話,聶靈雪就拉緊了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接。


    我明白她的意思,可是那畢竟是二十萬啊!隻要我解決了,就能得到二十萬。


    我原來身上的錢,我媽媽說幫我保管,大部分拿去給爸爸做生意了,就給我留下了五千元。


    “我看出小兄弟是養鬼人,肯定很有本事。這事說不定在小兄弟手裏就是小事一樁,希望小兄弟幫幫我。”馮仁非常誠懇說道。


    我想了想,咽了一下口水。這二十萬元雖然對我很是誘惑,但是那女鬼為什麽無緣無故的要去掐他脖子?肯定這人做過虧心事,那女鬼要來報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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